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開門出來那僧人,不是別人,卻是那日落在山崖下命懸雲悍之手和雲悍定下生死合同的那韓國棒子鄭在東,雲悍不用迴頭,也想得出,身後拿槍指著自已的,肯定是那個鄭在西。

    鄭在西道“弟弟,你仔細看他是誰,他是龍過雨,就是方丈祭祀的那個猛龍軍龍司令”鄭在東驚聲道“啊,他還沒死,咱們快去給方丈說”鄭在西怒道“給方丈說個屁,咱們捉住了姓龍的,誰也不能知道”鄭在東道“哥哥,你要殺了他”鄭在西道“不殺,你先拿條繩子來把他綁好,聽老蔣說,這人武功了得,得綁緊一些”鄭在東叢床下拿出一條粗大麻繩,兄弟二人合力,將雲悍綁了個老頭看瓜,還在他嘴裏塞了一塊破布,讓他作聲不得。

    雲悍又急又氣,沒想到會落在這兩個棒子手裏,這八路軍也真是的,怎會讓這兩個棒子逃了出來,這兩個棒子又怎會逃到這裏來當和尚了?

    鄭在東道“哥,你打算怎樣處置這家夥”鄭在西道“咱們把他交給古城司令”鄭在西道“交給他?有什麽好處?”鄭在西道“我們先混進城去見古城,說龍過雨在我們手裏,他如果能赦免我們的罪,送我們迴到漢城,我們就把姓龍的送給他”鄭在東道“我們被八路活捉,還進了八路辦的學習班,古城隻怕不會輕饒我們”鄭在西道“活捉龍司令,是件大功,他會答應我們的條件的”鄭在東道“我聽老蔣說,這姓龍的是他的朋友,我隻怕老蔣迴來,見到他,會放了他。”鄭在西想了想,道“一不作,二不休,等下老蔣要迴來,咱們就把他做了”鄭在東啊的一聲叫出來,道“哥,你怎能這樣,老蔣拿我們當朋友,我們一同叢土八路的牢房裏逃出來,他還帶我們在這裏當和尚躲避八路軍的追捕,你怎能殺他?這樣做不是太不要臉了”

    雲悍恍然大悟,看來這個老蔣必是那蔣天昭,肖禁說老蔣做事有些不沾天著地,看來竟是說中了,這老蔣怎能帶著這兩個棒子逃獄,還和兩個棒子交上朋友,真是糊塗。

    鄭在西道“咱們韓國人什麽時侯要過臉,哼,日本人無法無天,中國人假仁假義,咱們韓國人,隻能死不要臉了。一定得殺了蔣天昭,不殺了他,他一定不會同意咱們拿姓龍的去找古城司令。”鄭在東道“蔣大哥是個好人,我下不得手。”鄭在西道“你不下手,讓我來殺他。”鄭在東道“大哥,還是再想一想,蔣大哥為了救我們,把兩個八路追兵也殺了,他現在也是走投無路了,我們還害他,實在是。。。”鄭在西伸出雙手拿住鄭在東的肩膀搖了搖頭“你醒一醒吧,難道你不想迴漢城了,難道你不想再見到媽媽了,老蔣對我們是不錯,可他畢竟是個中國人,咱們殺的中國人又不少,再殺一個,又有什麽關係。”鄭在東咬牙不語,過了半響,道“哥,我隻怕,我們倆不是老蔣的對手”

    雲悍暗罵“狗日的,我還以為這鄭在東有些良心,原來是他娘一樣的”鄭在西道“我也擔心,他力氣大,我們倆打不過他”鄭在東道“他出去兩天了,隨時都會迴來,這屋子隻這麽大,他一迴來就看見這姓龍的了,我們還是到路口上等著,他要是迴來了,我們把他引到那大糞坑邊上,就說那坑邊上長了一朵靈脂,請他去看,他一不小心,咱們就推他到糞坑裏去,再拿石頭砸死他”鄭在西拍了拍鄭在東,道“好辦法,便把他殺在那糞坑裏,要不了幾天,皮肉都化成肥料,如果在這屋子裏打起來,流一地的血,也髒死人了”

