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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篇前先說幾句。我是新人作者,沒法和買斷的大神相比,成績全看訂閱。如果您不來縱橫網看書隻找盜版看,我真的會支撐不下去,憑心論,守著不結穗兒的稻子天天澆水誰也受不了不是麽?


    咱這本書真是良心作,花的心思相信您也瞧得見。所以,來縱橫看吧,給你們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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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黎罕忽然一拍大腿叫了起來:“對了,您不是說明皇長得沒您好看嘛!”


    “那是自然!她當然沒我好看!”


    “那……那就得讓全伊穆蘭人都知道,明皇沒有咱們血族族長的姐姐好看!要是您現在就殺了她,別人會說您是不敢讓他們看到明皇的容貌才故意先殺的……”


    “放屁!我有什麽不敢?”祁楚吼的這一聲,連退得遠遠的兵士們都能聽見。


    她豈能不知道哥黎罕是在激她,不過暗忖能將寶坻收歸血族的話,確實從此能讓族人溫飽不愁,順著這台階下了也好,便指著哥黎罕的鼻子說道:“既然你這麽說,那我還真就不殺她了,迴頭我就要把她綁到所有人麵前看看,到底她能好看成個什麽樣!哼!”


    祁烈偷偷向哥黎罕豎了個大拇指,哥黎罕則摸摸背上的冷汗,我這蹩腳的激將法居然也管用,原來不止是男人吃這一套啊……


    祁楚忽然又道:“慢著!”


    祁烈跪到此刻好容易剛要起身,聽她這一聲,以為她又要反悔,正暗暗叫苦。


    “你方才說……要將朱玉澹交給國主裁決?”


    “是啊。”


    “休要騙我!我雖然深居這山林十幾年,伊穆蘭國的事可都是清楚得很。察克多死了以後,咱伊穆蘭國主之位空懸了十幾年,哪兒來的什麽國主!”


    “姐姐,是察克多的孩子迴來了。”


    祁楚不覺一呆。


    “察克多的孩子……你是說他和鷹族穆拉生的那個孩子?”


    “是。”


    “那孩子居然還活著?這麽多年沒半點風聲,我還以為那孩子夭折了呢!難道不是因為夭折了才王位空懸的?”祁楚說話向來口無遮攔。


    “此間原委,弟弟迴頭再跟姐姐細說,總之察克多的兒子已於半年前任了國主,三王一占已是過去的事了。”


    祁楚喃喃自語道:“察克多的孩子……察克多的孩子……”


    她忽然沒來由地問了一句:“那孩子是像誰多一點?像他阿爹嗎?”


    “呃……”祁烈一時語塞,他倒並未曾刻意觀察過蘇佑的長相,何況蘇佑常年養於南域,即便相貌承襲了鷹族人的特征,舉手投足的氣質間全然是南人的模樣,初見之人甚至看不出他是個伊穆蘭人。


    祁楚似是心情好了不少,居然笑了笑道:“也好,那就把這個老賤人交給察克多的兒子,權當是我送他的見麵禮。”言下之意,已是打算去見蘇佑了。


    祁烈見她肯迴伊穆蘭來,總算心中大石落地,這才站起身來。


    祁楚見弟弟立著的時候比年少時更加偉岸,嘀咕了一句:“都多大的人了,怎麽還在長個兒……”。


    ******


    霖州城一役,伊穆蘭與碧海雙方都損失慘重。


    伊穆蘭國這一方折損了金刃王羅布、血煙六騎及百部眾,兵力上隻有琿英的鷹族中軍尚且算是留存完整,其餘部眾幾乎所剩無幾。


    碧海國這邊則折損了胡英、鄧凝、吳青、謝菡與謝芝姐妹這碧海五將,金羽營與白沙營的六萬大軍也盡數被埋在了霖州城內。


    兩國交戰,不過方在邊境相遇的初陣,便已將所有的精銳都消耗殆盡。


    阡守閣倒塌的兩日後,城內冰川水的水位下降了不少,戰場上的慘狀再次一一呈現於眼前。


    城東的千鳧沼因被引水入城,沿著東城門邊緣的地帶也逐漸顯露出來,盡管頗有些泥濘,畢竟成了可以行走的通路。


    蘇佑讓琿英分了一部分兵士去城內收拾戰場,大部分人馬則經由東城門繞向霖州城南的冰原。


    不料剛剛入了冰原尚未紮營,前方竟然有一萬人左右的金甲兵橫在那裏,且率軍之人正是大巫神溫蘭!


    蘇佑暗自心驚,思忖著這滿城的火雷如何能讓這最該死的人逃了性命,而且還有一萬餘人的金甲兵?


    琿英因之前派了長弓兵以碧海服色暗算過溫蘭,此時見他生還,更是有些心虛。


    好在溫蘭倒未起什麽疑心,且形容憔悴,顯然是大戰疲累所致,連馬都騎得搖搖欲墜,個中原委還是由偏將代為稟報。


    原來羅布到了城西後,便將開始著手找尋挖掘明皇所謂的“地下金庫”。他見挖掘的人手綽綽有餘,尋思著聽蘇佑說起過一旦祁烈攻下南城門便會出門繞向城西與他匯合。


    如此一來,豈不是還得被祁烈分去一杯羹?


