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真是失誤了,沒想到換血法竟然會失敗,如果被家族裏的人知道這件事情那後果就會很嚴重了,但殺了這王古朝,家族一樣會調查,同樣不行。”


    且不說王鳳在那裏掙紮思考不停,王古朝昏厥時,念頭在慧海中不停的生成,突然發現在慧海中央盤旋著一頭血龍,這血龍一直靜靜的等待王古朝意識的複蘇,等到念頭疑惑剛產生,這龍渾身一縮,隨後逐漸脹大,漸漸撐爆,隻聽慧海宛若爆炸般,整個血龍爆了開來,化成點點光點,朝著慧海中不停流轉的念頭中湧去,


    逐漸形成一篇神通。


    “《帝篆-肉體》


    天下有篆,篆分其三:精神,肉體,獻祭。


    肉體者,非虛空外域生物不可得,以轉換吸納萬物之精華為一身,以體為器,雄霸天下,獲之有絲稱帝之機。”


    這篇神通篆文在其慧海念頭中一直盤桓著,牢牢刻在王古朝的念頭靈魂中。


    就在王古朝得到這篇神通篆文時,在這大陸最中心的是大齊王朝,一直雄霸天下,威懾大陸,國力一直穩居各個王朝之上,占地方圓億萬裏,麵積是地球的一倍有餘,這僅是一國麵積,而大燕王朝卻是在大陸最邊緣,麵積也有地球亞歐大陸一樣大。


    如此的大齊王朝的首都自是集天地精華與一身,而被譽為神都,神都中除皇室外還有六大世家,其中居於第一的為天家,在天家的宅院中,一二十出頭的英俊血衣青年正盤膝靜靜的浮在空中,看其氣勢竟已經達到血脈境巔峰,比王家家主都高一小層,他緊閉的雙眼猛然睜了開來,靈識橫掃而出,竟有失控之態,隨即不遠處一聲冷哼將其狂躁的靈識壓了下去。


    “心空,怎麽了?為何如此躁動不安!”


    這青年自知失態,他起身站在地麵上道:“六叔,沒事,隻是因遲遲不能突破,有點焦躁而已。”


    “血脈境在往上就不是單純的凝聚萬物之意了,你還要外出磨練才行。”


    這青年點頭稱是,但內心卻絕不平靜“今天我慧海躁動,隱約有龍吟聲,看來有人竟得到了《帝篆》,隻是不知是肉體,還是獻祭。但我想那人還不知得這無上帝招,從此需要走上權與利的道路。”


    而在王家水牢中王鳳收起了掌刀,立在那裏,因出血而麵色蒼白,她止住右手傷口,走上前摸了摸王古朝的手掌和血竅,確認真失敗後,隨後招來牢頭,卻是那第一次給王古朝送飯的老牢頭,:“你把王古朝送迴去,他根本不知道今天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他要問起來,你就告訴他,我是氣不過,想拿他出氣,其餘的就別告訴他了。”


    這老牢頭說道:“那小姐,他要是把今天的細節告訴族長或別人怎麽辦?”


    這王鳳嘴角一撇,不屑道:“你放心,這種方法除了我們宗門,這個家族根本就沒人知道,想找我麻煩,也得拿出證據。”


    這老頭點頭,隨後把王古朝又送到了原來的牢房,等到這老頭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王古朝才緩緩站起了身,眼中全是興奮與激動,他自言自語道:“原來那玉璽竟是一神通,我是異界之人,天生靈肉分離,這也是我為什麽資質隻是劣等的,又得這龍璽,符合這些條件,自是要融入我身,那如今我的一些計劃也要變一變了,現在先想辦法離開這牢房才行。”


    隨即他摸了摸身體的傷痕又想要調動精神海中精神力,才發覺自己整個精神海已被凍結起來,根本無法調用,不過他也不驚慌:“精神海不能動用對我還是有好處的,至少王麟就無法發覺了,而雖然王鳳說計劃失敗了,但恐怕從來不知道我這樣的是種什麽情況吧?在這血龍幫助下我卻有了短暫複原的能力,可惜這龍璽隻能用一次,轉化成神通篆文也就消失了,不過篆文說分三篇,也就是說除我這篇,還有另外兩篇,不知在何處。”