    兩個棒子商義好了,隻怕那老蔣隨時迴來闖見,伸手叢案板上拿了菜刀和柴刀,二人出門去攔那老蔣,雲悍渾身給綁得象個蠶繭,根本動彈不得,見這兩棒子出門去了,暗自為老蔣擔心,等到半夜,才見那兩個棒子迴來,叢桌子上拿出餅來吃,一邊吃一邊說話,想來這兩棒子在八路軍裏參加學習班時,別的沒學會,漢語倒是學得流利的,說的都是漢話,雲悍叢兩個棒子嘴裏聽出,老蔣還沒迴來,稍微放心,這時肚子餓得咕咕直叫,那兩棒子也不理他,自個吃了個大飽,上床睡下,第二日一大早,又出門去守那老蔣,沒料到守了一天,那蔣天照還是沒迴來,晚上兩個棒子迴來,升火做飯,那鄭在東這迴天良迴轉,拿了一碗剩飯過來,扯了雲悍嘴裏的破布,喂他吃了。第三日中午,兩個棒子都出去了,雲悍倒在地上,堅起耳朵聽四下動靜,突聽得有步聲響起,雲悍聽那腳步聲,也不是兩個棒子的腳步聲,雲悍用力掙紮,拚命大叫,卻發不出半點聲響,正自著急,突然房門打開,隻見一個光頭老和尚走了進來。

    那老和尚見了倒在地上的龍雲悍,也嚇了一跳,念一聲啊彌托佛,彎下腰伸手扯了雲悍嘴裏的破布,雲悍急叫“快給我鬆綁”那老僧伸手去解繩頭,不想那結打得太緊,竟解不開,雲悍急叫“拿刀割”那和尚叢桌上拿過刀來,正要割繩子,門前人影一閃,那鄭在西衝了進來,也不搭話,叢門後拿起鋤頭,猛力打下,可憐那老和尚,光頭成了個血葫蘆,倒在雲悍身邊死去,那鄭在東也衝了進來,拿起破布,塞到雲悍嘴裏。

    雲悍暗叫可惜,看看眼前倒在血淚中的僧人,心裏恨得流血,卻無可奈何。那鄭在東驚道“啊,是寶山師叔,大哥,這下怎辦”鄭在西道“這老禿兒,不知來這裏做啥,合該他死,誰叫他闖這裏來。”鄭在東道“寶山師兄是好人,那日老蔣帶著我們來投這大通天寺,那寶樹和尚本是不想收容我們的,全在他說情,寶樹才收了我們三人”鄭在西道“你說得對,這人對咱們有恩,咱們便把他埋在菜地裏,也算對得起他了”

    兩個棒子拿了鋤頭到菜地裏挖了起來,不多時挖了一個坑,進來抬了那寶山和尚出去,埋在地裏。二人埋了寶山,又提來水桶,把屋中血跡擦去,鄭在西道“咱們殺了寶山,蔣天照出去幾天也沒迴來,說不得給八路軍捉住了,這地方,我看不能再呆”鄭在東道“哥哥說的是,要是蔣天昭給八路捉住,說不得會把咱們招出來,咱們要再落到八路手裏,隻怕隻有死咱一條”鄭在西道“咱們何不抬了這姓龍的直截了去縣城,找古城司令,我想古城司令肯定會給我們記下大功,不會追究我們投降的事。”鄭在東道“我聽你的,哥哥,咱們也不是真的投降,咱們可以說在原始密林裏迷了路,走不出來,在森林當了一年多野人,才想法子走出來,半路上捉住了龍過雨,豈不是大功一件”鄭在西道“便是這樣,隻是咱們怎樣才能把這姓龍的押到城裏,要知道猛龍軍雖是散了,但猛龍軍的人還有不少留在山上。”

