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一驚訝的說:“有點疼?”


    廉羽笑著說:“先生為了仿真, 所以也做了痛覺, 不過隻是一種仿真處理,並不是真的。”


    廉羽竟然是一個機器人, 而且還是一個仿真的,有痛覺的, 高科技的機器人,如果廉羽自己不說, 謝一肯定一輩子都發現不了, 隻是會覺得廉羽這個人有些大度的奇怪。


    廉辰安說:“真不好意思, 沒想到展會會變成這樣,我還需要處理一下會場,謝先生和商先生沒有受傷吧?”


    謝一沒有受傷, 隻是之前有些受驚而已, 並沒有大事兒, 就搖了搖頭, 商丘本來就沒有受傷。


    廉辰安還需要處理會場,招了招手, 示意廉羽推著自己, 廉羽趕緊走迴廉辰安的身邊, 推著廉辰安的輪椅走了。


    謝一看著廉羽的背影, 明明知道他隻是一個機器人,身/體都是仿真的, 說不定骨頭就是電路等等, 但是他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 隱隱約約的。


    商丘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受傷沒有?”


    謝一趕緊搖了搖頭,突然想起來了什麽,說:“糟了!阿良!你看到阿良了麽!?”


    他們是和阿良一起來的,不過看展覽的時候沒有一起,剛才發生了火災,出來的匆忙,一堆人堆在外麵,謝一也沒看到阿良。


    商丘眯了眯眼睛,趕緊和謝一四處尋找阿良,人群裏沒有阿良,他們走出一段之後,這才看到了阿良,阿良有些受傷,他的外衣被燒掉了,手臂似乎扭了一下,伸手托著自己的手臂,臉色焦急的在尋找什麽。


    謝一連忙衝過去,說:“阿良!!”


    阿良看到謝一,激動的說:“老板,我看到青骨了!他就在附近!”


    剛剛會場起火,阿良被困在會場之中,青骨就突然出現,把阿良救了出來,不過救出來之後,隻是一個紮眼的功夫,立刻就不見了。


    阿良在周圍一直尋找,找了半天,怎麽喊青骨就是不出來。


    阿良有些激動的說:“他就在附近,就在附近……”


    謝一安慰了一下阿良,心想著青骨可是鬼魂啊,就算就在附近,他自己不想出來,阿良肯定是找不到他的。


    謝一見他有些失/魂落魄,手臂還扭傷了,說:“先迴去吧。”


    阿良不想走,但是也找不到人,最後還是被謝一和商丘帶走了,三個人開車迴家,感覺這次的事情還挺驚險的。


    不過最讓人震/驚的還是廉羽。


    周日謝一在家,沒什麽的事情做,商丘則是要接一個委托,委托其實是謝一布置場館受傷那天接的,本該那天下午去,不過最後沒去成,因為趕到了醫院,就把委托推了推。


    後來委托方一直沒有時間,所以兩邊就約定了周日上午去見個麵。


    謝一一聽,原來說那天推遲的委托,覺得心裏過意不去,就說:“需要幫手嗎?”


    商丘正在穿衣服,套/上薄風衣,挑眉看著謝一,謝一總覺得那表情特別戲謔,轉念一想也對,商丘那麽厲害,自己隻會幫倒忙,當然不能算是幫手了。


    謝一這麽一想,不由得老臉發紅,十分不好意思。


    商丘卻說:“好啊,走吧。”


    謝一聽他說好,立刻就蹦起來,套/上外衣跟著商丘出了家門,兩個人準備開車過去,因為謝一這幾天手臂還沒有完全大好,所以還是商丘開車。


    車子往市中心去,很快到了一個高檔小區,看起來很別致,反正一般的白領是住/不/起這樣的小區的。


    商丘把車開進去,停在了臨時車位上,然後就帶著謝一下了車,兩個人往小區樓上去。


    小區的樓門口也是有樓門鎖的,需要住戶刷卡進入,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本想按門鈴,請委托方從樓上開門的,不過正好有人路過,準備進門。


    是兩個女孩子,用門卡刷開了門,看到他們,立刻驚訝且驚喜的說:“哎,是你們!”


    謝一迷茫的看著那兩個女孩子,其實謝一稍微有點臉盲,如果不仔細記住,那是記不住的。


    尤其他沒什麽印象,這兩個女孩子看起來年紀不是太大,自己的社交圈子應該沒有這樣的年輕小姑娘吧?


