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凡府依舊燈火通明,但卻缺乏生氣,顯得有些淒涼,院落之中,凡雷獨自漫步,臉上憂愁不斷,時不時地朝著空中弦月望去;咯吱一聲,劉巧顏房門打開,眼角有些紅腫,顯然是剛哭過,齊沅湘從裏麵走了出來,臨走時還在不斷地安慰著劉巧顏。
“沅湘姐,謝謝你了!”凡辰良內心感激一聲,望著齊沅湘遠去之後,緩緩飄落院中。
“父親!”凡辰良站在凡雷身後,輕喚一聲。
凡雷原地站立,全身顫動不已,轉過身子,看著凡辰良,顯得有些激動,隨後眼神變得黯淡無光,緩緩說道:“你終究還是迴來了!”知子莫若父,當落凡之征傳到定安城的那一刻,凡雷便知道凡辰良會迴天擎宗。
“父親教導過孩兒,大丈夫頂天立地,生當坦蕩,不可因己之過禍及他人!”
“可是...”凡雷一時之間找不到詞來反駁,掌軍多年的他,向來是賞罰分明,一視同仁,己之過,勿施於人,可為人父母,誰又忍心見著自己的孩子去赴死呢?再說了,當初之事,真的是凡辰良之錯嗎?不過是對方憑借實力,打著正義之旗,行苟且之事罷了!
“罷了,去看看你母親吧!”
“母親她怎麽樣了?我看沅湘姐剛才從她房中出來!”
“自從知曉晴兒出事後,她便一直鬱鬱寡歡,最近又聽說你的事,更是夜不能寐了,若不是沅湘小姐每天來陪她說說話,情況怕是更加糟糕!”凡雷無奈說道。
凡辰良看了看劉巧顏的房間,見裏麵燈還亮著,內心完全不是滋味,生為人子,本該恪守孝道,可自己從小身體薄弱,就讓父母操心不少,之後又失蹤五年,害父母擔心五年,這些年也是和父母聚少離多,還沒有保護好自己妹妹,如今更是惹來全域討伐。
“咚咚咚!”凡辰良輕輕敲開房門。
房間內,劉巧顏趕緊擦拭掉眼淚,將房門打開,見到凡辰良,眼淚完全不受控製的奪眶而出!
“平兒,真的是你嗎?”
“母親,孩兒不孝!”凡辰良眼角有些濕潤。
“迴來了,迴來了,先進屋!”劉巧顏顯得有些慌亂,她一直想著凡辰良能夠迴來,又害怕他迴來,內心矛盾不已,此刻見到凡辰良,才知道自己的內心是希望他迴來的,什麽落凡之征,什麽誅魔,在這一刻,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和自己兒子團聚!
“母親,對不起,孩兒讓您擔心了!”凡辰良滿臉愧疚。
“傻孩子,跟母親還說什麽愧疚不愧疚的,能迴來就好!”劉巧顏臉色露出難得的笑容。
咯吱一響,房門打開,凡雷也走了進來,一家三人坐在房中,有喜悅,有期盼,也有憂愁!
沉默良久,劉巧顏打破寂靜,“這麽久了,還沒有晴兒的消息嗎?”
凡辰良搖了搖頭:“當初在青羽宮,我聽見了晴兒的聲音,可卻不見其人,我也不知道是幻覺還是她真的出現在那;不過母親放心,晴兒現在應該沒事,有人一直在打聽,一但有消息,他們會立即出手相救的!”
“哎,晴兒自小命苦,沒想到...”說話間,劉巧顏的眼
淚再次滑落,話語哽咽。
“母親,您放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劉巧顏聞言,又想起了落凡之征,開口道:“平兒,你老實和我交代,此次迴來,你是不是準備上天擎宗?”
凡辰良點了點頭,沒有做聲。
“不行,絕對不行,你走,現在就走,走的越遠越好!”
“夫人,你先別激動!”凡雷連忙安慰激動的劉巧顏。
“他是我兒子,現在要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去赴死,我能不激動嗎?”
“他也是我兒子啊,我心裏能好受嗎?可事已至此,我們能怎麽辦?”凡雷壓抑多日的情緒也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事已至此,事已至此,你除了事已至此還能幹嘛?以前在落聖城,你可以不顧家,保大義,可如今麵對死亡的是你兒子,你怎麽忍心看他去死!”
“我不忍心,可難道要因為平兒,連累天擎宗數萬生命嗎?身為我凡家子孫,怎麽能做出此等之事!”
“我不管,反正我不同意平兒上天擎宗,平兒,你給我走,現在就走!”
兩人越吵越兇,凡雷與劉巧顏二人關係一直很好,這還是凡辰良第一次見兩人如此大吵!