    鄭在東想了想,道“咱們用一輛馬車裝上柴和,把姓龍的藏在柴和下,慢慢拉到城裏,便不會讓人發現”那鄭在西道“倒也是一個法子,隻是不能讓寺院裏的禿兒發現了”。

    那鄭在西想了又想,覺得兄弟之法極妙,當下出門去了,天晚時迴來,身上穿的不是和尚僧衣,而是鄉裏人常穿的土布短衫,手裏還拿著一件,扔給鄭在東,道“你也換上”鄭在東拿過那衣服穿上,聞得一股血腥,道“哥,你又殺了人了?”鄭在西道“是山下那個劉大膽的衣服,我向他買,他不賣,我隻得殺了他一家三個”鄭在東道“殺得好,這狗日姓劉的,有一迴我看了他老婆魏三妹兩眼,他便衝過來要打我,要不是蔣天昭正好過來,隻怕真讓他打,這狗日的,早該殺了”

    雲悍心中怒道“鬼子便是鬼子,殺起中國人來,豪不留情,哼,老子一定要你兩個棒子不得好死”那兩個棒子在屋中等到天黑,把雲悍押到板車上,用繩子把雲悍緊緊綁在車底,抱起簷下的柴和蓋在雲悍身上,四下看看無人,拉了那木板車就走。一路到也也暢行無阻,走了一程,看看和那大通天寺離得遠了,兩個棒子這才鬆了一口氣。

    雲悍給兩個棒子綁在車底,一會兒頭上腳下,一會兒頭下腳上,兩個棒子拉了那板車,在山路間疾行。

    兩個棒子拉了那板車前行,下山過橋,穿村過鎮,倒也無人攔阻,這一夜在一個林子裏的一塊坪地上過了一夜,第二天天明正要拉了板車下山,突然,隻見前麵林子裏嘩的一聲,一群麻雀同時飛起,兩個棒子吃了一驚,知道有人過來了。

    便見一行五個人走了過來,前麵兩個人穿著八路軍的土布軍裝,後麵幾個卻沒穿,但手裏都拿著長槍,兩個棒子想要避開,卻已來不及,隻得挨著板車坐下。

    那夥人走近,兩個棒子暗叫一聲不好,原來那穿軍裝的八路,不是別人,正是那肖禁,當年兩個棒子被龍雲悍活捉,肖禁親自押送了二人一程,兩個棒子隻怕他認出,急忙低下頭來。

    肖禁身後的是三猴子,二人看到兩個棒子,隻道是兩個老鄉,那肖禁問“三猴子,這裏就是兄弟坪?”三猴子道“是的,這坪地不大,但在那邊不遠處還有一塊平地,同這一塊是一模一樣,所以叫兄弟坪。”肖禁道“好,咱們就在這裏等孫劍鋒和王瘋子他們”三猴子道“政委,王瘋子和孫大哥,對你有些誤會了。”肖禁道“這事都是鬼子挑拔出來的,唉,沒想到,一個隊伍的弟兄,今天搞成這樣子。”三猴子道“要是龍司令不死,就不會這樣”肖禁歎了一聲,對那兩個棒子道“兩個老鄉,你們快走吧,等一會兒,這裏隻怕不太平。”兩個棒子急忙起身,向肖禁一夥點頭哈腰一陣,拉了那板車急急就走,雲悍在車裏把肖禁和三猴子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心裏焦急萬分,看樣子猛龍軍不但是散了火,活下來的弟兄還自相殘殺起來,王風子是個耿直人,孫劍鋒和自已情深義重,他們聽說自已是八路害了的,竟然要找肖禁算帳。雲悍身子給兩個棒子死死綁在車板上,嘴裏塞了破片,也叫不出聲來,隻得用力掙紮,那兩個棒子拉了車正走,山路屈曲,車身巔踣,雲悍雖然用力掙紮得厲害,肖禁一夥又如何看得出半點破綻。兩個棒子拉了那車急急離開那兄弟坪,又驚又累,身上出了一身猛汗,坐倒路邊,扯下頭上的毛巾正擦著汗,突然,隻見兩個人飛快的叢大道上走了過來,鄭在西向鄭在東遞個眼看,叫他不可亂動。那兩人大步如飛,叢二人身邊走過,卻是一個高長身材的男子和一個婦女,兩個棒子見那二人過去了,正鬆一口氣,突然,走在前麵的那高大漢子猛地迴過身來,叫道“等一下。”

