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瞬間非常尷尬, 沒有人說話, 謝一緩解尷尬,不過商丘總是搗亂。


    謝一講了一個冷笑話, 車上的氣氛雖然還是很凝重,不過和謝一一個組的男同事似乎也在幫忙給謝一活絡氣氛, 謝一頓時感激涕零。


    就在這個時候,商丘突然說:“上次的甜甜圈, 多加點糖霜, 我喜歡糖霜, 明天早上我想吃溏心蛋。”


    謝一:“……”謝一差點從副駕駛蹲下來抱頭,後麵的女同事們又一次陷入了無聲的尷尬之中。


    商丘則是一臉鎮定的補充說:“溏心蛋,兩個。”


    謝一隻好無奈的點了點頭, 敷衍著商丘, 想讓他把這個事情揭過去。


    後麵的女同事很快說:“不好意思, 我突然想到有急事兒, 前麵地鐵口停車,可以麽?”


    商丘倒是從善如流, 很快停下了車, 女同事們趕緊下了車, 尷尬的揮手告別, 然後就走了,背影急匆匆的。


    和謝一一個組的男同事也下了車, 不過並沒有立刻走, 而是走到副駕駛, 拍了拍謝一的肩膀。


    謝一看他的表情,頓時覺得他誤會了什麽,連忙說:“我需要解釋一下……”


    同事連忙打斷他的話,說:“不,不用解釋,你放心吧,我能理解。”


    謝一驚訝的說:“理解什麽?”


    同事則是挑了挑眉,又看了看商丘,那表情再明顯不過了,絕對是誤會了!


    謝一剛要說話,同事已經善解人意的說:“放心,我不會亂說的,你們快迴家吧。”


    同事說著,趕緊也往地鐵站裏走,留給了謝一一個善解人意的背影……


    謝一默默的搓了一把自己的臉,轉過頭來,麵無表情的看著商丘,說:“你故意害我吧?”


    商丘則是一臉平靜,好像小天使一樣,臉上都是“我聽不懂你的話啊”的表情,說:“什麽?”


    謝一:“……”差點忘了,商丘是資深的暖男婊、愛心婊。


    謝一鬥不過商丘,老老實實迴家給商丘做晚飯去了。


    第二天謝一還要跑去場館,這些天都要連續去,早上起來商丘吃著溏心蛋,異常滿足,因為今天小天鵝本要在家裏吃飯的,不過一大早馮三爺就來了,說是自己今天有假期,要帶小白去周邊遊,很早就走了。


    謝一也給小天鵝做了兩個溏心蛋,小天鵝沒吃早飯就走了,於是這兩個溏心蛋就被商丘承包了。


    謝一眼皮直跳的看著商丘吃溏心蛋,說:“你吃這麽多雞蛋,會不會消化不良?我要不要給你準備胃動力藥?”


    商丘沒說話,隻是將最後一口溏心蛋放進嘴裏,隨即還輕輕的戳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謝一“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也不知到怎麽了,總有些麵紅耳赤的感覺,趕緊把商丘的皮手套扔給他,說:“小心手疼,趕緊戴上。”


    商丘則是笑了一下,聲線溫柔的說:“謝謝關心。”


    謝一:“……”


    謝一伺候完了“商丘大/爺”,很快就出門了,今天商丘還是要用車,謝一自己坐車去展館。


    謝一一路上就在想,用什麽表情麵對他的同事們呢?這是一個很艱巨的任務。


    謝一走進場館的時候,很多同事已經在了,他一走進去,嘰嘰喳喳的同事們突然一片寂靜,瞬間安靜了下來,然後停頓了有兩三秒那麽多,隨即才幹笑著和謝一打招唿。


    謝一:“……”這麽明顯?!


    謝一硬著頭皮走進去,同組的同時連忙過來,和謝一勾肩搭背的說:“行啊謝哥!你老公有點眼熟。”


    謝一頓時頭頂冒煙兒,翻了個白眼說:“你老公!”


    同事笑著說:“哎,要我是個彎的,我也想找這麽帥的,太帥了好麽,到底叫什麽名兒啊?”


    謝一沒好氣的說:“去去去,一邊去。”


    同事說:“謝哥,別害羞啊。”


    另外一個同事說:“我怎麽說有點眼熟呢,之前在咱們公/司對麵一直買貓糧那個,還買便當的帥哥,是不是他?”


    謝一都無奈了,這些臭小子記得還挺清楚,以後不能讓商丘在自己公/司旁邊晃,會引起誤會的。


    很快大家就上工了,沒時間調侃謝一,趕緊都各自去忙各自的,謝一這才鬆了口氣,也去忙碌自己的了。


    吃午飯的時候,同事們還在調侃謝一,一直問謝一那個人叫什麽名字,謝一無奈的說:“商丘,他是我的房東而已。”


    同事笑著說:“商丘,商哥是河南人嗎?房東啊!房東好啊!”


    謝一總覺得他笑的不怎麽好。


    同事又說:“商哥幹什麽的,什麽工作?他那身行動,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奢侈品,而且還是限/量款,賊貴,現在有錢都買不到。”


    謝一支吾了一下,總不能說是驅魔人,於是說:“自/由職業吧,平時也不去上班。”


    同事們扼腕,說:“什麽?自/由職業?那我也辭職自/由職業去了,這麽賺/錢,能買那麽貴的衣服,太羨慕了!”


    另外一個同事說:“就你,還自/由職業?家裏蹲吧!哈哈哈……”


    同事們爆笑了一陣,一個人拍著謝一肩膀,說:“商哥多大了,一個人住外麵,家裏有兄弟姐妹嗎?”


    謝一狐疑的看著他,說:“你查戶口啊?”


    同事笑著說:“當然了,謝哥你可是我們的組長,沒有你這麽辛勤勞作的組長,我們可是吃不消的,所以自然要給組長的男朋友查戶口了,幫你看看是不是好人。”


    謝一頓時頭疼不已,說:“真的不是,不是我男朋友,我沒有男朋友,我性向筆直筆直的!”


    同事們戲謔的看著謝一,說:“筆直筆直的?那謝哥你交過女朋友麽?”


    謝一:“……”


    突然無/言/以/對,感覺膝蓋好疼,都要被這幫子損友把膝蓋給插碎了!


    謝一吃了飯,借口自己要去洗手間,就站起來走了,趕緊喘口氣,真想給商丘打個電/話,告訴他你看看你幹的好事兒。


    謝一進了洗手間,洗了洗手,這個時候鏡子裏突然一晃,似乎他身後有人,謝一沒太注意,抬起頭來,沒看到鏡子裏有人。


    洗手間的大門是開著的,而且正對著走廊,謝一估計是剛才有人走過去,所以才在鏡子裏一晃而過,他並沒有當迴事兒,繼續洗手,然後抽/了幾張紙,準備把手擦幹淨。


    就在他在擦手的時候,鏡子裏又是一晃,絕對是一個黑影,並不是謝一看錯了,這黑影第二次晃了過去,謝一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麽。


    因為現在展會的東西已經開始陸續搬進來了,這次展會非常宏大,很多專/業領域的人都會來,畢竟展會的技術和產品都是最高端最先進的,廉先生還雇了很多保安,就恐怕會有人來盜竊。


