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中午便順利進了縣城,雲悍在街麵上混到天黑,慢慢走向南門,轉到一條小街,四下看看無人,騰地越上房頂,踏瓦而行,很快跳到了鬼子司令部的院內。雲悍幾次來這裏,熟悉地形,躲過幾個崗哨向前摸去,正要跳進古城一家住的小院,突然左邊操場上火光亮起,隻見兩個鬼子走到操場當中站定,雲悍吃了一驚,急仆倒在地,滾到路邊的一個鐵皮筒子後掩身,卻見那兩個鬼子,一個身材細長,另一個個子矮小,兩人一前一後站定,同時叢腰間拔出劍來,雙手持捏,前麵鬼子嘿的一聲,向下力劈,後麵一個鬼子也跟著嘿的一聲,照樣劈了一刀,前麵那鬼子身子一轉,刀鋒畫出一道銀弧,叢身前飛到身後,突而左足飛出,夾在刀光之中,勢道極是強勁,雲悍心裏一驚,鬼子這一招刀中夾腳,刀勢巧妙,腳法淩厲,實是高明得很的功夫啊。便見後麵那鬼子也跟著劃刀,刀勢用老,卻跳將不起來,雲悍心想這一招沒個十天半月的功夫,隻怕練不出來,前麵那鬼子收刀入鞘,站在一邊反複看那鬼子練這一刀,那鬼子反來複去練這一招,練了數十次,總是不對,那當老師的鬼子一旁幾裏八拉講解著,顯得極是耐心。
雲悍心下明了,這老鬼子刀法武功極是精湛,必不在自已之下,當下伏身地上,一動不敢動,鬼子這裏有此高手,一旦被發現,隻怕無法逃脫。又看了一陣,突聽得啪啪聲響起,隻見一個一身白衣腳下穿木機的日本婦人端著一個木盤走了過來,嘴裏叫著什麽,對那老鬼子躬身行禮,奉上香荼,又道"銘和,不要練了,歇一會兒。"
雲悍這才看明白,原來那學刀的鬼子不是別人,卻是那胡銘和,那日本婦人,卻是芝芝嬸子。便見胡銘和放下刀,接過母親手裏的荼,一口飲了,道"騰田先生,你的刀法太精妙了,我隻怕我學不了。"
那叫騰田的鬼子道"我柳生門的刀法,是大日本,不,是全世界最了不起的刀法,我練了三十年,也沒練到我師父的水平,古城君,你年歲已大,本不適合再練,但我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傳你幾招,你隻須要學會這幾招,哈哈哈,至少能打遍支那無敵手了。"銘和道"騰田先生,支那也有很多武功好手,打遍支那無敵手,談何容易。"那騰田哼了一聲,怒道"古城君,你是說那個姓龍的支那豬嗎?哼,他算個什麽東西,如果不是你父親改變了主意,我早就砍下他的人頭了。古城君,我知道你是在中國長大的,正因為如此,你對我們大日本的武功很少的了解,我勸你,多多的迴日本見識見識。"銘和哼了一聲,道"騰田先生,如果把你和熊田少清相比,你兩人誰的劍法更好。"騰田想了想,道"熊田將軍的刀法,當比我稍高一籌"。
雲悍心想,這鬼子倒也不是狂枉之人,又聽胡銘和道"那你知不知道熊田少清是怎麽死的?"騰田突然八格一聲叫,怒道"他是給那姓龍的殺死的。哼,正因為這樣,你就認為我不是那姓龍的對手,古城太郎,原來你一直瞧不起我。"龍芝芝急道"騰田剛夫先生,你誤會了,他怎敢瞧不起你,你是大日本國數一數二的劍道高手,他豈敢。"那騰田哼了一聲,突地寒光一閃,手中長刀向胡銘和揮過去,雲悍還沒看清,騰田剛夫已收刀入鞘,龍芝芝啊的一聲叫,撲向胡銘和,急道"你不要殺他"騰田哈哈大笑,轉身走開。銘和呆立不動,龍芝芝關切問道"他傷你那裏了?"名和伸手在臉上摸了一下,道"他,他一劍把我的眉毛剃了"雲悍聽得真切,心中驚駭無比,這鬼子劍法竟如此神妙,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又聽龍芝芝道"銘和,他和悍娃相比,哪個武功高啊"銘和道"不能比,不能比,雲悍跟本不是他的對手。"龍芝芝啊了一聲,看樣子很是擔心害怕,名和道"娘,你不要擔心,現在是什麽年代,刀劍有什麽用,騰田刀法再好,碰到孫劍鋒,還不是一顆子彈了帳。"龍芝芝道"我總是不放心,我天天做惡夢,夢到騰田剛夫和酒井隆二把悍娃殺了。"
龍雲時心裏一熱,芝芝嬸子並沒有變啊,她還是這樣關心我的。