    謝一這麽想著,就看到商丘的臉,“唰——”的一下變了,瞬間偽裝成了暖男,笑了笑,和那兩個女孩子打招唿,還紳士的替她們來開門,這表情和動作,差點把謝一給嚇死,還以為商丘被什麽不幹淨的東西附體了一樣。


    趁著拉門的動作,謝一就聽見商丘壓低了聲音,在自己耳邊輕聲說:“調/查胡主管的時候,那兩個女孩,還記得麽?小白的書迷。”


    小白的……書迷?!


    謝一猛地就記起來了,隻要這麽一句話,他就記起來了,因為印象真的很深刻,她們在謝一本尊麵前,討論小白的文,還說謝一和商丘怎麽怎麽般配等等。


    謝一頓時吃了一驚,要不然覺得這小區有點眼熟了,竟然是一個小區,簡直不能再好了……


    那兩個女孩子能再見他們,特別的驚喜,和商丘攀談上了,說:“你看最新的小說了麽,太萌了,是獸人文呢!”


    商丘淡定的點了點頭,說:“看了。”


    謝一以為商丘在敷衍他們,結果兩邊竟然討論上了劇情,什麽“謝一”被獸人部落抓起來囚困y了,商丘是獸人王等等。


    謝一心裏惡/毒的吐槽著,還獸人汪呢!


    那兩個女孩討論的不可自拔,笑著說:“哎呀,謝一好yd呀!”


    謝一迷茫的說:“yd?是什麽意思?”


    那兩個女孩突然爆笑起來,似乎自己說完都不好意思了,兩個人也不迴/複謝一,正好到了樓層,那兩個女孩就先下了電梯,說:“拜拜,迴頭見。”


    商丘一臉暖男的和她們告別,電梯門一關上,瞬間暖男臉就消失了,換上了一副平日裏的冷淡又酷的臉。


    謝一還在迷茫,抬頭看著電梯的顯示麵板,說:“所以,yd是什麽意思?”


    商丘笑了一聲,說:“你不想知道的。”


    謝一頓時感覺頭皮發/麻,但是那兩個女孩的意思是,小白在文裏把自己寫得很yd,所以謝一還是很想知道yd到底是什麽意思的。


    “叮——”一聲,電梯門打開了,他們到了樓層,謝一還在後麵問,說:“到底是什麽意思,你告訴我吧。”


    商丘大步走出去,站在門前,按了門鈴,就聽到裏麵有應門的聲音,隨即就在對方要打開門的時候,商丘突然迴頭看著謝一,然後淡淡的說:“淫/蕩。”


    “什……”


    什麽!?


    謝一的話還沒說完,大門已經打開了,有人來應門,謝一的腦袋“嘭”一下差點炸開花,感覺正在火車一樣“嗚嗚”的鳴著笛……


    門一打開,應門的人站在他們麵前,謝一就顧不得腦袋冒煙兒了,因為這個應門的人,他們認識,正是之前在會展上遇到的,廉辰安的緋聞女友——曹女士!


    謝一驚訝的看著曹女士,不過曹女士和他們沒什麽交集,因此不認識他們。


    曹女士先看到了商丘,頓時驚訝的睜大了眼睛,謝一敢肯定,曹女士肯定意外,驅魔人竟然這麽帥?


    曹女士笑了笑,說:“兩位是驅魔人吧,快請進來。”


    商丘和謝一走進去,走進去的時候,商丘還迴頭朝謝一笑了笑,做了一個yd的口型,氣的謝一頭腦一熱,抬手就拍了商丘的臀/部一下。


    “啪!”一聲,還挺響亮,謝一的手掌瞬間都感覺麻掉了。


    這一下大家都聽見了,商丘眯著眼睛,特別危險的看著謝一,謝一頓時滿臉通紅,因為連曹女士都轉過頭來了,看著他們,隨即說:“是不是絆在門檻上了,小心點,我們家這個門檻有點高。”


    謝一連忙說:“是是是,真不好意思。”


    商丘則是眯著眼睛,一臉笑眯眯,卻十分危險的盯著謝一,稍微落後一點兒,壓低聲音,聲線沙啞的說:“咱們迴家算賬。”


    謝一:“……”一時痛快……


    曹女士請謝一和商丘坐下來,給他們倒了兩杯水,目光在商丘身上轉來轉去的,謝一知道,商丘陽氣足,所以特別吸引異性,不過沒想到連中年女人都吸引。


    商丘也不介意曹女士看自己,坐在沙發上,將自己的風衣扣子解/開,敞開風衣,這簡單的動作,因為商丘戴著黑色的皮手套,所以解風衣扣子的動作,變得特別騷氣,簡直騷氣得沒邊了,看的曹女士眼睛都直了。


    謝一偷偷翻了個白眼兒,看了看周圍,找/人來驅魔的話,應該發生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吧?不過這家裏看起來很普通。


    商丘淡淡的開口說:“曹女士,能簡單說一下情況麽。”


    “哦哦,好的。”


    曹女士這才迴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是這樣的,我覺得……我覺得近些日子,我家裏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好像有不幹淨的東西。”


    謝一說:“什麽奇怪的事情?”


