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功盡棄。於是,伸出一隻手按住劉玨的頭,一邊柔聲道:“玨,我知道你很難受,可是,再這樣下去,我跟你會有孩子的,你稍停停,我這就幫你消除難受。”一邊伸了另一隻手,往下,握住他那滾燙似火、堅硬如鐵的東西,慢慢上下擼動。

    劉玨身體僵了一下,而後,喟歎一聲,稍稍放鬆了一點點。可是,不過十幾下之後,他的喘氣聲突然大了起來,情緒也變得越發焦躁不安。他就著這月容的手,挺動了幾下之後,發現非但不能抒解,而且越發地難受,決定還是按照本能行事。於是,他不耐地一手握了月容的兩手,快速放到她的頭頂、按住,另一手則“刺啦”一聲扯下月容的下裳,然後,托了她的臀,毫不猶豫挺身刺了進去……

    他的動作很大,衝擊得月容不由自主瑟縮了一下,可是,還沒等她準備好,他已經瘋狂挺動起來。月容再也無法思考孩子的事,唯有抓緊身下的床單,一邊努力放鬆自己,一邊在心裏祈禱:春/藥的力量千萬不要太強,否則,兩人都有可能死在床上!這種結果,估計會成為全大慶的笑話!

    劉玨完全喪失了理智,一遍又一遍的折磨著月容,月容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天將亮的時候,他才停了下來。一停,倒頭就睡了過去。月容卻醒了,盡管全身沒有一絲力氣,可是卻不得不開動腦筋:誰下的春/藥?意欲何為?光宇呢?光宇會不會也中招?如果中招,他現在在哪裏?想到這裏,月容除了擔心,心裏居然也有了一絲酸澀。她在自己腦海裏,過濾著各種可能性,最終,還是深深的擔憂占據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天微亮時,她剛要朦朧睡去,房門卻又再一次“哐當”一聲被大力推開,隔著帳子,月容看不清來人,可是苗嬤嬤和阿葵的驚唿“宇駙馬,你不能進去……”道明了來者何人。月容剛想撩起帳子,光宇已經走到床前,月容聽得他喘氣如牛,暗道不好!剛要出聲,光宇已經一手扯下了床帳,月容抬眼看他:也是兩眼通紅!又看看一旁熟睡的劉玨,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正呆愣間,光宇一手扯了一旁的被子,把劉玨一裹,扛起來,快走幾步,“啪”的扔到外屋,轉身又踉踉蹌蹌奔到床前…….

    外屋一片混亂,月容卻已經無暇顧及——光宇比起劉玨,隻有更瘋狂、粗魯,她已經在想:自己的遺囑,該留些什麽話呢?

    月容徹底醒來的時候,苗嬤嬤正在給她上藥,屋外陽光燦爛,也不知是什麽時辰了。月容轉眼看了一下四周,五位駙馬都在:光元滿臉擔憂;光涵和劉琨擔憂之外

    ,還有一絲著急和憤怒;光宇和劉玨則低了頭,滿臉通紅,顯然已經被批評過了。光宇和劉玨兩人同時中了春/藥,顯然是敵人預謀已久!可是,即使中了春/藥,他們的第一個念頭,卻是趕迴公主府,進到月華居找她,月容不怪他們折磨她,反而覺得欣慰。這一刻,月容終於確定:自己,是愛著他們的!雖然,自己的愛不如他們對她的愛深,自己的愛也無法說出口,可是,的確是愛著的。

    “二哥,五弟,你們的行為雖然情有可原,可是,這算怎麽迴事!月兒妹妹昨夜還在易孕期,這以後,生下的孩子算誰的?”光涵憤憤的聲音,把大家的注意都拉了過去,一時之間,除了光元,包括月容在內,全體都懵掉了!是啊,除了光元,其餘四個人都有可能!屆時,孩子姓王還是姓劉,可能很容易便區分清楚;可是,到底是哪一位的,很有可能永遠都搞不清楚!特別是劉玨和劉琨兩兄弟,長得本來就像,這生下孩子,可怎麽區分?

