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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爍腦中稍微整理了一下,說道:“墨儉約知道安保金的下落和我有關。可是我想問,在場的眾位師兄,有誰,在半河村見到過安保金?”“人都被你殺了,我等自然見不到!”這時候,嚴山又冒了出來,說過話之後,輕蔑的看了一眼易廣誌。“那我再問一個問題,你們有誰知道,安保金在凝氣二層時,修習的是什麽發術神通?”楊爍微微一頓,轉向穆劍英問道:“穆師兄,您是傳功長老的親傳弟子,您知道麽?”楊爍這一問後,就連三位長老也紛紛疑惑。在青葉宗,一般情況下,如果自己不說出自己所修習的法術神通,有沒有在別人麵前使用過。很少有人去探究別人學的什麽法術。隻聽穆劍英沉聲說道:“宗門弟子所修習的發術神通,師尊一般不會過問,我也毫無興趣知曉。”楊爍一聲冷哼:“安保金修習的,是隱身術和幻視術。試問,有這兩種法術在身,眾位師兄,有誰能看到他?我擊敗墨儉約之後,到被妖王抓走之前這段時間,眾位師兄想想有沒有發生過什麽怪異的事情。”“聽楊爍這麽說,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有一次,我在清點兌換妖獸的靈石,數量本來是沒有錯的,可當我將靈石換裝在另一個儲物袋之後,卻少了幾十顆。為此,我還讓師尊罰我麵壁一個月呢。”內門弟子單仁平一臉鬱悶。那時,他負責靈石的兌換,手中的靈石不少,卻不是他的私有物。所以,幾十塊靈石雖然不多,卻也被關長老罰的極重。這麽一說,眾人又仔細想想,確實從來沒有人,看見過安保金釋放神通的樣子。那不是安保金沒再他們麵前用過,而是他在使用神通的時候,誰也看不見。“就憑這點,你就能殺了他?”上官傲再次沉聲說道。“上官長老,您知道。我在修繕半河村的時候,得了滕前輩的遺物。弟子我修為低微,又見識不寬,所以不小心漏了白,這才引來了安保金的殺機。”“就因為那些東西,他就會動殺機?”上官傲眉頭一挑,語態輕蔑,滿是不屑。不光上官傲,在場許多人,都有些不信。那個時候,楊爍已經打敗了墨儉約,可以說是外門弟子中的戰力第一人,安保金沒有強大的戰力,根本不可能強取。如果是智取,就像從單仁平那裏順走靈石那樣,反倒說的過去。“這又不是第一次,弟子在晉升外門之前,他就動過!因柳師姐前來傳柳長老的法旨,才使弟子躲過一劫。在弟子成為琢木園執事之後,他也動過。而且偷偷潛入別人洞府這種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這些,隆長老可證明。”“楊爍說的不錯,這個敗類,罔我曾經還很看重他。哎,是本座管教無方。”隆長老也是很鬱悶,楊爍和安保金說起來,都是靈簡閣的弟子。兩人都是出自琢木園,現在一個死了,另一個要因為死了的那個承受懲罰。隆長老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麵上看上去是兇一些,可對待晚輩弟子,管得很鬆,沒有大錯,不會對其懲罰。現在他都有些後悔,當初怎麽就沒找個機會廢掉安保金,反倒是讓他引出這麽多的事。“那你,是怎麽擊殺安保金的,他的屍骨呢?”眼看楊爍的罪名已經坐實,上官長老雙目炯炯,咄咄逼人。可楊爍的語氣,就和一點不害怕一樣,事實上,他真的是有恃無恐:“弟子被妖王抓捕,就是安保金領的路。後來弟子僥幸逃脫,遇到安保金伏擊,才將其擊殺。不過這個地點有些特殊,我希望,能夠單獨稟告掌教和眾位長老。”“我等也要知道。”嚴山就跟地鼠一樣,再次冒了出來,不但心無懼意,還得意洋洋的瞟了一旁的易廣誌一眼。易廣誌怒目圓瞪,卻無計可施。總不能當著長老的麵,叫齊一幫兄弟揍他吧。正為難時,就見楊爍輕蔑的掃了嚴山一眼,說道:“你,不配。”然後楊爍又轉向三位長老說道:“此事……”還未等楊爍說出後麵“與本宗聖物靈藤有關”這半句話,就聽空中傳來關長老的聲音。“楊爍擊殺宗門叛逆安保金,屬清理門戶。諸位長老及宗門弟子,不必深究。與安保金有關餘黨,還望你們到戒律閣自首,以本座會酌情減輕懲罰。”有了關長老的傳音,就標示著楊爍無罪釋放了。本來嚴山還想跳出來,現在就想被掐住了脖子,墨儉約雙目一沉,轉身離去。