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一的眼睛散發著金色的光芒, “啪!”的一聲,猛的抬起手來, 一把抓/住了洪主管紮下來的長矢。


    白色的長矢箭頭銳利無比, 一點兒也沒有生鏽,隻差一點點就要紮在謝一的眼睛裏。


    謝一後背靠著牆麵, 看著洪主管的獰笑,長矢一點點的往前推進,一點點的靠近謝一的眼睛。


    洪主管大笑著說:“去死吧!!!把你的肉/身, 獻給大人!!”


    他說著, 忽然發力,猛地向下壓手, 將長矢逼近謝一, 謝一則是不慌不忙的樣子,散發著金色光芒的眼睛眯了眯,一瞬間,嘴角輕微一挑,露/出一個笑容來。


    謝一嘴唇輕碰,笑著說:“你想要殺我?道行還有點淺……”


    他說著,手腕一用/力,快速一轉,“哢嚓!”一聲, 洪主管就聽到自己的手腕發出一聲脆響, 被長矢一帶, 不知道是脫臼了還是骨折了, 痛唿了一聲,趕緊鬆開手。


    謝一眼睛還散發著金色的光芒,明明還是那樣的臉,但是總覺得有什麽不一樣了。


    謝一一把抽/出洪主管手中的長矢,緊跟著屈膝一頂,“咚!”一聲,洪主管抱著手腕還沒站穩,已經被謝一一腳踹出去。


    天乙貴人看的目瞪口呆,剛才謝一還很危險,結果現在危險的就是洪主管了,天乙貴人趕緊過去把斷手上的桃木手串摘下來。


    斷手有些被灼燒,但是並沒有太大的事情,天乙貴人連忙說:“你快去幫幫謝一!”


    斷手卻說:“我覺得謝一可能不需要我的幫忙。”


    謝一手裏拿著那隻白色的長矢,眼睛裏綻放著金色的光芒,他稍微一用/力,手中的長矢也鍍上了一層金色的火焰。


    洪主管被踹在地上,趕緊掙紮著爬起來,驚恐的看著謝一,說:“不……不可能……”


    他說著,想要向後跑,但是謝一不給他這個機會,一步跟上來,“啪!”一聲扣住了洪主管的肩膀。


    洪主管頓時慘叫一聲,也沒見謝一多用/力,洪主管突然向後一仰,被謝一捏著肩膀甩在地上一樣。


    洪主管大叫著,說:“救命……你這個惡/魔!!”


    謝一笑了笑,垂頭看著洪主管,說:“還是第一次有人管我叫惡/魔呢,挺有/意思的。”


    洪主管大喊著,想要爬起來,謝一卻不給他機會,說:“你的大人在哪裏?”


    洪主管緘口不言,似乎寧/死/不/屈似的。


    謝一笑了笑,說:“換句話說,蓬蒙在哪裏?”


    洪主管說:“你竟然敢直唿我們大人名諱!”


    謝一似乎被洪主管的話取/悅了一樣,眯著眼睛說:“我乃是至高之神東皇,而他不過是一個靠騙人為生的江/湖/騙子罷了,為何我不能直唿他的名諱?”


    洪主管說:“你這惡/魔!”


    謝一笑了笑,似乎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抬起手來把/玩著手中的長矢,突然“啪!!”一聲,將長矢紮在地上,謝一紮的很準,就離洪主管的耳朵不過半厘米的距離,嚇得洪主管大叫起來。


    洪主管叫喊著:“你這惡/魔!!!你不/得/好/死!怪不得會被射殺,投入輪迴!”


    謝一聽著洪主管的話,腦子裏突然“嗡——”一聲,猛地有些眩暈,有些畫麵鑽進自己的腦子裏,怎麽驅趕都驅趕不掉。


    白衣男子立馬丹水之畔,一根白色長矢從天而降,“嗖——!!!”一聲,夾雜著疾風之勢。這天底下,恐怕隻有一個人的長矢,是他躲不開的。


    他甚至沒有看清楚射箭的人,但是已經知道是誰射的這一箭。


    “啪!!!”一聲,巨大的力道紮進白衣男子的眼睛裏,瞬間男子跌落/馬去,一動不動,他的眼神有些迷茫,似乎在慢慢的消散,瞪大了帶血的眼睛,看著一騎黑衣,發瘋的衝過軍/隊,策馬而來,大喊著他的名字……


    “謝一!!”


    “謝一!”


    謝一似乎墜入了什麽怪圈,頓時有些渾身無力,胸口難受,肚子裏也是一陣絞痛,難受的他額頭飆汗,頓時就要倒在地上,天乙貴人喊著謝一,趕緊過來查看。


    洪主管見謝一突然怔愣,趕緊/抓緊時機就要逃跑,不過斷手已經衝了過來,“嘭!”的一下打在洪主管的背心上。


    洪主管猛地飛出去,“咚!!”一頭撞在休息間的大門上,瞬間就不動了,貼著門板慢慢往下滑。


    天乙貴人嚇了一大跳,摟著半昏迷的謝一,說:“你……你不會把他打死了吧?”


    斷手說:“不,他可能本身就是死人。”


    天乙貴人驚訝不已,就見那洪主管跌倒在地上不動了,很快身/體“嗖——”一下化成了一小灘灰燼,掉在了地上……


    天乙貴人震/驚的不行,但是現在不是震/驚的時候,趕緊檢/查了一下謝一,用自己的靈力緩解了一些謝一的痛苦,說:“謝一現在不太好,他身/體裏的靈力波動很厲害,但是肉/體凡胎根本支撐不住,再加上他還懷著小金烏。”


    天乙貴人說到這裏,又說:“糟糕了,謝一的小金烏要出生了,快走快走。”


    天乙貴人匆匆忙忙的帶著半昏迷的謝一迴去,同時通知商丘,他們遇到洪主管的事情,謝一很可能要生小金烏了。


    商丘聽說的時候正在開/會,頓時站了起來,大家都嚇了一跳,眼看著老總突然站起來,打斷了發言,下屬們還以為老總對這次的演講很不滿意,結果商丘說:“我有事要先離開,你們繼續。”


    他說著,立刻調頭匆匆離開,一路飆車往迴衝去。


    商丘匆匆趕迴家,趕緊坐電梯上樓,衝進家門,天乙貴人在客廳裏坐著,商丘連忙說:“謝一怎麽樣了?”


    天乙貴人說:“你放心吧,謝一沒事兒了,剛剛穩定了。”


    商丘點了點頭,他不知道白色長矢的事情,也不知道謝一恢複東皇太一記憶的事情,隻知道洪主管是蓬蒙的人,突然襲/擊了謝一,而且謝一要生了,非常難受。


    商丘急忙走到房間門口,輕輕推門進去,裏麵掛著窗簾,很昏暗的樣子,謝一正在睡覺。


    商丘走進去,剛走了幾步,還沒走到謝一床邊,就聽到“喀啦啦啦啦啦——”的聲音。


    他低頭一看,竟然是自己踢到了什麽東西,一個……鵪鶉蛋?