    曹女士說起這個似乎有些害怕,瑟瑟發/抖的說:“是……是這樣……我那天睡覺,半夜給熱醒了,想要開空調,結果我躺在床/上,就……就看到對麵的窗戶外麵,有個黑影,黑、黑影像是一個人,但是太黑了,我看不清楚,我嚇得趕緊就把燈打開了!”


    謝一看了看窗戶外麵,這可是十幾層的高樓,有人能飛簷走壁站在高層窗戶外麵凝視曹女士麽?


    曹女士受驚的說:“我……我真的好害怕,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在那之後,每天晚上睡覺都很可怕,好像有什麽人在凝視著我,監/視著我,我好害怕。”


    她說著,伸出手去,竟然要抓商丘的手,說:“商先生,我真的好害怕,我該怎麽辦?”


    不過商丘比她的反應快多了,一抽手,曹女士抓了一個空,根本沒有抓/住,十分尷尬的笑了笑,趕緊轉移話題,說:“還有,我在浴/室的時候,也看到窗戶外麵有東西,都是天黑之後,太……太可怕了,是不是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商丘淡淡的說:“這不好說,我們能四處看看麽?”


    曹女士連忙說:“能能能,兩位請吧。”


    商丘和謝一站起來,首先進了曹女士的臥室,曹女士幫忙他們指著窗戶,說:“就……就是這扇窗戶。”


    她剛說完,突聽“叮鈴鈴!!!”的尖銳聲音,嚇的曹女士“嗷——”一嗓子就叫了出來。


    謝一被曹女士這一嗓子也嚇得不輕,但是現在是大白天,鬼魂又不是都像青骨來頭那麽大,怎麽可能大白天就到處跑。


    原來不是鬼魂,而是電/話鈴/聲,是曹女士家裏的座機。


    曹女士不好意思的說:“我……我先去接個電/話。”


    曹女士趕緊去了客廳接電/話,商丘和謝一留下來繼續看臥室。


    謝一說:“我怎麽覺得,曹女士是做賊心虛啊?”


    商丘挑眉說:“何以見得?”


    謝一摸/著下巴說:“第六感。”


    商丘又挑了挑眉,似乎在調侃謝一,謝一說:“你想啊,這個曹女士,丈夫去世了幾年,她昨天才去了會場勾搭廉先生,今天就在這裏勾搭你。”


    商丘在臥室裏轉了一圈兒,桌上有扣著的東西,竟然是個相框,翻起來一看,原來是曹女士和一個男人的合影,看起來那男人就是她已故的丈夫了,畢竟兩個人戴著婚戒,而且這還是婚紗照。


    說實話,曹女士已故的丈夫真的沒有廉先生長得好,長相不端正,有種賊眉鼠眼的感覺,而且身高也不高。


    謝一聽廉羽說,廉先生在大學的時候已經和曹女士在交往了,但是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變故,工作之後,曹女士就和廉先生這位好友交往起來,最後還結婚了。


    謝一咂咂嘴,心想這曹女士的口味真是多變,品味也不穩定,畢竟剛才她還要搭訕商丘,但是選擇丈夫的品味並不是太好,不過說不定他丈夫有什麽內在美呢?


    商丘看完了照片,又把相框扣了下來,隨即轉頭走到其他地方,順手打開了衣櫃。


    謝一剛要阻止他,說:“萬一看到什麽尷尬的衣服就慘了……”


    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商丘已經手快的把衣櫃打開了,裏麵並沒什麽尷尬的衣服,這衣櫃裏麵全都是男人的衣服!


    謝一這才發現,臥室裏有兩個衣櫃,另外一個可能是曹女士本人的。


    謝一說:“她丈夫都去世這麽多年了,還留著丈夫的衣服?曹女士難道很深情?”


