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剛剛說了一個字,突然眼睛一動不動的注視著我的臉,臉色由剛才像抓到小偷的鐵青色突然變的一片灰白,甚至牙關都開始發抖,一直抬起的一隻手也一直舉著我不動。


    “怎麽了?”我有些奇怪的看著她,順著她的目光,我發現她注視的其實不是我的臉,而是——我手上的那串手璉。


    我們倆就這樣僵持著,就當我準備還是退出去的時候,她突然又恢複了平靜,雖然臉色還是一片灰白,卻不再理我,而是專心致誌的繼續做她的清潔。


    我還保持著那個抓頭的姿勢,看著對方把我當成隱形人。我怎麽樣也想不明白是怎麽迴事,那位阿姨雖然繼續做她的清潔,我是我發現她在拖地的時候手還在不斷的顫抖著,就如在給老虎籠打掃清潔而老虎就蹲在旁邊看她一樣,她額頭上的汗水跟下雨一樣不斷的流出來。


    “阿姨……我……哪個……你怎麽了“我隻好問到。


    她依然充耳不聞,隻管拖她的地。但我觀察到我每說一個字她都手都在顫抖,類似打掃老虎籠老虎在她身邊哼哼一樣。


    又過了一會兒,我也實在受不了了,轉頭直接走了出去,另外這了個房間把問題解決了出來。


    迴去的路上我看著手上那串奇怪的手鏈,實在不知道這手鏈有什麽可怕的地方。


    迴到靈堂,到處還是人聲鼎沸,我找了個角落把手鏈拿了下來繼續觀察著,但除了以前說的那些特征也沒什麽其它奇怪的地方,正納悶時,一個人走到我麵前坐了下來,我抬起頭來,看見一個戴著眼睛的和善的中年人對我微微一笑。


    我靠!不是那個從屍體畫妝間裏出來的變態殺手漢尼拔嗎?


    “你好!我是這裏的經理,對今天白天那件事情我想應該給你道歉,請您諒解!“中年人掏出一包軟中華直接散給了我一根,繼續對我友好的笑著。


    “哦,謝謝我不抽煙。沒關係,你們這裏有些自己的規矩我也懂“。我也對他笑了笑,既然人家道歉來了那也沒必要再多說些啥了,的饒人處且饒人嘛,更何況也沒什麽大事情。


    “嗬嗬,謝謝!我們的工作性質特殊,有些規矩也確實的大家都必須遵守的,你知道,這些也不全是迷信,總之就是各行業有各行業的規矩吧,你們能理解就最好了。“


    “您貴姓啊?“我問到。


    “免貴,姓韓,韓立邦。“他笑著說到,我靠,連名字都和漢尼拔有點類似。


    “韓經理,那個大個子是什麽人啊?“


    “你說他啊,嗬嗬,他是個和尚。“韓經理笑著說到。什麽?和尚也當殯葬工人啊?這時候我才想起來,那個大個是個光頭。


    看著我吃緊的表情,他給自己點了根煙,笑著說到“我們這個行業一般人都不太肯做,來的人一般都是些“絕戶”也就是上無老,下無小,單身一人那種類型的人。這個和尚原來是出家的,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麽事情沒再當和尚,就到我們這裏找了份工作“


    “那你對他也沒什麽了解?這樣的人你也敢用啊?“我奇怪的說到,這人力資源管理也太差了!


    “沒辦法啊“他為難的把手一攤,順便磕了下煙灰,”我們這行人太難找了,這人力氣大也肯幹事,現在是我們這裏的主力呢!“


    “他叫什麽名字?“我問到。


    “名字……想不起來了,去檔案市可以去查查身份證,我們都叫他“悟全”,他說這是他的法名,我們是都那麽叫他的“韓經理說到。


    不當和尚了還留個法名幹啥?我有點想笑,人家唐僧給徒弟門取的法名才悟空、悟能、悟淨,他到直接全都悟了。


    “這是什麽?“這個時候韓經理發現了我手裏把玩著的哪串手鏈。


    “這個啊?“我把手鏈交到他手上。”我也不知道,你看是什麽?“


    “嗯……“他接過去自己看了看,皺起眉頭想了會兒,”不知道是什麽,不過總覺得有點熟悉好像在那裏見過……“他又使勁想了想,最後甩了甩腦袋。


    “想不出來……算了吧,那既然這樣我去忙去了,你隨意,有什麽事情找我好了,一般我白天都在辦公室,沒在就在畫妝間,你等我一會兒就是。“他把那串鏈子還給我後笑笑找起來走了。


    這究竟是什麽呢?