“好了,父親母親,你們先冷靜一下!”凡辰良並沒有一開始就打斷二人,他知道他們心中的情緒都積攢已久,所以讓他們發泄片刻才出言製止。
“平兒,你聽母親的,現在就走,逃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改名改姓,他們一定抓不到你的!”
“母親,沒用的!這件事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我若是不出現,不僅天擎宗會被滅,連易寶閣和你們都難以幸免,難道你希望看到瑤姨、沅湘姐她們因為我而死嗎?難道你認為孩兒能夠置你們的安危於不顧嗎?”凡辰良耐心解釋著,這是他這些年,感覺到最無力的一次,果然,實力為尊,沒有實力,隻能任人宰割!
“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
凡辰良無奈搖頭,長歎一聲!若隻是十三宗門,他或許還有把握存活,可如今知曉有一個遠古家族的衛族在背後操控,斷無存活的可能!
“好了,天色不早了,平兒剛迴來,你讓他先迴去好好休息吧,有什麽事明日再說!”凡雷在一旁打斷道。
“對對對,先迴去休息!”劉巧顏擦了擦眼中淚水。
“那好,父親母親,你們也早些休息!”凡辰良退至門口,突然雙膝跪地,磕了三個響頭,眼角落淚,口中哭道:“孩兒不孝,若有來世,願再做二老之子,到時候定將常伴二老左右,闔家承歡!”
“平兒,你這是幹什麽?”凡雷強忍著眼淚,上前將凡辰良扶起,劉巧顏側過腦袋,眼淚再次滴落。
凡辰良起身之後,緩緩退出房間,見阿傑在院中站著,眼眶濕潤的看著他!
“少爺,你迴來了?”
“嗯,阿傑,你和你母親都還好吧?”
“好,都好,家裏一切也很好!”
“阿傑,以後我要是不在了,你要好好維持好凡府,知道了嗎?”凡辰良取出一個空間戒,交給
阿傑。
阿傑衣袖擦了擦眼淚,哽咽道:“知道了,少爺,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先迴去休息吧!”
“是,少爺也早些休息!”
第二日一大早,凡辰良便出了凡府,一身黑袍遮身,如今整個定安城都知道他的事情,所以他並不想太過招搖!
齊府,齊沅湘正在房中修煉,突然感覺到屋頂動靜,大喝一聲:“什麽人?”
“沅湘姐,兩年不見,靈識這麽敏銳了啊?”凡辰良飛身而下,從房門進入。
“你怎麽迴來了?”齊沅湘滿臉詫異。
“你說呢?”
“是啊,你若是不迴來,那就不是你了!小雪怎麽樣了?”
“挺好的,隻不過醒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那晴兒呢?”
“還沒找到她的下落,不過應該也沒有生命之憂!”
“那就好!”
“沅湘姐,這段時間多謝你照顧我母親了!”
“沒事,我也隻是陪顏姨聊聊天而已,少了你們,她真的整個人都憔悴不少!”
“我知道!假如這次我有什麽不測,以後還要勞煩你和齊伯父多多照顧凡府了!”
齊沅湘聞言,身形顫了一下,強忍著淚水,不讓其留下。
“事情就沒有緩和的餘地了嗎?掌教怎麽說?當日他也在場,難道他不能護你周全?”
“沒用的,此次注定逃不過去了,掌教身係全宗人的性命,他也很難!”
“那鎮宗長老呢?他難道會置之不理?”
“迴來之前,我已經迴了趟天擎宗,並將師傅支往南域了,所以他並不知道此事!”
“為什麽?”
“因為這次十三宗門的背後有玄聖撐腰,即使師傅在,也是無濟於事!”
“玄聖?怎麽會?”
“此事說起來很複雜,簡單來說,就是十三宗門的背後,還有一股更可怕的勢力,而想要我命的,正是他們!”
“如此說來,這事真的沒有緩和的餘地了?”
凡辰良搖了搖頭,繼續開口道:“沅湘姐,這次無論如何,你們都不要上天擎宗,也請你到時候看住我父母親,阻止他們前往,哪怕將他們困在凡府都行!”
齊沅湘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異樣,思考片刻後,點了點頭!
與齊沅湘閑聊片刻之後,凡辰良又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齊府。齊沅湘獨坐房中,良久,突然開口:“寒老,讓準備好的人都撤去吧!”
“小姐,不上天擎宗了嗎?”虛空傳來齊勝寒的聲音,卻不見其人。
“不去了,讓人密切監視凡府的動靜,有什麽動靜,隨時向我匯報!”