名和道"娘,你還是這樣關心雲悍啊"龍芝芝道"我怎不關心她,他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娃啊"雲悍幾唿忍不住便要跳過去相認,又聽銘和道"娘,你們當初,為什麽要到龍家去?"龍芝芝道"有一個驚天大密迷,你爹說了,還不能跟你說。"雲悍心中一怔,她們到我龍家,還有什麽陰謀,不就是去畫地圖嗎,心中對龍芝芝升起親情,一點一點消散開去。
胡銘和道“你們,你們卻是害了我,害得我現在中國人不是,日本人也不是。”芝芝嬸歎了一聲,道“孩子,為了大和民族,犧牲你一人有什麽關係,為了大日本,我們要準備犧牲一代人或是兩代三代人。”銘和道“攻打中國,對日本有什麽好處,中國這麽大,中國人自已都不能征服自已,日本人能行嗎?”龍芝芝道“銘和,這些話千萬不能讓你父親聽到。”胡銘和歎了一聲,道“娘,幹脆我們走吧”龍芝芝道“走哪裏去?”胡銘和道“我帶著你走,我們既不去日本,也不迴大青山,我們到南方去,找個沒人認得我們娘倆的地方,平平淡淡過日子。”龍芝芝搖了搖頭,道“你不該有這種想法,銘和,你要為你是日本人自毫,你要洗除你腦子裏關於你是中國人的所有記憶,一心一意的作個日本人。”銘和怔怔的看著龍芝芝,好象今天才第一次認識她,過了片響,銘和道“娘,你就一點不後悔,一點不牽掛五蠻叔?”龍芝芝道“我後悔什麽?”銘和道“你十多年的青春,都埋藏在大青山那大山裏了?”
龍芝芝笑了笑,道“銘和,我很小的時侯,就進入特務機關受訓,過的是什麽日子,你也能想象,我很幸運能在大青山平平靜靜的生活十幾年,那是我的第二個生命,一個平靜幸福的生命,可惜太短暫了,就象是一場夢。”胡銘和道“娘,你還是想五蠻叔的啊”龍芝芝道“他是個好人。”銘和道“娘,咱們還是迴大青山,我們和五蠻叔一起到重慶去,誰都不認得我們”龍芝芝搖了搖頭,道“銘和,我都說了,大青山的我,隻是一個夢,日軍特務龍田玉芝,才是我的真實身份啊,為了大日本,我們不當有夢。
便在這時,黑暗中響起了啪啪的掌聲,隻見那胡城明月身著和服,一步一步走了過來,笑道“你說得對,為了大日本,我們每個日本人,不當有夢。”說完伸過手來捅著龍田玉芝走到那小院裏去了,隻剩下胡銘和孤仃仃呆坐在慘白的燈光下。
雲悍心中歡喜,銘和畢竟是在中國長大的,他沒有全然拋卻自已中國人的身份,雲悍遲疑起來,想要起身過去和銘和相認,問他為什麽古城要說自已是日本人,卻又覺得不餒。
雲悍突地聽到喀的一聲響,迴過身去,隻見一個黑影叢房頂跳了下來,這時胡銘和也聽見了,他帶著眼鏡,視力不好,向發出聲響的地方看了看,卻什麽也沒看見,雲悍暗想“這人夜闖鬼子司令部,看來也是抗日好漢。”突然,那黑影飛一般的撲了過來,伸出大手拿住了銘和,銘和哼也不哼一聲,倒下地去,雲悍聞得一股奇特的臭味,才看清那黑影手中拿著一張白毛巾,想來那毛巾上有麻藥,銘和才會一眨眼間就倒地。雲悍不知如何是好,遲疑間,便見那黑影叢懷裏摸出一物扔在地上,扛了胡銘和飛掠過牆而去,雲悍急搶了過去,叢地上撿起那物,卻是一個信封,也不及打開來看,放入懷中,追了出去。
雲悍跳出鬼子司令部的高牆,就見那黑影在左下的一條小街飛奔,雲悍隻怕他害了銘和,急追過去,那小街直通到城牆邊上,那黑影身子突地一矮,消失不見了,雲悍搶過去,卻見地下是一個黑洞,想來那人帶著銘和鑽進洞裏去了,雲悍不及多想,也跟著鑽了進去,這才聞得一股惡臭,原來這洞是城裏的臭水溝。那人為了做這事,早已把下水道挖通到了地麵。
那洞中惡臭難當,好在洞道不長,轉眼間出來,聽得水響,下麵卻是一條河,河中一條小船向對麵搖去,雲悍鑽入水中,悄無聲息的遊過去,他卻想要看看,這敢夜闖鬼子司令部的好漢,是何等樣子。
不多時那船到了岸邊,那漢子扛了胡銘和上岸,胡銘和一動也不動,雲悍知他是給麻藥麻了,沒有生命危險,也不著急,慢慢的跟行,那漢子扛了胡銘和南行,過了幾個小山坡,前麵又是水光一片,卻是到了長江邊上,江心一條大船停著,那漢子啪了兩掌,那船便開了過來。雲悍暗想,這漢子好生驕滑,先時護城河那船明明可直達江心,他卻棄之不用,而是走山路再到長江,胡城明月如是派人追來,肯定想不到這人是往長江方向跑了。