“既然此時關師兄已經查明,那本座就不便再過問。”上官傲一甩袍袖,轉身離開,就好像“到此為止,本座不在過問”一樣。被他一帶,台上台下的氣,也氛忽的一鬆,沒了剛才的緊張感。“楊師兄雖然有時行事霸道,但從來不仗勢欺人。安保金在琢木園時,記名弟子無不被他壓榨。現在就算他死了,也是死得活該。”程池雨喏聲說著,引來不少外門弟子點頭附和。“還好,關長老明察秋毫,還了楊師兄一個清白。”看到周圍有不少弟子同意他的說法,程池雨放開聲音又說了一句後,便要轉身離開。楊爍清白了,他還有什麽擔心的?可是,他剛一轉身,肩膀就被易廣誌按住。隻聽易廣誌沉聲道:“程師弟,楊師兄拜師大典還沒有完,你幹什麽去!”被上官傲這一帶,台上台下幾乎所有人,都忘記了到這裏來,是為了楊爍的拜師大典,而不是對楊爍的公審大會。眼看“塵埃落定”眾人正要紛紛離去。在青葉宗,一個新晉的內門弟子拜師,這可是有關這弟子一生的大事。不但決定了傳承根源,更是承蒙長輩恩澤的開始,所獲收益,絕不是獨自一人苦修能夠比擬,堪比第二次投胎。所以,每一個內門弟子拜師,在青葉宗內都是大事。可眼下,典禮還沒有正式開始,觀禮者就要退場?要是這樣,楊爍定會被人恥笑一輩子。楊爍已經意識到,可他作為今日的主角,不能強行喝止別人的離開。“索禮”一樣是一個笑柄。楊爍這樣想,與他交好的師兄師姐師弟們,也都是這樣。無論地位高低,都不便開口。或者說,他們的地位還不足夠高。“上官長老,本座收個稱心的徒弟,就這麽不招你待見麽?”雖然聲音低沉,卻勢如虎嘯。隆長老一句話,在場弟子無論什麽修為,都已經身心具顫,氣血翻湧。台下,楊爍的那些小師弟地位不夠高,台上的尹寒若地位不夠高,就連柳菁菁,穆劍英也不便開口。可是,“青葉一怒”的麵子絕對夠大,也絕對不可損。“內門弟子拜師之典,宗門長老不必觀禮,這是千百年來的規矩。”上官傲停住腳步,卻未轉身,隻是昂頭傲然說道。“你若不來,也就算了。可你既然來了,不待典禮結束就離開,也太不給本座麵子了吧?”“你我都是宗門長老,何必在乎這點虛禮。”上官傲語音微顫,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傲氣。隻聽隆長老爽朗一笑:“哈哈哈……是啊,你我都是長老。想來三百年前,本座築基被師尊點為長老之時,你的師尊陳風剛凝氣十層。還不如如今的劍英的修為。我跟你這樣的小輩,的確沒有什麽可爭的,你去吧!”一個宗門傳承近萬年,同為長老的幾人,其輩分高低相差一兩代,也是很正常的。平時,互相以師兄師弟相稱,是一種刻意忽略輩分的方法。修真本就是達者為師,若什麽事都以輩分定奪的話,那麽那些“年輕的長輩”還不得將宗門管亂了?可此時,隆長老將上官傲的輩分和師承都提了出來。“你師尊當年都不如我,現在比我差的更遠,你還敢在我麵前放肆?”顯然這句隱晦沒有直接說的話,狠狠的壓住了上官傲這一頭。同時,這一番話,從側麵喝止了那些想要離開的外門弟子。“青葉一怒”收徒弟,一個上官長老走就走了,台下的那些外門弟子,你們也敢走?當然,想日後被隆長老一嗓子吼死,完全可以大步離去嘛!殺雞還能儆猴呢,更何況,用來做示範的是一個長老。眼看著上官傲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台下的外門弟子要是再看不出其中的門道,這輩子,也就是外門了。台上的幾位內門弟子,包括穆劍英在內,看了看楊爍又看了看尹寒若,眼神中多少有一些羨慕,隻有柳菁菁麵色如常,可要是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在她冷淡的麵色後麵,有一抹很淡,卻有些難以壓製的笑意。而尹寒若麵色仍然如春風般,隻是這春風中,刮起了一絲尷尬。當他看向楊爍,卻發現對方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就已經風輕雲淡,好像一切事情夠跟他無關一樣。事實上,楊爍躲在那稚嫩的老臉後麵,早已經樂翻天了:“拜這樣的人當師傅,簡直是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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