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套話其實很簡單。


    當兵的最了解當兵的,何況麵前這個哨兵隻是個列兵,粉嫩粉嫩的新兵蛋子。


    首先哨兵說自己是警偵連的,這裏就已經能分析出所隸屬的部隊。


    一般團裏才叫警偵連,這個連隊有另外一種叫法——特務連。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這個哨兵隸屬於某個團。


    其次,他說自己昨晚坐了五十公裏山路的車從i市過來這裏,也就是說,他所屬的團駐地距離這裏五十多公裏外的i市。


    隻要查查當地有什麽駐軍部隊,找到團級單位,馬上就能弄清楚哨兵所在部隊的番號。


    還有就是兵力。


    哨兵無意中說漏了嘴,他提到過“我們排”的說法,也就是說,他們過來這裏的隻是一個排。


    對於警偵連這種部隊,最適合過來搞警戒的就是偵察排。


    那麽現在的情報已經很清楚了。


    駐守在這裏的部隊是i市的某團警偵連一個排,配備的火力當然也和普通的偵察排配屬火力一致,人員更簡單,像偵察排這種,三十來人。


    現在剩下的處理手段很簡單,有兩個選擇。


    一是對這些分析出來的資料進行核準。


    怎麽核準?


    也很簡單,建立前出偵察點,對倉庫進行監控,查看、登記他們進出人員,崗哨位置、武器配置等等,和自己分析出的情報進行對應,看看有無出入。


    隻要觀察一下,大致上吻合就能正名哨兵沒有說謊。


    還有另外一個辦法,也是最直接,但又是最麻煩的,那就是逼供。


    逼供這事弄不好誰都懂,看幾部革命諜戰片,裏麵有不少的逼供場麵,國外大片也有這種場景。


    說來說去,最直接粗暴的就是通過傷害手段摧殘俘虜的身體,通過痛苦逼迫對方交代情況。


    高端點就上點什麽吐實劑之類,給他打幾針,嗨了就說了。


    不過這幾種手段在這裏當然也不好使,雖然不同部隊,好歹是戰友,而且不過隻是一次訓練,總不能真的將別人當俘虜來揍一頓。


    硬的不行,隻能來軟的。


    能從哨兵口裏掏出多少情報就多少,總比沒有好,掏一點就省一點時間。


    莊嚴把閆明拉到一旁,壓低聲音嘀咕了幾句。


    哨兵似乎看出有些苗頭不對,有些不安地問蘇卉開:“你們現在想幹嘛?”


    蘇卉開說:“我們能幹嗎?”


    他滲出蒲扇大的手,輕輕拍了拍哨兵,安慰道:“放心啦,兄弟,隻是訓練而已。”


    不一會兒,莊嚴迴來了。


    和蘇卉開、嚴肅交換了一下眼神。


    三人露出詭異的笑容。


    哨兵覺得不對,剛想喊,莊嚴那張“有特殊味道”的迷彩方巾變魔術似的又塞進了他的嘴裏。


    被三人再次扛豬一樣扛起,抬到了一棵樹旁。


    蘇卉開麻利地取出背包帶,將哨兵捆實在樹幹上。


    莊嚴扯掉哨兵嘴裏的迷彩方巾,說:“兄弟,很對不起,要你受委屈了,你也知道是訓練,這樣吧,我問你答,把你知道的情況告訴我,你們這裏的兵力人數、指揮員姓名、武器火力配置、巡邏線路和崗哨換班時間等等,隻要你都說,我們就放了你,馬上走。”


    哨兵又嘔了幾聲,頗有些堅貞不屈道:“我們排長說了,如果被抓,不準透露半個字。”


    莊嚴心想,你個沙雕,又強調了你們排長,這就是等於告訴我們,你們這裏最高指揮官是你的排長了……


    “兄弟,如果你不肯說,那就別怪我們了……”


    莊嚴朝蘇卉開倆人一丟眼色,自己閃電般將迷彩方巾又塞進了哨兵的嘴裏。


    嚴肅和蘇卉開一左一右,開始扒哨兵的衣服。


    哨兵驚恐地扭動著身子,不知道這幾個家夥倒地要對自己做什麽事。


    扒衣服?


    我勒個去!


    不過他很快發現,嚴肅和蘇卉開隻剝開他的上衣,然後又脫掉他的鞋子和襪子。


    莊嚴從旁邊扯下一截野草,拿在手裏試了試手感,覺得挺不錯。


    “兄弟,硬的咱們也不好意思來。”


    他指指旁邊的蘇卉開。


    “這家夥拳擊隊出身,一拳下去估計你要躺小半個月的醫院。我們不會那麽暴力地對你……”


    說罷,手裏那根草一伸,伸進了哨兵的胳肢窩下,來迴掃,來迴掃……


    “唔唔唔——”


    哨兵就像一條痛苦的大青蟲,不斷扭動著身體,可是那也隻能是徒勞。因為蘇卉開和嚴肅倆人一左一右壓住了他的肩膀,根本動彈不得。


    那種癢癢的、酸酸的感覺難受至極,簡直令人生不如死。


    莊嚴朝蘇卉開和嚴肅點點頭,示意這家夥果然怕酸。


    怕算就好辦!


    有些人不怕酸,怎麽咯吱都沒用,那可就麻煩了。


    幾番“慘無人道”的咯吱下來,哨兵也不到是痛苦還是笑,眼淚都出來了,滿臉漲得通紅。


    莊嚴怕鬧出事,扯開對方嘴裏的迷彩方巾。


    “……你們……你們……不能……這樣……嗬嗬嗬……嗚嗚嗚……”


    哨兵又是笑,又是哭,表情怪異至極。


    其實,酸癢還真是一件令人抓狂的事,尤其是又不能掙紮,隻能生生強忍著,那種要命的感覺讓人崩潰。


    “兄弟,說還是不說,這裏你也別指望著叫,離你們倉庫有點兒遠,他們聽不見。”


    哨兵又哭又笑了一陣,忽然又堅強起來。


    “不!我不說!打死我也不說!”


    “噫!”


    莊嚴愣了。


    “硬漢啊!我靠!”


    把扯多了一根草,遞給蘇卉開。


    “行,這哥們夠勇敢,咱們給她加點營養。”


    說罷,方巾又堵住了哨兵的嘴。


    莊嚴和蘇卉開這次雙管齊下——腳板底和胳肢窩一起來,來了個雙龍出海。


    這下子,哨兵要瘋了。


    碰上這幾個奇葩,實在也是要命。


    揍自己一頓,自己還比這要痛快,偏偏來這麽刁鑽的逼供方法,真是叫一聲淒涼都叫不出來了。


    又是一番折騰,哨兵已經笑得隻剩下喘氣的份了。


    莊嚴再次扯下迷彩方巾,看著半死不活的哨兵問道:“想好沒有?”


    哨兵像是跑了一趟五公裏,渾身大汗淋漓,喘了幾口粗氣,罵道:“我去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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