    還是金色的,就掉在地上,商丘走過去的時候,因為沒有注意,正好踢中了那個金色的“鵪鶉蛋”。


    鵪鶉蛋圓溜溜的,被一踢,“嗖——”的開始打轉兒,一路飛旋著出去,然後就像是台球一樣,竟然碰到了另外一個“鵪鶉蛋”。


    這個鵪鶉蛋大小好像更小一點,而且是圓溜溜的,也是金色的,碰在一起之後,兩個鵪鶉蛋反彈了一下,畢竟力是相互的,隨即兩個鵪鶉蛋又開始“嘎啦啦啦啦啦”的旋轉,緊跟著又碰到了另外的金色鵪鶉蛋……


    然後又碰到……


    然後又碰到……


    商丘頓時有些怔愣,他顯然很少怔愣,但是這一地的“鵪鶉蛋”……


    那些鵪鶉蛋被撞到之後,在地上旋轉著,而且還會發光,金色的鵪鶉蛋發出火紅的,像是小太陽一樣的光芒,暖洋洋的,十足一個暖寶寶。


    商丘看著地上的鵪鶉蛋,因為那些鵪鶉蛋在地上響來響去的,所以正在睡覺的謝一就醒了。


    謝一睜開眼睛,商丘趕緊走過來,說:“謝一,身/體……”


    他的話還沒說完,謝一突然動了一下,從被子下麵拿出一樣東西,“嗖——”一聲橫在商丘的脖頸前。


    商丘定眼一看,不由得一震,想說什麽話,但是沒有說出口。


    是一根白色的長矢……


    是商丘的長矢,據說這支長矢因為司羿的緣故,已經是可以殺神的存在了。


    商丘嗓子滾動了一下,看著謝一,謝一靠坐起來,笑眯眯的看著商丘,他一睜開眼睛,商丘就注意到了,謝一的雙眼不再是黑色的,而是金色的,散發著奪目的光芒。


    謝一一雙金色的眸子注視著商丘,手中舉著長矢,長矢輕輕搭在商丘的脖頸上,長矢的尖端刮蹭著商丘的喉結。


    商丘沒有動,目光緊緊盯著謝一,說:“你想起來了麽?”


    謝一笑了笑,說:“你說呢?”


    商丘聽他這麽說,心裏已經很了然了,站在原地還是沒有動,任由謝一用那長矢的尖端“挑釁”自己。


    謝一淡淡的說:“我想問你個問題。”


    商丘說:“你說。”


    謝一笑了笑,說:“在丹水,射中我眼睛的那一箭,是你發的麽?”


    商丘嗓子滾動了兩下,聲音低沉,有些艱澀,說:“是我。”


    謝一點了點頭,說:“我很痛苦。”


    商丘聽到他的話,眸子一縮,說:“隻要是我可以還你的,你隻管開口。”


    謝一笑著說:“多慷慨。”


    他想了想,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笑眯眯的用長矢的尖端抵著商丘的脖頸輕輕的滑/動,慢慢往上抬起,說:“那……我想要……你的眼睛。”


    商丘沒有過多的驚訝,站著沒動,似乎也不想反/抗。


    謝一看著商丘的樣子,他麵容十分陰沉,似乎是因為內疚,所以非常陰沉,謝一把長矢一收,拍了拍床鋪,說:“過來,你站那麽遠,我不好挖你眼睛。”


    商丘走過去,謝一要他坐在床/上,謝一則是提著長矢,對準商丘的眼睛,商丘仍然沒說話,隻是慢慢閉上了眼睛。


    謝一見他閉上眼睛,五官立體而深邃,麵容刀削斧砍一般,英俊的令人窒/息,此時還有一種解脫的坦然。


    謝一笑了一聲,突然把長矢一丟,“喀拉!”一聲丟下床去,猛地一撲,含/住了商丘的嘴唇。


    商丘被謝一霸氣的咚了一下,頓時有些吃驚,連忙睜開眼睛,這一瞬間就被謝一給強吻了,商丘更是震/驚。


    謝一笑眯眯的說:“我要你的眼睛,又不能泡酒喝,想一想還是有些虧,不如……”


    他說著撩了一下商丘的下巴,說:“把身/子給我吧。”


    商丘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謝一頓時笑起來,覺得特別有/意思,難得商丘一臉“呆萌”的樣子。


    謝一趁機又要強吻商丘,隻不過商丘這迴反映過來了,一下就奪迴了主導權,將謝一吻得氣喘籲籲。


    謝一金色的雙眼有些迷離,輕輕吐著氣,吹在商丘的耳朵邊,低聲說:“我很難受,想/做。”


    商丘眯了眯眼睛,唿吸的聲音都分外低沉了,危險的注視著謝一,謝一一笑,說:“快點。”


    商丘的眼睛好像會吃/人,謝一一瞬間有點想退縮,不過都是他自己撩的,跪著也要撩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突聽“噗噗”兩聲,謝一的被子竟然被拱動了兩下,有什麽東西在裏麵鑽來鑽去的,拱來拱去的,被子鼓/起一個小包包,小包還在慢慢地移動著。


    謝一一陣驚訝,趕緊把被子掀開,兩個人頓時都驚訝了,因為被子裏不是別的,竟然是個……小雞?


    不不不,又像是小鴨子?


    不對不對,小毛球?


    圓溜溜的,還散發著金光,不如說是小太陽吧!


    那圓溜溜的小太陽特別迷你,在被子底下拱來拱去的,頭頂上還頂著一小片金色的小蛋殼,呆頭呆腦的看著他們。


    謝一都懵了,說:“這麽快就破殼了?不會是你給壓碎了吧?”


    商丘:“……”


    因為司羿的長矢,謝一成功的想起了以前的記憶,他身為東皇太一的記憶,他身/體裏本就有很多靈力,這樣一來,謝一就能運用自己的靈力了,也能小心疏導。


    不過謝一因為被司羿之矢破除了神格,所以現在是肉/體凡胎,因此這樣的情況下,不適宜用靈力,如果使用靈力不小心的話,無異於引火自/焚。


    如果想要隨心所以的運用靈力,最好還是找迴謝一的真身,其實謝一的真身並不難找到,就是那些金羽翼,但是難就難在謝一的金羽翼有一些在大蓬教手中,所以想要找迴真身,其實也不是一個太簡單的事情。


    謝一一窩生了十個小太陽,其中有一個已經破殼了,一張嘴還“啾啾啾”的叫,別提多可愛了。


    小鳥鳥長得毛/茸/茸的,金燦燦的毛,特別密實,圓/鼓/鼓的,絕對是毛絨控的摯愛,小絨毛“軟呋呋”,還特別蓬鬆,就是傳說中的“虛胖”,小鳥鳥圓的幾乎沒有脖子,有的時候會發出金色的光芒,有的時候就不發光,不高興的時候還燙手!


    自從有了小太陽們,商丘就失寵了。


    謝一其實也是個毛絨控,當然特別寵兒子,九個小兒子還沒有破殼,因此被謝一拿了一個大盒子裝起來。避免這些調皮的小家夥到處滾,所以謝一拿的還是那種很深的大盒子,讓這些小家夥們根本滾不出去。


    破殼的小鳥鳥就不需要呆在盒子裏了,呆頭呆腦的,整天跟著兩個大哥/哥玩。


    金蛋/蛋是大哥,小毛毛是二哥,不過雖然金蛋/蛋是大哥,但是大哥長得比小毛毛要小,一直很不服氣,他很想再吃陰曹地府的特產奶糖,但是爸爸們不讓他吃,說他變成大人的話更搗蛋,所以還是讓他做一個乖乖的小寶寶好。


    現在好了,金蛋/蛋不是體型最小的了,小鳥鳥才是,小鳥鳥特別迷你,就跟個鑰匙扣一樣大小,而且毛還是蓬著的,手掌一握的話,就會發現小鳥鳥更小更小。


    小鳥鳥喜歡跟著大哥和二哥玩,學習能力也很強,不過一直不會說話,隻是發出“啾啾啾”的聲音,翅膀太小了,也不會飛。


    小鳥鳥最喜歡的事情是吃飯,每次吃飯都很積極,最不喜歡的事情是洗澡,也不知道是不是小金烏的緣故,反正小鳥鳥就是不喜歡洗澡,每次洗澡都天崩地裂的,慘叫不止。


    反正謝一是沒辦法拉著小鳥鳥去洗澡,商丘這個時候就充當了奶爸的職務,帶著小鳥鳥去洗澡。


    小鳥鳥洗澡好像是案發現場一樣,別看他個頭小,甩的哪裏都是水,商丘的頭發全都給甩濕/了,不止如此,小鳥鳥不開心的時候,身/體還會發燙,就跟個小太陽似的,不一會兒浴缸裏的水就能煮開了,咕嘟咕嘟冒泡泡……


    商丘給小鳥鳥洗完了澡,送迴小鳥鳥的房間,把他放在嬰兒床/上,嬰兒床對於他來說都太大了。


    商丘細心的給他蓋上被子,摸了摸小鳥鳥的絨毛,說:“晚安了小家夥。”


    他說著,又去轉頭看盒子裏的小太陽們,數了數個頭,九個,一個不多一個不少,這才放心的出門,給小家夥們關上/門,然後準備自己迴房間去洗澡。


    商丘進了房間,拿了浴袍,就進了浴/室,他一進去,頓時感覺不對勁,因為浴/室裏霧氣彌漫的,仔細一看,有人坐在他的浴缸裏,不是謝一還是誰?