    商丘笑了一聲,挑了挑嘴角,似乎是冷笑一樣,說:“這些衣服大小尺碼不太一樣。”


    謝一狐疑的看向那些男人的衣服,果然如此,大小尺碼不一樣,就算同是西裝,也是有大有小的,大的那套按照她丈夫的身高絕對穿不了。


    謝一更是迷茫了,商丘卻關上了衣櫃,從臥室走出來,又去看其他地方。


    謝一就一直跟著走,曹女士很快迴來了,不好意思的笑著說:“真不好意思,是學校打來的,關於我女兒的事情。”


    商丘和謝一又在沙發上坐下來,謝一驚訝的說:“您還有女兒?”


    曹女士說:“對,六歲的女兒,特別淘氣,一點兒也不聽話。”


    很多人都會這麽說自己的孩子,不過說話的口氣帶著溺愛,是有點誇張的口吻而已。


    商丘說:“曹女士,您的婚姻如何?”


    曹女士連忙說:“我……我喪夫都五年了,丈夫叫做葛山,我以前和丈夫感情非常好,我們很恩愛,很多人都知道,唉,隻是葛山命不好……”


    她說著,有些要哭,抹著眼淚說:“我至今都愛著葛山,為了他,一直沒有再找對象,也沒有再結婚,我一個女人,還要帶著一個小女兒,實在是難。”


    “叮咚!叮咚叮咚!”


    門鈴被按響了,曹女士抹了抹眼淚,說了一句抱歉,就先去開門了。


    商丘坐在沙發上,疊著腿,一副很悠閑的樣子,說:“我可不覺得曹女士和她丈夫感情好。”


    謝一驚訝的說:“為什麽?”


    商丘說:“桌上的相框是扣著的,如果曹女士為了她丈夫一直不結婚,相框扣著竟然不扶起來?還有衣櫃裏的男士衣服,大小尺碼都有,可能有不少男人都會在她家裏留宿。”


    商丘說著,又抬了抬手,說:“她的手上也沒有婚戒,那婚紗照裏是戴著婚戒的,剛才我看了一眼,婚戒不小心掉在了曹女士的床腳邊,一直沒有撿起來。”


    謝一聽著商丘的話,覺得一愣一愣的,心想也對,如果曹女士真的對她丈夫深情,怎麽可能昨天去見廉辰安呢?廉辰安可是有嫌疑殺了他丈夫的人。


    腳步聲傳來,曹女士和一個小女孩從外麵走了進來,走到客廳裏,那小女孩不知道跑去哪裏了,一身都是土,臉上身上還有很多水彩筆的痕跡,衣服都不能要了,不知道去哪裏塗鴉過。


    女孩走進來,六歲大,可能是小學一年級的樣子。


    曹女士說:“你看看你,跑去哪裏了!?今天開始去聲樂班的,你去幹什麽了!老/師剛給我打電/話,說你一天都沒去學校,也沒有請假,誰教/會你逃學的?!”


    女孩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看了看商丘和謝一,說:“你又把男人帶迴來了,這迴還是一口氣兩個男人。”


    謝一:“……”


    曹女士頓時臉上一紅,氣的說:“你說什麽,找打是不是!?”


    女孩徑直走進來,把書包一扔,“嘭!”一聲扔在沙發上,不過謝一坐在那裏,正好扔在了謝一身上,都是土,頓時揚起一片塵土,嗆得謝一直咳嗽。


    旁邊的商丘也皺了皺眉,別忘了他是有潔癖的人。


    謝一趕緊站起來,曹女士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對不起,真是不好意思。”


    女孩則是走過去,坐在了謝一之前的位置上,看著商丘,說:“我看你長得不錯,我媽都快四十了,你要是和她睡肯定會吃虧的,這樣吧,讓那個醜八怪跟我媽睡,你跟我交往,怎麽樣?”


    謝一:“……”


    謝一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因為信心量太大了,這女孩子才六歲而已,才六歲!竟然開口就睡睡睡的,而且她說醜八怪的時候,指的竟然是自己。


    謝一覺得自己雖然不是特別帥,但是也是一般偏帥的類型吧,怎麽就變成了醜八怪呢!


    而且那女孩六歲就要和商丘交往?!


    曹女士聽了,臉色頓時紅成了豬肝色,連忙衝過來,把女孩一揪,說:“你這小死崽子,你幹什麽!說什麽呢!看我不打死你的!”


    曹女士說著揚起手來要打她,但是還沒打下去,那女孩已經對著曹女士又踢又打,還掐人,嘴裏喊著:“你打我,我就先打死你!我踹死你!”