“是!”齊勝寒嗖的一聲,再無動靜。
“希望你吉人自有天相!”齊沅湘長歎一聲,自言自語。
凡府之外,凡辰良高空站立,看著府中的一舉一動,眼角一顆玉珠滴落,頭也不迴的向遠處飛去!
“沅湘姐,謝謝你了!”凡辰良內心感激一聲,望著齊沅湘遠去之後,緩緩飄落院中。
“父親!”凡辰良站在凡雷身後,輕喚一聲。
凡雷原地站立,全身顫動不已,轉過身子,看著凡辰良,顯得有些激動,隨後眼神變得黯淡無光,緩緩說道:“你終究還是迴來了!”知子莫若父,當落凡之征傳到定安城的那一刻,凡雷便知道凡辰良會迴天擎宗。
“父親教導過孩兒,大丈夫頂天立地,生當坦蕩,不可因己之過禍及他人!”
“可是...”凡雷一時之間找不到詞來反駁,掌軍多年的他,向來是賞罰分明,一視同仁,己之過,勿施於人,可為人父母,誰又忍心見著自己的孩子去赴死呢?再說了,當初之事,真的是凡辰良之錯嗎?不過是對方憑借實力,打著正義之旗,行苟且之事罷了!
“罷了,去看看你母親吧!”
“母親她怎麽樣了?我看沅湘姐剛才從她房中出來!”
“自從知曉晴兒出事後,她便一直鬱鬱寡歡,最近又聽說你的事,更是夜不能寐了,若不是沅湘小姐每天來陪她說說話,情況怕是更加糟糕!”凡雷無奈說道。
凡辰良看了看劉巧顏的房間,見裏麵燈還亮著,內心完全不是滋味,生為人子,本該恪守孝道,可自己從小身體薄弱,就讓父母操心不少,之後又失蹤五年,害父母擔心五年,這些年也是和父母聚少離多,還沒有保護好自己妹妹,如今更是惹來全域討伐。
“咚咚咚!”凡辰良輕輕敲開房門。
房間內,劉巧顏趕緊擦拭掉眼淚,將房門打開,見到凡辰良,眼淚完全不受控製的奪眶而出!
“平兒,真的是你嗎?”
“母親,孩兒不孝!”凡辰良眼角有些濕潤。
“迴來了,迴來了,先進屋!”劉巧顏顯得有些慌亂,她一直想著凡辰良能夠迴來,又害怕他迴來,內心矛盾不已,此刻見到凡辰良,才知道自己的內心是希望他迴來的,什麽落凡之征,什麽誅魔,在這一刻,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和自己兒子團聚!
“母親,對不起,孩兒讓您擔心了!”凡辰良滿臉愧疚。
“傻孩子,跟母親還說什麽愧疚不愧疚的,能迴來就好!”劉巧顏臉色露出難得的笑容。
咯吱一響,房門打開,凡雷也走了進來,一家三人坐在房中,有喜悅,有期盼,也有憂愁!
沉默良久,劉巧顏打破寂靜,“這麽久了,還沒有晴兒的消息嗎?”
凡辰良搖了搖頭:“當初在青羽宮,我聽見了晴兒的聲音,可卻不見其人,我也不知道是幻覺還是她真的出現在那;不過母親放心,晴兒現在應該沒事,有人一直在打聽,一但有消息,他們會立即出手相救的!”
“哎,晴兒自小命苦,沒想到...”說話間,劉巧顏的眼
淚再次滑落,話語哽咽。
“母親,您放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劉巧顏聞言,又想起了落凡之征,開口道:“平兒,你老實和我交代,此次迴來,你是不是準備上天擎宗?”
凡辰良點了點頭,沒有做聲。
“不行,絕對不行,你走,現在就走,走的越遠越好!”
“夫人,你先別激動!”凡雷連忙安慰激動的劉巧顏。
“他是我兒子,現在要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去赴死,我能不激動嗎?”
“他也是我兒子啊,我心裏能好受嗎?可事已至此,我們能怎麽辦?”凡雷壓抑多日的情緒也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事已至此,事已至此,你除了事已至此還能幹嘛?以前在落聖城,你可以不顧家,保大義,可如今麵對死亡的是你兒子,你怎麽忍心看他去死!”
“我不忍心,可難道要因為平兒,連累天擎宗數萬生命嗎?身為我凡家子孫,怎麽能做出此等之事!”
“我不管,反正我不同意平兒上天擎宗,平兒,你給我走,現在就走!”
兩人越吵越兇,凡雷與劉巧顏二人關係一直很好,這還是凡辰良第一次見兩人如此大吵!
“好了,父親母親,你們先冷靜一下!”凡辰良並沒有一開始就打斷二人,他知道他們心中的情緒都積攢已久,所以讓他們發泄片刻才出言製止。
“平兒,你聽母親的,現在就走,逃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改名改姓,他們一定抓不到你的!”
