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鬆了一口氣,下意識把話題轉到覺得安全舒服的範圍。一說到弟弟,年輕的司機語帶驕傲:“我有一個弟弟,正在上大學,他跟媽媽姓,我跟爸爸姓,上次考了全係第一。”霍南爵看資料時隱約有印象:“你弟弟姓什麽?”司機笑說:“他跟我媽姓,姓秦。”霍南爵就笑了下,靠向椅背,說了一句:“秦姓挺好的。”今天太陽很大,炙烤著柏油路,熱氣蒸騰,車子唿嘯而過,向影視城駛去。天氣熱得反常,已經入秋居然還有這麽熱的天,秦不惑裏麵的戲服濕了一層又一層,頭套下麵都是汗。正在休息時,原原驚喜的跑出去,秦不惑問了一嘴:“什麽事這麽開心?”原原說:“大老板來探班,還送了咖啡車,哎,好想知道什麽人這麽有排麵。”原原在圈裏也算見慣了大小明星,但霍南爵這種潔身自好的禁欲總裁顯然更能戳中少女心。秦不惑尋思著估計衝著他家天仙來的。原原說:“ 秦哥,你喝冰咖啡麽?我給你帶一杯。”天熱,秦不惑胃口一般:“不用了。”說完重新閉上眼。門口騷動,人聲喧鬧,片場反而安靜下來,微風熏得他睜不開眼。可能過了五分鍾,又好像過了一個小時那麽長。秦不惑再睜眼,周圍安靜得不行,他抬眼就看見霍南爵坐在他旁邊的便攜椅子上看文件,坐姿板正,鼻梁上架了一副金屬色眼鏡,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苟,穿件襯衫,領帶係得嚴絲合縫。boss的氣場。秦不惑起身,身上的西裝外套滑下,被霍南爵及時接住,他很自然的說:“睡這容易著涼。”動作語氣正常,沒有一點違和感,秦不惑原本有些別扭,卻說不出什麽。秦不惑捏了捏眉頭,清醒一些:“霍總怎麽來了?”霍南爵:“探班。”至於探誰的班,卻是模糊不清楚的。秦不惑看了眼沒人的片場:“人都去哪兒了?”“在外麵喝咖啡。”秦不惑於是似笑非笑:“霍總好大的手筆,特意送了咖啡車。”不知為什麽,以前隻把他們當成書中的人物,沒什麽感覺,甚至下意識有種優越感。眼下卻有些不是滋味,特別是想到霍南爵是衝著楚星河來的,就覺得別扭膈應。入戲了麽?豈止入戲,不如說他變成了戲中人,成了其中的角色,已經跟這個世界剝離不開了。秦不惑連帶著臉色也冷淡不少,霍南爵以為他猜到什麽,釋放出拒絕信號,心下微沉。霍南爵正要說什麽,被找過來的張製片人打斷,張製片態度熱絡:“霍總,您來了怎麽不說一聲?正好,我有些事跟您商量。”霍南爵隻好站起身,淡淡的看秦不惑一眼:“一會兒聊。”過了一會兒,楚星河被蘇觀叫去講戲迴來,聽外麵吵嚷得厲害,就說:“外麵這麽熱鬧?”秦不惑掃他一眼,有點鬧心,這哪是天仙,簡直是個時刻開屏的雄孔雀,招蜂引蝶第一名,沒好氣的用手背擋了下光,靠在椅背上:“不知道。”楚星河見他態度反常,目露沉思。把高岐叫過來:“怎麽迴事?”高岐可以說是第一個知道兩人戀情的內情人,秦不惑單槍匹馬出現在村口,他就知道這事多半能成。打從那以後,高岐說話都小心翼翼的,終於後知後覺,那些年莫名其妙挨的罵是怎麽迴事。知道真相的他眼淚掉下來,該,真該。口沒遮攔的說老板心上人壞話,他都覺得自己挺欠。高岐看了眼不遠處休息的秦不惑,他跟以前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人還是那個人,但是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就跟小白楊似的挺拔水靈,有股沉靜的勁兒,那副豔麗的長相放在以前隻覺得俗氣陰鬱,現在雖然還是屬於濃顏一掛的,但就覺得特別清湛貴氣。人沉靜了,容貌上的優勢就顯出來了。高岐聽見楚星河問話,心說要糟,但也瞞不住,猶豫的說:“霍總來了,過來探班。”嘖,臉色說變就變,夠嚇人的。高岐心說談個戀愛,老板情緒越來越陰晴不定了。張製片說話時,霍南爵有些心不在焉,覺得有些話現在說清楚比較好,他從來不是拖泥帶水的人,三兩句結束對話,霍南爵決定找秦不惑好好談一談。事情湊巧,霍南爵剛從張製片那出來,秦不惑的影子在拐角處一閃而過,擦肩錯過。門緊緊關上,秦不惑迷茫的迴過頭:“對台詞關門幹什麽?”楚星河手背在身後,哢噠一聲反鎖上,笑容幹淨:“比較安靜。”秦不惑沒當迴事,拿出自己的劇本。說到討論的點上,楚星河認真起來:“這裏的動作需要設計一下。”接下來的武戲要用到,師無宴護著修為盡失的江顧之,對抗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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