    謝一看的真是目瞪口呆,他見過熊孩子,但是還沒見過這麽混的孩子,相比之前,謝一之前見過的熊孩子真是分外可愛了。


    商丘看到這一幕,從口袋裏拿出幾張便簽紙,放在桌上,說:“看起來曹女士今天沒時間,那我們改日再約吧,這是符紙,曹女士放在枕頭下麵,可以確保這幾天不會有怪事發生。”


    曹女士連忙感激涕零,那女孩趁著曹女士分心,掙開她的桎梏,非常氣憤的往自己的房間走,路過謝一的時候,還要狠狠踩他的腳。


    謝一立刻反應,趕緊閃開一步,那女孩竟然對著謝一比中指,嘴裏說著:“草/你/媽!”


    謝一腦子裏“轟隆”一聲,氣的他差點頭頂冒煙兒,畢竟他身邊都是比較有家教的人,從沒見過這麽可恨的熊孩子。


    謝一抬頭看了看,曹女士在和商丘說話,商丘正在說符紙怎麽用,謝一就一把抓/住那女孩。


    女孩叫著說:“怎麽著,打人啊?還想打女人了?你要不/要/臉?!”


    謝一已經氣到不會生氣了,挑眉笑了笑,說:“打女人?你這乳臭未幹的樣子,還女人?”


    女孩瞪著眼睛,說:“你敢欺負我?!”


    謝一驚訝的說:“這就叫欺負了?”


    他說著,指了指商丘的方向,壓低聲音說:“你看到了麽,那邊那個帥哥,就喜歡大胸的姐姐,你這小屁孩,一輩子沒戲了。”


    女孩怔了一下,隨即“哇”的一聲就哭了處來,謝一頓時感覺心裏特別爽,原來欺負熊孩子這麽爽,女孩還要踹謝一,謝一連忙把人放開,就開門走了出去。


    商丘也跟著走了出來,曹女士不好意思的說:“真是不好意思,讓二位看熱鬧了。”


    商丘和謝一很快就進了電梯,準備離開,謝一還沉浸在自己反扳一局的快/感之中,就聽到商丘淡淡的說:“我喜歡大胸的姐姐,嗯?”


    謝一:“……”差點忘了商丘聽力這麽好……


    謝一連忙尷尬一笑,說:“不不不,權宜之計,總不能讓我在一個小屁孩麵前失了氣勢吧,再說了……你也不想和她交往是不是。”


    商丘淡淡的說:“哦?這麽說我還要謝謝你了。”


    謝一硬著頭皮幹笑說:“不客氣。”


    商丘也沒有再說話,就聽到“叮——”一聲,電梯到了一層,商丘走出電梯之前,笑眯眯的說:“差點忘了,咱們迴家還要算賬。”


    “算賬?!”


    謝一已經忘了,他剛才好像打了商丘的屁/股一下!


    謝一頓時頭皮發/麻,根本不想迴家了,感覺自己迴家就是死路一條!


    商丘開車,謝一坐在副駕駛,還是很快就迴了家,兩個人進了家門,謝一還沒來得及脫/下外衣,剛換了鞋,突然身/體一輕,竟然被商丘一把抱了起來,還是公主抱,嚇得謝一大喊了一聲,說:“商丘!你幹……幹幹幹幹什麽……”


    他嚇得都結巴了,商丘則是笑意深沉的凝視著謝一,大步將他抱進臥室裏,笑眯眯的說:“不幹、什麽。”


    謝一頓時“咚!”一下臉就紅了。


    商丘直接踢開臥室門,就將謝一扔在了床/上,謝一頭皮發/麻,趕緊爬起來就要跑,結果被商丘一把按住了腰,頓時就跑不了了,感覺就跟泰山壓頂似的,連忙求饒說:“商丘!你大人/大量放了我吧!”


    商丘一笑,說:“嗯?這麽快就求饒了?”


    謝一:“……”突然覺得走錯了頻道!!


    商丘不理他的求饒,伸手將謝一的褲子扒下來,謝一今天穿的是休閑裝,沒有係皮/帶,而且是鬆緊的休閑褲,一拽竟然就拔下來了,頓時感覺涼颼颼的,更是頭皮發/麻,腦子裏“轟隆轟隆”的被火車碾過,嚇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說:“商商商……商……哎!”