那船慢慢走近,那人扛了胡銘和上船,雲悍等那船開遠,彎身走到江邊,一個猛子潛到水中,出水時已到了那船邊上,見那船身上掛了很多的繩網,雲悍攀著繩網,悄然摸上了船。船艙中亮著燈,雲悍伸頭一看,這一看卻比見了鬼還驚訝,隻見那船艙中坐著五個大漢,全都身胚極壯,金毛紅髯。卻是一船西洋之人,那扛胡銘和的大漢也在其中,這人長相與那五個白種人不同,有中國人的樣子,但這時同幾個洋人同處一艙,雲悍立時明白了,原來他也是個洋人啊。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被酒井隆二擰斷胳膊的那啞巴。
這夥洋人叢哪裏來?他們劫胡銘和做啥啊,雲悍百思不解。幾個洋人幾幾古古交談起來,說的洋話,雲悍自然不知所雲。雲悍見那啞巴扯下銘和身上的濕衣服,拿一條毛毯把他包起來,再放到船上的一個吊椅上,雲悍見他們並不加害銘和,當下不急於顯身。
那船向下遊行了一程靠岸,那幾個洋人起身叢屁股下扛起幾個又大又長的大箱子跳上了岸,那啞巴左肩上扛一個大箱子,拿一個袋子把胡銘和胡亂裝在袋子裏,搭在右邊肩上,跳上岸來。雲悍見幾個鬼子起身子,已溜到船艙之後,這時見了洋鬼們全都下了船,正想他們是要到那裏去,突然一個洋鬼子轉身揚手,一個火球扔進了船中,赤的一聲炸開,雲悍急溜入水中,抬頭看那洋船已燃燒起來。
眾洋人個身高體壯,抗著粗重的木箱,大步前行,雲悍心下疑惑,慢慢的跟行,看看方向,眾洋人竟朝大風山走去。天色亮時,洋人已到了深山之中,便見一個洋人爬上一個小山坡,拿出望遠鏡四下觀看,其他的洋人打開木箱,叢箱中取出幾挺機槍來,雲悍叢沒見過洋人的機槍,隻覺這洋人的機槍遠比鬼子的機槍沉重,一排排的子彈掛在身上,子彈也比鬼子三八大蓋的子彈長,想來洋人的家夥,肯定比鬼子兇。
雲悍心中一亮,突然明白了,這是一夥美軍啊,一年前就聽說,美國人同日本人在太平洋上打了起來,啊,原來美軍是這個鬼樣子啊。這夥美軍到這深山來是做什麽?難道也是來同鬼子打遊擊的?
幾個美軍四下看一陣,交頭議論不止,過了片響,抱起機槍向另一個山頭走去。這山頭叫碗兒峰,山上有一個碗形的水塘,終年不幹,當年鐵血軍掌控大風山時,曾在上麵設過一個暗哨,不知現在鬼子有沒有在上麵布防。雲悍尾隨幾個洋人向嶺上摸去,那幾個洋人伏低了身子,懷抱機槍,相掩而行,神色也極是緊張,雲悍知道,他們必是發現了嶺上有鬼子。
不多時一夥美軍摸到了嶺上,嶺頭的一塊大青石後有一個暗哨,突然,那依的一聲叫,一個黃皮子鬼子舉槍走了出來,四下查看,一個長一頭又濃又粗的金發的洋人突地躍起,手中寒光發出,飛出一刀刺中了那鬼子喉頭,其他幾個洋人一捅而上,雲悍隻聽得慘叫聲傳來,料來暗哨裏的鬼子全都給洋人收拾了。這夥洋人行動迅猛,動作幹淨利落,看來是久經訓練的老軍人,絕不是平庸之輩,便又見一個長得黑唿唿的洋人叢嶺上溜下來,在草叢四周埋起地雷來,雲悍曉得洋鬼子地雷的厲害,當下用心記住洋人埋地的位置。那洋人埋好地雷,嶺上再無響動,雲悍知道這些人都是軍人,必設有放哨的,當下伏在林中,不敢摸上嶺去。過了幾個小時,突然嶺上傳來胡銘和驚慌的叫聲,雲悍心中著急,叢伏身處溜出,慢慢的向嶺上摸去。
不多時摸到嶺上,雲悍探出頭去,隻見大石後支起了一個草綠色的蓬布,一個洋鬼子正用繩子綁胡銘和,胡銘和身子被裝在皮袋子裏,皮袋子外又綁了繩子,大叫"你們是什麽人?''一個洋人怪腔怪調的用漢語道"不要叫,你是我們的戰俘,我們不會虐待你,如果你聽話"胡銘和道"你們是美軍"那洋人點了點頭,道"你是古城明月的兒子,是不是"胡銘和不迴話,那洋人道"我們在報紙上看到了,你是他的兒子,沒想到,事情過了這麽多年,我們還會遇到古城,他是個王八蛋。"
胡銘和道"什麽事情?"那洋人道"你不會明白的,你好好的配合我們,我們就不會為難你。"
胡銘和又道"你們是怎麽到這裏來的?"那洋人道"我不告訴你。"胡銘和道"是坐潛艇來的吧,美軍的潛艇已進了長江?"那洋人道"日本要完了,太平洋上,希裏嘩啦的敗,很快日本就要完。"
