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王子韓很是奇怪,那燕瑾琪不是修仙者,怎麽可能會布結界呢?


    “布這結界的應該是位金仙,可能就是花閣主口中的那位白衣男子。”白司認真思考了一下。


    “金仙?不對啊,按理說淩雲風隻是下仙啊!”王子韓更加驚奇了,他原本以為白衣男子就是淩雲風,可眼下看來他們猜錯了。


    “還好這陣法已經過了好幾天了,眼下能夠被我破解。”白司說著一屈指,一根銀針從他的手心射出,消失在了空氣中,像是穿破了空間。


    與此同時,麵前的掛著的一副畫兒下漸漸地有著什麽東西逐漸顯現了出來。


    在它們出現的一瞬間,花清樓差點吐了出來,就連徐仙的臉上也微微變了色。


    因為那副畫兒下居然躺著四具屍體,他們穿著甲胄,應該就是保護燕瑾琪的那些侍衛了。


    此刻他們渾身是血,早已經凝固了,有的還瞪大了雙眼,那眼神,那大大的眼白看得人發慌。


    他們的身上已經爬滿了蟲子,那惡臭應該就是他們身體腐爛發出的味道,隻是常人看不見而已。


    花清樓沒有想到這四具屍體居然在煙柳閣呆了這麽久。


    “白公子,這,這是……”花清樓不禁朝後退了兩步,再如何堅強,她始終還是女子,自然有些害怕。


    “他們應該是被人殺的。”白司走上前,仔細地盯著四具屍體,身為修煉神識的弟子,這種場麵他早就見多了。


    “廢話,他們不是被人殺的難道還是自殺的啊!”王子韓也不怕,隻是他還是覺得臭,因此捏著鼻子不屑地說。


    “那要不你來說?”白司皺眉。


    “得得得,我錯了,師弟你繼續。”王子韓很快便認了慫,他知道自己看的沒有白司多。


    “他們是死於幻術,還有這結界,其實也是一種幻術。”白司望著四個侍衛臉上驚恐的表情喃喃自語道。


    “幻術,幻術。”這兩天他們好像遇到過幻術。


    “幻術,四蝶舞,藍骨碟……”白司繼續自言自語,花清樓不知道他在念叨什麽,也不敢打擾他。


    她正在考慮要不要去報告官府,但是本著相信白司的原則,她還是壓下了這個念頭。


    “千影之陣!”想到這裏,白司脫口而出。


    “千影之陣?什麽千影之陣?”王子韓還雲裏霧裏。


    “金玉峰,藍骨碟,白若離,紫衣侯,紅頂鶴,他們都是羅刹堂的殺手,都是幻術的使用高手。我們之前遇到的四蝶舞便是藍骨碟的幻術,而這千影之陣便是白若離的幻術。”徐仙理論課學的還是不錯,一下子就跟上了白司的思維。


    “哦吼,不錯嘛小師弟,你比你……”王子韓剛想誇他你比你個厲害多了,可是突然想起他的哥哥早已經離開了,也就生生地把後半句話給咽了迴去。


    “連小師弟都比你知道地多,也不知道你這大師兄是怎麽當的。”白司白了一眼王子韓。


    “我,我隻是一時忘記了,不對,我是在考驗你們。”王子韓無力地辯解著,可是沒有人相信他,就連花清樓的臉上都寫滿了不相信。


    “師兄


    ,那照這麽一說,我們豈不是真的誤會淩師兄了?”徐仙問白司。


    “沒錯,恐怕殺害李飛的人正是白若離,而淩師弟在王師兄查看李飛記憶的時候因為害怕自己被當做兇手才慌忙逃跑的。”白司點點頭,他早就已經有所懷疑,眼下的證據更加證明了這個結果,不過還是得找到淩雲風才能知曉事情的全部真相。


    “我就說李飛記憶裏的那個淩雲風肯定不對勁嘛,果然是個假的!”王子韓又開始馬後炮了。


    白司沒有再去搭理他,“隻是我們要小心了,淩師弟現在想必很危險。”


    “怎麽說?”王子韓和徐仙具是不解。


    “你們也知道羅刹堂是一個怎樣的組織,他們派出了白若離來幹擾我們天山派,必定有所圖謀。而他既然冒充了淩雲風,必定會想要千方百計地將他除掉以混淆我們的視聽。所以淩師兄現在想必一定在收到羅刹堂的人追殺。”白司緩緩地說道,現在最不安全的人,應該就是淩雲風了。


    “天呐,那我們豈不是應該趕緊去救淩師弟?”王子韓震驚了,他們這次下山的任務已經由抓捕淩雲風轉為了拯救淩雲風。


    白司突然機警地看向窗外,他向前走了一步,伸出頭去。


    “怎麽了,師弟。”


    “天都城解禁了。”白司淡淡地迴答。


    他的意思很是明朗,南宮將軍已經解開了對天都城的封禁,他們終於可以出城了。


    “多謝花閣主的款待,我們師兄弟還有要事得迴天山派稟告,所以先行告辭了。”白司衝著花清樓鞠了一躬。


    “哪裏的話,白司是我妹妹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煙柳閣永遠是你們的家。”花清樓斬釘截鐵地說道。