    光元坐在一旁,看大家都傻掉了,不由開口道:“反正都是月兒肚子裏出來的,如果實在分不清楚,就都當自己的孩子疼愛好了。”

    餘下四人齊齊瞪著他,卻也不敢在月容麵前反駁,一齊笑道:“大哥說得很對,都是娘子肚子裏出來的,我們一定都當自己的孩子疼……”

    月容很窘,她千算萬算,沒想到卻是這樣一個結局,真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哪!

    李玥得知光宇和劉玨中春/藥一事,大怒,對張孝轅道:“這些人,真是狗急跳牆了,居然打這樣的齷齪主意!以為這樣,就能讓小九休了兩位駙馬,娶了他自己的女兒和外甥女兒,然後為他們增加籌碼?真是無恥至極!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我忍得也夠久了,他們既然不想活,我就成全他們……”

    大慶曆記載,明祥開平八年十二月,皇帝李玥下旨捉拿叛臣賊子,原吳王、秦王後人盡皆下獄,或誅,或被貶為庶民、流放千裏;牽連朝臣、地方官員達二、三百人,亦或誅,或被貶為庶民、流放千裏。這次政治大動蕩,史稱“吳秦遺禍”。吳秦遺禍之後,丞相謝棟告老還鄉。而後,明祥帝提拔了大量年輕官員充任文、武官職,一時之間,皇命一下,大慶之內,東西南北皆可通達。明祥開平九年正月,賢妃誕下二公主,此時賢妃膝下計有皇子五人、公主二人。皇帝感念賢妃誕育皇嗣有功,在祭告天地、祖宗之後,擢升賢妃為皇後、統管後宮。

    明祥開平九年,四月,公主府後園裏,百花盛開、百蝶翩飛。月容扶著肚子靠

    坐在亭子裏,看著旭兒和劉玨笑鬧,一時歡喜,一時憂鬱。如她所料,她從太醫院搬來的那些藥材,果然有促排卵的功效,她也如願懷上了多胞胎。沒有超聲波檢測,她不敢肯定,自己的肚子裏,到底是兩個、還是三個。“兩個肯定是跑不掉的”,很有經驗的龔太醫如是說。

    月容高興之後,煩惱隨之而至,一個是小烏龍,兩個是大烏龍,三個是超級烏龍啊!而且,這胎到底如何生,她心裏也不是很有底:沒有超聲波檢測,也不知道胎位正不正?臍帶有沒有繞頸,羊水足不足……無知者無畏,知道得越多,月容越是害怕。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指揮著劉溪崗和霍瑉,在公主府東院內,建了一個這個時代最為先進的產房,又不斷督促劉溪崗和霍瑉去解剖屍體,以防到了自己生產那一天,需要用到剖腹產。

    月容自以為做了萬全準備,肚裏的孩子卻一點麵子都不給,明祥開平九年,九月二十五日,早晨,月容正散步的時候,他們毫無預兆的騷動起來,大家七手八腳把她抬進產房,不過一個時辰之後,第一個孩子就出來了。

    接生嬤嬤還是上迴那位龍氏,隻是這迴她多帶了兩位助手——陳嬤嬤和成嬤嬤。孩子出來之後,龍嬤嬤盯一眼,立即大聲報喜,道:“是位公子!”然後,一手麻溜地提起孩子的一條腿,另一手則一巴掌拍到孩子的臀上,孩子“哇”的便哭了起來。龍嬤嬤把孩子遞給陳嬤嬤,陳嬤嬤接過孩子,把他放到盛了溫水的盆裏,仔細洗幹淨。邊上,苗嬤嬤趕緊遞上一套大紅的衣裳,陳嬤嬤麻利地給孩子穿上之後,苗嬤嬤趕緊又在孩子手上係了一根紅色的絲繩。

    這邊還沒忙完,那邊月容卻又是一聲大叫,接著龍嬤嬤喜道:“又是一位公子!”這迴,苗嬤嬤遞上的是寶藍色的衣裳,係上的是寶藍色的絲繩。

    這邊弄清爽了,月容也漸漸平靜下來,一邊在心裏自嘲:大烏龍罷了,還好不是超級烏龍!她剛這樣想完,又一陣劇痛襲來,她不由自主大喊了一句:“還有一個!”