雲悍心中歡喜,雖然不知這洋人說的是真是假,但還是忍不住的高興。
胡銘和道"這大風山,不是什麽軍事重地,你們來這裏做什麽?"那洋人得意地道"不告訴你,你想不出來。"
雲悍看這幾個洋人一個個都長得人高馬大,身上的槍支彈藥配得極是充足,知道如要硬拚,肯定是搶不出銘和的,再說這此洋人也是打鬼子的同道,雲悍心中,委實也不想打死他們,正想不出用什麽法子救銘和,突聽得翁翁聲響起,隻見兩隻胡蜂在花間飛動,雲悍台起頭來,一棵柞樹上掛了好大一個馬蜂窩,雲悍猛地想起蔣老二用蜂子偷襲鬼子炮樓的事來,心想我便用這蜂子來攻這些個洋人。
潛伏到天黑,雲悍鑽到那水塘中,悄悄的摳起稀泥把全身抹遍,再走到那柞樹下,慢慢兒的爬到樹稍,將那胡蜂窩摘了下來,窩中不少蜂子飛了出來,雲悍身上全是爛泥,蜂子也刺不了他,不多時下到地上,雲悍一步步到那洋人的棚子外,突然一個洋人叫了起來,火光一閃,洋人開了一槍,雲悍猛地把蜂窩扔了過去,跟著便聽得眾洋人鬼聲鬼氣的慘叫起來,雲悍跳將進去,抱起裝胡銘和的袋子就跑。
雲悍熟悉林中道路,飛也似的跑遠,跑了一陣,料來洋人追不上來,雲悍打開袋子,叫道“哥,你有沒被蜂子傷著”胡銘和歡聲叫道“雲悍,是你,是你來救了我?”雲悍道“當然是我,你是我哥嘛。”胡銘和伸出手來,緊緊的捏住了雲悍的手。雲悍把他叢布袋子裏抱了出來,兄弟倆這兩年各為敵我,叢來沒這樣親近過,這時心中都有無限感慨。
雲悍道“哥,你帶著芝芝嬸走吧,不要和古城在一起。”銘和道“我也想這樣,但我娘她不願意。”雲悍歎了一聲,靜默一陣,雲悍道“哥,如果有一天日本敗了,你會迴日本去嗎”銘和道“我去作什麽,我叢頭到腳,都是中國的影子,我不去日本。”雲悍道“好,到那時咱們還是迴大青山,啊,阿公不要我了,他相信我也是日本人,古城這王八蛋。”銘和道“哥,先時我也以為你真的是日本人,後來我才曉得,全是他騙人的,你是真正的中國人。”雲悍心中大喜,抱住銘和道“真的,你說的是真的?”銘和道“是真的,其實,我有時也想,你要真是他的兒子,,,不說也罷了。”雲悍道“古城為什麽要這樣做”銘和道“你是中國的一麵旗幟,是抗日的英雄標榜,古城就是想給你抹黑,破壞中國人的抗日鬥誌。”雲悍道“那,我娘,喬大姐,她怎麽也那樣說,是古城脅迫她了。”銘和道“他為了對付你,叢日本請了三個高手來,一個叫酒井隆二,是個相仆高手,力大無比,一個叫騰田剛夫,是個劍道高手,還有一個,叫黑澤準,是同那鬆金一樣,是個神槍手。”雲悍心中一驚,道“這幾個人要殺我,容易得緊,他為何一直不讓這幾人動手。”銘和道“我突然變成日本人後,內心痛苦,心神無主,生不如死,古城受了啟發,加上正好捉住了喬大姐和孔司令,就改變了主意,在報紙上說你也是日本人,教那些把你當英雄人氣死,讓你這麵抗日的精神旗貼變得讓人哭笑不得。古城叫那三個日本高手演式武功給喬大姐看,說如果她不跟著騙你,說你是日本人,他就派這三個高手出來追殺你,喬大姐是你娘,她知道你的武功不是三個日本人的對手,嚇得就跟著同古城來騙你。”
雲悍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已娘也說自已是日本人,她是不想讓自已死在三個日本 高手手上啊。
銘和道“你是國民黨和共黨攜手共同堅起來的一麵精神旗幟,是中國人的的希望的源泉,是所有抗日誌士的精神支柱,大風勇士幾個字的意義已經超過過了你的生命,古城心中明白,他想殺了你,但更想汙蔑你,你如死了,大風勇士這麵旗幟卻不會倒,他如把你搞得聲名狼籍,比殺了你更好。”
雲悍道“我明白了,那鬆金幸城也是這種想法,他幾次有機會殺我,卻不殺。古城走的是他的路子,哼,總有一天,我會象殺鬆金一樣,殺了古城。”
銘和低頭不語,雲悍立時想到,不管怎麽說,古城明月畢竟是他的父親啊。雲悍覺得,胡銘和和自已,象是在無邊的黑暗中,伸手都能摸到,明明很近,卻相互看不清了,好象又隔得很遠。
