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巴皺起眉,在發現姚彥不在周圍後,正要說話,突然感覺自己的腳背有些癢,他穿的草鞋,於是垂下頭便瞧見自己的腳背上全是螞蟻!“啊!”王夫郎也嚇住了,當下就用自己的腳去踩對方的腳背,思想簡單的想要把那些螞蟻踩死!可那幾腳下去,顯些將王巴的腳給踩廢了!疼得他嗷嗷叫。聞聲,司琪與李大成過來,李大成瞧見王巴抱著腳不停地跳,“這是咋了?”王夫郎急道,“他腳上好多螞蟻,我幫著踩掉了。”“這腳都腫了,”司琪指著王巴的腳,“我看王兄弟還是迴去休息吧,那螞蟻說不定是有毒的,還是請李老大夫過來看看,既然是在我這裏出的事,藥費就由我出了。”王巴哪裏願意迴去,可一聽可能有毒,立馬垂頭去瞧,還真發現自己疼的這隻腳比另一隻腳大!他害怕了,連忙和王夫郎往李老大夫那邊去。“這好端端的怎麽會有毒蟻呢?”李大成一臉不解的撓了撓腦袋。“許是聞見什麽味道了吧,”司琪清咳一聲,“我曾在一本書上見過,有些毒蟻對某種特殊味道很喜歡。”特殊味道?李大成想了想,這王巴的腳上能有什麽特殊味道?還不就是臭味兒!原來腳臭是會引來毒蟻的!李大成覺得自己見識到了新世界,等他迴去和自家夫郎一說,第二天整個村子都知道王巴是因為腳臭,才被毒蟻找上的,偏偏又有個傻夫郎,把毒蟻踩了,可不就惹急了對方,這才咬了王巴。當然這是後話,此時的姚彥正一臉肉疼的和係統達成交易,他用所有積分交換到了一小瓶癢癢粉,準備給王巴一個教訓。可誰知道他剛握著瓶子出去,就瞧見王巴被王夫郎扶出門,“這是怎麽了?”“被毒蟻咬了,以後就不麻煩他過來幫忙,”司琪道。姚彥握住瓶子,十分可惜,卻也高興對方不會過來了,“成。”說完便高高興興去做飯了。在看書的時候,姚彥是知道司二叔麽的臉皮是非常厚的,可當真的接觸對方後,他才知道,這人已經不是臉皮厚的問題了。這晚飯剛端上桌,司二叔麽就好像長了狗鼻子似的,準時過來了,熱情的幫著姚彥上菜,最後順理成章的坐在司壯的旁邊,大口大口的吃著炒雞蛋。姚彥連忙給司琪夾了兩大筷子,“快吃快吃。”吃過飯後,李大壯便迴去了,而司二叔麽也不幫忙收拾,拉著司琪道,“都是兄弟,讓阿壯過來幫忙是應該的,對了,大成過來幫忙,你給的多少工錢啊?”姚彥咬住牙,快速洗了手湊過去,“哎喲二叔麽這話說得真讓人心寒,這鄉裏鄉親的怎麽能說給工錢的話呢?人家李漢子就是過來幫個忙,不說銀子的事兒。”“是嗎?”司二叔麽有些不甘心,“不過大郎啊,你既然是秀才老爺了,有些人情世故也得講,這不給工錢讓人幫忙,是不是不太好?”司琪點頭,“確實,不過家裏情況二叔麽也是知道的,加上近期我也想買一本書,手裏有些緊,我正想向二叔麽借一點銀子,不知道方便嗎?”“方便方便!”姚彥提高聲音,“二叔麽自然是方便的,我還沒嫁過來之前,就聽人說,二叔麽對大郎簡直比對自己的親生孩子還要好,大郎開口借錢,二叔麽自然是方便的,二叔麽,索性你也過來了,咱們現在就迴去取吧!”說著,姚彥便伸出手去拉對方,司二叔麽此時卻像極了靈活的猴子,一把拉上旁邊沒說話的司壯,“那啥,我突然想起家裏有事兒,先迴去了,阿壯,你明兒得去鎮上幫工,可別忘了,大郎啊,明兒阿壯就不過來了。”說完,便三兩步躥到院子,很快便不見蹤跡。“呸!就知道撿便宜!”姚彥冷哼著將院門用力關上,接著又迴去忙活了。瞧著他這幅氣哼哼的模樣,司琪問道,“你不喜他以後不來往就是了。”“……其實他如果是真對你好,我自然是喜歡的,可每次來都是為了占便宜,這種親戚以後很難搞,”姚彥歎了口氣,開始給男主分析,“你現在是秀才,他們就能打著你的名號做事兒,等你以後成了舉人,成了狀元,成了大官兒,他們還不知道能做出什麽事兒呢!”“一定要讓他們知道什麽是個度!”司琪的手在桌邊輕點,“你就那麽肯定我以後有如此大的出息?若是我和村東的老秀才一般,幾十年也考不上舉人,就做一輩子窮秀才呢?”“你可是司琪!”姚彥不允許男主看不起自己的能力,“隻要你想做,就沒你不能做的!”見司琪沉思,姚彥也怕自己的話太過滿,“就算你一輩子是秀才,那也不是窮秀才,咱們家現在可是有一筆不錯的收入。”“也就是說,即便我以後一事無成,你也不會嫌棄我?”“這是什麽話,”姚彥聽得心裏怪怪的,最後歸結為男主在尋找安全感,畢竟對方現在擱在遊戲裏,還是未升級的大佬,得多鼓勵,“夫夫本就是一體,我怎麽嫌棄你呢?快快快,去念書吧。”司琪滿意了,他起身,“我得去王兄家看看,畢竟是幫咱們的忙才受傷的。”一聽到司琪要去王巴家,姚彥所有弦都繃緊了,可仔細一想王巴也不是傻麅子,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自己應該有b數。“那你早些迴來,我燒好熱水,好清洗歇息。”“好。”王巴躺在床上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腫得不成樣子的右腳,王夫郎在一旁擦淚,“你說你沒事兒去幫什麽忙!李老大夫可說了,你這腳中了蟻毒,要想徹底好,得十幾天呢!”“都是鄰居,人家又是秀才老爺,想去幫忙的人多了去了,我怎麽能不爭取呢?司秀才可是咱們村最年輕的秀才,以後要是成了舉人老爺……”王巴畫出來的大餅被王夫郎呸了一口,“我看你是聽司夫郎吹牛吹多了,這舉人那麽容易考上?也不想想家裏有沒有銀子,人有沒有那個本事。”就在此時,院門被敲響了,王夫郎擦了擦臉,“是不是阿爹他們過來了?”“傍晚才來過,應該不是,”王巴的心快速跳動,“會不會是司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