    那可是大大的不妙,既然兵力有餘,那就分一萬人到西城門外堵在那裏,這樣就算祁烈到了門口也進不來。


    羅布從未想到,他這錙銖必較的心思反而給溫蘭留下了一萬人的金甲兵,護了他周全。


    溫蘭與林通勝起初被困於東城門上,後來冰川水從南麵開始漸漸退去,林通勝便扶著溫蘭先下了城門往南走,不料途中恰逢那一萬金甲兵沿著城牆根兒下趕來。金甲兵失了主帥群龍無,又被冰川隔了通路,隻得先繞城而行想返迴大營,走到一半見到溫蘭,總算放下心來。


    好歹大巫神是咱刃族人,沒了族長羅布,也不至於出了岔子。


    溫蘭與蘇佑的軍勢合於一處,便於城南安營紮寨打算好好休整且按下不提,不過半日,又是一小隊騎兵人馬來投。


    “可是血焰王祁烈?”蘇佑一聽有消息,已是一顆心吊到了嗓子眼。


    “正是血焰王率著四千人馬,後麵還有部將哥黎罕和兀術,還有一位蒙麵的紅衣女將,不知是何人……”


    蘇佑哪有心思聽什麽紅衣女將,他聽到祁烈還活著,剛鬆了一口氣,一聽隻剩兩個部將四千人馬,登時又了愁。


    這可如何是好……


    正思索間,遠處一聲雄壯的駿馬嘶鳴聲,蘇佑知道是大烏雲獅,忙起身出營親自相迎。琿英也跟在後麵,悄聲安慰道:“國主,兩國交戰,豈有不損兵折將之理,等下見了祁烈,也不用太過擔心。”


    琿英不知道蘇佑與祁烈擊掌為誓之事,隻以常理揣測其心思。且眼前羅布身亡,溫蘭昏沉於營中不能理事,刃族轉眼凋零了大半,實是讓她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遠沒有蘇佑來得那樣緊張。


    大烏雲獅奔得極快,轉眼間祁烈已到了跟前。


    他見了蘇佑一言不,先是下馬行了一禮。


    蘇佑見他臉色陰沉,猜到必定是為了折了六騎之事,想要出言寬慰解釋,無奈在場之人太多,隻得依然裝出不懂伊穆蘭語的樣子,將他扶起身來。


    這時,哥黎罕護著祁楚從後頭也趕到營前。這邊哥黎罕正規規矩矩地行禮,祁楚已快步走到蘇佑跟前,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了幾眼,問道:“你就是察克多的兒子?”


    祁烈在旁低聲道:“國主先前久居南域,不識伊穆蘭語。”


    這話聽在蘇佑耳中竟是心頭一寬,比什麽話都來得安心。


    祁烈還肯替我遮掩,想必還不至於太記恨我。


    祁楚奇道道:“咦,你竟然不識伊穆蘭語……那也無妨,我在南邊呆得久了,這難不倒我。”說著,又用南語將方才的話問了一遍。


    蘇佑本想問問祁烈這一戰的詳情,卻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給插了話,且出言甚是無狀,心下不悅,反問道:“你是何人?”


    祁楚忽然被問住了,她心中一萬個不願意說我就是那個被你爹退了婚的女人,當下尷尬一笑,指了指身旁的祁烈道:“呃……我是……我是他家親戚。”


    話音剛落,琿英在旁驚訝一聲喚道:“祁楚?竟然是你。”


    這搪塞之詞轉眼就被拆穿,祁楚好不無奈,隻得應聲道:“琿英……別來無恙啊?”


    自古伊穆蘭國國中逢重要儀祭慶典之時,各族女眷都會隨行前往大都參儀赴宴,所以琿英自小就與祁楚見過,雖談不上有多深的交情,但從不缺麵識。


    祁楚的身份已是昭然,蘇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因被悔婚而將血族掀起軒然大波的人。


    他想到溫蘭當初設下的連環計中,她也是被算計在內的一環,不由有些惻隱,方才的不悅之心已一掃而空,當下微笑道:“是,察克多是我父親。”


    祁楚搖了搖頭道:“你笑的時候不像他,倒是剛才初見時板著臉的樣子更像。”


    她忽然想起了什麽,甚是得意地朝身後的哥黎罕揮揮手。哥黎罕會意,立刻讓兵士將明皇押解上來。


    直看得祁烈心頭有些鬱悶,這鐵錚錚的哥黎罕怎麽才幾日不見,就被祁楚給馴服得像頭溫和的母牛了呢,往日在自己跟前也沒覺得他有如此順從過。


    “你父親呢,當年想要個這個女人,如今他不在了,那我就……抓來轉贈給你吧。”祁楚說得甚是豪氣,活脫脫血族女子的性子。


    蘇佑聽得雲山霧罩不知所指何事,朝她身後看去,隻見兵士們正推著一名老婦人朝跟前走來。


    那老婦人穿的雖是粗布衣衫,且步履緩慢,然而儀態堂堂,傲然而立,正是碧海國第三代明皇朱玉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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