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行,側了頭對劉玨道:“玨兒,你什麽時候也生一個孩子讓娘抱抱?”

    劉玨一撇嘴,道:“我還小呢!”

    程氏氣悶,道:“你還小?你現下已經滿了十七了!當年你爹爹,可是十六歲生的你大哥呢!”

    劉玨低聲道:“難怪大哥那麽傻!”

    程氏耳尖,居然聽見了,道:“玨兒,你說什麽?這跟你大哥傻不傻有什麽關係?再說,你大哥哪兒傻了!”

    劉玨道:“父親年紀太小,不如年紀大的生出的孩子聰明。你看,我不就比大哥聰明?你再看旭兒,王大哥生他時已經二十四歲,現下旭兒多聰明!別看現下旭兒連話都還說不清楚,可是已經能認不少字呢!”

    程氏聞言氣結:“你從哪聽來的胡說八道?我告訴你,前朝的崔丞相,他父親生他時隻有十五歲!人家照樣二十歲不到便封侯拜相!”

    劉玨還待舉例,旭兒突然扭頭,伸手指著門口,喚道:“娘——娘——”原來是月容來了,旭兒耳尖,聽出了月容的腳步聲。

    程氏把旭兒遞給劉玨,趕忙站起來行禮,月容抬手阻止了她,道:“母親且坐下說話。”

    程氏也不客氣,緩緩坐下,道:“一個月不見,旭兒又長大了不少,越發俊秀聰明了。”

    月容笑道:“是啊,一天一個樣呢,就是越來越頑皮,再過一陣,都不知道該怎麽帶他了。”

    程氏道:“孩子頑皮也不是什麽大事,不過,如果有了弟弟妹妹,做大哥的會懂事許多。當年琨——駙馬也頑皮得不行,可是自他二弟出生以後,他就很有小大人樣,不但他自己不再需要臣妾操心,還能帶著老二玩呢,長公主不妨早日給旭兒生幾個弟弟妹妹。”

    月容暗道:“果然是來催孩子的!”麵上卻笑道:“果真如此麽?真想像不出琨——駙馬小時候頑皮的樣子。”

    程氏偷偷觀察月容,發現她並無惱怒之色,便繼續道:“琨駙馬小時候便是個好哥哥,如果有了孩子,也必定是個好父親。就是玨——駙馬,旭兒好像也很喜歡他呢。”

    旭兒聽了程氏的話,雙手放開劉玨脖子上掛的玉片,指著自己道:“旭——喜歡”,又一指劉玨,接著道:“爹爹——”

    劉玨聽了大喜,在旭兒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又一把把他舉高,道:“小旭兒,五爹爹也喜歡你!”

    旭兒咯咯笑著,對著劉玨大喊:“親,旭——親

    !”

    劉玨趕緊把臉湊上去,旭兒有樣學樣,“啵”地也親了他的臉頰一下。

    程氏看著一大一小的親熱勁,不由眼熱,衝口而出,道:“旭兒真可愛,公主真應該多生幾個這樣的孩子!”

    月容一邊笑道:“兒女是緣分,該來自然來,母親無須著急。”一邊從劉玨手中接過旭兒,逗著他:“旭兒,想不想要弟弟妹妹?”

    旭兒一邊伸手去抓月容的耳墜,一邊嘴裏嘟囔道:“要——弟——妹。”

    晚上,劉戰看程氏神采飛揚,便問道:“公主沒把你打出門?還答應給你生孫子了?”

    程氏道:“公主是個懂事的,怎麽可能把我這個婆婆打出門?她沒答應給我生孫子,但是,答應了給旭兒生弟弟妹妹。”

    劉戰道:“那你高興個什麽勁?前麵不是還有王老二跟王老三麽?”

