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一榮聽了想了想,然後忽然身子一頓,問:你們見過陳園的叔叔?啥時候?


    我一聽就感覺不對勁了,趕緊說幾個月前,我們來過這裏,當時就是陳園的叔叔幫我們開的門。


    謝一榮聽了,臉色頓時就白了,吞吞吐吐的說,陳園的叔叔在三年前就死了,屍體還是他帶迴去的,隻不過最後讓陳園的家人給領了迴去,後來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周師傅聽了,也沒說話,對謝一榮說我們晚上再來,現在人多眼雜,而且陽氣過重,不好做事。


    謝一榮也知道周師傅所說的做事是做啥,點了點頭,跟著我們一起迴到了前院。出來之後,謝一榮就叫王隊帶我們先去吃飯,然後將房間訂好,讓我們先休息休息。


    周師傅臨走的時候,小聲的對謝一榮說:如果可以,叫你的兄弟先退出這院子,不然對身體不好。


    謝一榮聽了,詫異的看了周師傅一眼,周師傅對他微微一笑,這才離開。


    剛走出來,王隊就樂嗬嗬的問我們有什麽發現沒有,或者說找出兇手是誰沒。


    周師傅跟王隊示意了一下,叫他先到僻靜的地方再說。這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所以王隊直接帶著我們進了一個三顆星的飯店,定了一間包廂,隨後給謝一榮也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謝一榮就來了,等他來了之後,王隊就開始招唿上菜。


    不過我的不經意抬頭見發現,謝一榮的氣色不是很好,那種感覺啊,就像是擼多了身體虛一樣,可是人家是局長,我怎麽好意思問人家咋了。


    不過周師傅在謝一榮坐下的瞬間,就一手抓起了謝一榮的手腕,看了看謝一榮泛黃的皮膚,然後叫王隊去接一碗水過來。


    王隊不知道周師傅想要做啥,也就去接了一碗水,周師傅拿過來之後,直接從袋子裏麵拿出一張符,用打火機點燃之後,念了一句急急如律令,嗤的一聲塞進了水中,遞到謝一榮麵前說:將它喝了,不然你要大病一場。


    謝一榮看著那碗水,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周師傅笑了笑,坐在了椅子上麵說:看來局長還是不相信周某人啊,這水不喝也罷,不過記得去醫院看看,得看中醫,西醫解決不了什麽問題的。


    謝一榮皺了皺眉,咬了咬牙端起那碗水,咕嚕咕嚕的就喝了進去,喝完之後,還打了個飽嗝。


    可是下一刻,謝一榮的臉色的就變了,一手捂住肚子就往廁所裏麵衝。


    王隊慌忙的湊上來,問周師傅會不會出什麽問題,周師傅說沒事沒事,他一會兒就會吃嘛嘛香的。


    謝一榮的這廁所足足上了十五分鍾這才出來,等他迴來的時候,我發現他雖然拉了這麽久,但是氣色已經好了很多。


    謝一榮走到周師傅麵前,滿臉愧疚的說:周師傅,您真神人啊,多謝了,我感覺我的身體好多了。


    周師傅眯著眼睛笑了笑,點了點頭,謝一榮又抬起頭對周師傅說:其實其他的警員比我還嚴重些,不知道周師傅有什麽辦法沒有?


    周師傅搖了搖頭,說:這種事情,也隻有在你我麵前才能顯擺,在大眾麵前還是少用的好,你若真關心屬下的話,等案子完了之後,就讓他們去看中醫吧,這病中醫也能治的。


    吃飯的時候,謝一榮問起了陳園家的這案子,問周師傅是什麽東西在作怪。


    周師傅並沒有說話,而是示意讓我說,我知道這是周師傅在讓我和謝一榮拉近關係,畢竟以後我會和謝一榮經常接觸的。


    放下筷子,我這才說:其實這事情若是所料不差的話,應該是陳園做的。不過……


    我話鋒一轉,說:不過陳園現在已經不是人了,真正的兇手就是背後控製陳園的人,而這個人也是我和師傅一直在找的人。


    謝一榮倒是並沒有露出吃驚的神情,點了點頭問我那晚上我們去還有什麽事情沒有。


    晚上麽,當然是去看看死的那些人的魂還在不在了,若是還在,抓出一個來問問背後控製陳園的是誰不就什麽都知道了麽。


    謝一榮聽了這辦法,頓時眼睛一亮,我知道這家夥在想啥了。王隊看了也是拉了拉謝一榮,謝一榮這才說:不好意思啊,剛才是我多想了。


    一頓飯吃完之後,我和周師傅就去了王隊安排的酒店住下,等晚上八點之後這才又向陳園的家走去。


    來接我們的人是王隊和謝一榮,等走到墓園路的時候我和周師傅才發現,整條街除了我們這個車上的人之外,根本就沒人了,四周靜悄悄的,偶爾還傳來一聲烏鴉的叫聲,聽起來有點慎人。