    謝一坐在浴缸裏,不過還是穿著衣服的,隻穿了一件長襯衫,商丘一眼就看出來了,是自己的襯衫,謝一穿著有點大。


    襯衫都打濕/了,有點透/明,謝一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唿,說:“洗澡?一起麽?”


    商丘眯了眯眼睛,大步走過來,一把抱起謝一,聲音沙啞的說:“怎麽穿著我的衣服?”


    謝一笑了笑,說:“小天鵝的小說不是這麽寫的麽?”


    商丘笑了一聲,說:“你比小說寫得好看。”


    謝一說:“這話可不能讓小天鵝聽見。”


    商丘低下頭來,謝一主動挽住他,兩個人嘴唇貼在一起,商丘被謝一撩的忍不住,發狠的在謝一耳朵上咬了一下,說:“不乖,要給你點教訓了。”


    謝一笑眯眯的說:“那輕一點。”


    商丘說:“去臥室,我怕你硌得腰疼。”


    謝一搖頭說:“不行,就在這裏。”


    商丘已經被撩的不行了,最近謝一總是喜歡撩自己,商丘眯著眼睛,就聽到“噗——”一聲,兩個人嚇了一跳,迴頭一看,好家夥,是小鳥鳥!


    小鳥鳥因為體型太小,竟然偷渡了,從浴/室門下麵的縫隙裏擠了進來,擠進來之後還要搖頭擺尾的,似乎因為突襲爸爸感到驕傲。


    然而小鳥鳥擠進來之後發現不對勁,這裏竟然是浴/室!四周濕/乎/乎的,特別難受,小鳥鳥頓時炸毛了,紮著自己的小絨毛,撅著小屁/股又要從門縫下麵擠出去,但是因為他炸毛,絨毛蓬鬆的厲害,怎麽擠也擠不出去。


    商丘:“……”


    謝一:“……”


    小鳥鳥差點卡在門縫底下,還是謝一使勁推著小鳥鳥給他推出去的,不然總不能一直卡著。


    因為小鳥鳥跑出來搗亂,而且還要和爸爸們睡一張床,所以謝一和商丘隻能蓋棉被純聊天了。


    第二天謝一和商丘要上班,早上很早就起了,吃了早飯,大家準備上班了,臨出門前,謝一趴在盒子前麵,數了數自己的兒子們,九個小鵪鶉蛋,沒問題,沒多沒少,這才準備去上班。


    很湊巧,那邊衛嬰豪也準備上班,則是趴在果盤麵前數了數自己的兒子們,很好,十七個,不多不少,可以上班了。


    謝一看著衛嬰豪,突然感覺到一股做父親的心酸感……


    謝一和商丘去上班,自從那天出事之後,謝一就再也沒見過洪主管,洪主管也沒有請假,沒有任何的消息,直接就人間蒸發了。


    謝一到了公/司,商丘和平常一樣去地庫存車,謝一就坐電梯上樓,今天是周一,電梯間很多人在等電梯,不過秩序非常好,大家都排隊,這是他們公/司養成的良好習慣,畢竟人多,排隊的話不容易混亂。


    謝一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陳思和塗九弦,兩個人排在最後,謝一趕緊跑過去,排在他們後麵。


    這個時候有一個女同事走了過來,謝一一眼,就是那天撞碎他保溫壺的女同事,是銷/售部的,嚴格來說,也不算什麽同事,畢竟他們是搞創意的,和銷/售部十年也見不到一麵,見麵也不認識。


    那女同事過來,前麵有熟人在排隊,就擠過去,說:“啊呀!你來的真早!”


    她說著就插隊過去,後麵很多人都很氣憤,那女同事就當沒看見,還在和別人聊天。


    陳思小聲的說:“謝哥,你的危/機來了,我聽說,就那個人,銷/售部的,是他們部門的第一美/女,最近聲稱要追商哥呢!”


    謝一驚訝的說:“追商丘?”


    陳思說:“對啊。”


    謝一一點兒不害羞的說:“商丘都有老公了。”


    陳思說:“是啊,咱商哥多忠犬啊,不過人家說了,不在乎商丘和你交朋友,因為謝哥你是個大男人啊,也不能生兒子,商哥那種名利雙收的人,最後肯定要成家,所以她壓根不把你看在眼裏。”


    謝一:“……”不能生兒子?!


    她竟然誹/謗金烏的生/殖能力?!


    謝一和商丘之前就有兩個兒子了,金蛋/蛋和小毛毛,玩遊戲係統送的……


    現在又有了十個兒子,十個!十個!一共加起來十二個,十二生肖都夠了,再多兒子他怕商丘都吃不消了。


    那女同事站在前麵,還迴頭看了看,挑釁的瞪了一眼謝一。


    謝一無端端被她瞪了,這個時候電梯“叮——”的一聲就到了,隻來了一個電梯,他們人很多,謝一目測了一下,肯定到不了自己,還要等下一班。


    前麵的人陸續進去,那女同事插著隊也要進去,進去的時候又瞪了一眼謝一,謝一心說我這暴脾氣,無端端被瞪了好幾眼。


    那女同事走進去,其實還沒到準乘人數,不過謝一偷偷把手背在身後,輕輕彈了一個響指。


    就聽到“嘀——!!!”的尖銳聲音,眾人抬頭一看,就看到電梯上紅色的超載按鈕亮了起來,明晃晃的超載!


    那個女同事是最後/進去的,一看到超載,頓時臉就紅了,不可思議的說:“怎麽迴事兒!這麽少人就超載了?”


    因為電梯超載,不關門,一直在響,那女同事隻能下了電梯,剛一下電梯,超載的按鈕就滅了下去,和她要好的幾個女同事說:“快來快來,肯定是剛才出問題了,你上來吧,還能準乘五個人呢。”


    那女同事趕緊邁過去,又登上了電梯。


    謝一笑眯眯的背著手,輕輕又彈了一個響指。


    “嘀——!!!”


    又超載!?


    很多同事站在電梯裏,看到超載按鈕又紅了,頓時笑了起來,還上下打量那個女同事,因為她看起來很瘦,因為瘦,還是個標準的平胸,就是披著頭發分不出正反麵的那種,應該不會很重才是……


    女同事氣的又下了電梯,電梯立刻就不超載了,也不響了,但是電梯裏明明很空,還能坐五個人。


    謝一這時候揮了揮手,對陳思和塗九弦說:“要不咱們上吧。”


    他說著,帶頭上了電梯,陳思也跟著上去,然後是塗九弦,大家都上了電梯,三個大男人,電梯愣是沒有亮起超載的紅燈。


    那女同事氣的瞪大了眼睛,說:“不可能!”