    程氏按耐不住興奮,提高了聲音道:“侯爺,現在我才知道,原來,公主府現下最受寵的,不是王家老大,而是我們家小五!公主對他毫無架子,就跟平常夫妻一樣;小五在公主麵前,也一點都不拘束,比在你麵前還自如呢!還有,旭兒非常喜歡他。你說,如果公主再生孩子,我們小五可不是首選?”

    劉戰來了興趣,道:“小五自己是怎麽個態度?”

    程氏蔫了下來,無精打采道:“先前,小五在男女之事上有些二,成親幾年後,如今倒是好了。可是,在生兒育女上,又開始鑽牛角尖……”程氏把她與劉玨在公主府的對話,一一跟劉戰複述了一遍。

    劉戰聽完,沉吟半刻,道:“小五說得沒錯,他的確比老大聰明。難道,這是公主告訴他的?公主是天女,說的話肯定有道理……”

    程氏打斷他:“老大比老幺聰明的人家多了去了,若那話果真是公主說的,必定是用來糊弄小五的說辭,小五傻兮兮的,稀裏糊塗就信了。照我看,琨兒哪一點都比玨兒強,也不知道你哪裏看出玨兒更聰明!”

    劉戰道:“小五聰明的地方,你這個愚笨的,當然看不見……”

    程氏一把揪住他的耳朵,笑罵道:“我愚笨?侯爺,當年非我不娶的你,豈不是愚笨到家……”

    、烏龍(正文完,附新書介紹)

    程氏拜訪公主府之後的第二天,晚膳之後,月容在五位駙馬離去之前,叫住大家,道:“旭兒已經滿一周歲了,我覺得該給他添個弟弟或妹妹、陪他玩耍,你們迴

    去合計合計吧。”

    五人一聽,有驚有喜,有歡有憂。出了月華居後,便一起到光元的原園商議順序問題。

    劉琨第一個開口,毫不猶豫道:“第二個當然該我,你們王家已經有一個兒子了!”

    光涵首先就不同意:“我們老王家有三個人,你們劉家隻有兩個。如今大哥不算,剩下每家各兩個,劉家沒有優先地位。”

    劉玨不想這麽早生孩子,可是他必須力挺自己的大哥,高聲道:“就是不算大哥,二哥排行也最大,既然第一個孩子給了大哥,下麵當然該二哥……”

    說到排行,光宇一肚子氣,當下打斷劉玨的話,道:“二哥隻比我大幾個月,可是我成親比他早兩年,生孩子當論先來後到。”

    光涵自然力挺王家人:“就是,論先來後到,老劉家的都該排到後麵!”

    劉琨“嗤”道:“長幼有序,方是倫常,否則天下豈不是要大亂?”

    每個人都有道理,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後,光元道:“莫若,各憑本事?”

    光宇、光涵、劉琨等三人沉吟半刻,均表示:“那就各憑本事,輸者心服口服、不得鬧事。”

    劉玨明白他們的意思,可是他有疑問,於是,他問了:“三哥、四哥,你們倆長得有五分像,如果孩子恰恰承了你們那像的五分,生下來算誰的?”

    光宇、光涵犯難了:侄子肖叔的例子多不勝數,到時若生下王家孩子,卻分不清誰是父親,這可怎麽辦?雖然可一樣疼愛,可是吧,萬一不是自己的,月兒又不肯再生,怎麽辦?誰不想有自己的子嗣?

    光宇道:“三弟,當年洞房你比我先,這次生孩子你得靠後,這樣才公平。”

    光涵道:“二哥,當年你那一晚,我可給你留著,是你自己沒法洞房,可怨不著我!生孩子我絕不退後。”

    劉琨和劉玨豎起耳朵:原來當年還有這麽一出!有意思,有意思!

    光元坐在一旁,看他們爭執不下,便出主意:“不如抓鬮?”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劉玨覺得王老大也挺賊。

    沒想到,光宇和光涵沉默半刻之後,居然同意了光元的建議:抓鬮!