    那漢子正是猛龍軍三團團長王長生,他身後那女人,自然便那日本人龍田香芝,兩個棒子見那王長生猛地迴過身來,隻怕他認出自已來,暗裏嚇了一跳,鄭在西伸手到懷裏,拿住手槍板機,暗暗對住了王長生。

    王長生大步走迴,道“你倆個是和尚”鄭在東道“不是”王長生怒道“不是和尚頭上乍個有疤?”鄭在西笑了笑,道“我哥兒倆以前當過和尚,現在已還俗了”王長生道“好,隻要當過和尚,總會念經,你二人隨我來,我有一個生意照顧你倆個”鄭在西道“有什麽生意”王長生道“老子現在要去殺一個人,不過啦 ,這個人以前同老子是一個部隊的,算起來有些交情,我殺了他,你倆個就順便念念經超渡他一下,也算對得起當年情誼了”鄭在西道“啊,我們沒時間陪你去,你還是另找別人”王長生伸出大手正要去捉鄭在西的衣領,鄭在西叢懷裏拿出手槍猛地對住王長生,獰笑道“你這狗日的,還想殺人,老子先殺了你”鄭在東道“哥,不要開槍,用刀結果他”說著叢懷裏摸出了尖刀。

    王長生哈哈笑道“兩位真不是和尚”舉起雙手向後退開兩步。那鄭在東縱身撲了上來,王長生突然口裏一聲長嘯,便見灰影一閃,那日本人龍田香芝猛地躥前,伸手叢鄭在東手裏奪下尖刀,寒光飛出,鄭在西還沒來得及開槍,那尖刀已釘在了他手腕之上,那龍天香芝拿住鄭在東雙手一推一拉,鄭在東大叫一聲,兩邊肩膀關節已然脫節,鄭在西伸出左手去拿槍,龍田香芝身形如風,掠將過來。抱住鄭在西一個大甩背扔到地上,鄭在西渾身痛得快要散架,慘叫不止。

    王長生上前撿起手槍,哈哈大笑,道“好兩個和尚,這下知道厲害了吧”鄭在東鄭在西跪倒在地,大磕狗頭,道“爺爺饒命,姑奶奶饒命”王長生上前叢地上撿起手槍,走到鄭在西麵前,道“好好的跟老子去念經,饒你不死,他娘的,什麽世道,當過和尚的人都這麽壞”伸手猛地把鄭在西手腕上的刀拔了下來,鄭在西慘叫一聲,險些昏了過去,鄭在東急忙上前,拿手裏的頭巾給他裹傷。

    王長生看了看那板車上的一大堆柴草,靈機一動,對那龍田香芝道“你鑽到車裏,姓肖的人多槍多,我們出其不意拿住他”那龍田香芝癡呆之症比以前好多了,也能聽明白,當下跳上車,扒開柴草鑽了下去,雲悍剛才在車上將外麵的事聽得清清楚楚,突然眼前一亮,卻是那龍田香芝扒開草鑽了下來,雲悍心裏一喜,暗想這迴有救了,沒想到那龍田香芝雖然看見了他,卻不作聲,挨著雲悍坐下,拿起柴草將自已和龍雲悍蓋住了。雲悍暗罵,這狗日本婆子,真是呆到家了。

    那王瘋子推了那板車就走,兩個棒子頭破血流,渾身是傷,隻得跟了王長生走,走不多時又到了兄弟坪,肖禁見王長生推了一個板車來,身後還跟著兩個老鄉,認得是剛才那兩人,暗自奇怪,這王瘋子怎搶兩個老鄉的板車。