    夜裏12點多了,走廊外麵的人也漸漸消失了,我把玩著那串手鏈也漸漸困倦起來,準備找個家屬休息室睡覺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想也想不清楚,幹脆也就不去想它了。


    走進了昨天那間裏麵的家屬休息室,我依然在昨天睡過的那張床上躺了下來。這張床頭是向著裏麵牆的,也就是說,距離我頭不到半米的地方應該就是一具具的屍體,今天來了那麽多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整的假靈堂。


    躺了半天,因為心裏有事,怎麽也睡不著了,而且想著離你那麽近就有那麽多屍體想想也確實頭皮發麻。躺了半天,我幹脆又坐起來了,看了看表:淩晨1點44分了。


    迴頭看看另外一張床上也沒人,就準備出去看看,誰知道一出去就發現:外麵的靈堂裏一個人也沒有!


    整個靈堂依然擺著很多麻將,很多都是砌好了牌似乎剛打了一半,我順手摸了摸手邊的一杯茶,還是熱的,桌子板凳全都擺的很整齊,但人全都不見了。靈堂的燈光也非常的昏暗,燈泡好象全部發生問題了似的忽明忽暗的,最亮的反而是奶奶供桌底下用菜油點的那盞長明燈。因為那盞燈是放在供桌底下的,看起來猶如60瓦的燈泡一樣發亮。


    我正在奇怪人都到那裏去了的時候,突然門外一響,一個應該是女孩出的高根皮鞋的喀喀聲從外麵傳了出來,聽聲音似乎是從過道裏正在往樓下走。


    原來還有人啊!我趕緊走了出去,我一出門就發現一個高高瘦瘦的女孩背影,消失在了樓梯的轉角處。那個女孩穿了一件白色上衣,白色褲子,沒看清楚鞋是什麽顏色,背後是一頭齊耳的短發,看體型十分的消瘦。


    “喂!”我打了聲招唿,可她根本就沒有理我,這個時候我看了一下窗外,外麵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下起很大的雨,隻聽見嘩嘩的雨聲,窗外就如墨染黑了一般,看樣子不但下了大雨,還伴隨有大霧,什麽也看不見聽不到。


    走廊上也沒半個人影,那女孩的高根皮鞋聲音繼續在樓梯間裏響著,看樣子是繼續往下在走,附近也沒半個人,我隻好一邊叫著一邊繼續走下去。


    走到第一截樓梯轉角,我又看見了女孩的背影,她一隻手扶著樓梯扶手,一邊在繼續往下走,因為這種折疊型的樓梯,她要繼續下就必須轉過來麵對著我才能繼續向下走,我一邊叫著一邊停住了腳步,準備和她麵對麵說話。


    可正當她身子一轉的時候,走廊裏的燈突然一黑……停電了。


    四麵伸手不見五指,我趕緊從衣服裏掏出了手機(後來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麽那個時候一點都不害怕。)我的手機是金立的l6,屏幕夠大也夠亮跟個手電一樣,我趕緊把屏幕按亮然後再向女孩那裏看去,隻見她還在繼續往下走,但是因為手機不夠亮的原因我還是看不見她的臉,隻能看見她的下半張臉,也就是下巴和嘴:她的下巴很尖,應該屬於標準型那種“錐子臉”,嘴巴很小巧,但因為我用的是一張大海作為屏幕背景,照出來的光是藍色,很難看清楚她的臉色,因為她頭發燙著一種類似“大波浪”的頭型,臉的旁邊剛好有一半頭發浪起來,再配合角度把她的上半張臉全部遮在了一片黑色裏。現在我才發現,其實她不是齊耳短發而是長發:她穿了一件白色的女式外套,還把領子豎了起來,頭發全部被裹在了外套裏,遠看起來就是一頭齊耳短發的樣子,這樣古怪的穿著我還第一次見。


    “喂!等一下!”看見她還繼續往下走,我趕緊叫了她一聲,而她根本充耳不聞,繼續向下走去,我沒辦法,也隻好繼續跟下去。


    突然下麵出現了一團紅色的亮光。我正走到第一個折疊轉角,看見那女孩右手依然扶著樓梯,左手裏拿了根點燃的蠟燭(也不知道是不是蠟燭,反正她手上有一個小紅苗正在跳動,也可能是打火機),她舉著火光,依然繼續向下走去,雖然她手裏也有了光源,但我依然無法看清楚她的上半張臉,因為她把蠟燭舉在自己的頭邊上,臉依然被一團黑暗包裹著。她依然走的不緊不慢,也不迴答我,就好像她根本就是個聾子再加啞巴。


    看見她舉著火光繼續往下走,我沒辦法,也隻好跟著她繼續走,準備直接追上她算了。


    我三步並兩步的下樓,走到下一個轉角的時候發現她也已經走到再下一個轉角了,還是隻給我看了一個側影,我隻好繼續下,本來我們在4樓,可經過3樓,2樓,我居然都沒有追上她!,每次我用最快速度衝下樓梯的時候都隻能看見她已經走到再下一個轉角,看她步伐也不快,為什麽我就沒追上呢?另外我還注意到,3樓2樓也沒有一個人影,全是黑漆漆的一片,就算停電了,也不可能都沒人點個蠟燭什麽的吧?而且這種高規格的殯議館一般都有發電設施(不然屍體壞了怎麽辦?)為什麽到現在應急設施都還沒啟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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