    抓鬮的結果,居然是光涵勝出!光涵自是興高采烈,光宇則立即垂頭喪氣,然雖喪氣,卻也無話可說。

    劉琨不得不佩服自己的五弟:腦筋轉得真快,一句話就去掉一個勁敵,使得自己的機

    會,瞬時從三成三提高到五成。五弟,是比自己聰明!

    月容聽了光元傳達的消息之後,哭笑不得!不過,既然把決定權交給他們,他們自己做了這樣的選擇,她也無話可說,唯有加強鍛煉身體。為圖省事,第二天,她又招了龔太醫到公主府議事,兩人合計了大半天。之後,阿椒專門帶人收拾了一間屋子,用以堆置源源不斷從太醫院運過來的藥材。阿椒仔細看了,那些藥材,她並不認識,但也絕對不是人參等大補之物,不由暗暗納悶。

    而後,月容又去求李玥:“玥哥哥,如今邊關無戰事,你幫忙把劉軍醫和霍軍醫調迴京城吧,我最近有一些醫術心得,打算跟他們探討探討。”

    李玥看著她,道:“小九,你又在打什麽主意?最近你可已經從我的太醫院裏搬走不少東西呢!我問了龔謹,龔謹居然也不知道你到底在弄什麽!”

    月容笑道:“玥哥哥,反正又不是什麽壞事,一年後你就知道了。你就直說,到底幫不幫這個忙?”

    李玥慢悠悠道:“幫是可以幫,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月容笑道:“玥哥哥,玥哥哥,你也開始跟小九談條件了啊!說吧,我能辦到的一定幫忙。”

    李玥道:“你自搬到公主府,一年才進宮五六次,躲得有多遠是多遠。今後有空,多進宮看看賢妃吧,她最近懷孕了,你多陪她說說話。”

    月容笑道:“筱竹姐姐懷孕了!真好。孕婦最大,不用你吩咐,我自會隔三差五進宮找她閑話。”

    兩個月後,霍瑉和劉溪崗兩人被李玥從邊關調了迴來,他們進京後住進了公主府的偏院。月容隔三差五便前去與他們探討一番,兩位軍醫則隔三差五跑到榮城最大的衙門——帝京府,與仵作們打得火熱。

    前三月,月容認真調理身體,第四月便開始實施造人計劃,光涵和劉琨兩人便經常留在了公主府。帝京人如今背後均稱光涵為“醋駙馬”,因有皇權撐腰,三年時間過去,他已經壟斷了大慶食醋九成以上的生產和銷售市場。另外,他還經營出版、製衣、貨運業等,他的涵月盟集團規模漸成。以前光涵要經常四處出差,後來在月容的建議之下,建立了經理製度,他自己就隻需要坐鎮京城,偶爾巡查一番就可以了。劉琨八個月前被李玥派往南疆平叛,三月後凱旋而歸,官階提了兩級,如今也是正四品的高官了,因貌美魅惑,他被帝京人背後稱為“魅駙馬”。

    光涵和劉琨兩人跟光元一樣,欲速則不

    達,第一個月之後,月容並沒有成功懷孕。月容隻得又讓龔太醫出馬,給他們上了一堂心理課,這才把他們的焦躁安撫下來。

    然而,京城此時卻開始不平靜,不斷有高官上、下朝途中被襲擊,就連張閣老,胳膊上也被砍了一刀。三年前刺殺月容的另一批殺手,雖然後來被陸續找到,但是他們都是受人所雇,至死,也不肯說出所屬殺手集團和雇主。李玥雖然很清楚,他們肯定受雇於某一個政治集團,但是當時與他有隙的政治集團,起碼有三個以上,如果他貿然動手,必定牽一發而動全身,可能會招致天下大亂。因此,這幾年他隻是不斷派人查訪,以求時機成熟之時,務必一網打盡。

