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朝這哨兵用力地豎了豎大拇指。


    “兄弟,我敬你是條漢子,撐住!”


    “你……”哨兵意識到大事不好,剛張嘴,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迷彩方巾瞬間又堵住了嘴。


    ……


    十幾分鍾後,閆明看到莊嚴幾個從樹林裏鑽出來。


    蘇卉開一路走,一路笑,笑得幾乎要滾到地上去了。


    “都問出來了?”


    閆明看到幾個人的神色都十分輕鬆,估計這事是成了。


    “成了。”莊嚴說“哎媽呀,也難為那小哨兵了。不過說起來也怪不得我們啊,誰讓這是訓練,不出點猥瑣招數都不知道怎麽擺平。”


    “名字都說出來了?”閆明問。


    “其實也不用問那麽多,很多東西都能分析出來了。”嚴肅說“那小子的衣服、帽子裏麵名字、血型什麽都有,一眼看得清清楚楚。”


    嚴肅指的是哨兵的迷彩服和帽子裏印有那種小格子,士兵參軍後正式授銜會把自己的名字和血型之類填上去。


    這是為了方便實戰中受傷後,戰地醫生可以根據你帽子、衣服或者褲子裏印著的那些小格子上填寫的資料對傷員進行輸血搶救。


    其實不光是戰時有用,平常作用也很大。


    一般整個連隊隻有一個曬衣場,大家的衣服都曬在那裏,衣服的樣式也一模一樣,如果不填寫名字,保不準天天為了拿錯衣服的事情鬧得雞飛狗跳。


    “資料卡我也做好了,剛才在這裏觀察了一下,我也做了一些記錄,待會兒在路上你跟我說說套出來的情報,一邊走一邊補全。”


    閆明揚了揚手裏的資料,抬腕看看表“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啟程了,爭取早點迴去,別的組恐怕也有動作很快的,我們不能輸。”


    “好,走人。”莊嚴也同意閆明的安排。


    嚴肅說“小哨兵怎麽處理?”


    蘇卉開道“我去放了他。”


    “放了他?”嚴肅有些擔心“不怕這小子一放了他就迴去報信?”


    蘇卉開嘿嘿地笑了兩聲,笑聲裏盡是狡黠。


    “山人自有妙計,你們先走,我立馬趕上。”


    說完,返身鑽迴了樹林子裏。


    三人沿著路線繞開倉庫,朝目標地開始進發。


    為了等蘇卉開,大家的速度並不快。


    走了一段,嚴肅忽然問莊嚴“你說……老蘇怎麽處置那小子?”


    莊嚴笑道“嗨,你擔心啥?你別看老蘇這家夥五大三粗的,腦瓜子裏都是鬼主意,焉壞焉壞,交給他,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果然,話還沒說完,蘇卉開從後麵追了上來。


    “搞定!”


    他很得意地跟上了隊伍。


    莊嚴問“沒問題吧?”


    “我辦事,你放心!”蘇卉開拍著胸脯“我向軍旗保證,他們追不上,也沒機會追。”


    嚴肅一臉疑惑看著蘇卉開,好一會兒終於憋不住了,問道“老蘇,跟我說說,你怎麽處置他又保證他沒危險?你該不是把他還綁在樹上吧?”


    蘇卉開一臉得瑟道“嚴肅,我在你眼裏就那麽沒腦子?我告訴你,我把他衣服全剝了,就剩條褲衩,把鞋子衣服直接扔山坡下去,那山上到處都是石頭和荊棘,他就算要趕迴倉庫那邊恐怕也要走半小時,哈哈哈哈哈!”


    莊嚴看了看嚴肅,說“我都說了,老蘇這人鬼主意一大堆,對付個哨兵還不簡單?”


    嚴肅腦子裏閃過哨兵穿著褲衩,一身赤條條在山上小心翼翼地往山下走的情形,也忍不住捂著嘴笑了。


    損!


    老蘇這孫子真損!


    其實想想,肚子裏沒點兒壞水,其實也當不好偵察兵或者特種兵。


    老實巴交啥都按照規矩來,等你把事辦成了,黃花菜都涼了。


    所以,當特種兵和偵察兵的,骨子裏就沒幾個木頭一樣的老實人,都是雞賊的主兒。


    “時間不早了。”閆明提醒所有人“現在還有11個小時我們就要趕到集合點,大家今天什麽都沒吃,我看還至少半小時找吃的。”


    “我有吃的。”蘇卉開忽然得意洋洋地從口袋裏拿出五塊塑料包裝的餅幹。


    是那種夾心餅。


    “噫!”莊嚴笑了“老蘇你小子壞透了,你是怎麽藏了食物進來的?”


    這一點,不光是莊嚴,就連閆明都給感到意外。


    要知道在出發前,所有的行囊和武器裝備等等都要經過仔細的檢查,重量之類都要過稱,每個人的負重都有嚴格的規定。


    別說是吃的,水也就一壺,多一點都不行。


    食物更別說了,你敢藏一點點食物,就能將你以違反紀律的名義直接除名出隊。


    不得不說,夾心餅裏有一層奶油,絕對是補充能量的好東西。


    “私藏食物,你可別耍小聰明!”作為軍官,閆明更清楚老白毛這種教官的嚴厲程度。


    他不想看到自己大隊的兵因為耍這點小心思被人踢走。


    至少,這也是一種有損大隊榮譽的事情。


    蘇卉開不樂意了,說“你們都想哪去了?我這餅幹不是從基地那邊帶過來的,我是從剛才那小哨兵身上搜出來的。那小子估計是要站崗,沒事做,將自己從i市那邊帶來的餅幹放在身上當零食了。”


    莊嚴忽然一拍大腿“嘿!我怎麽就沒想到在他身上搜一下,看看有啥可用的呢!”


    蘇卉開說“我也是脫他衣服無意中捏到口袋裏有東西,感到奇怪才拿出來看看,沒想到是餅幹!”


    一邊說,一邊將餅幹每人一份分到各人手中。


    最後多出一份,蘇卉開說“待會這最後一塊餅幹,一人一口,都別推辭。”


    一塊奶油夾心餅,雖然不大,但是了一點點難以獲得的熱量。


    最後一塊餅幹,沒人推辭。


    大家都知道,沒時間去推辭,都自己人,自己的戰友,自己的兄弟,客氣啥!


    一人一口,每人都不多吃。


    很快,餅幹全部被消滅。


    4號小組開始加快速度,朝著集合點前進。


    11個小時裏奔襲50公裏,還有部分是山路,負重每人45斤,這絕對是一種嚴酷的考驗。


    沒人知道其他小組的成績怎樣。


    能做的,隻有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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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有書友問,不是很多不留痕跡的審訊方式麽?


    沒錯,是很多。


    隻是,時間、現場條件和危險性都令不少的審訊手段幾乎沒用。


    尤其是在演習和訓練中,幾乎很難進行這種審訊套取情報的手段,很多時候隻能依靠分析和套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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