“你為何非殺我不可?”庭院中,顏紫塵看著冷天朔嗜血的臉龐。

    “好吧,就讓你做個明白鬼。”於是,他開始迴憶舊事。

    遙想當年,中原腹地,楚國最盛。尚是顏紫塵的父親——元帝剛剛即位之時,元帝初年,幾國爭霸,幸楚有良將,掃除邊亂、殺盡敵寇。一時多方大戰,累累白骨、千丈血流,難以數計的亡魂奠定了楚國萬裏江山雄厚而不可動搖的根基。元帝五年天下大定,外無邊患內政清明,百姓安居樂業,商業繁榮興盛。元帝大喜,犒賞百官,嘉獎武將。一時之間,禮義之風盛行於楚國。

    楚有首富姓韓名敬,育有兩女,均有傾國傾城之貌。大女兒韓嫣成熟端莊,可比牡丹,黛眉朱唇,杏眼翹鼻,烏黑的發絲披了一肩,美的讓人睜不開眼睛。二女兒韓霜俏皮可愛,天真活潑,清麗可人,水眸輕顫,小巧的瓜子臉,眉不掃而黛,唇不點而丹,櫻桃小口一點點,皮膚嬌嫩若嬰孩般,陽光下玲瓏剔透,煞是可人。兩女年歲相當,人稱京城二嬌,廣為傳頌。到婚嫁年齡,多少王公貴族踏破了門檻,請了無數的鐵嘴媒婆,也沒能打動韓老爺的心,把兩女許配人家兒。

    當年邊患頻繁,大戰北方燕國之際,韓家不惜萬貫家財,支援軍隊。元帝大喜,念及二嬌已然成年,恰都出落的傾國傾城,便將二嬌中的姐姐,賜予當時位高權重無人能及的鎮南大將軍雲嘯然,妹妹韓霜則賜予英俊瀟灑戰無不勝年輕的的鎮北將軍冷天朔。韓家承國寵,放眼楚國,無人能及。

    三王爺府。

    “韓敬這個老匹夫,幾次拒絕本王求婚,如今皇兄將二嬌賜予了雲嘯然與冷天朔,真是便宜了那兩個王八羔子。”說著大手一拍,桌子被震的四分五裂。三王爺(此三王飛彼三王也,這個是元帝的弟弟。)風流成性,長相雖然還說得過去,卻委實是個花花公子,韓敬自然不願將自己的女兒許配於早已妻妾成群的他,況且他還一娶就要娶姐妹兩個。

    “王爺,這花兒呀,還是路邊的香,采到自己家裏來,倒沒什麽意思了。”旁邊站著的男子淫逸的說道。

    “說的也對,等過些時日,皇兄沒心思管這事兒了,再下手不遲,不過你可得叫你妹妹加緊點兒,早些把皇上的心從虞妃那兒搶過來。不然本王這相思的日子,可何時是個頭兒呀。”三王爺拍拍那公子的肩膀,訕笑著,一臉賊相。

    八月仲秋,月圓人圓,也正是元帝欽點兩位將軍大婚的日子。京城內外,熱鬧非凡,首富之女嫁忠臣良將,一時之間傳為佳話。大婚當日,紅錦菱綢鋪了滿地,十裏紅妝,八方鑼鼓。韓敬點驗了府中最為珍奇罕見之物,皆贈予兩女陪嫁,以顯韓家首富之風。皇帝親來道賀,感激韓家當年傾囊相助,使楚國度過難關,韓家上下,無尚榮光,京中人人豔羨。

    過門之後,兩女皆與夫君恩愛有加,大女兒韓嫣年後六月生下一子,取名雲風。皆因韓嫣最喜歡‘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這一句纏綿悱惻的詩。小雲風出生之時,就頗有其父風範,英俊不俗。同年七月大暑,二女韓霜喜得雙胞胎女兒,因為韓霜素來喜歡冬日,故早生的取名冷如梅,晚生的取名冷若雪。兩女剛出生就粉雕玉琢。

    京中百姓盛傳,待到雲風長大之時,定然是戰無不勝的將軍,那兩個小女孩兒成年後怕會壓了京城二嬌的風頭,成為新一代的玉女掌門人,到時候嫁得王公貴族,自是不在話下。更有人說,憑著她們父親的地位與外公家的產業,就算是進宮為後,那也順理成章。

    自古禍福相依,有福必有禍。元帝最寵愛的虞妃也因宮中妃子爭寵,無奈被打入冷宮,兩位將軍心知虞妃心地良善,絕非爭寵鬥惡之輩,正欲上奏之際,北方燕國再次南襲,這次的兵力是前次的好幾倍。元帝無心處理,便派兩位將軍帶20萬大軍,揮師北上,想一舉掃除邊患。

    暗處一直蠢蠢欲動的三王爺,自是欣喜不已,兩個嬌滴滴的小娘子,走了丈夫,獨自留在京中,元帝又在整日為虞妃的事兒傷腦筋,還不是他愛怎樣便怎樣。

    大軍出發之日,元帝也無心送行,兩位小娘子哀傷的看著自家丈夫帶著大軍跨上戰馬,絕塵而去,心中的陰影漸漸擴大,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韓嫣握著韓霜冰涼的小手安慰著她,卻始終掃不去她心底的陰霾與傷痛。

    “姐姐,今日你來妹妹這裏陪妹妹一起睡吧,妹妹害怕。”說著抱著韓嫣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韓嫣心裏雖然波瀾起伏的厲害,卻是一副事故老成的模樣,輕輕拍著妹妹的背,安慰她。

