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很想反問一句,那王爺你打算幹什麽,但是不敢,“王爺告退。”幾人剛走出醫館的大門,就聽到一道疾唿聲……“不得了了,不得了了……”一男子嚇得連滾帶爬亂跑,身後跟有鬼在追他似的。沒過多久,便看到府尹急匆匆帶著兩隊官兵朝一戶人家跑去,額頭上滿是汗水,臉色非常不好看。竇君清看了看身旁的兩人,折扇在手心拍打了幾下,“發生什麽大事了?把見慣各種案子的府尹嚇成了這樣?”羅一鳴來了些興趣,“反正也無事,要不去看看?”說完已經抬步往官兵跑去的方向走了。竇君清跟上,他也想知道發生什麽事了。陶以霖想了想,也跟了上去。醫館裏,真的是忙得不可開交,唐遠銘一個人診脈寫藥方,徐正峰和忘塵在櫃台後麵幫忙抓藥,兩個小的負責維護秩序,病人見兩個孩子可愛,說什麽都聽,王爺和他的侍從安靜坐在一旁……觀看他的心上人,本來也想幫忙,奈何被下了命令,讓他坐著別搗亂,如此,人員少少的醫館裏倒是一片井然有序。突然,比較安靜的醫館裏,闖入了一個麵色匆忙的官兵,給唐遠銘行禮,“唐大師,煩請你跟我去一趟案發現場,大家都不敢動。”唐遠銘冷靜問道,“發生什麽事了?”官兵眼睛裏還殘留著恐懼之色,聲音也似在隱隱發抖,“一家人被滅門了,死狀淒慘惡心。”唐遠銘讓看病的病人稍等一下,“我過去看看,正峰,你們留在店鋪裏。”徐正峰點點頭,“好。”唐遠銘跟著官兵急匆匆離開。醫館附近居住著很多百姓,其中有一家,鮮血從大門的門縫流出來,順著台階流到了院子裏,光是這樣看著,都有些慘不忍睹了。唐遠銘踩著緩緩的步子往屋裏走去,入目便是一條大腿,手臂,不遠處扭曲地躺著大腿和手臂的主人,身體幹癟,血好似全部從身體裏流了出來……把整個屋子轉了一遍,這一家人一共七口人,兩個老人,五個年輕人,死狀大致差不多,先被虐待肢解,再殺死,到底有什麽樣的深仇大恨,需要這樣置對方於死地,還是滿門?忽然,唐遠銘耳朵動了動,走向了廚房裏的水缸,把水缸的蓋子揭開,裏麵蹲著一個戰戰兢兢地少年,大概十五六歲,看到唐遠銘,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淒慘大喊,“鬼啊……鬼啊……”唐遠銘一掌劈到他的後脖子,把他劈暈了,看他的樣子,精神高度緊張,嚇得都快精神失常了,“沒事,隻是讓他冷靜一下。”跟在唐遠銘身後的官兵,合力把少年扶了出去,心裏歎道,這少年是唯一的幸存者,要是知道自己的家人死得這麽慘也不知道活不活得下去?唐遠銘掃了周圍一眼,然後默念咒語將陰陽眼打開,森冷陰暗的鬼氣立刻盡顯眼前,看來還真是鬼魂作祟,隻是這個鬼去哪兒了?從屋裏出來,聲音淡淡道,“先收屍,兇手你們可能找不到……”府尹大人連忙走過來,一點兒府尹的架子都沒有,看起來唐遠銘倒像是大人,謙虛道,“唐大師,你能力高超,能否幫幫我們?”唐遠銘眼睛微微一眯,閃過一道睿智的光芒,湊到府尹大人耳邊說了一句話,“記住了嗎?”府尹大人對唐遠銘迷之信任,連連點頭,“記住了,記住了,唐大師,我馬上去辦。”唐遠銘胸有成竹,“消息放出去,我會盡力替你抓到兇手。”府尹大人感激地給唐遠銘拱了拱手,“多謝唐大師。”唐遠銘站在院子裏望著整間屋子,眼神變得又黑又沉,不管有什麽樣的恩怨,這樣報複都太殘忍了,不可放過。竇君清朝唐遠銘走了過來,“你跟府尹大人說什麽了?”羅一鳴和陶以霖雖沒走過來,但耳朵豎得老高了,都想知道唐遠銘打算怎麽捉拿兇手?唐遠銘高深一笑,“天機不可泄露,泄露了就不靈了。”竇君清瞧了唐遠銘一眼,也沒再問了,“拭目以待。”唐遠銘挑了挑眉,醫館去了。第189章 唐遠銘設計抓厲鬼京城。百姓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哎,你們聽說了嗎?有戶人家被滅門了。”“聽說了,還聽說那戶人家死得可慘了,死了不算,還被肢解了,太殘忍了。”“你們說是誰下的這樣的毒手啊?”“這誰猜得到,不過那戶人家本來也不是什麽好人家。”說著給大家揮了揮手,示意靠攏一點兒,“二十幾年前,那戶人家還是一門大戶,後來不知怎麽的慢慢沒落了,當年那家人的大兒子強暴了一位姑娘,姑娘不堪受辱最後上吊自殺了。”“難不成是那位姑娘迴來報複了?”“這可說不好,聽說心有怨恨的鬼魂無法投胎,如果真是這樣,那極有可能是真的。”“冤有頭債有主,要真是厲鬼報複,也是他們家自己作孽了。”“哎……”這些人聚在一起討論的地方,是在一家玉器店旁邊,此刻玉器店門口站著一位婦人,嫻雅婉約,溫和麵善,正是梁氏,馮子堯的母親,一字不落把幾人的談話聽完了,後悔歎息一聲,要是當年她跟著好姐妹一起去了,或許就沒這些事了。這家玉器店本是她的嫁妝,好姐妹自殺之後,家中爹娘無依無靠,她就把這店鋪給他們經營了,並且時常來看看。身後跟著的丫鬟上前一步,“夫人,我們走吧。”“好。”梁氏往後看了一眼玉器店,帶著丫鬟離開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