    她說著邁上來,剛邁一條腿,就聽到“嘀——!!!”的尖銳鳴笛聲,羞恥的那女同事臉都紅了,一堆人竊竊私/語的笑著。


    謝一笑眯眯的說:“可能電梯也不提倡插隊的事情,你還是等下迴電梯吧。”


    謝一說著,施施然按了關門鍵,那女同事氣的在外麵直跺腳。


    謝一可算是揚眉吐氣了,笑眯眯的,神清氣爽,雖然隻是搞了一些小把戲。


    謝一進了辦公室,看了一眼主管的小辦公室,還是沒有人,洪主管依然沒來,人間蒸發,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謝一坐下來準備工作,商丘的短信就追來了。


    ——剛才幹壞事來著?小心身/體,不要隨便動用靈力。


    謝一笑了笑,給商丘迴了一條短信。


    商丘拿起手/機來一看。


    ——教訓你的爛桃花,不算隨便。


    商丘無奈的笑了笑,謝一自從恢複記憶以來,那占有欲是噌噌的往上漲,其實謝一以前占有欲也很高,不過是默默的,現在稍微高調了一些罷了。


    一會兒有個會/議要開,謝一他們和其他組合作,需要完成一個大案子,準備去開個會,不過今天周一,開/會的人很多,他們需要找個空的會/議室。


    最後看了看會/議室的安排,今天會/議室竟然全都滿了!


    一個同事說:“我知道這邊還有個會/議室,不過廢棄了,要不咱們過去,免得再等浪費時間了。”


    謝一沒什麽意見,大家就走過去,雜物間旁邊有個會/議室,設備壞了一直沒修好,後來就廢棄了,他們不需要什麽設備,隻是坐在一起討論一下思路,安靜點的地方就可以了。


    大家推開門走進去,一股灰塵撲麵而來,特別嗆人,同事說:“沒事沒事,開窗通風就好了。”


    大家把窗戶都打開了,然後坐在會/議桌前麵,拿出自己的資料,準備討論一下。


    其中一個女同事說:“你們聞到了麽?怎麽好像有一股臭味兒?”


    謝一也使勁嗅了嗅,真的有股臭味兒,但是說不出來是什麽臭味兒。


    那女同事對氣味比較敏/感,就站起來嗅著味道,一點點走過去,還以為是什麽吃的放在這裏發黴了,她走過去,站在一個文件櫃麵前,說:“裏麵發出來的,難聞死了。”


    女同事說著,“哢嚓”一聲拉開文件櫃。


    “啊啊啊啊啊——!!!”


    那女同事瞬間大喊了出來,聲音淒厲異常,同事們嚇了一跳,全都衝過去,就看到一個黑影突然從櫃子裏倒出來,“嘭!”一下壓在了女同事身上,與此同時,眾人聞到了一股惡臭的味道!


    謝一定眼一看,是洪主管!


    而且是洪主管的屍體,已經腐爛了,變臭了,散發著一股很難以言會的臭味兒,從櫃子裏倒出來,摔在地上。


    女同事嚇得都毀了,尖/叫著爬起來,別說是女同事了,其他男同事都給嚇著了,瞪大了眼睛,說:“洪……洪主管!?死人了!!!”


    “快報警啊!”


    他們在廢棄的會/議室裏,竟然發現了洪主管的屍體,最可怕的是,屍體已經臭了,現在氣溫不高,尤其這個會/議室背陰,會/議室裏的溫度更加不高,在這種氣溫下,洪主管的屍體都能腐爛,說明天數不少了。


    警/察很快就來了,同事們都嚇慘了,洪主管前兩天還在和他們說話,還給他們開/會來著,結果今天發現了洪主管的屍體,驗/屍結果說死了好多天了!


    那豈不是詐屍?!借屍還魂?!或者鬧鬼!?


    總之公/司裏人心惶惶,都害怕的不知所措。


    謝一也有些奇怪,洪主管死了那麽久,為什麽會挑上洪主管呢?


    因為這邊出/事/了,所以同事們被盤/問之後,就先迴家等消息去了,今天是不能上班了。


    商丘也趕了過來,作為老總自然要配合調/查,然後就可以離開了,現場要被/封/鎖。


    商丘和謝一走出公/司,商丘說:“迴家歇會兒吧?”


    兩個人上了車,謝一摸了摸下巴,說:“我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麽大蓬教的人會選洪主管呢?”


    商丘也不知道為什麽,洪主管沒什麽特殊,體質也不怎麽好,不知道為什麽會選上洪主管,如果說有什麽特別的,那可能就是謝一的上司了,除此之外,再沒有特別的了。


    謝一想了想,說:“我覺得,咱們應該去洪主管家裏看看。”


    商丘挑了挑眉,謝一說:“警/察如果過去了,洪主管的家肯定就會封/鎖了,到時候咱們就沒辦法看了,現在就走吧。”


    商丘沒辦法,現在謝一是說一不二,商丘隻好給他當車夫,開車往洪主管家裏去。


    幸虧公/司裏的員工住址都有登記,距離這裏並不遠,是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小區。


    商丘把車子停在小區門口,兩個人閑庭信步就走了進去,小區門口的保安正在睡覺,保安亭上的確寫著來客登記,但是並沒有人給他們登記。


    謝一他們走進去,小區樓門也沒有任何鎖,陌生人可以直接進去,兩個人上了電梯,謝一說:“我記得洪主管有個老婆,你說他老婆不會在家吧?”


    商丘說:“不知道。”


    謝一說:“我們可能不能從正門走進去。”


    商丘挑了挑眉,看著謝一。


    兩個人到了樓層,出了電梯,謝一就看到了樓道裏打開的窗戶,他走過去,探頭看了看,說:“這個不錯。”


    謝一說著,突然一伸手,猛地直接翻身上了窗台,商丘連忙說:“謝一,小心點兒。”


    謝一衝他招了招手,立刻扒住牆外麵的室外機,猛地一躍,就竄出了窗戶,商丘趕緊也躍上窗戶,跟著謝一從樓道鑽出去。


    兩個人順著牆外的室外機往前爬,謝一動作很靈力,還笑著看了一眼樓下,說:“你看下麵還有人呢,幸虧沒看到咱們。”


    商丘往下一看,果然有人,雖然大人是沒有看到,但是被大人懷裏抱著的小寶寶看到了,仰著頭,衝著他們咯咯笑。


    謝一還逗了逗那小寶寶,這才繼續往前爬,順著牆麵爬到窗戶麵前,那窗戶是關著的,不過因為樓層太高,窗戶沒有鎖,謝一趕緊把窗戶推開,然後從窗戶竄了進去。


    商丘動作也非常靈動,跟著謝一鑽進了窗戶裏。


    這應該是個臥房,臥房並不大,非常雜亂,東西扔的亂七八糟的,更顯得空間逼仄狹窄。


    謝一輕聲走進去,在四周看了看,發現了一張洪主管的照片,上麵有個女人,顯然是他的老婆了。


    謝一在房間裏看了一圈,然後輕輕推開房間麽,順著門縫往外看,想看看洪主管的老婆在不在家,不要被發現了。


    他趴在門縫上往外看,看了兩眼,頓時就直起身來,拉開了大門,看起來很肆意的樣子,說:“看來咱們不需要注意了,這房間裏的確有人,不過……是死人。”


    商丘跟著走出臥房,來到了客廳,就看到照片上的女人,也就是洪主管的老婆,倒在客廳的沙發邊的地上,一臉爽到頭的模樣,睜大了眼睛,已經斷氣兒了,他手邊還有個針管,看起來就跟自己給自己注射/了毒/品一樣。


    都不需要去看這個女人還有沒有活著,因為女人身上散發出一股臭味兒,顯然已經要腐爛了。


    謝一蹲在女人身邊看了看,商丘眯著眼睛,撿起地上的針管,說:“不是毒/品。”


    謝一湊過去一看,應該不是毒/品,但是這根毒/品也沒什麽區別,因為那針管上,印著一個商標,是一個桃木枝的樣子,下麵還有批次。


    謝一驚訝的說:“這東西還有規模的在生產了?”