“母親,沒用的!這件事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我若是不出現,不僅天擎宗會被滅,連易寶閣和你們都難以幸免,難道你希望看到瑤姨、沅湘姐她們因為我而死嗎?難道你認為孩兒能夠置你們的安危於不顧嗎?”凡辰良耐心解釋著,這是他這些年,感覺到最無力的一次,果然,實力為尊,沒有實力,隻能任人宰割!
“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
凡辰良無奈搖頭,長歎一聲!若隻是十三宗門,他或許還有把握存活,可如今知曉有一個遠古家族的衛族在背後操控,斷無存活的可能!
“好了,天色不早了,平兒剛迴來,你讓他先迴去好好休息吧,有什麽事明日再說!”凡雷在一旁打斷道。
“對對對,先迴去休息!”劉巧顏擦了擦眼中淚水。
“那好,父親母親,你們也早些休息!”凡辰良退至門口,突然雙膝跪地,磕了三個響頭,眼角落淚,口中哭道:“孩兒不孝,若有來世,願再做二老之子,到時候定將常伴二老左右,闔家承歡!”
“平兒,你這是幹什麽?”凡雷強忍著眼淚,上前將凡辰良扶起,劉巧顏側過腦袋,眼淚再次滴落。
凡辰良起身之後,緩緩退出房間,見阿傑在院中站著,眼眶濕潤的看著他!
“少爺,你迴來了?”
“嗯,阿傑,你和你母親都還好吧?”
“好,都好,家裏一切也很好!”
“阿傑,以後我要是不在了,你要好好維持好凡府,知道了嗎?”凡辰良取出一個空間戒,交給
阿傑。
阿傑衣袖擦了擦眼淚,哽咽道:“知道了,少爺,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先迴去休息吧!”
“是,少爺也早些休息!”
第二日一大早,凡辰良便出了凡府,一身黑袍遮身,如今整個定安城都知道他的事情,所以他並不想太過招搖!
齊府,齊沅湘正在房中修煉,突然感覺到屋頂動靜,大喝一聲:“什麽人?”
“沅湘姐,兩年不見,靈識這麽敏銳了啊?”凡辰良飛身而下,從房門進入。
“你怎麽迴來了?”齊沅湘滿臉詫異。
“你說呢?”
“是啊,你若是不迴來,那就不是你了!小雪怎麽樣了?”
“挺好的,隻不過醒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那晴兒呢?”
“還沒找到她的下落,不過應該也沒有生命之憂!”
“那就好!”
“沅湘姐,這段時間多謝你照顧我母親了!”
“沒事,我也隻是陪顏姨聊聊天而已,少了你們,她真的整個人都憔悴不少!”
“我知道!假如這次我有什麽不測,以後還要勞煩你和齊伯父多多照顧凡府了!”
齊沅湘聞言,身形顫了一下,強忍著淚水,不讓其留下。
“事情就沒有緩和的餘地了嗎?掌教怎麽說?當日他也在場,難道他不能護你周全?”
“沒用的,此次注定逃不過去了,掌教身係全宗人的性命,他也很難!”
“那鎮宗長老呢?他難道會置之不理?”
“迴來之前,我已經迴了趟天擎宗,並將師傅支往南域了,所以他並不知道此事!”
“為什麽?”
“因為這次十三宗門的背後有玄聖撐腰,即使師傅在,也是無濟於事!”
“玄聖?怎麽會?”
“此事說起來很複雜,簡單來說,就是十三宗門的背後,還有一股更可怕的勢力,而想要我命的,正是他們!”
“如此說來,這事真的沒有緩和的餘地了?”
凡辰良搖了搖頭,繼續開口道:“沅湘姐,這次無論如何,你們都不要上天擎宗,也請你到時候看住我父母親,阻止他們前往,哪怕將他們困在凡府都行!”
齊沅湘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異樣,思考片刻後,點了點頭!
與齊沅湘閑聊片刻之後,凡辰良又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齊府。齊沅湘獨坐房中,良久,突然開口:“寒老,讓準備好的人都撤去吧!”
“小姐,不上天擎宗了嗎?”虛空傳來齊勝寒的聲音,卻不見其人。
“不去了,讓人密切監視凡府的動靜,有什麽動靜,隨時向我匯報!”
“是!”齊勝寒嗖的一聲,再無動靜。
“希望你吉人自有天相!”齊沅湘長歎一聲,自言自語。
凡府之外,凡辰良高空站立,看著府中的一舉一動,眼角一顆玉珠滴落,頭也不迴的向遠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