雲悍心下明了,這老鬼子刀法武功極是精湛,必不在自已之下,當下伏身地上,一動不敢動,鬼子這裏有此高手,一旦被發現,隻怕無法逃脫。又看了一陣,突聽得啪啪聲響起,隻見一個一身白衣腳下穿木機的日本婦人端著一個木盤走了過來,嘴裏叫著什麽,對那老鬼子躬身行禮,奉上香荼,又道"銘和,不要練了,歇一會兒。"
雲悍這才看明白,原來那學刀的鬼子不是別人,卻是那胡銘和,那日本婦人,卻是芝芝嬸子。便見胡銘和放下刀,接過母親手裏的荼,一口飲了,道"騰田先生,你的刀法太精妙了,我隻怕我學不了。"
那叫騰田的鬼子道"我柳生門的刀法,是大日本,不,是全世界最了不起的刀法,我練了三十年,也沒練到我師父的水平,古城君,你年歲已大,本不適合再練,但我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傳你幾招,你隻須要學會這幾招,哈哈哈,至少能打遍支那無敵手了。"銘和道"騰田先生,支那也有很多武功好手,打遍支那無敵手,談何容易。"那騰田哼了一聲,怒道"古城君,你是說那個姓龍的支那豬嗎?哼,他算個什麽東西,如果不是你父親改變了主意,我早就砍下他的人頭了。古城君,我知道你是在中國長大的,正因為如此,你對我們大日本的武功很少的了解,我勸你,多多的迴日本見識見識。"銘和哼了一聲,道"騰田先生,如果把你和熊田少清相比,你兩人誰的劍法更好。"騰田想了想,道"熊田將軍的刀法,當比我稍高一籌"。
雲悍心想,這鬼子倒也不是狂枉之人,又聽胡銘和道"那你知不知道熊田少清是怎麽死的?"騰田突然八格一聲叫,怒道"他是給那姓龍的殺死的。哼,正因為這樣,你就認為我不是那姓龍的對手,古城太郎,原來你一直瞧不起我。"龍芝芝急道"騰田剛夫先生,你誤會了,他怎敢瞧不起你,你是大日本國數一數二的劍道高手,他豈敢。"那騰田哼了一聲,突地寒光一閃,手中長刀向胡銘和揮過去,雲悍還沒看清,騰田剛夫已收刀入鞘,龍芝芝啊的一聲叫,撲向胡銘和,急道"你不要殺他"騰田哈哈大笑,轉身走開。銘和呆立不動,龍芝芝關切問道"他傷你那裏了?"名和伸手在臉上摸了一下,道"他,他一劍把我的眉毛剃了"雲悍聽得真切,心中驚駭無比,這鬼子劍法竟如此神妙,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又聽龍芝芝道"銘和,他和悍娃相比,哪個武功高啊"銘和道"不能比,不能比,雲悍跟本不是他的對手。"龍芝芝啊了一聲,看樣子很是擔心害怕,名和道"娘,你不要擔心,現在是什麽年代,刀劍有什麽用,騰田刀法再好,碰到孫劍鋒,還不是一顆子彈了帳。"龍芝芝道"我總是不放心,我天天做惡夢,夢到騰田剛夫和酒井隆二把悍娃殺了。"
龍雲時心裏一熱,芝芝嬸子並沒有變啊,她還是這樣關心我的。
名和道"娘,你還是這樣關心雲悍啊"龍芝芝道"我怎不關心她,他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娃啊"雲悍幾唿忍不住便要跳過去相認,又聽銘和道"娘,你們當初,為什麽要到龍家去?"龍芝芝道"有一個驚天大密迷,你爹說了,還不能跟你說。"雲悍心中一怔,她們到我龍家,還有什麽陰謀,不就是去畫地圖嗎,心中對龍芝芝升起親情,一點一點消散開去。
胡銘和道“你們,你們卻是害了我,害得我現在中國人不是,日本人也不是。”芝芝嬸歎了一聲,道“孩子,為了大和民族,犧牲你一人有什麽關係,為了大日本,我們要準備犧牲一代人或是兩代三代人。”銘和道“攻打中國,對日本有什麽好處,中國這麽大,中國人自已都不能征服自已,日本人能行嗎?”龍芝芝道“銘和,這些話千萬不能讓你父親聽到。”胡銘和歎了一聲,道“娘,幹脆我們走吧”龍芝芝道“走哪裏去?”胡銘和道“我帶著你走,我們既不去日本,也不迴大青山,我們到南方去,找個沒人認得我們娘倆的地方,平平淡淡過日子。”龍芝芝搖了搖頭,道“你不該有這種想法,銘和,你要為你是日本人自毫,你要洗除你腦子裏關於你是中國人的所有記憶,一心一意的作個日本人。”銘和怔怔的看著龍芝芝,好象今天才第一次認識她,過了片響,銘和道“娘,你就一點不後悔,一點不牽掛五蠻叔?”龍芝芝道“我後悔什麽?”銘和道“你十多年的青春,都埋藏在大青山那大山裏了?”