    王古朝一挺身軀,傷口一震蠕動,正在快速的修複著,他微微一笑,將繼續複原的傷口停了下來,伸手一摸,又將傷口惡化到之前的程度,隨即雙腿分開,手臂往前伸平,竟似一隻僵屍一般,直直的兀立在牆角落裏,全身三處圖案傷口中除眉心慧海中的血氣被那龍吞了外,剩下兩處卻沒有吞噬,還保留大量血氣,王古朝的心髒和血竅不停的鼓脹著,隨即從傷口裏朝角落中噴出大量的血色濃霧,將王古朝整個包裹在其中,從外麵看,一片紅色,但呲呲聲從裏麵不斷傳來,這濃霧似是硫酸一般,竟將王古朝的四肢不停的溶解掉,血肉不斷的掉落,後又消失在血霧中,使得整個血霧越發鮮紅發亮起來,王古朝額頭汗液不停的滴落,等到王古朝四肢血肉消失,隻剩下骨架支撐著,這情形相當恐怖,他一挺胸膛,張嘴將血霧吸進了身體,四肢血肉快速增長,等到最後一片指甲長出,王古朝平伸的手臂方才放了下來。


    他彈了彈指甲,將這重新長出的手臂伸到眼前,細細打量著,手臂如死屍一般,毫無任何血色,王古朝伸出右手按住了左手小指頭,微微用力,竟將其撕扯了下來,血不斷地落著,落地的鮮血仿佛活物一般順著地麵滑到了王古朝的腳下,順著腳踝又融了進去,地麵還是幹淨一片,王古朝等了片刻,隨後將右手中撕扯下的血肉拚接到了小手指傷口上,傷口冒出絲絲肉芽,與血肉連接,身體內的元氣朝傷口大量匯聚,等到王古朝麵色蒼白的吐出最後一口廢氣時,整個左手小指又完整如新。


    王古朝輕輕摩挲著手指,緩緩的打坐吐納恢複著損耗的大量元氣,靜靜的等待著老牢頭的到來。內心暗自思量,隨後微微自嘲:“不知是我太幸運還是倒黴,先天就有利用價值,一個個都對我別有用心,不過這王鳳是最狠的,有意思。”王古朝有了底牌,瞬間輕鬆了很多。


    ······


    老頭還是準時來了,放下了飯菜,敲了敲門說道:“吃飯了!”


    王古朝咕嚕一聲爬了起來,看著老頭,沉聲問道:“大小姐想怎麽樣?”


    老頭詫異的看了王古朝一眼說道:“你在說什麽?我隻是來單純給你送飯的,我這小老頭又怎麽有資格跟大小姐攀上關係。”


    王古朝嘿嘿一笑:“我們今天明人不說暗話,我也不是傻子,從你第一天起來跟我聊天,我就知道你是另有目的,原來是大小姐,我一直納悶在水牢裏大小姐為什麽會將我帶到水牢,我身上的傷口圖案又是怎麽迴事?”


    這老頭沉默了一會,方才說道:“還是我小看你了,大小姐把你帶到水牢隻是因為好奇,你又不說,所以打你一頓出出氣罷了。”


    王古朝道:“好,既然大小姐不說,我不會在問什麽,但我想請你給我向我家少爺捎句話,行嗎?”


    老頭一抬頭看了王古朝一眼,點了點頭說道:“好,你要我給二公子說什麽?”


    王古朝詭異一笑,一字一頓的道:“少爺可知,做事如果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必要及早動手,小人願為少爺貢獻犬馬之勞。”


    老頭深深的看了王古朝一眼,起身就要走出去,隨後似是想起了什麽,從懷了掏出一瓶藥,遞給了王古朝:“這是大小姐給你的療傷藥,你塗在傷口上保你不出半天就會有所好轉。”


    王古朝接過藥瓶,道了聲謝,老頭施施然走了出去。王古朝隨即嗅了嗅,確認不是毒藥,自言自語般道:“下一步再說吧,我有了些許自保手段,計劃趕不上變化,這雙重臥底是當不下去了,破綻太大了。看來計劃要重新改改了。”


    話說,老頭出去後找到王鳳將王古朝的話告訴了她,王鳳沉吟半響後道:“這事對我利大於弊,去吧,將這話原原本本的告訴我二哥,不用修改或隱瞞什麽。”


    王易站在院子中央,緩緩的打著拳,一點點的在心頭琢磨著白老那天交給自己的道法,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包紮著,即使用了最好的療傷藥,仍是非常嚴重,短期內是很難好的了的。


    等到打完一趟拳下來,早就等在旁邊的秀姐遞上了洗刷之物,如今隨著王易與王麟那天一戰持平後,家族供奉與例銀恢複,生活質量大大好轉,營養穿著都跟得上,又沒人再敢騷擾秀姐,這秀姐不僅容光煥發,而且美麗迷人,身心也得到舒暢。


    一下人匆匆進來,朝著王易道:“少爺,一老頭想要求見您。”


    王易一皺眉頭,近來隨著總堂廣場之戰後,一些人都來求見,想要投靠王易,隻不過都是些小兵小卒,根本沒有幾個是有才華的,如今一老頭要見自己,王易張口就要迴絕,隨即道:“這老頭有說些什麽嗎?”