    若是韓霜能預料那夜發生的事的話,她縱使死也不會讓韓嫣去陪她的。

    高高的城牆之上,兩位傾國傾城的女子,望斷天涯路,深情的看著丈夫離開的方向。他們心內,怕是都在想新婚之時的纏綿吧~

    “嫣兒,你放心,等北邊的邊亂平了,為夫就跟皇上請辭,帶你迴我的家鄉,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靜日子。”那日,雲嘯然摟著嬌美的妻子,深情款款的說著,讓人感動的辛酸。他一朝大將,要有多麽深沉的愛,才願意拋卻榮華富貴,與她暮暮朝朝,這是多麽深摯的情感,他知道。

    “霜兒,等這次的事兒完了。我就帶你和如梅、若雪一起去大漠,你說過喜歡北邊的大漠和草原,再也不打打殺殺了。霜兒喜歡草原和大漠,咱們就在那裏住一輩子。”說罷輕吻上嬌妻殷紅的唇瓣,纏綿著不忍放開。“朔。”迴想那日,她嬌吟著,與他抵死纏綿。韓霜看向大軍北去的方向,已然看不到她的丈夫。

    一股冷風吹來,此時已是大雪紛飛的季節,寒徹心骨的涼讓韓霜不禁打了個寒噤,把姐姐抱的更緊了。

    城樓後方,三王爺淫-笑這看著雙嬌的方向。小美人,如今沒人護花了,今夜,就好好的等著我吧。想罷轉身而去,為晚上的事兒,做準備去了。

    入夜,雙嬌叫奶娘把三個孩子暫時安置在父親韓敬那裏,兩人敘敘舊,再緬懷一下他們沒出嫁的時光。

    不知道說了多久,紅燭已經滴了不少燭淚。韓嫣上前吹熄紅燭,叫妹妹早些歇著,她自小身體不怎麽好,不能熬夜。自己也進了厚實的棉被,緊抱著單薄的妹妹,心疼的怪她不知道養好自己的身體。其實韓霜自打生了梅兒與雪兒之後,身體就更差了。

    過了一會兒,窗外卻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兩姐妹都未睡熟,渾身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早上送夫出征之時不好的預感,更甚了。

    忽然,門被男子勢如破竹的力道踢開。淫逸的男聲充斥著兩姐妹的耳朵。

    “小美人,可想死本王了。本王沒去你姐姐那兒,就先來看你了。今夜,可得讓本王好好的伺候伺候你……”說著往床上撲來。

    “你是何人?你要做什麽?”韓嫣本能的將韓霜護在懷裏。

    “原來大美人兒也在啊,本王今夜可真是豔福不淺呢,來,兩位美人兒,讓本王好好的親親你們~”紅燭未點,摸著黑就往床上撲。

    韓嫣不顧一切擋在妹妹身前,便被三王爺當做了泄欲頭號工具。韓霜想反抗,卻被進來的幾名大漢牢牢的挾製住,她隻能聽姐姐撕心裂肺的哭喊,卻無能救她。絕望讓她幾乎失了意識。昏倒之前,輕吟道:“朔,救救我。”可是她的朔卻遠在天邊,遠的她這一生也到不了的天邊。

    淩辱韓嫣之後,三王獸欲又至,便命幾名大漢挾製住韓嫣,往昏迷的韓霜而去。

    “不要,不要碰我妹妹。”韓嫣痛苦的喊著,她的妹妹是那般的冰清玉潔,怎能任由一個畜生淩辱呢,讓她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她做不到。

    “大美人兒,別急嘛,是不是不舍得本王離開你啊,等會兒啊,等會兒本王就再來伺候你。”說著淫逸的手開始解開韓霜精巧的束腰,棉衣被他狠狠的扯爛,最後隻剩一層裹胸衣,三王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獸欲,霍的褪去韓霜的所有衣衫,淫-笑著,撲了上去。

    韓嫣不忍看妹妹被人淩辱,羞愧之下,貝齒輕輕一咬,口中鮮血溢出,隻一瞬間,便沒了唿吸。大漢們見韓嫣已然死去,便放開她,退出門外。

    房內,韓霜奮力掙紮的聲音,三王不依不饒的聲音,屈辱的痛苦以及絕望的呐喊終於驚動了府內之人。丫鬟與家奴們趕來之際,韓霜所受淩辱並未停下,幾名粗壯大漢排成一溜,兇神惡煞的看著眾人。平日裏韓霜對家奴丫鬟們極好,他們也是感恩的,個個不畏懼不退縮,卻終於被幾名大漢狂刀亂劍的砍了一地。整個鎮北將軍府彌漫著死亡之息。

    雲-雨過後,三王滿足的撤離韓霜的身體:“京城二嬌,果然不同凡響。實在美極了。”三王淫-邪的說著,讓人感到惡心。之後大笑著走出門外。

    “姐姐,姐姐……”韓霜聲嘶力竭的喊著,韓嫣卻再也不能迴答。開門去尋大夫,卻見滿園的屍體,萬念俱灰之際,咬破指尖以血代墨在白色的紗巾上寫下了屈辱,把韓嫣整理好安放在床榻之上。三尺白綾,懸梁而死。

    自此,京城二嬌的故事戛然而止,讓人不禁唏噓感歎。隻那三個幼子,在韓敬府上哭鬧個不停,好像知道了他們的娘親,這一夜所受的淩辱與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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