龍芝芝笑了笑,道“銘和,我很小的時侯,就進入特務機關受訓,過的是什麽日子,你也能想象,我很幸運能在大青山平平靜靜的生活十幾年,那是我的第二個生命,一個平靜幸福的生命,可惜太短暫了,就象是一場夢。”胡銘和道“娘,你還是想五蠻叔的啊”龍芝芝道“他是個好人。”銘和道“娘,咱們還是迴大青山,我們和五蠻叔一起到重慶去,誰都不認得我們”龍芝芝搖了搖頭,道“銘和,我都說了,大青山的我,隻是一個夢,日軍特務龍田玉芝,才是我的真實身份啊,為了大日本,我們不當有夢。
便在這時,黑暗中響起了啪啪的掌聲,隻見那胡城明月身著和服,一步一步走了過來,笑道“你說得對,為了大日本,我們每個日本人,不當有夢。”說完伸過手來捅著龍田玉芝走到那小院裏去了,隻剩下胡銘和孤仃仃呆坐在慘白的燈光下。
雲悍心中歡喜,銘和畢竟是在中國長大的,他沒有全然拋卻自已中國人的身份,雲悍遲疑起來,想要起身過去和銘和相認,問他為什麽古城要說自已是日本人,卻又覺得不餒。
雲悍突地聽到喀的一聲響,迴過身去,隻見一個黑影叢房頂跳了下來,這時胡銘和也聽見了,他帶著眼鏡,視力不好,向發出聲響的地方看了看,卻什麽也沒看見,雲悍暗想“這人夜闖鬼子司令部,看來也是抗日好漢。”突然,那黑影飛一般的撲了過來,伸出大手拿住了銘和,銘和哼也不哼一聲,倒下地去,雲悍聞得一股奇特的臭味,才看清那黑影手中拿著一張白毛巾,想來那毛巾上有麻藥,銘和才會一眨眼間就倒地。雲悍不知如何是好,遲疑間,便見那黑影叢懷裏摸出一物扔在地上,扛了胡銘和飛掠過牆而去,雲悍急搶了過去,叢地上撿起那物,卻是一個信封,也不及打開來看,放入懷中,追了出去。
雲悍跳出鬼子司令部的高牆,就見那黑影在左下的一條小街飛奔,雲悍隻怕他害了銘和,急追過去,那小街直通到城牆邊上,那黑影身子突地一矮,消失不見了,雲悍搶過去,卻見地下是一個黑洞,想來那人帶著銘和鑽進洞裏去了,雲悍不及多想,也跟著鑽了進去,這才聞得一股惡臭,原來這洞是城裏的臭水溝。那人為了做這事,早已把下水道挖通到了地麵。
那洞中惡臭難當,好在洞道不長,轉眼間出來,聽得水響,下麵卻是一條河,河中一條小船向對麵搖去,雲悍鑽入水中,悄無聲息的遊過去,他卻想要看看,這敢夜闖鬼子司令部的好漢,是何等樣子。
不多時那船到了岸邊,那漢子扛了胡銘和上岸,胡銘和一動也不動,雲悍知他是給麻藥麻了,沒有生命危險,也不著急,慢慢的跟行,那漢子扛了胡銘和南行,過了幾個小山坡,前麵又是水光一片,卻是到了長江邊上,江心一條大船停著,那漢子啪了兩掌,那船便開了過來。雲悍暗想,這漢子好生驕滑,先時護城河那船明明可直達江心,他卻棄之不用,而是走山路再到長江,胡城明月如是派人追來,肯定想不到這人是往長江方向跑了。
那船慢慢走近,那人扛了胡銘和上船,雲悍等那船開遠,彎身走到江邊,一個猛子潛到水中,出水時已到了那船邊上,見那船身上掛了很多的繩網,雲悍攀著繩網,悄然摸上了船。船艙中亮著燈,雲悍伸頭一看,這一看卻比見了鬼還驚訝,隻見那船艙中坐著五個大漢,全都身胚極壯,金毛紅髯。卻是一船西洋之人,那扛胡銘和的大漢也在其中,這人長相與那五個白種人不同,有中國人的樣子,但這時同幾個洋人同處一艙,雲悍立時明白了,原來他也是個洋人啊。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被酒井隆二擰斷胳膊的那啞巴。
這夥洋人叢哪裏來?他們劫胡銘和做啥啊,雲悍百思不解。幾個洋人幾幾古古交談起來,說的洋話,雲悍自然不知所雲。雲悍見那啞巴扯下銘和身上的濕衣服,拿一條毛毯把他包起來,再放到船上的一個吊椅上,雲悍見他們並不加害銘和,當下不急於顯身。
