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快了。後座的人骨頭還沒完全長好,禁不起太大的顛簸。出發前應該給那年輕人咬一口的,他的血裏都是強身健體的藥性,對軍方特製的x藥沒多大抵抗力,卻能在日常中發揮不小的作用。喝點他的血能好受點。.不多時,車被逼停。七八輛車從後方圍堵上來,架槍。茭白就在這一觸即發之際,聽見了助手的提醒聲。【你的好友已上線】那一瞬間,排在第八的好友圖像突然亮了起來。岑家太子爺親自來了?圖什麽呢,搞這麽大陣仗,茭白往車窗上湊。鬱響把他抓迴來:“瓜瓜,你躲我懷裏!”茭白被迫埋胸。老子要窒息了。他扒開鬱響的手臂,探出頭喘了好幾口氣。“砰”駕駛座傳來聲響,鬱嶺孤身一人下了車,他把散下來點的繃帶纏緊,槍都沒拿,就那麽暴露在多個槍口之下,從容而鐵血。岑家的其中一輛車門打開,裏麵的人沒出來,隻露出一隻戴著手套的手,輕抬了一下。所有人都放下槍,後退一步。隊伍裏年長的那位朝鬱嶺喝道:“鬱隊長,太子爺請您進車裏說話!”末了又喊:“帶上茭先生!”第47章 喊話的中年人是岑家如今的防衛隊隊長, 前不久才從副轉正,他就是托中間人聯係鬱嶺的那位,態度還算不錯。有能力的人, 同樣也會重視能力者。中年人迎上鬱嶺的視線,提著氣握槍跟他對視。鬱嶺的眉頭鎖在一起, 他崩著唇線,左下顎的那道舊疤比往常都要襯得他剛野兇戾。一個王牌特種兵,退役了,還是王牌, 身上更是多了幾分亡命之徒的血煞之氣。現場的空氣裏彌漫著硝煙味。中年人看一眼停在他左後方的那輛車, 見車裏沒有新的指示,他便自作主張地走出隊伍,在隊員們的眼神阻止中,走向他們這次的目標人物。“鬱隊,我家主子隻是想和你們說幾句話。”中年人低聲道,“還望配合, 大家都能節省時間。”鬱嶺看著那輛車, 不知在想什麽。中年人握著槍的手上漸漸潮濕,一滴冷汗從他發白的鬢角滲了出來。就在這時, 鬱嶺腳步一轉, 原路返迴自己的越野車方向。中年人鬆口氣的同時, 舉起握槍的那隻手,對大家擺了擺,示意他們都別瞎來。.鬱嶺打開後座的車門。茭白能看到外麵的動向, 卻聽不清聲音,他見鬱嶺這麽做,便有了猜想:“要捎上我?”旁邊的鬱響大叫:“為什麽?”“不行!”他丟掉槍, 一把將茭白往懷裏箍,“哥,瓜瓜不能去!”鬱嶺看茭白。“那就去吧。”茭白在鬱響的臂彎裏掙紮,他這才退燒,渾身粘膩,也沒什麽勁,“鬆開,趕緊的。”“我不!”鬱響死死抱著他的腰。茭白的臉色漆黑,這死孩子。鬱嶺的手伸進來,還沒把茭白拉出來,鬱響突然就跟發了瘋一樣尖叫。那聲音實在太尖,像一個孩子硬生生被掰斷一節節手骨,搶走了心愛的玩具。畫麵感都出來了,令人極度不適。茭白在耳鳴的感覺裏訓斥:“別叫了,你跟我一起去。”車裏的尖叫聲驟停,鬱響眨眨眼:“對啊!我可以跟瓜瓜一起的啊。”“哥,你讓開點。”鬱響嘟囔,“別擋著我們下車。”車門邊的鬱嶺沒有動,他在最後一次跟茭白確認,是否真的要過去。茭白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