    光宇自湟源返京之後,便被李玥提拔為京畿衛的副統領,又因當年刺殺,光宇親曆現場迎敵,三年來,便由他帶領屬下一直追查線索。月容認親、迴歸皇族之後,給李玥帶來巨大的政治、軍事和社會利益。三年之後,李玥已經把軍、政大權牢牢握在手中,今年初起,便加大了對政敵的打擊力度。最近三月,先前撒的網漸漸收緊,不斷有叛逆被牽扯出來,帝京城一片風聲鶴唳。大概是狗急跳牆,當年雇傭殺手的幕後之人,終於按奈不住,開始頻頻出動,刺殺李玥一方的得力之人。李玥便命光宇,務必派得力屬下對榮城高官加強護衛,光宇一下子便覺得人手短缺起來。於是,稟告李玥之後,光宇從南北大營抽調了一批出身好、身手佳的官兵加入京畿衛,劉玨也在此時被挑中,擔任了京畿衛的一名大隊長。

    這幾日,月容發現,光宇和劉玨不但白天不見蹤影,連晚上都放棄了自己的權利,雖然心下暗自高興,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是擔心:內奸比清國奸細更加隱蔽、也更加可怕,光宇和劉玨既為京畿衛要員,又是長公主駙馬、皇上的鐵杆支持者,打算對他們不利的人,何止萬千!如今,敵暗我明,稍不注意就可能出事。

    這日,是月容易孕期的最後一日。昨夜,城郊光涵的一間醋廠突遭大火,他淩晨得報之後,從月華居急急出發往城外巡查去了;早上,劉琨也被常勇侯遣人叫走。月容樂得清閑,哄了旭兒睡下之後,自己便坐在燈下繪製玩具式樣,打算第二天便交給內務府,造出樣品來——旭兒又長了四個月,應該有新的玩具了。

    月容繪了一套積木和一套拚圖,繪好之後已是子時,但是她掂著光宇和劉玨的安全,怎麽也無法入睡,便取了前幾日刻的一個木雕,用砂紙慢慢打磨。剛坐下不久,門“哐當”一聲被大力推開,月容抬頭一看,劉玨兩眼通紅,踉踉蹌蹌走

    了進來,後麵是苗嬤嬤和阿葵的驚唿:“玨駙馬,你今夜不能進去……”

    劉玨看見月容,似鬆了一口氣,又似突然有了目標,直直地撲了過來,未待月容反應過來,他已經把她緊緊摟在懷裏。抱了一會,他似有了力氣,伸手把月容的兩手反剪到身後,一手握住,然後一手把住她的後腦勺,瘋狂的吻了下來,大力啃咬、拉扯,完全不同於以往的小心溫存,月容感覺自己的唇似乎都要被他咬破了,不由掙紮起來。劉玨卻不為所動、越發瘋狂,把她鉗製得更緊,唇舌之間更是為所欲為。

    月容漸漸覺得不對,這樣的劉玨,不正常!她一邊努力迎合著劉玨,免得自己受傷害,一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一冷靜,她便覺得自己的手腕處,劉玨的手掌滾燙!又想起他衝進屋時的樣子,心裏頓時雷聲大作:春/藥!劉玨中了春/藥!

    月容完全放棄了抵抗,努力使自己放鬆下來,劉玨雖然意識模糊,卻很快感受到月容的放鬆,動作竟也漸漸輕柔下來。月容在他轉移陣地、俯首去自己胸前肆虐的時候,輕聲道:“玨,你是不是很難受?不要緊,我們到床上去,我來幫你。”

    劉玨聽見月容的話,似乎有些清醒過來,一把抱起月容,幾步就跨到床前,然後把月容朝床上一放,自己立即就壓了上去,一邊繼續在她胸前妄為,一邊伸手就去扯她的下裳。這時候,月容的上衣已經完全滑落於兩肩之下,內裏的肚兜也不知被劉玨扔到了哪裏,整個前胸都露了出來,而劉玨,正埋首其上忙碌不停。

    月容想到前幾個月的安排,盡管不忍,還是打算再努力一迴、以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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