    謝一心想著,不會是小偷吧?這麽鬼鬼祟祟的。


    於是謝一趕緊把紙張團起來扔在紙簍裏,立刻追著那黑影走出了洗手間。


    黑影一閃就過去了,似乎一直往前走,謝一順著洗手間的通道往前走,前方好像是員工電梯,運送大件物品的貨梯。


    前麵沒有開燈,謝一迷茫的繼續往前走,什麽也沒看到,不過隱約看到了一個人影,在前麵晃來晃去的,謝一趕緊追上去,猛地推開電梯間的大門。


    “轟!”一下,電梯間的大門一下敞開了。


    謝一頓時傻眼了……


    因為電梯間裏沒有什麽可疑的小偷兒,而是廉先生和他的助理廉羽。


    廉先生一身銀灰色西裝,衣冠楚楚,坐在輪椅上,看起來像是個溫柔紳士一樣,而廉羽……


    則是一身黑色西裝,雙手戴著白手套,跨/坐在廉先生身上,兩個人竟然在……接/吻。


    謝一頓時感覺看了不該看的事情,上次在洗手間他就聽見了,恐怕廉先生和廉羽是情/侶,不過那時候隔著洗手間的門,對方沒有看到他,這次可不一樣,他剛才猛地推開電梯間的大門,這下就尷尬了。


    廉羽嚇了一跳,趕緊從廉先生身上下來,廉先生則是鎮定多了,臉色也沒有變,還是如常的鎮定紳士,就在這個時候,“叮——”一聲,電梯來了,廉先生先下了電梯,笑著對廉羽說:“場館的事情交給你了,我先迴工作室了。”


    廉羽連忙說:“是,先生。”


    很快,電梯門緩緩關閉,謝一眼皮狂跳,感覺自己尷尬的要死,就像偷/窺狂一樣,不好意思的衝廉羽笑了笑,說:“我不會亂說的。”


    廉羽也笑了笑,態度很溫和恭敬,說:“謝先生,不知您怎麽到這邊來了。”


    謝一趕緊說:“我剛才看到一個人影往這邊走過來,我以為是小偷,就跟在後麵過來了。”


    廉羽說:“並沒有什麽人過來。”


    謝一尷尬的撓了撓自己的下巴,說:“那……那可能是看錯了或許是隻野貓跑進來了。”


    廉羽點了點頭,說:“謝先生,不知道場館設計的怎麽樣了?”


    謝一趕緊跟廉羽迴報,這才緩解了一些尷尬。


    兩個人很快迴到了場館,其他人都在,已經過了午休時間,大家又開始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謝一也迴去趕緊工作。


    其他人都沒有發現謝一的尷尬,還讓謝一來搭把手。


    今天他們的設計基本就快好了,明天再收一下尾,基本就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了,廉先生很好說話,沒什麽苛刻要求,也不會讓人突然換背影,或者換這個換那個,因此大家工作的都挺愉快的。


    廉先生一直沒有出現,下午都是廉羽在旁邊,大家直接問廉羽的意見就可以了。


    謝一和同事們正在忙碌進門大廳的最後設計,就聽到“轟!!!”一聲,隨即是“啪嚓!!”一下,廉羽站著的地方,頭頂上有個燈泡,不知道怎麽迴事,突然閃了幾下,猛地就要爆/炸。


    謝一就在旁邊,看的真切,頓時想也沒想,趕緊衝過去,“嘭!!!”一下就將廉羽撲倒在地上。


    兩個人倒在地上,滾了出去,那爆/炸的燈泡碎渣紛紛落下來,有些可怕。


    眾人都吃了一驚,連忙過去扶起謝一和廉羽,說:“沒事吧?”


    謝一擺了擺手,說:“我沒事我沒事。”


    廉羽站起來,說:“多虧了謝先生。”


    頭頂上的燈泡突然爆/炸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大家趕緊把地上的玻璃渣子清理了,讓場館的人來換燈泡,不過場館的人不在,臨時有事出去了,沒有人管換燈泡。


    謝一幹脆說:“我來吧,換個燈泡而已。”


    同事說:“謝哥,這有點兒高,還得爬梯子,等著場館的工作人員過來吧,本來就是他們的事兒。”


    場館的工作人員一時半會兒過不來,謝一也不想等,太耽誤時間,就是擰個燈泡而已,於是把梯子拿過來,放在下麵對準,讓同事們扶著梯子,自己登高上去,準備換燈泡。


    謝一以前在家裏也自己登高換燈泡,這好像是每個人的必備技術,這次就是爬的比較高而已,沒什麽可擔心的。


    謝一爬上去,站在梯子頂,抬手把燈泡托起來,準備擰上去,不過就在這一瞬間,謝一似乎看到了一個黑影,“唰!”的一下從麵前飄了過去。


    非常陰冷,帶起一股寒風,像是冰塊一樣。


    謝一嚇了一跳,抬起頭來,但是那黑影又消失了,什麽也沒有,好像是謝一的錯覺。


    “謝哥?怎麽了?不好擰麽?”


    “是不是口對不上啊?”


    謝一聽到下麵的同事說話,趕緊應了一聲,說:“沒事沒事,對上了。”


    同事們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謝一趕緊把燈泡擰上,然後準備下來,就在這一瞬間,“嗖——”的一下,謝一這次沒看到黑影,但是他感覺到一股涼風,緊跟著就是大家的大喊聲。


    “謝哥!!!”


    “天呢!!”


    “謝哥!”


    謝一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兒,梯子突然發出“啪嚓!!”一聲,竟然散架了,瞬間就肢解了,謝一感覺腳下的支撐一下消失了,身/體後仰著就往下墜,都來不及反應。


    “嘭!!!”一聲響,謝一摔得暈乎乎的,一瞬間眼前有些發黑,隻覺得手臂特別疼,疼得他流了一頭冷汗。


    “謝哥!”


    “謝哥!!”


    大家叫著衝過來,把謝一從地上扶起來,誰也沒想到梯子突然就散架了,還有好幾個同事被散落的梯子給砸中了,不過並沒有大事兒,最厲害就是青一塊而已。


    但是謝一不一樣,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手臂頓時就不會動了,滿臉都是冷汗,還有些意識不清/醒。


    眾人都有些受驚,趕緊扶著謝一,說:“快快,送醫院吧!”


    謝一迷迷糊糊就到了醫院,頭部有些腦震蕩,不止如此,手臂扭到了,倒不至於骨折,不過腫起了好大一塊,還是右手,非常不方便。


    大家帶著謝一做了一連串的檢/查,因為謝一有些腦震蕩,吃不下東西,所以醫生給他開了輸液,下午要在醫院輸液,輸完液可以離開,迴家躺一躺,沒什麽大礙。


    謝一難受的厲害,手臂腫了,還腦震蕩,感覺自己腦袋差點摔成了豆腐腦。


    謝一坐在輸液室,同事們忙前忙後幫忙開藥交費取藥等等,還有同事陪著謝一,說:“謝哥,怎麽樣,好點兒沒有?”


    謝一點了點頭,說:“稍微還有點暈,沒大事兒了。”


    同事們這才鬆了口氣,說:“哦對了,謝哥,你的手/機剛才掉了,我一直幫你拿著呢。”


    謝一把手/機接過來,用左手艱難的將手/機塞/進口袋裏,手/機摔了一個角,角落的屏幕有點“粉碎性骨折”,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同事又說:“一會兒輸完液,謝哥你就迴家去吧,隻剩下一個尾巴了,我們能搞定。”


    謝一說:“那麻煩你們了。”


    同事說:“這有什麽麻煩的?你好好休息……哦對了,我剛才用你手/機打電/話給商哥了,他說馬上就過來了,正在往這邊趕呢。”


    謝一驚訝的睜大眼睛,感覺一瞬間頭都不暈了,說:“你給商丘打電/話了?!”


    同事說:“對啊,怎麽了?”


