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嘴對嘴了。”茭白欲言又止樣,“你不介意的吧。”齊霜“嘔”了出來。茭白笑嗬嗬地揮揮手走人,他之所以不等一等,這麽著急地對齊霜亮出手上的牌,是因為吃屎要吃熱乎的,啊不對,是趁你病要你命。從各方麵來講,這個階段的齊霜最容易上套,他肯定不會把這件事告訴齊子摯。就像齊家人都還不知道小少爺的膽子有多大,圖謀的究竟是什麽。茭白這一出的風險是有的,不過,他給齊霜看的不是最後的一張牌,他的牌多著呢。.茭白走後不久,齊子摯就過來了,他問了半天,弟弟都沒給個話。“小霜?”齊子摯壓緊眉心。齊霜心神恍惚:“大哥,我睡覺說夢話嗎?”齊子摯搖頭。齊霜自言自語:“我也那麽覺得……”所以王初秋是怎麽知道的?他打了個冷戰,肩膀往被子裏縮,驚出一身汗。兩千萬對齊家來說不算什麽,對他而言卻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他花錢大手大腳,有多少花多少沒有存款,隻能另想辦法,幹脆找二哥要吧,二哥雖然沒大哥有錢,但人在國外,手伸不到國內,他比較容易忽悠過去。齊霜想好了就放鬆下來,他吃著大哥剝的橘子,口齒不清地說:“大哥,我要進沈家,我要嫁給沈先生。”齊子摯聽多了,依舊感到納悶:“他比你哥還要大幾歲,私生活也很豐富,真不知道你圖他什麽。”齊霜眼神飄忽,圖沈寄有個名叫沈而銨的兒子。沈而銨在沈寄的冷暴力中長大,太可憐了。隻要他嫁給沈寄,就能成為沈而銨的眼睛,和他一起合作,幫他得到整個沈氏。到那時候,沈而銨會感激他敬重他,把他當恩人,當唯一的親人,當生命裏的那道光,他們會建立別人無法切割的羈絆。齊霜很久以前就自我肯定,他生來就是為了拯救沈而銨的。“老太太的大壽在老宅辦,你要去的話,現在就得動身了。”齊子摯看腕表。齊霜說:“我不去了。”齊子摯有些意外,每年這天弟弟比誰都來勁,一大早就急著去沈家,生病難受都不能影響他的積極性,今年怎麽……他摸了摸弟弟的頭發:“那你好好休息。”齊霜乖乖點頭,心裏盤算雇誰做事才能萬無一失。.上午十點不到,茭白全副武裝去了老宅,他現在的心理建設跟昨晚剛穿過來不是一個樣,再見戚以潦跟沈寄那兩人,茭白已經能做到正常唿吸了。戚以潦身邊沒跟著薑焉,章枕也不在,他指間夾著根香煙,吸得不兇。旁邊的沈寄吸了好幾口煙,戚以潦才吸一口,他對尼古丁的味道有節製,吸煙的樣子風度翩翩。茭白放在戚以潦身上的視線不自覺拖長,沈寄冷淡地對他招手:“過來。”召喚小狗一樣。茭白在口罩裏噴了幾句髒,老東西,早晚咬死你。第7章 茭白在襯衣長褲外麵套了個外套,硬邦邦的材質,長度拖到腳,帽子很大,兜住了他的整個腦袋。他的雙手縮在袖子裏麵,臉上戴著墨鏡跟口罩,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這樣怪異的著裝引起了周圍人的反感。就像是看到了臭水溝裏的小老鼠,隔老遠都覺得髒。茭白站在沈寄麵前,直麵他眼裏的刺骨冷意,聽他質問:“誰準你穿成這樣的?”這古早狗血霸總的台詞跟氣氛讓茭白腎上腺素飆升,這是老毛病了,誰讓他看漫就好這一口,他慢慢吐口氣,原主剛來南城的時候是炎熱夏季,他做過防護措施,沈家嫌怪裏怪氣的丟人,不讓他那麽來。從那以後原主每次來老宅,都必須穿老管家準備的衣服,那天的穿著他自己做不了主。偏偏老太太喜歡大自然風光,家宴都辦在大晴天,陽光直射的前花園。原主慘了,一場家宴結束後,他露在外麵的臉跟脖子都會紅腫發癢,脫皮,起一層密密麻麻的水泡。茭白可不想遭那個罪,想想就恐怖,他在來的路上,強行逼司機停車,匆匆買了這一身裝備。沈寄語氣冰寒:“迴去換一身再過來。”茭白沒理,一有好友上線,賬號就自動登錄,他瞪著自己那好友列表裏排在第二的皮卡丘頭像,皮卡丘竟然是活的……活的,會動,正在對他噴火。別問皮卡丘為什麽會火娃的技能,問就是有病。那火仿佛實質化,茭白感覺渾身都燙了起來,他頭腦一熱,頂嘴道:“我就不換。”沈寄沒料到狗還會反抗,愣了下,他冷下臉,右手一揚,茭白迅速往一邊躲。與此同時,那手也被另一股力道給攔下來了。戚以潦皺眉:“老沈,你不問清楚情況,怎麽就動起手來了。”他放下沈寄的手,側低頭,看著茭白的神情十分有親和力,“小李,你是不是感冒了,畏寒?”茭白:“……”你如果不喊我小李,我還能摸一下你的貓頭。“沒感冒,我是日光性皮炎。”茭白把滑下來的墨鏡往上一推。“日光性皮炎啊,”戚以潦的麵上浮起一抹善意的了然,“那是要穿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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