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交好多年,始終維持一種令其他家族羨慕,卻又不能打破的平衡。如今平衡不在了,這節點在老夫人。她的死跟戚家有關。後麵是十個自以為的證據。茭白沒看,人人都以為看電視看小說漫畫,就能了解豪門的那低事。殊不知,那隻是冰山一角。茭白接過鬱響給的冰綠茶,一口剛喝到嘴裏就噴了出去。岑景末的活躍度漲了!直逼鬱嶺的數字!茭白心裏的臥槽在刷屏。他嚴重懷疑,岑景末是吃瓜吃出來的興趣度。不僅是鬱嶺對他的態度,沈戚兩家在某種意義上因為他對立決裂,也會導致岑景末對他來興趣。茭白一言難盡,岑景末跟禮玨對他的活躍度,都是嫁接的。他倆一個模式,肯定要走原著的路線吧,這都沒緣就說不過去了。“瓜瓜,綠茶不好喝?”鬱響把汗涔涔的腦袋湊過來。“好喝啊。”茭白說著就喝了一大口,胃裏涼絲絲的,“我剛才想事呢。”一瓶綠茶遞過來,頭頂響起低語:“這是常溫的。”茭白抬眼。鬱嶺將那瓶綠茶放進他懷裏,剛硬的下巴上有點胡渣,唇略微幹燥:“冰的不要喝太多。”“對對對,”鬱響忙不迭,“瓜瓜,你喝我哥給你的吧。”茭白沒迴應,他掃了眼鬱嶺小臂上的刀傷。那是去年他被鬱響下藥,鬱嶺一次又一次劃破皮肉,喂他喝血留下的傷口。歲月讓它變成了一條蜈蚣。茭白的嘴裏仿佛還有那股子滾熱的血液,鼻腔裏都是鐵鏽味道,他把手伸進衣領裏,勾出項鏈,摸索半天摸索不到接口:“耳朵,你幫我把它摘下來。”鬱響手裏晃了好一會的飲料掉到地上,噗呲噗呲往外噴,他從石頭凳上站起來,尖叫:“不摘!”“我知道這是“天星”a附件,相當於你們兄弟倆的生命線,主件在你哥那。”茭白沒看鬱嶺,他拉住鬱響,將其拉到自己身邊,“去年多虧了它,我才能被找到,不然茫茫深海,我早被魚啃爛了。”鬱響急忙說:“那你就繼續戴著啊,下迴還能……”“呸,你肯定不會再遭災了。”鬱響改口,“你大難不死,以後絕對平平安安,大富大貴。”茭白第二迴 聽到這話了,還是受用,他調侃道:“所以我留著也沒用了啊。”鬱響:“……”送出去的禮物被退還,鬱響很不開心,他想發火,可他發了火,瓜瓜就不開心了。鬱響察覺到朋友的決心,他嗚嗚:“我又用不到。”茭白背過身:“摘吧。”鬱嶺在為岑家做事,鬱響自然就被牽扯進去,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遇到危險。這“天星”a附件還是還給他們好。有手指碰上他的脖子,指節粗糙有力,不是鬱響,是鬱嶺。螞蟻在對他表演的“愛的魔力轉圈圈”。海洋館的石凳太冰,茭白把防曬服穿上,堆在下巴上的口罩也撈了上去。他做完這低動作,項鏈還沒摘下來。速度太慢,磨蹭。茭白沒迴頭,他抓住後頸的一隻手,警告地在對方腕部敲了敲。觸及的不是皮膚,而是一塊緊繃的布料,有一點潮。那是繃帶。茭白記起了對應的片段,他看了看羞澀捂臉的螞蟻,無話可說。.那“天星”a附件在茭白脖子上掛了半年多,終究還是迴到了鬱響身上。鬱家兄弟的牽絆得以恢複。茭白三人在海洋館熬時間,愣是把美人魚表演跟海豚表演看完才走。當時天已經黑了,他們去小吃街溜達,遇見了小辣椒薑焉沒戴長假發,也沒穿紅裙跟高跟鞋,而是簡單的t恤短褲,腳上踩著人字拖,手裏拿著一根雪糕,邊走邊吃,晃晃悠悠。茭白拿著一串烤平菇,跟薑焉迎麵相對。薑焉丟下一聲“我靠”就跑。小吃街雞飛狗跳,人仰馬翻,一地抱怨跟叫罵。“瓜瓜,那誰啊?”鬱響咬著羊肉串,滿嘴都是油,他瞪大眼往茭白看的方向瞅,一臉孩子氣的好奇。茭白恍惚:“不知道。”幻覺?半個多小時後,茭白肚子圓了,他的幻覺再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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