    王長生把板車推到肖禁身邊,冷眼看了看肖禁,也不說話,三猴子道“王大哥,你乍搶老鄉的板車?”王長生道“這兩人是和尚,等一下老子要殺人,殺了別人也好,還是給人殺了也好,這兩個和尚都用得上,能給死人念念經”肖禁道“王團長。。。”王長生道“什麽王團長,猛龍軍現在已經完了,別叫老子團長,老子叫王瘋子”肖禁幹笑兩聲,道“好,王瘋子,你對我有些誤會”王長生道“誤會,我清楚你得很,又怎會誤會?”三猴子道“王大哥,肖政委怎麽會害龍大哥,你不要聽日本人胡說八道”王長生道“老子不聽日本人胡話,是相信自已的眼睛,哼,姓肖的,龍司令孔司令一死,猛龍軍剩下的人都跟你幹八路了,你他娘的這迴是發大了啊”

    肖禁道“王瘋子,龍司令的死,我一樣的難過,你怎能相信日本人的話,說是我害死了龍司令”王長生道“不是你害了他,是八路害的,哼,咱們都是土包子,不曉得日本人的毒氣船的厲害,你們八路軍多精啊,明明知道那家夥碰不得,卻叫猛龍軍去炸,將近一千弟兄啊,一下子就給毒死了,姓肖的,你們八路也太心黑了啊”說到後麵語音哽咽,險些要哭出來。

    肖禁想起死了的弟兄,眼裏也流出淚來,道“誰也沒想到鬼子的毒氣有這麽厲害啊,這個命令是重慶方麵下下來的,你要怪,也怪不到八路軍頭上啊”王長生道“不知道?我看你們明明知道,你們要不知道,為啥那姓葉的那個團不去攻打東門?為啥八路軍的那個團和你們四團一個人沒死,死的全是孔司令的人還有老子的人。”

    肖禁道“什麽你的人我的人,咱們都是猛龍軍的弟兄,死的沒死的,都是一個窩子的弟兄”王長生道“屁,你們共黨,巴不得全中國的國民黨都死光”肖禁道“這關共黨和國民黨什麽事?”王長生道“猛龍軍的司令是國民黨,你們就下陰招把猛龍軍搞垮,把剩下的人拖到八路軍裏去,連日本人都知道了。”

    肖禁又急又氣,道“王瘋子,你怎麽這樣幼稚,現在國共都聯合抗日了,我為啥要搞垮猛龍軍,猛龍軍又怎算得上是國民黨的軍隊?”王長生睜大眼睛怒視著肖禁,半響不語,突然哈哈大笑,肖禁道“你笑啥?”王長生道“王瘋子啊王瘋子,你真是個瘋子”抬頭怒道“姓肖的,惡有惡報,你小心了”說完伸手拿住三猴子的手,道“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三猴子隻道王瘋子真有什麽話要問他,跟著王長生走到邊上,突然,王長聲長聲尖嘯,肖禁等幾人一驚,便見那板車上的柴草飛起,一個人影叢車上躍出,肖禁幾人驚駭之際,還沒來得及舉槍,那龍田香芝夾著一股勁風撲了過來,手中尖刀疾刺,肖禁拿手槍一擋,龍田香芝身子一矮,一刀正中肖禁下腹,身後幾個八路軍戰士舉槍打來,龍田香芝揮刀格當,上下疾刺,慘叫聲不斷,轉眼之見,幾個八路軍戰士先後中刀,倒在地上,呻吟不止。