    下車之後,謝一榮看著這麽陰森的街,旁邊還有個黢黑的老君山,臉色自然是難看至極。


    周師傅問謝一榮要不要先迴去,謝一榮擺了擺手說他也想見識見識。


    周師傅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麽,叫我去開路。


    開路,自然是跟這裏的阿飄打招唿了,這裏緊挨著老君山,阿飄不知道有多少。人有人的規矩,阿飄自然也有阿飄的規矩。


    我拿著早已準備好的一捆香和之前,跑到了墓園路路口,對著老君山的方向將香點燃,然後雙手握著,說道:路過的兄弟姐妹們,今晚我們再次打擾,,還請見諒,這些紙錢就當是給兄弟們的零花錢。


    說完整之後,我將香往地上一插,拿出一張燃火符,念了句急急如律令,手腕一抖,符刷的一下就染了,看的謝一榮一愣一愣的。


    我將紙錢點燃之後,我叫王隊和謝一榮也一起過來,幫阿飄們燒點紙錢。


    謝一榮現在早已對我和周師傅佩服的五體投地,樂嗬嗬的跑過來一起燒紙錢,忽然,謝一榮湊到我耳邊,問:你們怎麽知道阿飄兄弟們接受沒接受我們的好意啊?


    我笑了笑,指著正在往下以肉眼可見的香說:你看看那香。


    還好謝一榮的心裏承受能力還好,沒嚇得將手中的紙錢丟掉,不過我看他撕紙錢的手都有點發抖,嘴裏還不斷的念到,阿飄兄弟們對不起啊,前幾天晚上多多打擾,還請見諒啊。


    謝一榮剛說完,他麵前忽然那就卷起了一道微風,將那些燒過的紙錢卷向了空中,謝一榮愣在哪裏,抬頭看著那些紙錢的灰燼,居然都向老君山的方向飄去。


    謝一榮吞了口唾沫,又在我手中搶過一把之前,使勁的往火堆裏麵丟。我心裏暗笑啊,估計我們的局長以後都很難忘記今晚發生的事情吧。


    紙錢燒完之後,我和周師傅就率先走進了墓園路,以前這條街還有住的人在,可是今晚上兩旁全都是黑燈瞎火的,兩旁的路燈也隻有兩三盞是亮著的,所以我們幾乎是走在漆黑的路上。


    這次我和周師傅都拿出了羅盤,畢竟我還要做做樣子給我們的局長看嘛,不然以後怎麽在他哪裏混啊。


    可是,剛走到陳園家的大門口的時候,我和周師傅就停下了腳步,因為我發現,這裏有很濃的陰氣在匯聚,我看了看地麵都好像已經開始結霜了。


    我問王隊,這裏之前也想這個樣子麽?


    王隊說昨晚他來過,雖然很冷,但是也沒有今晚上這麽冷啊。


    周師傅忽然說:哼,居然在這裏做了個聚陰陣,這是想要養屍麽?等會兒再收拾你。


    說完之後,周師傅招唿我們進陳園家,不過進了陳園家之後,我們感覺溫度更低了,最後我們都開始至哆嗦了。


    不過等進了陳園父母的房間之後,溫度忽然就正常了,而且這屋子跟白天來的時候變得不一樣了,到底哪裏不一樣,我也不能確定。


    隻不過周師傅冷哼一聲:好一座陰宅。


    說完之後,周師傅叫我準備了,我將門窗都打開,用一根紅繩掛在了門窗上麵,並且在紅繩上掛了個小鈴鐺,小鈴鐺上麵是畫了符的,風吹根本就不能讓鈴鐺響,但是若是鬼怪碰到的話,鈴鐺就會響。


    我將鈴鐺掛好之後,周師傅拿出一根引魂香,將其點燃,插在地上。


    我們四人盯著引魂香,可是引魂香的煙居然是豎直的,一點都沒有偏動,看來死的五個人,魂魄早已不在了。


    周師傅歎了口氣,對王隊和謝一榮說:算了吧,魂魄都已經不在了,我們去看看外麵是什麽情況。


    周師傅說完之後,我們就走到了陳園家的內院。


    等我們出來之後,頓時傻眼了,這哪裏還是人間啊,簡直就是地獄啊,就連王隊和謝一鳴都看著滿天都是灰蒙蒙的,連天空都看不到。


    我和周師傅拿著羅盤圍著四合院走了一圈之後,又迴到了渾身瑟瑟發抖的王隊和謝一榮身旁。


    周師傅問我看出了什麽沒有。


    我皺了皺眉說:這個地方,可能是老君山的主脈,不能動,動了會出大亂子。


    周師傅笑著點了點頭,對王隊他們說:這裏以後封了吧,任何人都不能在這裏動,不然後果自負。


    謝一榮點了點頭,之前我和周師傅的話他們都聽到了,所以也知道了這裏的情況。


    迴到車裏麵之後,由我開的車,車上,謝一榮問周師傅,難道這案子就沒辦法了麽?


    周師傅想了想說:我們知道兇手是誰,但是我們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麽地方,所以我們還要麻煩局長幫我們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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