    商丘說:“很有可能。”


    洪主管突然死了,洪主管的老婆顯然也死了,而且洪主管的老婆死相很奇怪。


    謝一和商丘分頭在洪主管家裏尋找,想看看有什麽蛛絲馬跡,謝一仔細看了看那女人,女人表情特別舒/爽,好像死的很舒坦似的,她的衣服破舊,有的地方起球了,有的地方破了,按理來說,洪主管掙得不少,兩人應該不會如此拮據才對。


    謝一看了看女人的衣服,抬起手來,碰了碰她的領口,衣領有些不自然的下垂,看起來是有什麽東西墜著,謝一將衣領抬起來一看,果然……


    是一枚小徽章,別在領子上,上麵刻畫著一根桃木枝。


    與此同時,商丘從洪主管的臥室裏走出來,手裏拿著一個小盒子,說:“謝一,你看這個。”


    謝一走過去一看,商丘手中的小盒子,就是放徽章的盒子,盒子裏有一枚徽章,和洪主管的老婆戴的徽章一模一樣,都是桃木枝。


    這應該是會所的徽章,商丘因為經營公/司的緣故,所以見識過會所,偶爾也會出入,這種徽章應該是會所的出入證明,戴著這個才能自/由出入會所。


    謝一把徽章拿起來看了看,說:“看來我們要查查這個徽章才對。”


    商丘點了點頭,突然一把抓/住謝一的手,手:“現在要走了,有人來了。”


    他說著,帶著謝一趕緊從臥室的窗戶鑽出去,兩個人順著室外機又往樓道去。


    果然就看到樓道裏有不少人,是來查看洪主管住處的警/察,那些警/察有的進了洪主管的房子,有的則是站在樓道裏,謝一一看,頓時頭疼不已,隻好指了指下麵,對商丘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往樓下爬,他們沒辦法從這層樓道離開了。


    兩個人順著室外機爬到樓下一層的樓道,這才從樓道窗戶翻進去,然後坐電梯離開。


    兩個人下了樓,施施然取了車,謝一坐在副駕駛上,因為“爬牆”有些出汗,反而覺得神清氣爽的,說:“看來以後也要多運/動運/動。”


    兩個人迴了家,剛一打開門,就聽到“咕嚕咕嚕咕嚕”的聲音,隻見小鳥鳥散發著金色的光芒,正踩在一隻“大桃子”上麵,相對於小鳥鳥來說,桃子真的已經很大很大了!


    小鳥鳥似乎在玩雜耍,踩著桃子,一路滾過來,“咕嚕”一下,小鳥鳥一個沒注意,桃子撞在了沙發腿上,小鳥鳥還在高興,結果就被桃子急刹車給甩了下來,“咕咚”一下掉在了地上,摔得那叫一個七葷八素。


    謝一還以為小鳥鳥要哭了,記過小鳥鳥甩了甩圓溜溜的小腦袋,從地上費勁的爬起來,因為他實在太圓了。


    爬起來之後,搖搖晃晃的跑過去,檢/查了一下桃子,沒有撞壞,又爬上桃子繼續滾著玩。


    謝一:“……”


    謝一趕緊走過去,把小鳥鳥抓起來,然後將小桃子也拿起來,放迴果盤裏,說:“臭小子,那是衛嬰豪家的兒子,你要是把桃子踩壞了,小心衛嬰豪跟你拚命。”


    小鳥鳥撲騰著小翅膀,抗/議的“啾啾啾”了好幾聲,似乎沒有和桃子玩夠,還要和桃子玩。


    謝一脫了衣服,例行公事就去檢/查其他的蛋寶寶,謝一走過去一看,盒子裏的但寶寶們竟然都貼上了標簽,九個蛋寶寶擺在盒子裏,一排排的,特別整齊,還貼了數字,簡直一目了然。


    謝一數了兒子們,就趕緊去查查桃木徽章是什麽,隻是用電腦去查,竟然就查到了,而且似乎很知名似的。


    竟然是一個高檔的私人會所,會所的宗旨是養生,會提/供一些養生知識,還有一些保健治療,因為現在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注意養生,尤其是一些老年人,所以這個會所的生意還不錯,很多富豪,或者退休的富豪都是這個會所的會員。


    謝一大體瀏覽了一下,這個會所生意很紅火,入會費也不低,還有很多養生專/家定期做講/座,發一些試用/品等等,從表麵看起來,其實就是個大忽悠,不過現在保健品行業這麽火爆,這個會所也無可厚非。


    謝一看了看資料,還是覺得很奇怪,總覺得這個會所和大蓬教有關係。


    “哢嚓”一聲,正好商丘從外麵走進臥室,謝一笑了笑,轉過頭來,說:“老板,入會麽?”


    商丘對著謝一挑了挑眉,謝一笑著說:“你看人家這裏說了,能讓你身/體強壯,治療腎虛。”


    商丘捏著謝一的下巴,在他嘴唇上啃了一下,說:“挑釁我,是麽?”


    因為謝一的挑釁,第二天早上謝一有些腰酸背疼,感覺腎虛的是他自己。


    謝一趴在床/上,根本不想起床,因為洪主管的事情,今天也不需要去公/司了,謝一懶床不想起來,就感覺有什麽東西鑽進了自己的被窩裏,剛開始還以為是商丘,結果那東西鑽進來之後,還發光發/熱,暖洋洋的。


    不隻是暖洋洋的,還毛/茸/茸的,原來是小鳥鳥!


    謝一趕緊把小鳥鳥從被窩裏撈出來,小鳥鳥的毛都蹭的炸起來了,暖洋洋的好像暖寶寶,弄得謝一更不想起床了,抱著小鳥鳥睡覺。


    小鳥鳥窩在謝一臉頰邊,還拱了拱小屁/股,張/開小/嘴巴,打了一個哈欠,似乎也有點困,想睡迴籠覺,就靠著謝一也睡了。


    商丘洗漱之後從外麵進來,就看到了一個大鳥一個小鳥靠在一起睡覺。


    商丘知道謝一昨天累著了,而且謝一現在還沒恢複真身,還是會被自己的陰氣影響,所以肯定更覺得疲憊。


    但是謝一自從恢複了意識之後,就很“粘人”,商丘也沒有辦法,幸好現在謝一恢複了意識,可以運轉身/體裏的靈力,對謝一自身有一些幫助,隻要不過分運用靈力,是沒有什麽危險的。


    商丘讓謝一去睡覺,自己出門查了查那個會所。


    商丘去了一趟馮三爺的酒吧,大早上的,馮三爺的酒吧剛剛打烊,馮三爺正準備迴家,就被商丘給堵住了,被/迫和商丘吃了一頓早飯。


    兩個人去了不遠的廣式茶樓,商丘點了一堆的吃的,馮三爺說:“我吃不了這麽多。”


    商丘則是十分坦然的說:“不是給你吃的,這些我要打包帶迴家,給謝一吃,他喜歡早茶。”


    馮三爺:“……”莫名就喂了一嘴的狗糧。


    商丘跟馮三爺打聽一個桃木枝的會所,馮三爺還真知道,說:“酒吧的客人就有那個會所的會員。”


    其實就是一個養生會所,很多人都是會員,還說那個會所和別的地方不一樣,不是那種很混亂的地方,單純養生,辦得一直很規矩,所以圈了很多粉。


    商丘管馮三爺要了會所的地址,還有一些信息,就帶著打包的早茶離開了,因為早茶還是熱乎的好吃,什麽幹燒啊蝦餃啊流沙包啊,都是熱的香,所以商丘趕緊問完,拎著打包的點心就迴去了。


    迴去的時候謝一還沒起床,趴在床/上睡覺,小鳥鳥也窩在一邊,兩個人還是之前那姿/勢,看起來睡得很香。


    商丘推門看了一眼,本想就退出去,不打擾他們,結果那一個大鳥一個小鳥似乎聞到了香味兒,頓時全都醒了,抬起頭來,動作都一樣,迷茫的四周看了看,嗅了嗅鼻子。


    商丘差點給萌壞了,走過去笑著親了一下謝一的額頭,又親了一下小鳥鳥的額頭,說:“兩個小懶蟲,起床吃早點。”