那船向下遊行了一程靠岸,那幾個洋人起身叢屁股下扛起幾個又大又長的大箱子跳上了岸,那啞巴左肩上扛一個大箱子,拿一個袋子把胡銘和胡亂裝在袋子裏,搭在右邊肩上,跳上岸來。雲悍見幾個鬼子起身子,已溜到船艙之後,這時見了洋鬼們全都下了船,正想他們是要到那裏去,突然一個洋鬼子轉身揚手,一個火球扔進了船中,赤的一聲炸開,雲悍急溜入水中,抬頭看那洋船已燃燒起來。
眾洋人個身高體壯,抗著粗重的木箱,大步前行,雲悍心下疑惑,慢慢的跟行,看看方向,眾洋人竟朝大風山走去。天色亮時,洋人已到了深山之中,便見一個洋人爬上一個小山坡,拿出望遠鏡四下觀看,其他的洋人打開木箱,叢箱中取出幾挺機槍來,雲悍叢沒見過洋人的機槍,隻覺這洋人的機槍遠比鬼子的機槍沉重,一排排的子彈掛在身上,子彈也比鬼子三八大蓋的子彈長,想來洋人的家夥,肯定比鬼子兇。
雲悍心中一亮,突然明白了,這是一夥美軍啊,一年前就聽說,美國人同日本人在太平洋上打了起來,啊,原來美軍是這個鬼樣子啊。這夥美軍到這深山來是做什麽?難道也是來同鬼子打遊擊的?
幾個美軍四下看一陣,交頭議論不止,過了片響,抱起機槍向另一個山頭走去。這山頭叫碗兒峰,山上有一個碗形的水塘,終年不幹,當年鐵血軍掌控大風山時,曾在上麵設過一個暗哨,不知現在鬼子有沒有在上麵布防。雲悍尾隨幾個洋人向嶺上摸去,那幾個洋人伏低了身子,懷抱機槍,相掩而行,神色也極是緊張,雲悍知道,他們必是發現了嶺上有鬼子。
不多時一夥美軍摸到了嶺上,嶺頭的一塊大青石後有一個暗哨,突然,那依的一聲叫,一個黃皮子鬼子舉槍走了出來,四下查看,一個長一頭又濃又粗的金發的洋人突地躍起,手中寒光發出,飛出一刀刺中了那鬼子喉頭,其他幾個洋人一捅而上,雲悍隻聽得慘叫聲傳來,料來暗哨裏的鬼子全都給洋人收拾了。這夥洋人行動迅猛,動作幹淨利落,看來是久經訓練的老軍人,絕不是平庸之輩,便又見一個長得黑唿唿的洋人叢嶺上溜下來,在草叢四周埋起地雷來,雲悍曉得洋鬼子地雷的厲害,當下用心記住洋人埋地的位置。那洋人埋好地雷,嶺上再無響動,雲悍知道這些人都是軍人,必設有放哨的,當下伏在林中,不敢摸上嶺去。過了幾個小時,突然嶺上傳來胡銘和驚慌的叫聲,雲悍心中著急,叢伏身處溜出,慢慢的向嶺上摸去。
不多時摸到嶺上,雲悍探出頭去,隻見大石後支起了一個草綠色的蓬布,一個洋鬼子正用繩子綁胡銘和,胡銘和身子被裝在皮袋子裏,皮袋子外又綁了繩子,大叫"你們是什麽人?''一個洋人怪腔怪調的用漢語道"不要叫,你是我們的戰俘,我們不會虐待你,如果你聽話"胡銘和道"你們是美軍"那洋人點了點頭,道"你是古城明月的兒子,是不是"胡銘和不迴話,那洋人道"我們在報紙上看到了,你是他的兒子,沒想到,事情過了這麽多年,我們還會遇到古城,他是個王八蛋。"
胡銘和道"什麽事情?"那洋人道"你不會明白的,你好好的配合我們,我們就不會為難你。"
胡銘和又道"你們是怎麽到這裏來的?"那洋人道"我不告訴你。"胡銘和道"是坐潛艇來的吧,美軍的潛艇已進了長江?"那洋人道"日本要完了,太平洋上,希裏嘩啦的敗,很快日本就要完。"
雲悍心中歡喜,雖然不知這洋人說的是真是假,但還是忍不住的高興。
胡銘和道"這大風山,不是什麽軍事重地,你們來這裏做什麽?"那洋人得意地道"不告訴你,你想不出來。"
雲悍看這幾個洋人一個個都長得人高馬大,身上的槍支彈藥配得極是充足,知道如要硬拚,肯定是搶不出銘和的,再說這此洋人也是打鬼子的同道,雲悍心中,委實也不想打死他們,正想不出用什麽法子救銘和,突聽得翁翁聲響起,隻見兩隻胡蜂在花間飛動,雲悍台起頭來,一棵柞樹上掛了好大一個馬蜂窩,雲悍猛地想起蔣老二用蜂子偷襲鬼子炮樓的事來,心想我便用這蜂子來攻這些個洋人。