    今後不論如何,她都會站在白司這一邊,就連燕瑾琪也無法與他們相提並論。


    正是有他們,才避免了花清樓成為李貴仁案板上的肉,此等大恩大德,花清樓銘記在心。


    “就此告別。”白司一揮手,他率先帶頭從窗外翻了出去,王子韓也趕緊跟著他一起。


    隻留下了花清樓一個人,她愣了許久,還是趕緊差人來把這房間裏的惡心屍體給拖走。


    她迴到了大廳裏,今日的客人因為昨晚的騷亂所以少了一些,閑來無事的姑娘也更多了。


    花清樓突然看到了一個格外眼熟的身影,她身上穿著一件柔白的長裙,露著雪白的雙肩,身材窈窕多姿,看起來竟然不似自家的姑娘。


    準確的是說是花清樓不記得自家有這樣一個姑娘了,可是又怎麽會有姑娘家來煙柳閣呢?


    “哎,小妹妹。”花清樓走上前,拍了拍那女子的肩。


    “小顰,怎麽是你!”在見到她的時候,花清樓就忍不住喊出了聲。


    難怪她總覺得眼前的女子身影既熟悉卻又陌生,竟然是自己的妹妹。此刻她穿著一件低胸短裙,胸口波濤蕩漾。嘴上和臉上還抹著腮紅,看起來像是待嫁的新娘。


    “花,花姐姐。”見到了花清樓,小顰麵色漲的通紅,說話吞吞吐吐的。


    “你穿成這樣幹什麽?誰教你的?”花清樓一臉震驚,她本從來不讓自己的妹妹


    的來這煙花之地的,可是沒有想到小顰自己過來了,還穿的如此暴露,她身上穿的衣服竟然還是自己的。


    “是小雲姐姐教我的,我,我,我是想來找白哥哥的。”小顰的聲音輕得都快聽不見了。紅暈已經從她的臉上一直漫到胸口,像是熟透了的紅蘋果。


    花清樓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哈哈大笑起來,“看來我家的小丫頭長大了啊!”


    “隻可惜你的白哥哥已經走了。”


    “啊!那我以後,還能見到他嗎?”小顰大失所望,她嘟起嘴來,似乎很不開心,她精心打扮了半天就是為了見白哥哥。


    她聽說他們已經來了煙柳閣就趕忙提著裙子跑來找他,可是卻沒想到他早已經走了。


    “我的小笨丫頭啊!”花清樓繼續歎息,她望著一臉失望的小顰。


    有些話她卻又不忍說出來,因為她知道白司和小顰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不過你也別太難過了,見肯定還是有機會的。”花清樓微微一笑。


    “姐姐,你有辦法嗎?”聽到花清樓這麽一說,小顰立馬來了精神。


    “沒錯,我昨日剛剛收到消息,今年的升仙大會會提前舉行,你的白哥哥一定也會去,這樣你不就能夠見到他了?”花清樓衝著她擠擠眼。


    “哇,花姐姐,你太好了,愛死你了!”小顰高興地欣喜若狂,慌忙撲了上去對著花清樓就是一頓猛親。


    “咳咳咳,好了好了。”平日裏威嚴的花清樓此刻笑的花枝亂顫,她臉上久違的陰翳終於消失了。


    “你趕緊迴去照顧好你的小雲姐姐,這次升仙大會我們姐妹三人,一起去!”


    “好!”小顰用力地點頭,她提著白裙又再次溜了出去。


    她們說話的功夫,白司和王子韓徐仙二人已經到了城門口。因為一夜未放人,所以城門口現在顯得有些擁擠。


    他們好不容易才擠出了城門,想找燕瑾瑜他們匯合,可是卻連半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白師弟,你快用你的神識看看,師弟師妹他們都哪裏去了。”王子韓格外焦急,此次下山本就已經折了一個徐坤,如果燕瑾瑜和洛清水他們再出事,他就真沒臉迴天山了。


    “你真當我是狗啊?什麽都能探查得到?”白司瞪了他一眼,“除非他們動過真氣,不然我怎麽可能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唉,那你說我們該怎麽辦啊!”王子韓歎息。


    “這裏曾經有過一場激戰。”白司稍微感知了一下。


    “不,應該是兩場,而且實力都在玄仙之上!”


    “玄仙!”王子韓一驚,昨天晚上這城門外竟然有四位玄仙在這裏交過手。


    “沒錯。”白司點點頭,“燕師弟他們可能和這兩場激戰有關係。”


    他再次低頭感知了一下,突然間他好像發現了什麽。


    白司向前飛掠了十餘步,在城外的一棵樹下站定,王子韓好奇也趕緊跟了上去。


    這棵樹並沒有什麽奇特的地方,如果非要說有,就是它已經快要禿了。


    或許是昨晚激戰的原因,遍地都是落葉,還有被火灼燒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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