    謝一揉/著眼睛坐起來,說:“我不是懶蟲,我是鳥,專門……吃蟲子的”


    謝一說著,曖昧的看了一眼商丘下麵,商丘頓時有些頭疼個,幸虧兒子還小不懂這個,最近謝一撩的厲害,雖然商丘是很喜歡,但是他怕謝一吃不消。


    小鳥鳥果然不知道什麽意思,迷茫的瞪著芝麻綠豆一樣的小眼睛,仗著自己身材小,跳進了商丘的塑料袋裏,隔著餐盒就要去啄幹燒的大蝦。


    商丘打包了不少,大家本來都吃過早餐了,隻有謝一沒吃過,但是因為看到豐盛的早茶,金蛋/蛋和小毛毛也過來湊熱鬧。


    商丘把會所的事情說了一遍,謝一吃著流沙包,裏麵的流沙真的很多,蛋黃的味道,甜而微鹹,而且流沙不希,口感十足美味,好吃的謝一一連吃了三個。


    謝一吃著流沙包,流沙從他的嘴角滑/下來,謝一伸出舌/尖兒舔/了舔,還舔/了舔自己手指上的流沙,那動作別提多魅惑了,商丘咳嗽了一聲,說:“明天我準備去看看那個會所。”


    謝一說:“好啊,我也去。”


    商丘知道自己反駁也沒效果,所以就準備帶上謝一起去。


    商丘可是商典集/團的老總,想要去什麽會所不可以?恐怕都要迎接著,謝一則是辦成了商丘的助理,而且還戴著了一副無邊框的眼鏡,看起來頓時斯文了不少,穿著一身藍灰色的修身西裝,又斯文又禁欲的。


    兩個人開車過去,會所的總經理親自在門口迎接著,趕緊給他們打開車門。


    謝一盡職盡責的扮演著助理,手裏還提著一個公文包,那模樣就更是斯文禁欲了,看起來特別正經。


    商丘從後坐下來,和那經理握了握手。


    會所的經理是個看起來二十多歲,最多二十七八的年輕人,打扮的很高調,手上戴著一隻幾百萬的手表,說:“商總您好,鄙人姓方。”


    商丘點了點頭,說:“方經理。”


    “不敢當不敢當。”


    方經理笑著說:“請。”


    商丘率先往裏走,方經理看了看謝一,謝一打扮的就是助理模樣,方經理看了看他,目光在他身上轉了兩圈,眼神有些灼灼然的。


    謝一笑了一下,那方經理的眼神更是灼灼然的。


    眾人往裏走,方經理給他們引著路,說:“這裏是我們的大廳,這邊是專/家講/座的地方……這裏是健身房,這裏是健康飲食的地方……還有這邊……”


    方經理說著,帶著他們進了vip會客廳,裏麵布置的很豪華,方經理送來一份合同,說:“這就是我們會所的資料,商總可以看看,如果有什麽問題,我很樂意效勞迴答。”


    商丘看了看會所的資料,這些網上都有,他以前看過了,就說:“我能不能看看你們會所的入會名單?”


    那方經理一時間有些抽/搐,說:“這個……”


    商丘笑了笑,疊其腿來,特別有老總的風範,說:“方經理是知道的,會所這個地方,看重的就是人脈,我來這裏,其實也不隻是看中了你們這裏的風格,如果想要養生的話,我請兩個私人醫生不就好了?”


    方經理說:“是是是,這個道理我明白。”


    私人會所說白了就是交際的地方,可以來這裏網絡人脈,所以會所發展的好不好,就看他們的常駐會員有沒有名人了。


    謝一身為助理,提著公文包站在商丘後麵,沒有坐下來,低著頭,看著商丘疊著大長/腿,那大長/腿簡直性/感死了!


    謝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像沒流鼻血……


    方經理似乎有些猶豫,但是又不想丟掉這塊大/肉,就說:“這……不過這不太和規矩。”


    商丘笑了笑,說:“你做不了主,那就請你的上司來做主?”


    方經理尷尬的說:“這……實話和您說吧,我們老板是個甩手掌櫃,就連我一年也見不到他一麵。”


    他說著,想了想,說:“這樣吧!既然是商總,那我就破個例,您可千萬別到外麵去說,我這就給您把名單拿來。”


    商丘笑了笑,說:“自然,咱們做生意的,當然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王經理立刻讓人全都離開,就留下謝一和商丘,然後自己起身說:“我去給商總您拿名單去。”


    他說著也走了出去。


    方經理剛一走出去,謝一就忍不住過去摸了摸商丘疊起來的大長/腿,商丘笑了笑,說:“怎麽了?”


    謝一說:“沒怎麽,隻是想摸/摸。”


    商丘一笑,說:“嗯?隻想摸/摸?那其他的呢?”


    謝一頓時感覺“咚!!”的一下,熱血都衝到腦子上去了,簡直想要把商丘這個小妖精就地正/法。


    商丘一拽,謝一的手提包“啪”一聲掉在了地上,一把將謝一拽過來,讓他坐在自己腿上,笑著說:“你戴著眼鏡讓我很興/奮。”


    謝一:“……”商丘這個十足的變/態。


    方經理迴來的時候,剛要推門,就從門縫裏看到商丘竟然和自己的助理打的火/熱。


    方經理可是圈子裏的人,一看那助理就知道,絕對也是圈子裏的人,長得雖然不算是最頂尖的,但是氣質真是難找,穿著一身西服,禁欲的讓人躁動。


    方經理沒想到助理和商丘有一腿,眼睛裏頓時冒出一些貪婪來。


    方經理很快迴來了,謝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眼鏡,雖然仍然是一絲不苟的,但是嘴唇卻破了。


    方經理笑眯眯的把名單拿過來,遞給商丘,說:“商總,您過目。”


    商丘打開名單看了看,果然一眼就看到了洪主管的名字,除了洪主管還有洪主管的妻子,另外還有很多名流上層,涉及的非常廣泛,各種各樣的人,地產行業,it行業,珠寶行業,飲食行業等等,什麽樣的名流都有,會員人數相當壯觀。


    商丘默默記下這些人,洪主管和他的妻子已經死了,不知道其他人怎麽樣,準備迴去的時候查一查。


    商丘看了名單,說自己想要再參觀參觀,方經理領著他們去參觀,商丘旁敲側擊了兩下,問問方經理的上司是誰,方經理卻沒有迴答,隻是反複說上司是個甩手掌櫃之類的話。


    商丘參觀著會所,方經理找了一個空當,就落後了兩步,對著謝一笑了一聲,然後把一個名片塞在謝一手裏。


    謝一有些怔愣,拿起名片一看,是方經理的名片,後麵還有字,寫了幾個字,是方經理的私人手/機。


    方經理衝著謝一一笑,謝一這才反應過來,這方經理……怕不是要釣自己吧?


    商丘轉過頭來的時候,方經理已經裝模作樣的繼續解說了,但是這些小動作哪裏能逃得過商丘的眼睛。


    兩個人參觀之後,商丘說還要考慮考慮,就先離開了,謝一開車,商丘上了車,方經理殷勤的站在旁邊揮手道別,車子開動之後,方經理還站在車子後麵,給謝一拋了一個媚眼兒,舉起手來,比了一個六在耳邊,示意謝一給他打電/話。


    謝一:“……”


    商丘眯著眼睛,當然注意到了方經理的動作,說:“他塞給你是什麽?”