潛伏到天黑,雲悍鑽到那水塘中,悄悄的摳起稀泥把全身抹遍,再走到那柞樹下,慢慢兒的爬到樹稍,將那胡蜂窩摘了下來,窩中不少蜂子飛了出來,雲悍身上全是爛泥,蜂子也刺不了他,不多時下到地上,雲悍一步步到那洋人的棚子外,突然一個洋人叫了起來,火光一閃,洋人開了一槍,雲悍猛地把蜂窩扔了過去,跟著便聽得眾洋人鬼聲鬼氣的慘叫起來,雲悍跳將進去,抱起裝胡銘和的袋子就跑。
雲悍熟悉林中道路,飛也似的跑遠,跑了一陣,料來洋人追不上來,雲悍打開袋子,叫道“哥,你有沒被蜂子傷著”胡銘和歡聲叫道“雲悍,是你,是你來救了我?”雲悍道“當然是我,你是我哥嘛。”胡銘和伸出手來,緊緊的捏住了雲悍的手。雲悍把他叢布袋子裏抱了出來,兄弟倆這兩年各為敵我,叢來沒這樣親近過,這時心中都有無限感慨。
雲悍道“哥,你帶著芝芝嬸走吧,不要和古城在一起。”銘和道“我也想這樣,但我娘她不願意。”雲悍歎了一聲,靜默一陣,雲悍道“哥,如果有一天日本敗了,你會迴日本去嗎”銘和道“我去作什麽,我叢頭到腳,都是中國的影子,我不去日本。”雲悍道“好,到那時咱們還是迴大青山,啊,阿公不要我了,他相信我也是日本人,古城這王八蛋。”銘和道“哥,先時我也以為你真的是日本人,後來我才曉得,全是他騙人的,你是真正的中國人。”雲悍心中大喜,抱住銘和道“真的,你說的是真的?”銘和道“是真的,其實,我有時也想,你要真是他的兒子,,,不說也罷了。”雲悍道“古城為什麽要這樣做”銘和道“你是中國的一麵旗幟,是抗日的英雄標榜,古城就是想給你抹黑,破壞中國人的抗日鬥誌。”雲悍道“那,我娘,喬大姐,她怎麽也那樣說,是古城脅迫她了。”銘和道“他為了對付你,叢日本請了三個高手來,一個叫酒井隆二,是個相仆高手,力大無比,一個叫騰田剛夫,是個劍道高手,還有一個,叫黑澤準,是同那鬆金一樣,是個神槍手。”雲悍心中一驚,道“這幾個人要殺我,容易得緊,他為何一直不讓這幾人動手。”銘和道“我突然變成日本人後,內心痛苦,心神無主,生不如死,古城受了啟發,加上正好捉住了喬大姐和孔司令,就改變了主意,在報紙上說你也是日本人,教那些把你當英雄人氣死,讓你這麵抗日的精神旗貼變得讓人哭笑不得。古城叫那三個日本高手演式武功給喬大姐看,說如果她不跟著騙你,說你是日本人,他就派這三個高手出來追殺你,喬大姐是你娘,她知道你的武功不是三個日本人的對手,嚇得就跟著同古城來騙你。”
雲悍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已娘也說自已是日本人,她是不想讓自已死在三個日本 高手手上啊。
銘和道“你是國民黨和共黨攜手共同堅起來的一麵精神旗幟,是中國人的的希望的源泉,是所有抗日誌士的精神支柱,大風勇士幾個字的意義已經超過過了你的生命,古城心中明白,他想殺了你,但更想汙蔑你,你如死了,大風勇士這麵旗幟卻不會倒,他如把你搞得聲名狼籍,比殺了你更好。”
雲悍道“我明白了,那鬆金幸城也是這種想法,他幾次有機會殺我,卻不殺。古城走的是他的路子,哼,總有一天,我會象殺鬆金一樣,殺了古城。”
銘和低頭不語,雲悍立時想到,不管怎麽說,古城明月畢竟是他的父親啊。雲悍覺得,胡銘和和自已,象是在無邊的黑暗中,伸手都能摸到,明明很近,卻相互看不清了,好象又隔得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