    謝一無奈的說:“你怎麽給他打電/話啊,他今天好像還有個案子,下午都沒時間。”


    昨天在車上的時候商丘說過了,他今天有個案子,可能有晚點迴家,現在應該在忙著案子吧。


    同事說:“當然是因為商哥是你男朋友啊,你受傷了,商哥肯定要知道的。”


    謝一連忙說:“真不是,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同事笑眯眯的,一臉我懂的表情,說:“你放心好了,我們不會亂說的,經理根本不知道,再者說了,因為謝哥我們才拿到的這個項目,知道提成有多少嗎,這次賺大了,那些女同事也不敢亂說的,不然沒提成了,她們也懂的……哎不是我說,商哥真是太搶手了,畢竟那麽帥麽,你看看昨天那些女同事變臉的速度啊,那叫一個傷心,哈哈特別逗……”


    謝一:“……”


    同事繼續說:“對了,商哥也很緊張你啊,他聽說你受傷了,那叫一個緊張,說馬上就趕過來。”


    正說話,輸液室的門就被推開了,火急火燎的,同事立刻說:“哎,商哥來了!”


    商丘竟然真的來了,他額頭上有些汗珠,將風衣脫/下來掛在手臂上,看起來急匆匆的,大步走過來,說:“怎麽受傷了?”


    謝一見他真的來了,有些吃驚,畢竟他們隻是房客和房東的關係,雖然很多人誤會了,再者說,今天下午商丘有個案子,現在恐怕在忙案子,謝一沒想到他突然就過來了,絕對把案子放在一邊了。


    說實在的,一瞬間謝一心裏還有點悸/動,不知道是什麽感覺。


    同事說:“場館燈泡壞了,換燈泡的時候梯子突然散架,謝哥從梯子上掉下來了,手臂扭傷,有點腦震蕩。”


    商丘一聽,臉色立刻就不好了,沉下臉來,謝一連忙說:“已經沒事兒了,輸液之後就能迴家了。”


    同事趕緊站起來,笑著說:“你們聊吧,那我先迴場館去了。”


    謝一點了點頭,同事很快出去了,輸液室裏就剩下謝一和商丘,謝一說:“你怎麽來了?今天不是很忙麽?”


    商丘把風衣放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來看了看他的輸液器,還有一會兒才能離開,說:“剛要去見雇主,就接到了你同事的電/話,說你出/事/了,我就把案子推了推,明天再去。”


    商丘又說:“醫院這邊堵車,我把車子放在旁邊,走過來的。”


    謝一看了看商丘的襯衫,濕的不輕,現在這樣的天氣,雖然中午還是很暴曬,但是下午之後就秋高氣爽了,商丘的襯衫濕成這樣,肯定不是走過來的,而是跑過來的。


    謝一心裏非常感動,說:“不好意思讓你跑一趟。”


    商丘說:“沒事,一會兒輸完液我去開車,你等一會兒下樓。”


    謝一想和他一起走過去,商丘說:“你不是腦震蕩麽,少走點路。”


    謝一執拗不過商丘,等著輸完液,商丘找了護/士來,護/士給謝一拔針,商丘買了一瓶水給他,讓他坐著等會兒,自己先去取車。


    商丘取車的地點果然不近,謝一等了好一會兒,商丘才給他打電/話,謝一下了樓,坐上商丘的車,兩個人一起往家去了。


    進了家門,商丘讓謝一坐在沙發上,說:“你歇著。”


    然後自己去臥室換衣服,隨即進了廚房。


    沒錯,廚房!


    謝一頓時後背一緊,難道商丘要做晚飯?


    可是商丘不是廚房殺手麽?他記得上次商丘煮麵的時候,把整個雞蛋都扔進了湯鍋裏,差點嚇死謝一!


    謝一還記得商丘想吃溏心蛋,結果把雞蛋放進了微博裏,準備轉一個溏心蛋。


    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幸虧商丘都是買貓糧給樓下的小貓咪們吃,不然謝一覺得,他肯定把貓咪們都給毒死了!


    謝一有些不放心,不過他現在手臂很疼,還有些腦震蕩,所以就老老實實的在沙發上坐著了。


    謝一很無聊,拿出手/機來看,鬼使神差的打開了晉江app,找到了小天鵝的專欄,點開看了看。


    謝一覺得真是沒有讓自己白點開,因為高產的小天鵝竟然又開新文了!


    類別是——衍生。


    也就是說還是同人!


    謝一趕緊低頭看了看主角欄,果然又是謝一和商丘!


    謝一覺得,自己是被嚇大的,在經曆了abo和小哥兒、沒羞沒臊之後,謝一覺得沒什麽事情能把他給嚇倒了,絕對沒有任何事情可以!


    於是謝一心態很輕/鬆的點開了小天鵝的新文,新文簡介是這樣的,謝一是一個深夜食堂的小老板……


    這和謝一的基本生活很相似,謝一覺得很正常,就繼續往下看了。


    有一天謝一在去深夜食堂開店的路上,被一輛卡車給撞了,然後直接碾過。


    謝一看到這裏,忍不住爆了一聲粗口,真是血/腥暴/力,小天鵝不愧是自己的親兒子啊!


    謝一還以為自己被壓成了紙片兒鬼,但是並不是這樣的,因為小說裏死了之後一般不到陰曹地府,而是會發生穿越這種事情。


    於是深夜食堂的小老板謝一穿越了,穿到了……獸人的世界。


    “獸人?!”


    謝一大吼了一聲,在廚房裏的商丘都聽見了他的吼聲,連忙走出來查看情況,謝一尷尬的幹笑了兩聲,說:“嗬嗬、嗬嗬,沒事兒,我剛剛睡著了……做噩夢,撒囈掙呢。”


    商丘挑了挑眉,淡淡的說:“是不是看了小白的新文,所以做夢了?”


    謝一:“……”為什麽商丘也看過?!


    他差點忘了,商丘可是小白的書迷呢!


    商丘淡淡的說:“挺有/意思的。”


    他說著,轉頭又進了廚房。


    謝一不得不承認,剛才他還覺得自己不可能被嚇到,畢竟自己是嚇大的,結果現在真的有些膽戰心驚,頭都不暈了,手心裏都是冷汗,趕緊繼續往下看,看看下麵是不是變成了驚悚鬼故事。


    謝一穿越到了獸人世界,變成了一隻鮮少的雌性……


    雌性?!


    謝一這迴隻是在心裏吼了一聲,幸虧沒有大吼出來,不然太丟人了。


    獸人的部落在打仗,謝一這個小雌性就穿越到了戰後的戰場上,被善後的獸人部落發現,於是因為謝一這個小雌性非常稀有,所以謝一被抓了起來,當成了寶物,進獻給了獸人首領——商丘。


    很好商丘出現了。


    接來就是小說的高/潮部分了,於是獸人首領將謝一囚/禁起來,脖子上拴著鎖鏈,開口就是“我的小貓咪,你看起來很美味,給我生幾個孩子吧。”


    謝一哀嚎了一聲,捂住自己的腦袋,感覺又開始頭疼了,一定是腦震蕩的後遺症,趕緊把手/機一扔,實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了,謝一覺得自己還是太嫩了,竟然覺得除了abo和小哥兒就沒有什麽題材可以嚇到自己了,實在太嫩了!


    謝一一臉慘白的倒在沙發上,實在不敢再看手/機了,於是打開電視準備解解悶兒,但是也沒什麽好看的,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謝一朦朧之中,竟然聞到了一股糊味兒,說不出來的奇葩,特別嗆嗓子,謝一還在睡眠之中,雖然有些糊味兒,但是並沒有立刻醒過來。


    突聽“乓!!!!”的一聲,這下謝一給嚇醒了,連忙蹦起來,瞪大了眼睛,就看到廚房裏濃煙滾滾的冒出來。


    謝一嚇了一跳,趕緊衝進廚房,動作那叫一個迅猛,商丘果然在廚房裏,他竟然在用高壓鍋,他肯定都不知道高壓鍋是什麽東西!


    高壓鍋裏有黑乎乎的東西,好像黑/暗料理一樣,鍋子本身也黑乎乎的,燃氣灶燃著火,差點把鍋子給燒著了!


