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在沈玉瀟心裏擔憂著,永安公主這邊卻像是想起什麽似的開口:“瀟兒,昨個兒,馬車碰到的時候,你可曾撿到什麽東西。一個竹筒,裏麵是駙馬剛為本宮尋來的曲譜。”


    聞言沈玉瀟低頭想想,“我的丫鬟似乎撿到一個荷包,不知道是不是公主所說的,瀟兒隻看到是個荷包便讓丫鬟收起來,並未看裏麵是什麽。”


    說著朝水華點點頭,水華會意的取出放在袖袋裏的荷包遞給永安公主身後的女官。


    永安公主隻看了眼荷包裏麵,並未把竹筒取出來,隨後對著沈玉瀟笑到:“是了,是這個了,多虧了瀟兒,要不然駙馬的苦心可就白費了。”


    沈玉瀟隻低著頭不邀功,永安公主看著不由更是喜歡幾分。


    瞧著來沈府的目的也達到了,永安公主對著方氏笑道:“時候也不早了,本宮還有些事,今個就不叨擾了。下個月暢春園舉辦的春會,沈老夫人可一定要帶著瀟兒過來,府裏其他小姐也一並叫上。”


    說完轉頭看向平恩伯夫人,像是想起什麽說道:“記得佳姐兒去年剛好及笄沒來,今年也帶過來熱鬧熱鬧吧,等迴去就讓人送帖子來。”


    聞言方氏還好,平恩伯夫人頓時大喜,連聲道謝。


    永安公主點名隻讓沈玉瀟送,方氏和平恩伯夫人也隻得作罷,叮囑沈玉瀟幾句。


    出了鬆鶴園永安公主仿佛真的隻是讓沈玉瀟領路的樣子,沒再說過一句,沈玉瀟自然不會貿然開口。


    心裏隻在想趙恆的事,隻當永安公主當真是替趙恆來取竹筒的。卻絲毫不知道永安公主出了沈府的門都沒弄明白那人讓她來的用意。


    故意說了這套說辭,還扯出趙恆,卻沒半點沒跟她說為什麽,讓她堂堂公主屈尊過來取一個竹筒。關鍵這還真的隻是個竹筒,一上馬車永安公主就打開荷包看過,竹筒裏麵空空如也,真的就隻是個竹筒。


    心裏閃過沈玉瀟娟秀的小臉,溫婉沉靜的性子。


    難不成?他看上人家姑娘了,讓本公主過來瞧瞧?


    帶著疑惑永安公主的車架離開了沈府,不過這些沈玉瀟都不知道,看著車走遠她便迴了鬆鶴園。


    送走了永安公主,平恩伯夫人直接拔了頭上最為貴重的簪子給沈玉瀟帶上。


    沈玉瀟頓時露出受寵若驚的模樣:“大姑母,這使不得。”


    “使得使得,既然姑母送給你,你就拿著好了。等姑母迴去讓人給你送兩套時興的頭麵過來,等春會時,你記得在公主麵前多提提你表姐就是了。”平恩伯夫人生了一子一女,長女羅佳過完年已經十五了。老伯爺的意思是想讓羅佳進宮。


    可皇上都多大年紀了,平恩伯是個不管事的,平恩伯夫人哪舍得自己女兒送進宮。不過不進宮皇上不還有那麽多個兒子麽,而且個個優秀,若是跟公主們走的近,自然也能入的王爺們的眼。


    到時候若壓對了也能一飛枝頭變鳳凰,再不濟以後也是個王妃。


    方氏自然也想到這點,所以對著平恩伯夫人那般熱絡的對待沈玉瀟,雖然不舒坦,卻也沒製止。


    這麽一鬧下來,竟然忘了問沈玉瀟驚馬的事,沈玉瀟自然樂得她不記得。平恩伯夫人歡歡喜喜的走了後,她也就領著永安公主的賞賜迴了芳林院。


    不過在出花廳的時候,看見沈玉芳眼睛通紅的站在外麵瞪著她。沈玉瀟也實在懶得理她,迴了蘇氏那兒。


    等快到芳林院,一路咧著嘴,合都合不上的天華,終於把嘴閉上了。


    小跑著湊到沈玉瀟身邊:“小姐,你知道剛剛四小姐為什麽眼都紅了麽?”


    剛剛沈玉瀟隻帶了水華進去,天華的性子太冒失了,等在外麵。


    怕她是剛巧看到什麽了。


    沈玉瀟瞧著天華一臉興奮,恨不能在臉上寫出你問我你問我的字樣,很配合的問到:“發生了什麽?”


    “剛剛就在小姐你前腳進了花廳,四小姐後腳就跟來了。後來知道永安公主來了,忙跑了迴去,換了套衣裳好好打扮了一番。結果被老夫人身邊的許嬤嬤給攔在外麵,四小姐氣不過就說,憑什麽三小姐能進去,她卻不能,說著就要闖。被談嬤嬤聽了動靜,出來訓了一頓。奴婢在旁邊看著別提多痛快了,誰讓她那天還給小姐找不自在,該!”


    天華越說越帶勁,最後是進了芳林院才刹住。


    看著沈玉瀟半點反應都沒有,頓時又有些氣惱,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著自家小姐。好脾氣可是會被欺負的,算了小姐脾氣好,以後就讓我這個大丫鬟來做壞人吧。


    這般想著,還頓覺壓力山大的歎了口氣。完全自顧自的想著。


    昨天看著沈嶽把沈晉西帶走,蘇氏雖有些擔心,卻也瞧見沈晉西身體好好的,便也放下心來。想著天馬上熱起來,平日裏也沒什麽事,便坐在屋子裏給沈文山做著春衫。


    看見沈玉瀟帶著一大堆賞賜進門的時候,差點沒嚇著,等問清楚是永安公主賞的又擔心起來。


    沈玉瀟這才把前因後果同她說了一遍,不過城北大街那,都是按照永安公主的說辭來講的。


    順便也提了一下楊宣儀是趙恆的事。


    蘇氏不愧是餘姚蘇家的嫡長女,對於事情的看法和判斷,同方氏根本不在一個層麵上。


    聽到沈玉瀟說楊宣儀是陵江王時,當下就想到朝堂局勢,讓人去告知沈文山,而不是同方氏一樣覺得得了機會就巴結。


    不過想到這些,蘇氏也不覺得永安公主的賞賜有多重了,就像當初收趙恆的賠禮一樣。隻要沾染上她的寶貝女兒,哪怕給她送了金山銀山也覺得是應該的。馬上讓曹嬤嬤陪水華,將這些賞賜全部記在沈玉瀟的賬上,收起來。


    等沈文山迴來已經到了晚上。


    心裏隻以為她是受趙恆所托過來取竹筒的,卻不知道永安公主連出了沈府都沒弄明白那人要她來的意思。教了他這麽一套說辭,還扯出趙恆隻為了拿一個竹筒,關鍵是她上了馬車後打開來看過,那竹筒裏根本什麽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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