    一時之間,嬤嬤們又各就各位,忙碌了起來。光元等五人等在外屋,聽得前麵兩位都是公子,略有些失望,一個個坐了下來等候傳見。這下一聽,“還有一個”,一個個“噌”得又站了起來,全擠到門口探聽動靜。

    裏麵卻半天都沒有動靜,就在月容以為,不過是產後宮縮、自己大驚小怪的時候,劇痛突然襲來,龍嬤嬤大聲道:“公主,用力,已經看見孩子的頭了!”月容把全身的力氣往下一擠,撕裂的疼痛襲來,接著一

    鬆。龍嬤嬤驚喜大喊:“是位小姐,是位小姐啊!”

    產房沸騰,外屋也沸騰。唯有苗嬤嬤,很是冷靜:生女兒,不過是遲早的事情,有什麽可大驚小怪的。苗嬤嬤麻利遞上公主費了最多心思的那套粉紅色衣裳,看著成嬤嬤仔細穿戴好了,又小心係了粉紅色絲繩到孩子的手腕上。

    月容這次生了三個,居然隻花了不到半個時辰,整個人也不像第一次那樣渾身脫力,閉目養神了半個時辰之後,意識就非常清醒了。於是,便讓阿葵把孩子一個個抱了給自己看。

    老二,標誌鳳眼很是張揚,一看就知道是劉家的種,長大後估計會禍害不少良家少女,可是,看不出他的父親是劉琨還是劉玨。

    老三,顯然是王家兄弟的,可是長得比光涵和光宇都要秀氣,跟老二也不相上下呢,但是,照樣看不出是更像光宇一些,還是更像光涵一些。

    老四,啊,是個人見人愛的小美女啊。沒有鳳眼,不大可能是劉家的,看起來怎麽那麽麵善呢?月容正在疑惑,連嬤嬤進來了,笑嗬嗬對月容說道:“依老奴看,小姐一半似公主,一半似她的親奶奶。”原來如此,據說張孝轅跟妹妹很像,自己那熟悉的感覺,是來自義父了!難怪,女兒小小年紀,也有很濃的書卷氣呢。

    月容抱著小女兒,舍不得撒手,越看越稀罕。直到,光元等五人一齊湧了進來,月容才把女兒放到自己的枕頭邊上,幹笑著對五人道:“你們來了,孩子,孩子真漂亮呢!”天下第一窘啊,居然分不清孩子的父親!

    五人先前已經見過三位家庭新成員,非常清楚現下形勢,於是一一表態。

    光元道:“孩子是月兒肚子裏出來的,沒有不漂亮可愛的,月兒這次真是辛苦了!”元哥哥一如既往和稀泥——因為不關他的事。

    劉琨道:“月兒,老二是個真正的妖孽,你明白我的意思。”月容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大妖孽生小妖孽嘛。

    光宇則道:“月兒,小四看起來多像我,肯定是我的女兒!小四,我認下了。”明顯是先下手為強,卻還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光涵道:“月兒妹妹,老三和老四的鼻子長得都很像我,肯定是我的兒子和女兒,你不必為難。”月容暗自腹誹:這麽貪心,虧他說的出口!

    劉玨道:“月,老二看起來不如旭兒小時候聰明,肯定是我的孩子。”月容很無語:看來,就是傻子,也是自家的好啊。

    其餘四位駙馬,則一

    齊怪異的盯著劉玨看,這天底下,哪有主動承認自己和兒子都不如別人聰明的?看來,真是傻掉了!