    謝一一笑,丟給商丘一張名片,說:“私人電/話。”


    商丘看了臉色不好,這明晃晃的想要勾搭謝一。


    開出去一點,謝一就把車子停下來,讓商丘跟他換,自己做到副駕駛去,把眼鏡一扔,拿出手/機來開始編輯短信。


    商丘一看,謝一要給方經理發短信,這下氣場更低了。


    謝一先給方經理發了一個很沒營養的短信,就是hi~然後加了一個小笑臉,告訴他自己是謝一。


    商丘看了一眼謝一的手/機,氣場更是低了,因為謝一竟然用破折號,這明顯是撒嬌呢,謝一都沒跟自己撒嬌。


    很快,“嘟嘟!”一聲,謝一的手/機響了,是方經理打開來的電/話,謝一對商丘笑了笑,挑了挑眉,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食指壓著嘴唇,“噓”了一聲,然後按下了接聽和免提。


    方經理的聲音很快傳出來,迫不及待的說:“喂,是謝助理麽?”


    謝一笑眯眯的說:“是我。”


    方經理說:“你今天晚上有空麽?我想約你吃個飯。”


    謝一一笑,說:“隻是吃飯?”


    他這麽說完,商丘差點一個刹車踩下來,方經理說:“謝助理你真是爽/快人,那你想去什麽地方?”


    謝一說:“不如……去酒吧吧?”


    方經理自然願意,趕緊同意了,謝一給了他一個地址,就是馮三爺的酒吧,兩個人約了晚上十點半在酒吧碰麵。


    謝一和商丘迴了家,吃了晚飯,休息了一會兒,這才十點了,謝一就準備去馮三爺的酒吧了,商丘自然要跟著。


    謝一從房間裏走出來,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上次商丘給他定做的西服那套紫襯衫,謝一把紫襯衫穿上,下麵穿了一件牛仔褲,很修身,褲腳隻到腳踝的位置,露/出謝一精瘦的腳踝,又細又漂亮。


    紫色的襯衫打開兩個扣子,穿的很隨便,透露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魅力。


    商丘知道,謝一一直很有魅力,不論是哪方麵的,不然謝一為什麽有那麽多死心塌地的朋友?


    謝一從臥室裏走出來,商丘差點眼紅,真的是眼紅,因為謝一穿的太性/感了。


    商丘走過去,把謝一的領口係上兩個,又整理了一下謝一的褲子,說:“你的褲子太瘦了。”


    其實謝一這條褲子真的很瘦,勒的不是很舒服,這是他很早之前的褲子,大約高中時候穿的,現在都已經畢業這麽多年了,褲子早就小了,不過他沒有去酒吧的衣服,翻出這個褲子的時候覺得正合適,比較包身。


    謝一看著商丘給自己整理的衣服,頓時有些頭疼,說:“這樣去酒吧會被圍觀的吧?”


    最後還是商丘妥協了,當然因為商丘也要跟著去,不過是暗中跟著。


    兩個人開車到酒吧,謝一走進去,商丘在外麵等了一會兒,也走進去。


    商丘一走進去,就看到了謝一,方經理已經在了,兩個人坐在吧台邊上,正在聊天。


    商丘往吧台的另外一邊走,正好是個死角,那邊的人不容易看到商丘,不過謝一顯然看到了商丘,而且還看到了商丘的黑臉,笑了一下。


    方經理以為謝一對他笑的,頓時心花怒放,伸手摟住謝一的腰,說:“你想喝點什麽,我請客。”


    商丘坐在吧台上,看到方經理對謝一毛手毛腳的,臉色陰沉的更厲害,就聽到“嘭!!”一聲,謝一也嚇了一大跳,方經理的吧台椅子突然從中間折斷了。


    折斷了!


    方經理沒防備,頓時摔了下去,腦袋還撞在了吧台上,差點被給磕傻了。


    謝一第一時間抬起頭來去看對麵的商丘,商丘則是施施然的端著一杯威士忌,還衝謝一舉了舉杯。


    謝一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趕緊蹲下來去看方經理,說:“你沒事吧?”


    方經理差點給磕傻了,還有好多人都看著他,頓時覺得丟臉,趕緊爬起來,搖了搖頭說:“沒……沒事啊!”


    他這麽說著,旁邊有女人“啊!”的尖/叫,還是看著他驚恐的尖/叫,方經理趕緊抬手一抹,好家夥,磕的鼻血都出來了……


    謝一:“……”


    馮三爺聽說謝一和商丘來了,結果發現這兩個人竟然還單獨行動,就走到商丘邊上,笑眯眯的坐下來,也要了一杯威士忌,說:“怎麽?今天商老弟一臉怨婦的模樣。”


    商丘沒說話,幹了一杯威士忌,說:“你家小白呢?怎麽也把你一個人帶甩在這裏?”


    馮三爺被他戳了痛楚,訴苦說:“我覺得自己可能沒有小說重要,小白這兩天閉關寫小說,除了吃飯,壓根沒跟我親/熱過。”


    商丘一笑,似乎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了馮三爺的痛苦上,感覺還不錯,馮三爺繼續說:“不止如此,而且小白寫的還是你和謝一的小說,我讓小白寫一個以我為主角的小說,你猜他怎麽說?”


    商丘眼皮一跳,說:“你是抖m麽?讓小白寫你?”


    馮三爺笑著說:“小白他不答應,嫌我長得醜。”


    商丘這次真是不/厚道的笑了出來,小天鵝的審美還是一如既往的精辟。


    這邊兩個人聊著天,那邊方經理鼻血長流,謝一說:“我扶你去洗手間吧,小心流/到衣服上。”


    方經理一聽,頓時臉色都精神了,酒吧的洗手間,那可是好地方,連忙點頭。


    謝一就扶著方經理,方經理似乎想要借機揩油,和謝一勾肩搭背的,就往洗手間去了。


    商丘臉色不好看,立刻也站起來準備去洗手間。


    謝一扶著方經理進了洗手間,方經理先把自己的鼻子堵住,以免鼻血流/出來,隨即笑眯眯的說:“小/美/人兒!等不及了吧,看你那模樣,跟著商丘這個木瓜,真是辛苦你了,一看他就不會玩,你要是跟了我,我保證你天天爽上天!”


    謝一:“……”


    為什麽人人都覺得商丘正派,商丘還不會玩?商丘總是各種y好不好!


    謝一幹笑了一聲,說:“你?恐怕不行。”


    方經理說:“為什麽?小/美/人兒你敢質疑我,今天我就讓你好看!”


    謝一又笑了一聲,聳了聳肩膀,說:“不過我覺得,好看之前,你可能有麻煩了。”


    謝一說著,指了指方經理身後,方經理不知道怎麽迴事,轉頭一看,就看到一個黑影突然逼近。


    “啊啊啊啊啊!!”


    竟然是一隻大骷髏!


    一個大骷髏從洗手間的窗戶跳進來,瘋狂的衝向方經理。


    謝一也是剛才發現的,因為洗手間的鏡子照出了那個鬼侍,顯然是大蓬教的鬼侍。


    鬼侍衝進來,方經理嚇得肝都要破了,大吼一嗓子,鼻血頓時流的更多了,決堤一樣。


    商丘還沒走進洗手間,就聽見了方經理的大吼聲,一股陰氣撲麵而來,皺了皺眉,立刻邁開大長/腿,“嘭!!”一下踹開洗手間的大門,直接衝了進去。


    鬼侍衝過來,看來是衝著方經理來的,張/開血盆大口,張/合/著骷髏手,就去抓方經理,方經理大吼著,嚇得立刻掉頭往謝一身後躲。


    謝一不急不緩,站在原地笑眯眯的,表情一點兒也不驚慌,就在鬼侍衝過來的一瞬間,猛地抬起手來,“嘭!!!”一下,鬼侍突然撞到了一道無形的結界,就好像頭撞到了玻璃上一樣,還伴隨著一聲巨響。


    鬼侍撞得有些暈,這個空當,謝一一下撤掉結界,然後抬腿就踹。


    “嘭!!!”一下,鬼侍猛地橫飛出去,差點撞到了衝來的商丘。


    鬼侍撞在牆上,想要爬起來,商丘已經一把抓/住鬼侍的肩膀,發狠的往地上一甩,隨即抬起大長/腿,黑色的軍靴“啪!!!”的往下一踩。


    “啊啊啊啊啊啊!!”