    謝一衝進去,快速推開窗戶,一把擰關燃氣灶,隨即墊著一塊布,將高壓鍋端起來,扔進水池裏。


    商丘則是一臉無辜的站在旁邊,說:“我還沒做晚飯,一會而才能吃。”


    謝一叉著腰看他,沒好氣的說:“一會兒也不能吃,肯定會被毒死。”


    商丘沒說話,聳了聳肩膀,隨即說:“我隻是想幫忙。”


    這麽一說,謝一頓時感覺特別的罪惡感,下午商丘還為了自己推了工作,跑到醫院,現在還在做飯,謝一感覺自己剛才的話太不應該了。


    連忙放軟/了聲音,說:“晚上吃個簡單的吧,西紅柿雞蛋麵怎麽樣?”


    商丘沒有任何異/議,謝一就站在旁邊,指揮商丘做/雞蛋西紅柿麵,很簡單的麵條,謝一覺得,自己在旁邊看著,絕對出不了什麽岔子。


    首先要做西紅柿雞蛋,於是就在謝一轉了一個頭的時候,就聽到“咕咚、咕咚”兩聲,商丘不知道什麽時候打了一大鍋水,然後很瀟灑的將整顆雞蛋和西紅柿全都扔進了湯鍋裏!


    整顆的!


    謝一都要瘋了,商丘則是一臉正義,說:“放鹽麽?”


    謝一終於忍不了了,簡直要爆/炸,把商丘轟出了廚房,然後把水倒掉,將水煮西紅柿和水煮雞蛋全都撈出來,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開始做/雞蛋西紅柿麵。


    謝一做好了麵,讓商丘端出去,兩個人就開始吃麵了,謝一鬆了口氣,他挽救了商丘的房子,這麽高檔的裝修,幾百平米的房子,如果燒毀了,那就太可惜了!


    雖然很簡單,隻是雞蛋西紅柿麵,但是那味道別提多美味了,畢竟謝一最拿手的就是做飯了。


    商丘吃的很快,看起來也很喜歡,畢竟有一點點甜味兒,商丘就是喜歡帶甜味兒的東西。


    謝一吃起來麵來就有些困難,畢竟他右手受傷,拿不了筷子,隻能用左手拿筷子,但是謝一不會用左手,最後幹脆直接用勺子,把麵條砍斷,然後舀著送進嘴裏。


    但是這麽吃也很麻煩,因為麵條滑溜溜的,尤其是湯麵,會把湯汁濺的滿處都是。


    商丘看到謝一艱難的吃著飯,就把碗放下來,隨即走到了謝一麵前坐下來。


    謝一說:“怎麽了?”


    商丘淡淡的說:“我喂你。”


    謝一頓時有些臉紅,說:“不用不用,我自己能吃。”


    雖然這麽說,但是商丘看起來很強/勢,一定要喂謝一,說:“你以前也喂過我。”


    謝一心想也對,之前商丘手臂受傷的時候,自己也喂過他,沒什麽好奇怪的。


    商丘把謝一的碗端起來,用筷子夾了麵條,送到謝一嘴邊,還特意吹了吹,看看熱不熱,簡直是無微不至,配合著商丘那種暖男表情,謝一差點分不出他到底是暖男還是暖男婊了……


    麵條是帶湯汁的,吃的時候肯定會有湯汁濺出來,畢竟不是自己的手,謝一感覺自己的臉頰上濺上了湯汁,剛要用餐巾紙擦一擦,結果就看到商丘突然探前一些,俊臉頓時放大,差點嚇到了謝一。


    隨即臉上一陣溫熱,商丘竟然靠過去,突然伸出舌/尖兒,在謝一的臉上輕輕一卷,就將那湯汁給卷進了口/中,隨即低聲一笑,說:“謝謝款待。”


    謝一:“……”嚇得心髒差點裂了!


    而始作俑者商丘卻一臉沒事的表情,繼續給謝一夾麵條吃,看起來很淡定,很冷靜,好像他剛才什麽都沒做似的,就像是謝一的臆想……


    謝一吃了飯,商丘主動要求去刷碗,說:“一會兒我幫你洗澡。”


    謝一感覺汗毛都豎/起來了,說:“不不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商丘說:“你的手不能沾水。”


    謝一立刻表態說:“沒事沒事,不沾水,不會沾水的。”


    謝一說著,趕緊逃命似的跑了,商丘則是挑了挑眉,端起碗走進廚房。


    謝一在浴/室裏,就聽到廚房出來的聲音,“啪嚓!!嘭……兵、乓!嘩啦——”


    不知道的肯定還以為是在搞裝修……


    謝一無奈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臉,心想,反正隻是刷碗,也不見明火,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出不了多大事兒。


    謝一洗了澡,雖然有些艱難,但是好歹還算順利,就從浴/室出來,走到廚房麵前一看,好家夥!雖然沒出人命,但是商丘家裏的廚房差不多要重新裝修了!


    謝一震/驚的指著水池,說:“水池怎麽了?!”


    隻見水池竟然裂開了!


    裂、開、了!


    地上都是水,滴滴答答的,已經匯流成河,地板上還有碗的碎渣,調味料也打翻在地上,和了泥。


    商丘聳了聳肩膀,說:“我剛剛想把那隻鍋也刷了。”


    謝一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又是那隻高壓鍋,絕度不是商丘的錯,絕度是那隻高壓鍋太可恨了,總是欺負商丘!


    謝一感覺自己這一天甚為驚心動魄,收拾好了廚房之後已經快要累死了,趕緊就上/床睡覺去了。


    第二天謝一準備去場館再看看,雖然他已經負傷了,但是總覺得不去看看不安心,畢竟馬上就要開始展覽了。


    商丘不放心他,就開車帶著謝一過去,他到場館的時候,同事們都在,看到謝一來了,驚訝的說:“謝哥你怎麽來了!?”


    商丘把車子停在門口,沒有下車,同事們就熱絡的和商丘打招唿,說:“商哥!送謝哥來上班啊!”


    商丘則是點了點頭,他雖然不喜歡說話,也總是冷著一張臉,不過竟然和謝一的同事打成了一片,看起來十分詭異。


    商丘說:“下班的時候我再來接你。”


    謝一想說不用了,自己隻是扭到了手,腦震蕩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沒什麽事兒,但是商丘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就開車走了。


    女同事們投去歆羨的目光,感覺商丘真是個好男人,雖然看起來冷淡,但是對愛人非常體貼,最主要還是長得帥。


    今天是場館的最後一天,下午收工之後,謝一和同事聊著天就從場館裏出來,果然看到了商丘。


    商丘的車子停在外麵馬路邊,而商丘本人不在車子裏,已經下了車,正單膝點地的跪在路邊上,旁邊圍著幾隻小奶貓,商丘不知道從哪裏弄了貓糧來,正在喂給它們。


    商丘長的本身就惹眼,現在還圍著一群小奶貓,就更是惹眼了,大長/腿又酷又帥,小奶貓又萌又軟,簡直就是一道紮眼的風景。


    謝一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當然還有同事們。


    同事們看到小奶貓,都覺得特別可愛,忍不住過去逗逗,商丘則是站起來,還在眾目睽睽之下脫/下了自己的風衣,披在謝一身上,說:“剛才有點下小雨,比較涼。”


    謝一:“……”突然這麽能撩!


    女同事們簡直對商丘又愛又恨,愛的是商丘太帥了,而且雖然長著一張麵癱臉,對誰都很冷淡的樣子,但是對謝一真的很體貼,實在溫柔。


    恨的是,這樣的好男人交了一個男朋友……


    謝一趕緊和同事們告別,就上了車,商丘開車,往家去了。


    謝一坐在車上,拿出幾張票來,說:“周六的展覽門票,廉先生給的,你周六有事兒麽?咱們一起去看展覽啊?”