    盡管鬧了個超級烏龍,孩子們的姓氏還是明確的。劉戰毫不思索,把心裏盤算了千萬遍的名字——劉楠貢獻了出來。光宇和光涵兩人則爭執不下,最後,一致同意,請張孝轅給老三和老四取名。張孝轅出席了孩子的滿月宴,當天,看過兩個孩子之後,他激動不已,抱著小四久久不肯撒手。滿月那天,老三和小四也有了名字——王容默、王容語。

    府裏一下有了四個孩子,頓時熱鬧起來,自然,容語小姐是最受寵的一個。一下子多了三個弟弟妹妹,旭兒卻並沒有覺得自己失寵,反而頑皮勁倒是收斂了不少——月容早在自己懷孕期間,就不斷向他灌輸大哥哥的各種概念,總算是見成效了。

    劉琨和劉玨、光涵和光宇,總是會為了孩子的歸屬問題競爭,一個賽一個的、毫無原則地寵著孩子,就為了誰會第一個被喚為“爹爹”。最後,月容忍無可忍,定下規矩,除非自己同時在場,否則嚴禁他們私下接觸孩子。這樣一段時間之後,四人這才有所收斂,月容看他們不那麽幼稚了,這才重新開放了探視權。

    常勇侯夫人程氏自劉楠出生之後,跑公主府越發勤快,一來,必定要求親自給孫子洗澡,如此幾次之後,月容品出了不同尋常,便陪著她一起給孩子們洗澡。她發現,程氏給劉楠洗澡的時候,總是盯著劉楠的臀看,看一陣,又把楠兒放到水裏,放一會,又撈起來重新觀察。月容一下想到一種可能,便一天給孩子們洗三次澡,反複查看他們的全身,終於,劉楠兩個月的時候,月容看出了竅門:他的臀在熱水裏泡久了,便會出現一個紅色的圓形胎記!

    可是,劉琨和劉玨,誰的臀上會有胎記呢?程氏既然不打算告訴自己,月容也不打算問她,於是,為了弄清楚誰才是楠兒的父親,月容決定出賣色/相——陪浴。

    劉琨對這天上掉下來的豔福,欣喜不已,笑著對月容道:“月兒,你終於開竅了,真好!”

    月容斜他一眼,道:“妖孽,可別想多了,我隻是覺得你的按摩手法較好。泡澡時有人伺候,是公主的福利。”

    劉玨聽了月容要跟他一個盆裏泡澡,也很高興,道:“要不,我們把楠兒一起帶上?”

    月容哭笑不得,道:“楠兒不能久泡,所以,隻能你我兩人一起。”

    此後,凡劉琨和劉玨侍寢的日子,月容便與他們一起泡鴛鴦浴。最後,月容

    達到了目的,也付出了代價——從那以後,劉琨凡遇侍寢的日子,便堅決要求鴛鴦浴;而劉玨,竟再也不肯一個人沐浴,不是他侍寢的日子,他絕不肯洗澡。

    根據現代知識,胎記什麽的並不是那麽可靠,但古人卻是很相信的,月容做出了決定,——誰是楠兒的父親。但是,她卻打算過個幾年再告訴他們,為防程氏多嘴,月容又專門找了程氏談了一次話。月容對程氏道:“母親,楠兒跟他父親一樣,身上都有一個記號。楠兒小小年紀,可是很聰明呢,過個三年五年的,必能做一個好哥哥,那時再有弟弟妹妹,對他、對他的弟弟妹妹們都是福氣呢。母親,你說是不是這樣?”

    程氏愣了半刻,頹然道:“公主說的是。”

    有了楠兒的經驗,月容又把迴老家頤養天年的顧嬤嬤專門請了來。顧嬤嬤自光宇、光涵出生後便一直照顧他們,對他們身上的特點了如指掌。顧嬤嬤對月容透露了兩個秘密:“宇駙馬兩歲之前,說話有些磕巴;涵駙馬的右耳朵內裏、緊貼皮膚長有一個黑色的肉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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