    “啊——!!”


    鬼侍和方經理同時慘叫了一聲,鬼侍慘叫是因為灰飛煙滅了,方經理慘叫是因為嚇壞了,一翻白眼兒,差點暈過去。


    與此同時,謝一就說:“當心背後。”


    洗手間的窗戶口又爬起來幾個鬼侍,從外麵衝進來,瘋狂的就要攻擊方經理。


    方經理扒著謝一,大喊著:“救我!!救我!快救命啊!!”


    那些鬼侍根本不是商丘的對手,但是洗手間裏異常混亂,那些鬼侍大吼著,非常可怕的樣子,方經理看著四周,嚇得屁滾尿流,趁亂就往外跑。


    商丘看到方經理要跑,“嘖”了一聲,似乎非常不屑,謝一則是說:“沒關係,讓他跑。”


    兩個人解決了鬼侍,隨著方經理出了酒吧,方經理嚇的一路快跑,連自己的車都不要了,趕緊往前狂奔,很快進了一個小區,應該是方經理的住宅小區,很高檔的樣子。


    謝一說:“鬼侍為什麽要殺方經理?如果方經理是大蓬教的人,更不該派人來殺他。”


    商丘淡淡的說:“可能是因為方經理透露了會員名單。”


    謝一有些驚訝,商丘說:“我剛才和馮三爺打聽了一下,那些會員名單上,三分之一的人,基本已經死了。”


    謝一更加吃驚了,剛才商丘和馮三爺聊天的時候,順便做了點正事兒,打聽了一下那些名單上的人。


    馮三爺人脈很廣,這些富豪有的隱私意識很強,不願意透露自己的信息,但是逃不過馮三爺的眼目。


    很多富豪其實早就死了,但是不願意對外公布,因為死的很突然,很湊巧,這些富豪都沒什麽聯/係,但是他們的內在聯/係,就是在會員的名單上。


    謝一眯著眼睛說:“看來這個會所真的不簡單。”


    謝一和商丘跟著方經理進了小區,很快方經理就上了樓,戰戰兢兢的準備開門,他一走進家門,頓時感覺到一股涼風,窗戶竟然是開著的,“唿!!!”一下,有東西迎麵撲來,張著血盆大口,就是那些骷髏鬼侍。


    “啊啊啊啊!!!”


    方經理嚇得大吼起來,想要迴身就跑,這個時候卻看到自己身後有人,竟然是謝一和商丘,不知道什麽時候,那兩個人竟然悄無聲息的站在自己身後。


    方經理嚇得又是大吼,謝一不耐煩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方經理要逃跑,謝一一把抓/住方經理,方經理說:“鬼啊!!!鬼!!你們都是鬼!!!救命啊——救命!!”


    雖然現在時間不早了,但是也沒有過午夜,這麽大喊大叫很容易招來人,謝一不耐煩的看了一眼方經理,然後一個手刀,“嘭!!”一聲打下來,方經理頓時喊了一嗓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方經理渾渾噩噩的,感覺自己手腳不能動,意識一迴籠,嚇得他立刻大喊著:“鬼!!鬼啊!!!”


    隨即就聽到一個聲音說:“別喊了,你看,鬼都在那邊呢。”


    方經理這才看清楚,原來是謝一,謝一搬了一張椅子,趴在椅子背上,正看著方經理,他隨手一指,方經理就看到了,好幾個骷髏被綁在一起,用黃/色的符紙綁著,但是還在地上不斷的掙紮著,瘋狂的吼著。


    方經理嚇得立刻要跑,這時候才感覺,自己的手腳不能動,原來也被綁住了,同樣是黃/色的符紙,謝一手裏“嘩啦”一聲,晃了晃,捏著一張黃符,用黃符的紙尖輕輕掃了掃方經理的下巴,調/戲人似的說:“方經理,你看,那裏很多鬼,他們都是衝你來的,我有個問題請教你,你乖乖迴答,我就不讓鬼吃了你,你要是不乖乖迴答,我就把你喂小/鬼,好不好?”


    方經理嚇得直哆嗦,說:“你……你……你到底要幹什麽?!”


    謝一笑眯眯的說:“很簡單,我想知道,你們會所的老板是誰。”


    方經理一愣,隨即眼神晃了晃,說:“都說……我們老板……”


    商丘已經不耐煩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大步走過來,“嘭!!!”一腳踹在椅子上,方經理的椅子頓時向後一仰,差點磕殺了方經理,商丘的靴子踩在方經理的臉邊上,說:“別跟我們打馬虎眼,我厭煩浪費時間。”


    方經理嚇得哆嗦著,說:“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謝一從椅子上下來,蹲在地上,笑眯眯的歪頭看著方經理,笑容特別溫柔無害,看的方經理後背直發毛。


    謝一說:“沒關係,你不說也情理之中的事情,我還有辦法。”


    他說著,站起來向後走了幾步,將那些綁起來的鬼侍拖過來,鬼侍一靠近方經理,立刻“啊啊!!”的大吼起來,張/開大嘴,抻頭去咬方經理。


    方經理大吼著:“不要!!!不要!!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謝一晃了晃食指,說:“隻有一次機會。”


    他說著,收斂了笑容,臉上帶著威嚴,說:“快說。”


    方經理立刻說:“我們老板姓洪!叫洪亞興。”


    謝一頓時一驚,說:“洪亞興!?”


    這不是洪主管麽?


    方經理怕他不信,就說:“是真的,會員名單上也有他的名字,是真的,老板不知道怎麽想的,不想拋頭露麵,就偽裝成了會員,他很看重我,讓我來管理這個會所。”


    商丘眯眼睛,說:“洪亞興已經死了。”


    方經理尖/叫說:“什麽!?不可能,我沒騙你真的,我下班的時候還見了老板,跟老板匯報了一下,說……說很可能拉了你這個大客戶,老板還表揚了我,說我……說我有前途,不可能死了,我們說的一定不是一個人。”


    謝一一聽,這很明顯了,方經理把會員名單私自給商丘看,暴/露了很多東西,而且還缺根弦的把這個事情告訴了他們老板,洪亞興恐怕對方經理起了殺心,所以派遣鬼侍來殺方經理。


    謝一皺了皺眉,洪亞興死了很久了,屍體都臭了,後來卻拿著司羿之矢來刺殺自己,被斷手打的灰飛煙滅,現在卻又死而複生了,而且還是這個會所的老板。


    謝一長身而起,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把手/機拿出來,找到了洪主管的電/話,臉色很淡定的撥了出去。


    洪主管的電/話“嘟——嘟——嘟——”的響了三聲,隨即真的有人接起了電/話,一個中年的男人笑著說:“喂?”


    謝一聽到那聲音,就把手/機聲音改成了外放,說:“你是誰?”


    洪主管的聲音笑著說:“我們是老朋友了……司羿之矢是個見麵禮,希望你喜歡。”


    商丘一聽,臉色頓時寒了下來,顯然這個人在挑/撥離間。


    謝一笑了笑,說:“蓬蒙?”


    洪主管的聲音說:“沒想到你還記得在下的名字。”


    謝一說:“禍/害遺千年,如雷貫耳。”


    洪主管笑著說:“不,太一,你的方向錯了,你沒發現麽?你的仇人,射殺你,讓你隕落神格,從一個至高之神,墮/落成一介螻蟻一般的肉/體凡胎,那個罪魁時禍首,現在就在你的身邊,是司羿,而不是我!我們可以聯手,為你報仇,拿迴你的尊嚴,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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