    他還沒說完,就聽到“啪!”一聲,瞬間麵紅耳赤,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就在謝一打算求饒,說他們一人一下扯平的時候,就聽到有腳步聲。


    迴頭一看,竟然是阿良站在門口,不隻是阿良,還有小天鵝和馮三爺。


    阿良一臉吃驚,看到謝一的樣子,趕緊迴避,臉上頗為不好意思,小天鵝則是一臉懵懂,馮三爺笑眯眯的說:“嘖,進展這麽快?玩情/趣的時候一定關門……不用謝了。”


    馮三爺說著,替他們好心的關上了門。


    “哢嚓”一下,謝一覺得時間都靜止了,空氣都凝固了,自己都要被嚇死了!


    家裏竟然有人,還這麽多人,全都看了一個正著,謝一感覺自己不需要活了,直接跳樓算了,但是現在跳樓也晚了,可能晚節不保!


    謝一趕緊跳起來大喊:“等等,你們聽我解釋!!”


    謝一跳起來,不過因為褲子不整齊,“嘭”一下被絆倒,就要大頭朝下栽下去,商丘反應很快,一把抄住謝一,將人牢牢摟在懷裏。


    謝一頓時臉上就紅了,連忙退開,拽著自己褲子就跑了。


    商丘看著謝一逃跑的背影,不由得挑眉笑了笑。


    謝一走出房門,阿良小天鵝和馮三爺都在客廳裏,阿良臉皮兒薄,不太好意思,馮三爺則是笑眯眯的。


    謝一說:“你們聽我解釋。”


    馮三爺笑著說:“不用解釋了,我們理解。”


    阿良則是說:“老板,商大哥是好人,你一定要珍惜啊。”


    謝一:“……”到底誰是老板,阿良怎麽被商丘收/買了?!


    商丘正好從臥室走出來,笑著說:“謝謝,我們會的。”


    謝一:“……”商丘又開始講冷笑話!


    謝一頹喪的坐下來,感覺今天真是丟人丟大發了,同時頹喪的還有阿良,昨天青骨明明還出現了,但是很快就逃跑了,阿良沒有抓/住他,因此今天情緒也不高。


    謝一見阿良沒什麽精神,突然“嘭!!”一聲拍了一下桌子,說:“阿良,去約會吧!”


    阿良“啊?”了一聲,就感覺有人幽幽的盯著自己,目光不善,趕緊搖手說:“老板,我……我那個……”


    謝一翻了個白眼,說:“我說,你去約會,你不是說昨天看到青骨了麽,說明青骨就在附近,你如果去約會,說不定能把他引出來。”


    阿良說:“真的管用麽?但是和誰約會?”


    謝一說:“找個女朋友之類的。”


    阿良說:“這樣不好吧,騙人不太好,我也不能利/用別的女孩啊。”


    謝一說:“你怎麽這麽死腦筋呢,找外援支持啊,找個朋友扮演你的女朋友,不就行了?!”


    阿良驚訝的說:“是啊……不過,老板,我沒有什麽女性朋友,你有麽?”


    謝一:“……”膝蓋好疼。


    說實在的,謝一也沒有什麽女性朋友,他的女性朋友都是同事,不過上次因為商丘的緣故,女同事們都誤會了,現在謝一變成了她們統/一的“情敵”,已經是眾矢之的了,肯定沒人幫忙。


    眾人正苦惱著,商丘突然屈指敲了敲桌子,說:“我有認識的人。”


    他說著,拿起手/機翻了翻,找了一個電/話,很快撥了出去,說:“喂。”


    手/機聲音不小,有點漏音,謝一就聽到一個很柔/軟的聲音笑著說:“商哥?想我了?怎麽給我打電/話了?”


    商丘則是淡淡的說:“想你給我辦件事。”


    對方笑了一聲,說:“呦,商哥要我辦事兒,絕對是辦大事兒,就來,地址發我。”


    對方十分爽/快,聽聲音就知道是個美/女,那聲音軟/綿綿的,還嫩/嫩的,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嫵媚。


    商丘給她編輯了一個短信發過去,把要做的事情寫了一下,然後寫著下午六點,在某個餐廳見麵,準備約會。


    商丘辦事兒簡直幹脆利索,說約會就約會。


    很快商丘的短信就響了起來,是對方發了一張照片過來,主要是給阿良看,畢竟是阿良的“女朋友”,總要認識一下,別到時候找不到人。


    商丘把手/機遞給大家,真的是個美/女,而且是大美/女,看起來是那種成熟且完全熟透了的美/女,大眼睛,彎彎的眉毛,稍稍蹙起來的時候顯得很無辜無害,嘴唇薄薄的,卻特別有型,顯得異常性/感,還塗了斬男色的口紅,關鍵是……胸真大!


