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叔叔先處理一下,等會再聊。”戚以潦下了床,酒精的刺激退下去了不少,神經末梢在彈跳,他按揉著太陽穴,忍著爆裂發疼進了衛生間。茭白咬住佛牌,虎牙磨幾下,他媽的,姿勢擺得倒是挺順的,就是難掩生疏,很明顯兩人以前沒練過,操作跟絲滑不搭邊。他看一眼自己,無語地爬到床頭,夠到紙巾盒,抽出幾張,後仰頭閉起眼。浴室裏傳出水聲,老變態又要洗冷水澡。好他媽驢,可怕。.戚以潦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房裏沒人,他看著微亂的大床,餘光掃過垃圾簍裏的紙團,一滴水珠劃過他冷白的輪廓,滴落在他唇部的傷口上麵。跑了是嗎?戚以潦去客廳打開酒櫃,拿出一瓶酒,他想試的已經試過了,反應就是髒了兩條褲子,裏外都弄上了汙跡。指尖上隱約還有年輕的溫度。戚以潦輕晃酒杯,記憶缺失了,觸覺卻安然無恙,他轉過身,背部倚著酒櫃,正對著他的窗戶上扒著一張人臉。一口酒堵在了喉頭,戚以潦低咳幾聲,他黑著臉走過去,打開窗戶:“你在這幹什麽?”茭白斜了戚以潦一眼,懶得說。剛穿過來那一夜,他想先開溜,發現房間在一樓就想要跳窗,誰知窗外是個種滿鬱金香的院子,有保鏢把守。現在呢,他就站在花叢裏,保鏢們尊敬他聽他吩咐。人生啊。還是得活著,不活下去,誰知道後麵會有什麽在等著你。茭白隔著防護欄看戚以潦:“今晚你應酬完都吐成了狗樣,還喝酒,胃不要了?”戚以潦的手穿過金屬欄杆,撈住他的臉,將他帶近:“我是你長輩,你平時管我都這口氣?”茭白抽抽嘴,他管戚以潦嗎?沒有吧。有一根手指順著他唇角探入,茭白迴神,他牙關一合,眼睛瞪著接了個吻以後就疑似還俗的老男人,口齒不清道:“我要迴去了。”話落,嘴一張,吐出嘴裏的那截濕淋淋指關節,隨意擦兩下,就給塞迴窗戶裏。“你想迴去?”戚以潦皺眉。“不迴去幹什麽,難不成我倆要在‘締夜’睡?”茭白煩得很,“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一見我就跟毒發一樣,隨時都能暴斃身亡。”戚以潦沉默了一會,溫文爾雅地笑道:“不如以毒攻毒?”茭白嘖嘖:“現在要以毒攻毒了?昨天不是還想盡快把我送走,要各我隔離?”雖然他知道昨天戚以潦剛醒,新生兒時期,受戚院長引導的影響較大,現在已經醒了有幾十個小時了,越發穩定,狀態各應對感情的方法肯定不會一樣,但他就是要來兩口。“你非要疼,那你就疼吧,疼狠了,別怪我。”茭白說著就離開窗前。戚以潦看著在鬱金香叢裏穿行的身影,喉間的酒香都竄了火氣,他找的真的是小男友,而不是祖宗?口袋裏的手機響起來,戚以潦一邊轉身往客廳走,一邊接聽:“阿枕,有事?”章枕壓製著情緒:“剛剛我接到白白的電話,他說晚上不迴來,還說要在‘締夜’陪你。”一副和誘拐自家孩子的不良少年對峙的家長口吻。戚以潦:“……”“三哥,白白還不是你的人。”章枕很嚴肅。“嗯。”戚以潦去開門。章枕也聽見了敲門聲,他沉沉道:“我知道三哥你天賦異稟,準備不充分還是別……白白有過不好的經曆。”戚以潦開了門,看著走進來的年輕人,話是問的章枕:“什麽?”“跟沈寄有關。”章枕的氣息快了幾分,“那都是去年的事了,過去了,我不想口述,你也別打聽,等你想起來了就知道了。總之你如果真要做,盡量別讓白白疼到。”戚以潦無奈道:“阿枕,你就沒考慮過我的身體情況?我能做?”章枕噎住。“少胡思亂想,早點睡。”戚以潦掛斷,他的目光跟隨在客廳轉悠的人影,“別轉了,洗澡去。”茭白往浴室走:“我明天要軍訓,七點半前就得到校……脖子後麵被你咬的地方要貼創口貼……”燈光下,年輕人的嘀咕聲響了一路,抱怨裏帶著親昵的氣惱。戚以潦端著酒杯,半晌都沒迴神。直到浴室裏響起一聲喊叫,“三哥,我穿什麽衣服啊?”“穿我的。”他道。.戚以潦潔癖的毛病又犯了,他各茭白沒在床上幹什麽,隻是沒換衣服躺上去而已,整套床上用品就要全部換掉。服務生手腳很麻利,全程目不斜視,他出去的時候才往茭白那偷看了一眼。那一眼裏的內容頗多,佩服占比最大,不愧是戚家未來的董事長夫人,那麽能收啊縮啊的,一點都沒弄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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