    “那老頭說他是看守王古朝的牢兵。”


    王易心中一動道:“你去把他叫進來吧。”


    過了一會,下人領著一黑黝黝的老頭走了進來,這老頭先是給王易打了個禮,王易道:“是你看著王古朝?”


    這老頭恭敬的道:“是的,二公子,是我看守王古朝的。”


    這王易歎了口氣道:“王古朝還好吧?是我沒能保住他。”


    老頭道:“他很好,隻不過已經進了死牢,讓我給您托句話。”


    “什麽話?”這老頭慢吞吞的將話原話說給了王易聽,王易聽完,眼中精芒一閃問道:“為什麽王古朝讓你帶話,你敢冒著生命危險替他托話,你們關係還沒好到這程度吧?”


    “也沒什麽,我隻是與這小子聊到一塊去了,至於別的原因嗎,還得讓他親自告訴您吧。”這老頭慢慢的搖了搖頭。


    王易聽到這話,略略停頓了一下,卻沒想象中那麽羞怒,也沒在繼續追問,他隻是對這老頭道:“王古朝的話我知道了,你迴去告訴他,讓他不要驚慌,我會想辦法救他的。”隨後又招唿秀姐給這老頭幾兩銀子的賞錢。老頭拜謝退了出去。


    老頭走後,秀姐看到王易閉上了眼睛在假眯,也適時的退了下去,秀姐老早就發現每到有事情時,王易喜歡安靜沉思,如今自是不會去打擾他。


    “白老,這老頭不簡單,一個區區的牢兵竟不害怕我,在我麵前緩緩而談,好膽色。”


    白老還是那副白衣老翁樣,他仰躺在王易的精神海中,閉目道:“的確不是普通牢兵,就你目前的水平也是打不過他,他已經是血脈境的境界,你們王家族長才是個血脈境中期的,藏得好嚴,也辛虧是我,換你們家族任何人來都瞧不出他的底細。”


    王易自是極為信任這白老,聽聞老頭竟是血脈境,當時大為吃驚道:“那此人藏於牢房內,是何居心,又為什麽要幫這王古朝?他會不會是老大的人。”


    白老嗬嗬一笑,撫須笑道:“你放心,你大哥還沒達到能收一血脈境為手下的程度,再說,萬事有我,你無需害怕,如今你首要事情就是要救出這王古朝。”


    王易一愣說:“可是白老,我們還不信任這王古朝,你不是說他抓進去就抓進去嗎,那天隻是為了重新亮相給家裏人看才會出手力保他的,如今救他出來又得花大力氣啊。”


    “因為我原本是想讓你通過與王麟的爭奪中磨練自己,培養你的心機,可如今這牢兵的出現,使我明白,縱是大運氣但變數太多也不是好事,因此,我現在先讓你除了王麟,去除隱患,然後馬上把你提升到血脈境,先有一點基礎,在傳授你道法,等你境界更高後,你就可以學習我的血術。”


    王易道:“先除去我大哥,好!我早就等這一天了,可是這王古朝自己雖說自己是什麽內奸,即使我們相信他說的是真的,但憑我大哥的才智,王古朝也是很難威脅到他的,沒什麽用啊。”


    白老支起身子說:“其實我為什麽第一次見王古朝就這麽肯定王古朝關於內奸的部分不是在說謊,是因為我早就看出你王古朝的精神中傳來一股似有若無的你大哥的氣息,我就知道你大哥給他留了印記,用來控製他,那我正好可以知道一門道法,可通過這印記將王麟反向控製,況且”白老說道這裏停頓了片刻,才悠然說道:“這王古朝是有大作用的,你知道為什麽你爹和你王家的長輩都不殺這王古朝,而是一直留著他,還讓他加入王家嗎?”


    王易一直沒往這上麵去想,當即張口答道:“自是因為我二叔答應了王古朝他爹要收留了他,即使他是曾經主家嫡係,為了外界名聲,也不會短期內殺了他的。等等!”王易說到這好似想到了什麽:“主家嫡係!難道是為了王古朝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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