    謝一瞄了好幾眼商丘,說:“你朋友?”


    商丘笑了笑,說:“同事。”


    也是驅魔人?這麽漂亮!


    謝一有些扼腕,自己怎麽遇到的驅魔人不是帥就是美,難道這個行當要看臉麽?


    大家都約好了,下午就準備出發了,因為怕青骨出現又跑了,所以謝一和商丘作為外援支持,也會到場。


    大約五點半左右,他們就到了餐廳,已經約好了位置,謝一和商丘特意約了兩個位置,斜對角,這樣方便觀察。


    阿良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正在等他的“女朋友”,謝一和商丘則是坐在斜對麵的角落,看的清楚,也方便抓人。


    謝一和商丘坐下來,這地方適合情/侶約會,雖然才五點半,但是都是小情/侶,一個個的交頭接耳的談笑著,謝一和商丘突然變得特別紮眼,好幾個小情/侶都看了過來。


    服/務生走過來,還給他們的桌上點了玫瑰花形的紅蠟燭,旁邊的花瓶裏也插著一根玫瑰花,看起來實在浪漫的要死。


    謝一心想,沒事沒事,反正就是來吃飯的,誰規定兩個男人就是情/侶了?


    很快服/務員走過來,笑著說:“商先生,您預定的九九九天長地久情/侶套餐,現在要下單麽?”


    什麽!?情/侶套餐?還九九九?!我還感冒靈呢!


    商丘則是淡定的點頭,說:“再開一瓶紅酒。”


    服/務生當然高興,很快就離開了。


    謝一就聽到旁邊的小情/侶羨慕的說:“啊呀,老公,你看人家出手多闊氣,我們為什麽不來個九九九呀,吃著四百塊錢的團購套餐,人家還開了瓶紅酒呢!”


    謝一:“……”


    謝一稍微探身過去,小聲說:“為什麽點情/侶餐啊,這樣會被人誤會的。”


    商丘則是沒什麽誠意,淡淡的說:“打掩護。”


    的確是掩護了,因為大家都誤會了!


    謝一和商丘坐好,很快上了餐前小麵包和湯之類的,紅酒也打開了,簡直就是一頓燭/光晚餐,還很浪漫。


    商丘拿起酒杯,輕輕的搖著高腳杯,看起來特別的優雅性/感,荷爾蒙都要噴到謝一臉上來了,最主要的是,商丘一身奢侈的衣服,還戴著黑色皮手套,試想想看,戴著黑色皮手套端著紅酒的高腳杯,那樣子,別提多騷氣,多……裝/逼了。


    謝一呷了一口紅酒,感覺還挺好喝,絕對不便宜,和阿良約會的女方還沒來,不過倒是有別人來了,竟然是廉先生。


    廉羽推著廉先生從外麵進來,同時進來的還有其他人,就是昨天才看到的曹女士!


    看起來廉先生是要和曹女士吃“燭/光晚餐”,他們走進來,廉先生一眼就看到了商丘和謝一,讓廉羽推著他過來打招唿,笑著說:“兩位,真是巧啊。”


    謝一觀察了一下,廉羽已經恢複了原來的樣子,皮膚全都好了,果然是因為機器人的緣故,換了皮膚之後就沒什麽事兒了,一點兒傷疤也沒有留下來。


    廉羽也笑著和他們打招唿,因為廉先生約了人,所以他們不便多說,廉羽就推著廉先生迴去了,說:“先生,我需要迴避麽?”


    廉先生說:“不必,一會兒就走。”


    “好的,先生。”


    謝一看著廉羽和廉先生的背影,聳了聳鼻子,說:“廉先生不會真的要和曹女士複合吧?”


    商丘似乎一點兒也不感興趣,說:“不知道。”


    “噠噠噠噠……”


    是高跟鞋的聲音,服/務生打開門,果然有人從外麵走了進來,是一個美豔的女人。


    謝一敢發誓,他這輩子就著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女人,比之前發來照片還要漂亮。


    大/波浪頭發,還是金色的,眼睛水靈靈的,含/著秋波,鼻梁高/挺,嘴唇粉/嫩/嫩,看起來又成熟又清純。


    那女人一走進來,全場的男人,起碼四分之三都在盯著她看。


    女人穿了一件長風衣,束著小細/腰,因為來的很匆忙,似乎有些熱,一進來就甩了甩長發,將自己的風衣脫/下來,她裏麵穿的是深v露背的小禮服,紅色的禮服非常塑形,將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袒露無疑,簡直讓人噴鼻血。


    謝一看的目瞪口呆,他隻是在電視裏看過身材這麽好的人,真/實的還是第一次。


    “叩叩!”