    謝一還生怕商丘對這種高科技沒什麽興趣,可是這展覽難得一見,據說網上已經搶不到票了,廉先生出手大方,給了他們好多張票,還請他們看展覽,謝一真的很心動。


    謝一趕緊遊說,說:“據說是頂級的展覽,難得一見,這旁邊有家甜品店不錯,看完展覽還能吃點甜品。”


    謝一說著,商丘挑了挑眉,側頭看了他一眼,說:“你在約我。”


    謝一:“……”某、某種意義上,是這樣的。


    商丘笑了一聲,說:“好。”


    謝一都忘了尷尬,連忙高興的說:“太好了!”


    周六當天,謝一和商丘就準備去看展覽了,謝一起床的時候,商丘已經起了,謝一進了浴/室去洗漱,隨即迴到臥室去換衣服。


    他一進臥室,差點被閃瞎了眼睛,因為商丘的打扮,實在太……騷氣了。


    商丘今天竟然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裝,經典黑,而且還是收腰款,因為天氣稍微轉涼的緣故,裏麵還穿了馬甲,打著一條領帶,西裝褲襯托著他的大長/腿,細/腰窄臀,配上寬肩大長/腿,這組合說不出來的帥氣,荷爾蒙簡直都要爆裂了。


    商丘正在整理自己的領帶,見到謝一進來,挑眉說:“怎麽樣?”


    謝一都懵了,感覺眼睛都拔不出來了,隨即才結巴的說:“好……好好看,不過你怎麽穿成這樣?”


    商丘很自然的說:“不是要去看展覽麽?”


    謝一心想,也是,不/穿正式點,可能會被攔在外麵,畢竟這次展覽都是頂尖的。


    謝一打算也穿個稍微正式一點的衣服,商丘幫他挑了一件,竟然也是西裝,謝一總覺得這樣怪怪的,就好像要去約會似的。


    兩個人穿好衣服,吃了早飯,就下樓去了,商丘取了車,準備開走,謝一連忙說:“等等,等等。”


    商丘說:“怎麽了?”


    謝一說:“阿良還沒來。”


    謝一撓著下巴,笑著說:“我也給了阿良一張票,帶他出來放鬆放鬆,你知道的,阿良最近特別沒精神,讓他看看展覽,或許心情就好點了。”


    商丘:“……”


    於是商丘穿著一身昂貴的西服,謝一也穿著體麵,好像要約會似的,很快阿良穿著一身休閑裝,變成巨大瓦數的電燈泡,就坐進了商丘的車子後座。


    阿良看了看前麵兩個人,突然說:“我們不是要去看展覽麽?”


    謝一說:“是啊!看展覽,怎麽了?”


    阿良說:“不,沒什麽,我隻是以為你們要去集體相親。”


    謝一:“……”


    商丘黑著臉,啟動了車子,很快就往展會開去了。


    謝一可不知道商丘是怎麽想的,謝一的確實在約商丘,不過因為看到阿良情緒低落,而且他們的票有多餘的,所以幹脆叫上了阿良。


    展會人非常多,雖然時間還早,但是門口已經人頭攢動了,就等著開門放行。


    門口的安檢也非常的嚴格,很多商圈名流都來參加這次的展會,似乎想要得到廉先生的合作機會。


    廉辰安已經在了,一身/體麵的西裝,坐在輪椅上,卻絲毫不顯得弱勢,身後跟著廉羽。


    廉羽推著輪椅,恭敬的站著,廉辰安似乎在和人攀談應酬,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像是一個標準的商人。


    這次會展還來了很多記者,都準備采訪廉辰安。


    廉辰安那邊很忙碌,不過看到了謝一,立刻就對旁邊的人說:“抱歉,失陪。”


    廉辰安很快讓廉羽推著,就往他們這邊走,謝一趕緊和廉辰安打招唿,說:“廉先生。”


    廉辰安笑了笑,說:“謝先生能來,真是賞臉,聽說您受傷了,實在抱歉,醫藥費一會兒我讓廉羽打給你,補償方麵,謝先生需要的話盡管提出來。”


    謝一趕緊搖手,說:“沒事沒事,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是扭傷了手,稍微有點腫,現在沒事兒了。”


    廉先生笑著說:“謝先生太客氣了。”


    眾人說著話,就看到有人走了進來,還是個熟人,就是之前來會場找茬的錢老板。


    錢老板走進來,走到廉先生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廉先生,說:“廉先生,你想的怎麽樣了?”


    廉先生對謝一歉意的笑了笑,隨即就跟錢老板去旁邊說話了。


    錢老板說:“今天來了這麽多人,都是來跟你合作產品的,怎麽樣,反正都是賣產品,咱們也都是知根知底兒的人,不如賣給我,我們公/司給出的條件也很優厚,不是麽?”


    廉先生笑了笑,說:“不瞞錢老板,我廉某人是什麽樣的人,你還真不知道。”


    錢先生頓時有些生氣,低聲說:“姓廉的你別給臉不/要/臉!”


    廉先生不為所動,說:“這句話你已經說了很多次,怎麽,錢老板你還沒說膩麽?”


    錢老板冷笑一聲,說:“你再拿喬,我就把你以前做過的好事兒,當眾抖落出來!看看你還有沒有資本跟我拿喬。”


    廉先生笑了笑,說:“所以我到底以前做過什麽事兒,讓錢老板這麽念念不忘?”


    錢老板說:“殺/人的事情!”


    廉先生還是很淡定,看著錢老板,錢老板被他這表情激怒了,說:“好!你等著瞧!早晚我會找到你殺/人的證據!”


    廉先生聳了聳肩膀,說:“不會有的。”


    錢老板氣的直喘粗氣,眼睛都紅了,冷哼一聲,大踏步往前走,說:“你等著!”


    錢老板說著,氣憤憤的轉頭就走,還狠狠瞪了廉先生一眼。


    廉先生沒說什麽,讓廉羽推著自己迴去,然後繼續和其他人交談。


    今天場會真的非常盛大,有很多機器人,都是廉先生自己做出來的,很多高仿真的機器人。


    謝一驚訝不已,畢竟平時沒有接/觸過機器人,最多的接/觸可能就是掃地機器人了,除此之外,沒有什麽更智能的東西。


    這次場會有很多智能人形的機器人,好多人全都圍在旁邊,估計也和謝一一樣,沒見過這種高科技的東西。


    每個場館人都特別多,簡直要擠破腦袋才能看到,還有很多小孩子在場館,嘰嘰喳喳的,謝一身材並不十分高大,墊著腳往前看,但是怎麽也看不到。


    阿良則是興致缺缺,站在旁邊,也沒什麽興趣看似的。


    商丘則是不喜歡人多的地方,皺著眉,很多人都在擠他,還有幾個小姑娘,看起來就是初中生,很前衛的樣子,染著頭發,畫著濃妝,穿著超短裙,瞟了好幾眼商丘,可能是覺得商丘特別帥,故意擠他。


    商丘已經不耐煩到了極點,臉色黑的要爆/炸一樣,謝一趕緊拉著商丘,說:“哎,你看那邊人少,咱們去那邊吧。”


    謝一真怕商丘發火,把那幾個中二病的小女生給揍了。


    謝一拉著商丘走到了旁邊的地方,那地方人比較少,因為不是人形機器人,所以參觀的人也少,是個方塊機器,就跟商場裏麵的電子地圖似的,上麵有個大顯示器,寫著——真心話。


    這機器可能因為其貌不揚,所以沒人圍觀,謝一就帶著商丘在旁邊,好奇的戳了戳那機器。


    原來是類似於測謊儀一類的東西,把手指放在感應的貼片上,就能開始測謊。


    謝一以前隻在電視上看到這種東西,覺得非常新鮮,就對商丘說:“來來,你試試這東西。”


    商丘見謝一躍躍欲試,就把手放在了貼片上,很快屏幕上顯示了一些基礎問題,名字,性別之類的,起初很基礎款,屏幕上能看到線條走向。


    商丘迴答一個問題,就有一個線條走向,走向是綠色,就代/表迴答的是真話,如果是紅色的還會有報警聲,那就是假話。


    謝一按了幾個問題,都很簡單,不過看起來很有/意思,商丘見他玩的那麽高興,就陪著他玩了一會兒。


    謝一說:“來來來,換我,我也想玩。”


    商丘就把手挪開,讓謝一把手貼上去,自己開始摁那些問題按鈕,問題按鈕非常多,也非常全麵,錄入了很多很多。


    商丘起初也是按一些簡單的按鈕,姓名性別喜好之類的,他劃著屏幕,很快就看到了一個問題,隨即挑唇笑了笑,按下了按鈕。


    機器的女聲十分柔和,說:“你現在有喜歡的人麽?”


