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章枕指了指佛牌,“最底下的邊緣刻了字的,七個字還是六個字來著,你仔細看看。”茭白隻覺得佛牌有股子莊嚴厚重的味道,雕工也很精美,沒怎麽仔細看過。此時此刻,茭白把佛牌拿近,根據章枕的提示檢查最下麵那條鑲邊,他用指腹一寸寸摩挲,停在一處。那裏真的有字。忌貪,忌嗔,忌癡。茭白的視線從第一個字掃到最後一個,不自覺地念了出來。“對,就是那句話!”章枕的心潮有點澎湃,雖然他不太清楚戚家的隱秘全貌,但有一小部分無意間被他撞見。他剛來戚家那陣子,三哥常寫那六個字,後來就再也不寫了。茭白看著手上的佛牌,一時無言。他以為這佛牌之所以跟戚以潦身上的味道一樣,是因為戚以潦也戴了一個,他們倆的出自一個製作大師之手。哪曉得就是同一個。茭白把佛牌放在了桌上,身子往書架上一靠。西瓜的香甜肆意散開,他一點胃口都沒有了。“這佛牌,有什麽含義?” 茭白對上章枕欲言又止的眼神。“佛牌是三哥母親給他刻的。”章枕有感觸,“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就戴著,幾十年了,繩子不知道換過多少根,佛牌始終都在。”三哥連母親為他製作的遺物都給白白了。而且還在外麵加了個半透明盒子,那應該是政界用的定位跟蹤器。章枕被這一出驚到了,他怎麽都想不到會發生的事發生了。自從白白從北城迴來後,過去一段時間了,他暗中觀察過,白白對三哥時的反應也……我弟怕是真的要成我嫂子。.微妙的氣氛下,茭白再次問了個問題:“你見沒見過三哥的母親?”“真人沒有。”章枕說。茭白見章枕還在看他,頓時無語,他抓了本書蓋在臉上。“白白,這佛牌,你一定要保管好,別丟了。”章枕嚴肅道。茭白一動不動。章枕知道他不自在,就沒多說,讓他自己平複心緒。等章枕走後,茭白還靠在書架上麵,他沒有不自在,就是覺得佛牌太燙手。別說戴了,看一眼都要勇氣。茭白忽地站了起來,眼睛瞪著佛牌。戚家人丁單薄,陽氣弱,房子連著墳場,陰森森的,家主還信鬼神,信世上有髒東西,信邪物附身一說。佛牌不會是被什麽大師做了法搞了名堂,用作驅邪,擋煞之類的護身符吧?戚以潦戴著佛牌對身心有益,他拿下來,就生病了中招了?茭白黑了臉,他原先不迷信的啊,怎麽這會兒盡往那方麵琢磨。轉而一想,自己就是個鬼。借屍還魂。.半夜,茭白爬樓梯去了五樓,他輕手輕腳,跟夜貓子似的,沒發出多大聲響。值班的章枕裝作沒發現他,還把另外兩個兄弟叫走。所以茭白上來時,整層五樓靜得嚇人,他聽著自己的心跳跟唿吸罵罵咧咧,怎麽他媽的有種會見小情人的錯覺,偷偷摸摸幹什麽,沒必要。票茭白距離臥室五米以內時,他的賬號自動登陸,頂部的好友頭像亮了。貓皺著眉頭看他,不知道在發什麽愁。茭白無視,他一步步走到臥室的門前,發現門沒關,輕輕一推就開了。臥室裏沒有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有一邊的床頭燈是開著的,燈光暖白,隻不過光暈的範圍並不寬廣,其他地方都很昏暗。茭白從口袋裏掏出佛牌,捏了捏,他放輕腳步走到床前,欲要把佛牌放到枕邊。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是鬧鍾。茭白怕自己睡過頭,特地定的時間來這兒,可他提前來了,鬧鍾忘了關。現在叮鈴鈴響。茭白手忙腳亂地按掉鬧鍾,猝不及防察覺一道視線,他咽了咽唾沫,轉頭迎上去。戚以潦不知何時醒的,正看著他:“夢遊了?”茭白眼裏一閃,這是個好方法。但他媽的,就算他夢遊了,蘭墨府這麽大,他哪不能去,非得來五樓?還是算了吧,這借口太爛,也容易偷雞不成蝕把米。於是茭白揮走了老變態給的台階,或者是某種誘餌,他選擇坦白:“不是,三哥,我清醒著呢。”“清醒著?”戚以潦微白的唇一勾,“那你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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