    謝一目瞪口呆的時候,商丘就敲了敲桌子,挑眉說:“好看麽?”


    謝一還沒反應過來,說:“好……”


    他說到這裏,突然後背發/麻,總覺得商丘的神色不善,好像有眼刀紮在了自己身上,連忙改口說:“嘖,好一般。”


    商丘笑了笑,說:“是嗎,我也覺得。”


    謝一:“……”商丘的審美絕對有問題!


    對了,謝一突然想到,商丘不是用眼睛看人的,而是用鼻子聞人的,他更注重氣味是不是夠甜?


    謝一想著,突然有些想歪了,難道在商丘眼裏,自己比那大美/女還要好看?


    這麽一想,謝一不知道怎麽迴事兒,突然沾沾自喜上了,簡直高興的要飛起來……


    大美/女走進來,笑眯眯的衝著阿良的位置走過去,路過謝一和商丘的時候,還伸手勾了一下商丘的下巴。


    謝一:“……”目瞪口呆!


    剛剛那個大美/女,是不是在調/戲商丘?!


    商丘臉色不好,拿起旁邊的濕毛巾,擦了擦自己的下巴,看起來是潔癖症發作了。


    大美/女在阿良對麵坐下來,嚇了阿良一跳,笑眯眯的自我介紹說:“我叫倪纓。”


    阿良尷尬的笑了笑,說:“你好,我是井良。”


    倪纓笑了笑,說:“很高興和你這樣的帥哥約會。”


    阿良更是尷尬了,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一時間氣氛有些凝固。


    謝一斜著眼看了看他們那桌,頓時更是驚訝,他似乎發現了新大/陸,因為那個倪纓大美/女,竟然和阿良差不多高,怪不得剛才覺得她走過的時候有點怪怪的,原來是因為身材太高了,就跟模特一樣。


    廉先生那邊相談甚歡,而阿良和倪纓這邊就顯得有些氣氛尷尬了,就聽到“嘟嘟”一聲,商丘的手/機響了,商丘拿起來看了一眼,就遞給謝一去看。


    謝一趕緊接過貼著小貓貼紙的手/機一看,頓時差點笑噴了,一口紅酒差點就交代在商丘的臉上,是倪纓發來的一條短信。


    ——你們的朋友真有/意思,不知道聊些什麽,正在給我介紹他工作的深夜食堂,菜色都說了一個遍。


    “嘟嘟”,又是一條短信。


    ——我差點被他認真的模樣迷住了。


    謝一揉了揉額角,把手/機遞給商丘,商丘則是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過去。


    ——別欺負人,他是我朋友。


    “嘟嘟”,倪纓的短信很快又迴來了。


    ——啊呀,商哥的朋友,真的好想欺負呢!


    謝一:“……”


    謝一默默的抹了一把臉,小聲說:“你這個朋友,是不是有點鬼畜?”


    他這麽一說,斜對麵的倪纓好像聽見了一樣,立刻迴頭看了謝一一眼,還衝他拋了個媚眼,撅了噘嘴,好像來了個飛吻似的。


    謝一頓時被“電”了,不過電流有些大,差點觸電身亡,總覺得倪纓聽見自己的話了一樣。


    商丘淡淡的說:“忘了跟你說,這樣的距離,她應該能把你的話聽的比較清楚。”


    謝一:“……”馬後炮!


    嘟嘟!


    商丘的手/機又響了,肯定是倪纓發來了短信,不過這次商丘沒有給謝一看。


    ——你家小朋友好可愛,聞起來真香,好可口。


    謝一就看到商丘皺了皺眉,眯著眼睛,打了幾個字。


    倪纓那邊很快也接到了商丘的短信,上麵很簡單的幾個字——別碰我的人。


    倪纓笑了笑,隨即就把手放在一邊。


    謝一好奇的說:“她又跟你說什麽?”


    商丘很沒誠意的說:“沒什麽。”


    謝一真是好奇死了,不過商丘不告訴他,這個時候謝一的手/機也響了


    “嘟嘟!”


    謝一拿起來一看,竟然是阿良發來的求救短信。


    ——老板,救命,我們沒得說了,很尷尬。


    謝一忍不住想笑出來,看起來阿良已經把深夜食堂所有的菜譜都背完了,已經沒什麽可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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