    謝一心裏一跳,沒來由的就下意識看商丘,頓時更是心跳加速,特別的緊張,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兒,手掌竟然出汗了!


    謝一嗓子裏有些幹啞,張了張嘴,說:“沒、沒有。”


    “嘀!嘀!嘀!嘀!嘀!!!”


    一瞬間測謊儀的警報就開始拉響,一聲一聲的還以為是火警的警報呢,四周的參觀者都嚇了一跳,“唰!”的一下把目光轉過來,謝一嚇得渾身汗毛都要豎/起來了,下意識的說:“真沒有。”


    “嘀!嘀!嘀!嘀!嘀——”


    商丘挑了挑眉,讓謝一把手從貼片上放下來,警報聲這才算是消失了。


    謝一頓時有些麵紅耳赤,幹笑著說:“這破機器,可真不靠譜。”


    結果廉先生也不知道從哪裏走過來,正好路過,笑眯眯的說:“這機器的測謊率可是百分之九十九,非常精準,恭喜謝先生戀愛了。”


    謝一:“……”廉先生怎麽突然跑出來插刀?!


    商丘看著謝一,嘴唇稍微噙著一些笑意,說:“哦?是誰?”


    謝一說:“什麽是誰?”


    商丘笑著說:“你喜歡的人。”


    不知道為什麽,謝一突然覺得商丘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一種信心滿滿的感覺!


    謝一堅持說:“一定是出了問題,我、我真沒有。”


    商丘也沒有太較真兒,笑了笑,說:“去那邊看看麽?”


    謝一趕緊鬆了一口氣,就跟著商丘去那邊看看不知道有什麽其他好玩的。


    廉先生幫他們帶路,介紹一些機器都是幹什麽用的,這個時候記者突然騷/動了起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人群也雜亂/了起來。


    謝一迴頭一看,好像是有個中年女人從外麵走進來,記者一下將那女人包圍了,不清楚是什麽情況,難道是明星?


    廉先生看到那女人,頓時臉色有些不好,謝一就更是狐疑了,難道來找茬的?


    女人一直往裏走,她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穿著不錯,手上拿著很貴的包包,踏著高跟鞋走進來,旁邊的記者一路跟隨,都在說:“曹女士,請問您和廉辰安廉先生之間的緋聞是真的麽?”


    “曹女士,有人說看到你結婚之後,還在和廉先生親/密來往,是不是真的,請問您有沒有婚內出軌?”


    “請問曹女士,您丈夫已經去世幾年,有沒有打算和廉先生發展戀情?聽說你們在大學時期曾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記者一路圍追堵截,謝一都聽懵了,原來這女人就是同事口/中的緋聞女主角?


    謝一還記得同事給他的科普,廉辰安是白手起家,他有兩個合作夥伴,當時三個人經營了一家公/司,另外兩個合作夥伴,一個男人一個女人,都是廉辰安的高中兼大學同學,三個人關係很鐵,不過狗血就狗血在了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上麵。


    這個曹女士和廉辰安的好友結婚了,於是廉辰安成了孤家寡人,不久之後,他們的產品即將問世,廉辰安的好友,也就是這位曹女士的丈夫,突然離奇墜樓身亡,判定是意外墜樓。


    很多人都在傳,因為這個產品價值昂貴,所以廉辰安殺/人滅/口,也有人說是因為情殺,好友搶了廉辰安的女朋友,所以廉辰安要下此毒/手,總之大家都覺得是廉辰安殺了他的好友,不過因為廉辰安勢力非常大,又是個黑/客,所以沒人能抓/住他的把柄。


    廉辰安緋聞很少,幾乎沒有,大家都說他很癡情,忘不了自己的初戀情人,在這樣盛大的展會上,初戀情人突然現身,記者們簡直要原地自爆了,能不興/奮麽,全都閃著閃光燈,就算沒什麽,也要給拍出點什麽來。


    廉羽推著廉辰安,就看到曹女士走了過來,廉羽說:“先生,用不用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曹女士走了過來,對廉辰安說:“辰哥。”


    廉辰安表情很平靜,他本該是個身材高大的人,看得出來肩膀很寬,並不瘦弱,站起來肯定身量可觀,隻是如今他坐在輪椅上,比曹女士矮了不少。


    曹女士說:“辰哥,我有幾句話,想要和你單獨談談。”


    廉辰安平靜的抬著頭,看著曹女士,隨即對廉羽說:“廉羽,把我推到那邊去。”


    他說著,指了指會場的工作室,廉羽沒有任何猶豫,趕緊把廉辰安推過去,後麵很多記者跟著,都想跟進工作室去拍攝,但是沒人能進去。


    廉羽推著廉辰安進去,曹女士也走進來,很快廉羽關了門,站在門邊上等著。


    廉辰安看了看廉羽,說:“你先出去,我一會兒就迴去。”


    廉羽點了點頭,說:“是,先生。”


    廉羽沒有半點猶豫,很快出了工作室,關上/門的時候聽見曹女士說:“辰哥,我還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廉羽沒有多聽,直接關門走了出去。


    記者們還堆在門口,準備拍點什麽,謝一看著,忍不住嘖了嘖舌,看起來廉辰安正在和廉羽交往,結果初戀情人突然來了,這是前任見現任的狗血戲碼啊。


    謝一正在看熱鬧,商丘電/話響了,好像是案子的事情,說:“我去那邊接個電/話。”


    謝一點點頭,說:“你去吧,我在這兒玩這個,你一會兒過來找我。”


    商丘很快去旁邊接電/話,謝一就在玩著機器,也怕給按壞了,所以不敢多按。


    謝一一抬頭就看到了廉羽,有些猶豫,還是走過去,說:“你不吃醋麽?”


    廉羽轉過頭來看著謝一,眼中露/出一些懵懂,說:“吃醋?”


    謝一抬手指了指工作室的方向,說:“廉先生和那個曹女士,以前交往過吧?”


    廉羽點了點頭,說:“先生在大學的時候和曹女士在交往,一直延續到工作中。”


    謝一說:“那你……那你不吃醋麽?曹女士突然過來,廉先生還和她單獨談話,畢竟你們……”


    廉羽似乎有些明白了,恭敬的站著,笑了笑,說:“不,謝先生,您想錯了,我和先生並不是戀人的關係,我隻是他的助理。”


    謝一驚訝不已,廉羽似乎看出了謝一的驚訝,解釋說:“廉先生沒有結婚,也沒有戀人,不過需要發/泄,所以我幫助先生而已。”


    謝一更是吃驚不已,這麽聽起來,怎麽覺得廉辰安是個渣男,兩個人是炮/友的關係麽?這也太開放了。


    謝一尷尬的說:“如果廉先生和曹女士要複合,你豈不是很吃虧?”