    三猴子見那龍田香芝突然行兇,嚇得大聲尖叫,王長生死命拉住他,不準他過去,兩個棒子見這中年婦女身行快捷如風,武功之高,令人膽寒,嚇得張大了嘴。王長生叫道“好了”那龍田香芝收刀入懷,呆呆站著不動,木然看著倒在地上的幾人。王長生走了過去,伸足踢了肖禁兩下,道“我王瘋子,殺人便殺了,還說那多屁話作做麽”三猴子抱住肖禁,泣道“政委,政委,你挺住”肖禁伸手摸了摸三猴子的頭,道“你迴去,不要向任何人說起,是王瘋子殺了我們。”三猴子放下肖禁,跳起來給了王長生一拳,失聲狂叫“我日你娘”王長生也不生氣,道“姓肖的,死到臨頭,還假裝仁義,要不是看在曾經都在猛龍軍裏混過,老子非殺光你的四團,哼,你放心,殺了你,我的氣就順了, 我不會同你的八路團為難”三猴子見一拳打在王長生胸前,王長生渾不在意,躥到板車邊上,伸手去扯一根碗大的柴棒子,想要用那木棒子來打王長生,突然,看到柴和下綁著一個人,三猴子驚得呆住了,突然大叫起來“龍大哥,龍大哥,龍大哥在這裏”王長生也是一驚,迴過頭來,隻見板車上躺著的,正是自已的好兄弟龍雲悍,驚得也跟著叫了起來“啊,你狗日的沒死”跳過來發瘋似的伸手把板車上的柴和拔下來,拿刀將雲悍身上繩子砍斷,將雲悍抱了起來,大聲笑道“我說過嘛,我早就說過,他肯定沒死,肯定沒死,能殺他的人還沒出生哩”雲悍這幾日又渴又餓,身子虛弱已極,低聲道“快救肖禁”王長生一怔,頭腦突然清醒了許多,知道自已是犯了錯誤,放下雲悍將肖禁抱起,道“喂,你可不能死”肖禁肚子中刀,身上流了不少血,眼見龍雲悍沒死,心下歡喜,道“龍司令沒死,太好了”

    雲悍扶著三猴子站了起來,道“王瘋子,你太瘋了,怎能殺自已弟兄”說完走過去看另外五個弟兄,隻見有兩人胸口中刀,顯然是活不成了。王長生道“老子心裏有氣啊”雲悍對三猴子道“不要扶我了,快去給弟兄們裹傷”三猴子放下雲悍,急忙去給幾個受傷了的弟兄裹傷。

    雲悍見肖禁受傷不輕,心中著實擔心,突然想起那兩個棒子來,這兩人實是可恨,非殺之方能後快,抬起頭來,卻見那兩個棒子已不知去向,原來兩個棒子趁著場中混亂,偷偷遁去。

    雲悍道“快去追兩才那兩個和尚”王長生胡嘯一聲,那龍田香芝會意,追了出去,雲悍看地上死了兩個八路軍弟兄,這兩人自已都認得,是以前四團的人,其中有一個叫王大路,向來好脾氣,很招人喜歡,這王長生胡亂殺人,已犯了軍紀,心中暗暗擔心,不知該如何是好,肖禁腹下中了一刀,說不得也有生命危險,如果肖禁也死了,這王長生犯的罪就更重了。雲悍道“三猴子,你們現在駐在那裏?”三猴子道“大部分弟兄,駐在殺風寨”雲悍道“快用了板車,拉肖政委和幾個弟兄迴去”三猴子把車上的柴禾扯下去,把肖禁幾人扶到車上。

    雲悍對那王長生道“王瘋子,那兩個人是韓國棒子鬼子,比真鬼子還壞,是叢八路軍的牢房裏逃出來的,你也去追殺這兩人,有多遠追多遠,不殺了這兩人,不能迴來見我”王長生道“這山高林密,到哪裏去找兩個人,他隨便找個草籠一藏,我也找不到啊”雲悍道“找不到這兩人,你就別迴來,快去給我追”肖禁知道雲悍是要王長生逃走,如果王長生一道迴殺風寨,依他之罪,非槍斃不可,王長生見雲悍有些生氣,隻好道“我去找找看,可不一定找得到”說完慢慢的去了,肖禁見龍雲悍有心要放王長生一馬,也不好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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