    廉羽說:“如果廉先生準備和曹女士複合,我會為他們高興,畢竟我的命都是先生給的,我願意為他做些事情,也願意看到先生幸福。”


    謝一更肯定了,這廉先生可能是個大渣男,而廉羽太深情了,但是如果連這種事情都不嫉妒的話,那還是愛情麽?


    謝一是不知道什麽是愛情的,畢竟他沒談過戀愛,但是總覺得如果自己喜歡一個人,絕對不會不吃醋不嫉妒的,這是一種本能吧。


    謝一想著,忍不住目光亂轉,就定到了商丘身上,商丘正在角落打電/話,不過他長得高大帥氣,走到哪裏都很紮眼,有幾個女孩子似乎注意到了商丘,想要過去搭訕。


    謝一看到這一幕,頓時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像醋溜溜似的,下一刻謝一就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難道是吃醋?!


    不不不,絕對不是,自己筆直筆直的……


    他們正說話,突然聽到“嗡——!!!”一聲,四周的音響不知道怎麽迴事兒,突然發出一聲怪響,就好像被什麽影響了一樣,又好像是野獸的吼叫/聲。


    隨著一聲怪響,場館所有的電燈一瞬間全都暗了下來,猛地憋掉。


    謝一嚇了一跳,場館沒有窗子,這個場地都是封閉的,隻有牆麵上亮著熒光的安全標識,四周突然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有人尖/叫起來,這場館裏很多孩子,不斷的發出尖/叫/聲,似乎受了驚嚇,大喊著:“媽媽!媽媽!”


    隨著孩子的尖/叫/聲,人群受了驚,不斷的奔跑著,謝一“嘭!!!”的一聲被撞倒了,一下倒在地上,隨即有人一腳踩在他手背上,疼的謝一“嘶……”了一聲,旁邊有廉羽的聲音,大喊著:“謝先生!”


    廉羽在黑/暗中卻能行走自如,似乎看得非常清楚,一把抄起謝一,別看他身材纖細,但是竟然臂力驚人,雙手一抄,直接把謝一公主抱起來。


    謝一瞪大了眼睛,感覺幸虧現在燈都憋了,不然自己就糗大了,廉羽的身材看起來很纖細,要不然上次阿良怎麽喝醉之後把廉羽認成是青骨了,比謝一矮了一些,但是竟然輕而易舉的就將謝一公主抱了起來,簡直嚇人。


    就在謝一慶幸四周很黑的時候,“啪!!”的一聲,來電了!


    四周一下亮堂了起來,旁邊還有好多人,大人孩子名流等等,就看到廉羽公主抱著謝一,穩穩當當,就跟舉著一隻來之不易的獎杯一樣,謝一頓時感覺好多目光射在自己身上,嚇得謝一都不敢動了。


    廉羽則是慶幸的說:“太好了,我剛剛啟用了備用電,謝先生沒有受傷,不過衣服上都是果汁,還是去一趟洗手間吧。”


    謝一:“……”好丟人!!


    這個時候商丘一個箭步衝過來,說:“謝一,受傷了沒有?”


    謝一趕緊從廉羽懷裏跳下來,說:“沒事沒事,隻是手背被踩了一下,不過沒大事,衣服髒了。”


    商丘把他檢/查了一遍,手背有點青,其餘沒事兒。


    商丘鬆了一口氣,謝一剛要說些什麽,結果一個不穩,竟然被商丘直接摟進了懷裏,商丘身材高大,摟著謝一,下巴放在他的頭發上,輕輕的磨蹭著,說:“你嚇死我了。”


    謝一頓時心髒狂跳,感覺自己的心跳已經要飆升到每分鍾二百五了!


    商丘的胸膛很寬闊,靠起來特別的安心,關鍵是如果沒有人圍觀的話,那就更好了……


    謝一趕緊推了推商丘的胸口,說:“我身上有果汁,別蹭你一身,我去洗手間擦擦。”


    場館是不允許帶飲料進入的,礦泉水可以,不過來了不少孩子,其中自然包括有熊孩子,不知道是哪個熊孩子的果汁在混亂中灑了,潑了謝一一身。


    謝一趕緊往洗手間去,廉羽站在後麵,好心的提醒說:“謝先生,您一順邊兒了。”


    謝一:“……”不用提醒也可以!他剛才好像聽到了商丘的笑聲!


    謝一進了洗手間,感覺晦氣死了,他這身衣服是最貴的意見,趕緊把外套脫/下來,襯衫也濕/了,一片奶白,又有點發黃的果汁痕跡,不知道的還以為謝一去做了很麽不可名狀的事情呢。


    謝一認命的用紙擦著西裝外套和襯衫,先把多餘的果汁沾下來再說。


    洗手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發出“哢嚓”一聲,謝一還以為是商丘進來了,不過不是,竟然是廉先生。


    廉先生一個人進來的,廉羽沒有跟著,他臉色有些疲憊,進了洗手間,拿出一根煙來,點燃,放在嘴邊吸了一口。


    謝一看著廉先生,不知道為什麽,腦子裏總是揮之不去的“渣男”兩個字。


    廉先生看見謝一正在看自己,笑了笑,說:“你的衣服髒了,我在工作室有備用的西裝,謝先生不嫌棄的話,可以換上。”


    謝一想要拒絕,不過自己這樣子很難看,如果這麽走迴家,肯定會被觀摩的,於是隻好點了點頭。


    謝一準備推著廉先生出洗手間,去工作室拿衣服,結果到了洗手間門口,謝一去擰門把,卻聽到“哢嚓哢嚓”的聲音,門把擰不動,洗手間的門好像鎖住了。


    謝一有些奇怪,“咦”了一聲,趕緊去擰門鎖,想要打開門鎖,不過門鎖打開之後,洗手間的門還是擰不動,他們似乎被鎖死在洗手間裏了。


    謝一皺眉說:“門壞了?”


    他說著,掏出手/機準備給商丘打電/話,商丘就在洗手間外麵,但是手/機竟然沒有信號。


    廉先生皺了皺眉,也掏出手/機,手/機同樣沒有信號,兩個人都有些驚訝,為了展覽的事情,他們在這裏已經逗留了幾天時間,洗手間裏都是有信號的,不會被屏/蔽,不知道怎麽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轟隆——!!”


    “啪嚓!!!”


    “嗬——”


    謝一倒抽/了一口冷氣,洗手間的燈突然就憋了,一瞬間玻璃燈泡爆裂,不斷的從天而降,碎片紛落,謝一趕緊捂住自己的腦袋。


    “怎麽迴事兒!?”


    謝一大喊了一聲,廉先生似乎也受驚了。


    燈泡全都憋了,門鎖住了,手/機沒有信號,他們似乎被困在了洗手間裏。


    謝一連忙走到門邊,“砰砰砰!!!”的拍著門,大喊著:“有人嗎!!商丘?!商丘!!我們被鎖死在裏麵了!!”


    四周黑漆漆的,隻有自己和廉先生,就在謝一拍門的時候,突然看到旁邊的鏡子裏有一個陰影。


    洗手間是有窗戶的,月光灑進來,隱約能看到一個大概,鏡子裏有個陰影,像是一個人……


    謝一確定,這和上次自己見過的陰影很像,絕對是一個人!


    那是一個人影,飄在半空中,在窗戶外麵,被照在了鏡子裏。


    謝一嚇得“嗬!”又抽/了一口冷氣,廉先生似乎也看到了那個陰影,說:“他……”


    但是他隻說了一個字,就沒有再說下去。


    鏡子裏,那陰影似乎在對他們笑,裂開了黑/洞/洞的大嘴,無聲的微笑,隨即就是“唿!!!”一聲,洗手間裏竟然著火了,熊熊大火,毫無征兆的燃/燒起來。


    謝一推著廉先生的輪椅退到門邊上,也顧不得那陰影了,使勁“砰砰砰”的拍著大門,大喊著:“商丘!!商丘!!!”


    外麵的人似乎聽不到他們的喊聲,那陰影對著他們笑,隨即就消失在了黑夜中,火蛇吞吐,不斷的灼然過來,惹得謝一出了一頭的汗,他想去弄水滅火,畢竟這裏是洗手間,但是水龍頭根本打不開,也卡死了,不止如此,因為著火,水龍頭都是金屬的,非常導熱,一下將謝一的手掌燙的都是水泡。


    “商丘!商丘——!”


    謝一大喊著,大火/熱得他滿頭是汗,謝一將自己的西服外套和廉先生的西服外套脫/下來,使勁撲著火,但是都沒用。


    “嘭!!!!”一聲巨響,洗手間的門突然一下被撞開了,謝一一陣驚喜,因為他看到了商丘!


    商丘從外麵衝進來,還有廉羽,兩人快速撲進來,一眼就看到了謝一和廉先生,趕緊帶著他們往外跑。


    謝一急促的說:“商丘,剛才好像有鬼,一個陰影!”


    商丘臉色陰霾,說:“我知道,感覺到了,快走,這邊!”


    不隻是洗手間,竟然連場館都著火了,火蛇竄天而起,遍布四周,參觀的遊客大喊著,不斷的逃竄著,四周亂成一團。


    眼看著大火就要將安全出口也吞沒,商丘從口袋裏摸出那便簽本,撕下一張,突然甩了一下。


    黃/色的紙上“嘩啦!”一身被甩出去,火苗仿佛遇到了克星一樣,瞬間被/逼的往後退去,一下將安全出口的大門袒露了出來。


    商丘低聲說:“快走,陰魂執念太深,火焰還會燒起來。”


    謝一趕緊跟著商丘往前跑,遊客也都快速往前衝,期間還有好多人因為匆忙摔倒在地上,謝一和商丘趕緊把那些人拽起來拉著就跑。


    大家快速的衝出場館,外麵已經聽到了火警的鳴笛聲,人山人海的,全都站在門口翹首以望。


    謝一衝出來,頓時就癱在了地上,感覺自己都要喘不過氣了,使勁咳嗽了起來,濃煙嗆得他嗓子難受。


    謝一感覺自己的肺都要咳嗽出來了,不停的咳嗽著,商丘趕緊走過來,單膝跪在地上,平時都是商丘給小貓喂食,才會用這種蘇氣的不能忍的動作,謝一心想著,難道自己也要變一迴貓?


    就在這個時候,商丘果然拿出一樣東西,嘶啦一聲撕/開包裝,好像是一塊水果糖似的,謝一還沒反應過來就塞在了他嘴裏。


    別看水果糖的外形紛紛嫩/嫩,但是吃起來真的很難吃,有一股樟腦丸的味道,差點讓謝一吐出來。


    商丘卻鉗住他下巴,說:“直接咽下去,對你好。”


    謝一下意識的就咽了下去,不是因為樟腦球對自己好,而是因為商丘這個動作,商丘捏著他下巴,一副調/戲良家婦女的樣子……


    謝一趕緊“咕咚”一聲把樟腦球咽下去,咽下去之後還有些麵紅耳赤,就覺得嗓子一下通透了,胸腔裏也沒有那種紮人的疼痛了,唿吸瞬間通暢了不少。


    廉先生也從場館衝出來,廉羽連忙檢/查廉先生,說:“先生,受傷沒有?”


    廉先生搖了搖頭,說:“放心,我沒事,多虧了謝先生。”


    廉羽立刻對謝一說:“多謝謝先生。”


    謝一擺手說:“沒事。”


    陸陸續續有遊客衝了出來,雖然情況緊急,但是因為商丘的一道黃符,似乎沒有人員損傷,最多就是因為踩/踏混亂受了傷,大家都沒什麽事兒,也算是有驚無險。


    結果這個時候,突然有個中年婦女,大喊著:“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在裏麵!!”


    “誰……誰救救我兒子!!”


    “我兒子在裏麵!救救我兒子!”


    女人突然大喊起來,瘋了一樣抓/住身邊的人,大喊著:“救救我兒子,他在裏麵,他還沒出來!!”


    謝一驚訝的看著會場,商丘剛才說過了,那鬼魂的怨氣很強烈,他的符/咒隻能壓/製大火,很快就會燒起來,如今看起來符/咒已經失效了,火焰吞吐著直衝而上。


    這樣的大火,誰敢去救人?全都等著消防,那女人卻瘋了一樣,說:“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場館的工作人員呢!我的兒子在裏麵!你們!你們!”


    她說著,指著廉先生,說:“你們不是主辦方嗎!?怎麽會失火!!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們償命!!”


    廉先生皺著眉,廉羽突然站起來,說:“我去。”


    他說著,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廉羽竟然轉頭一下衝進了火海之中。


    謝一吃了一驚,大喊著:“廉羽!”


    他說著,轉頭看向商丘,說:“快想想辦法!”


    商丘臉色陰沉,扯下一張黃符,這迴不是抵/抗火勢的黃符了,在人不注意的時候甩手扔出去。


    大火還在肆虐,但是很快的,就聽到“啊啊啊啊啊——”一陣慘叫/聲,大家還以為是孩子或者廉羽的慘叫/聲,一股濃煙從場館裏猛地冒出來,是那個剛才襲/擊他們的陰影。


    商丘的黃符讓陰影頓時現象,陰影似乎怕極了商丘的黃符,慘叫著從場館裏逃出來,瞬間消失不見了。


    隨著那陰影的消失,消防也趕過來了,場館裏的火勢很快得到了控/製,但是廉羽和那孩子還是沒有出來。


    過了一會兒,就在大家焦慮的時候,商丘突然說:“迴來了。”


    就看到場館的濃煙中,廉羽抱著一個男孩子,快速從裏麵跑出來,那孩子似乎嗆了煙,已經暈過去了,但是沒有大礙,身上都沒有燒傷。


    而廉羽不同,廉羽身上都是燒傷,半張臉燒的通紅,下巴已經有些漆黑了,他身上的衣服也黑漆漆的,零零碎碎,雙手滿是燒傷的疤痕,抱著孩子一步步走出來。


    “我的兒子!!!”廉羽走出來,快速將孩子放下來,女人立刻衝上去,孩子沒什麽事兒,很快就醒過來了。


    謝一震/驚的看著廉羽,廉羽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的皮膚,隻有一雙眼睛還亮晶晶的,臉色也非常平和,他甚至不覺得疼一樣。


    謝一衝過去,激動的說:“打救護電/話!救護車馬上就來!”


    廉羽則是說:“謝先生,不用著急,我不需要去醫院。”


    謝一沒聽懂,說:“什麽?!”


    商丘皺了皺眉,看著廉羽,廉先生此時轉著輪椅過來,說:“廉羽是機器人,迴去換個皮膚就可以了。”


    謝一一聽,頓時驚訝不已,腦子裏都懵了,商丘似乎已經想到了一樣,並沒有太多的驚訝。


    怪不得廉羽說,他的命都是廉先生給的,原來廉羽根本就是個人形機器人,隻不過因為做的太逼真,所以謝一根本沒看出來。


    怪不得廉羽什麽事情都做得井井有條,非常工整嚴密的樣子,但是卻有些不諳世事,而且感情也特別大度,畢竟他是機器變成的產物。


    廉羽笑的很溫和,說:“謝先生不用擔心。”他說著抬起手來看了看自己燒傷的手臂,明明裏麵還有白生生的骨頭,也沒看到機器電路。


    廉羽繼續說:“隻是稍微有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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