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草民要謝的不隻是池大人,還有郡王的顧側妃!”


    程風說著話,看一眼依舊跪在地上的顧清和池環,“隻是……不知顧側妃為何跪在地上,可是犯了錯讓太後不高興了?”


    搭在一側軟枕上的手一頓,太後深深看一眼顧清,“程公子哪裏的話,顧清替哀家照看郡王,得以讓郡王完好無損的迴來,哀家賞賜她還來不及,怎會不高興?曹世通,扶兩位側妃起來。”


    顧清挑挑眉頭,不冷不熱的謝了恩,當即起身朝一旁備好的椅子上坐去。


    “聽池大人說,程夫人身體有恙?哀家正欲傳太醫去公子府上看看,不知夫人現在如何了?”


    端了一旁的茶起來,太後悠悠抿了一口,問道。


    “有勞太後掛心。草民今日去王府拜見,正是想說此事。太後,內子患病,草民心焦的很,遂讓底下的人在四國內廣尋名醫,幸而終是找到了一位醫術高超的神人。”


    “昨晚上,那神醫給內子瞧過之後,內子病情一夜之間大有起色。遂,草民才想著去王府拜見,一來謝過顧側妃的恩德,二來便是想將那神醫引薦給顧側妃,畢竟顧側妃的傷勢……”


    留了個話頭,程風也端起一旁的茶杯來,優雅品了一口,“嗯,這宮裏的東西果然不凡,好香的茶!”


    “嗬嗬,程公子既喝著不錯,哀家就差人送些去府上,也算是感謝程公子替顧側妃引薦神醫的功勞了。”


    太後話落,便有宮人靜靜退下去準備。


    程風從椅子上起身,“草民謝太後賞賜!既是太後準了神醫給顧側妃看診,那草民就不耽擱太後與王爺敘話了,草民這就告退!”


    “也好,既如此,幾日後的宮宴上哀家再與程公子好好說說話,池大人你代哀家送程公子迴府,萬不可出半點岔子。”


    來的突然,去的幹脆,轉眼殿中又剩了原先幾人。


    太後臉上和煦的笑容不見,深深看著顧清,卻又不似在看顧清,片刻之後,開了口。


    “可還記得你母親?”


    不帶一絲怒氣,再平淡不過的一句話,卻是讓顧清微擰起了眉頭,不解。


    “曹世通,送郡王和兩位側妃迴府。”


    話落,太後起身就朝內殿而去,身旁原本全幅心思都在點心上的人,緩緩抬起了頭,細小眼縫中滿是冷光。


    而顧清這才反應過來,那句“可還記得你母親”的話,不是問她,卻是在問墨楚卿。


    迴程,依舊不理會池環,墨楚卿大步上了馬車,待顧清也坐上去後,車夫當即揮鞭,馬兒吃痛下朝前奔去。


    池環死死咬著下唇,看著走遠的車,氣怒至極卻也無可奈何,隻心裏更恨了顧清幾分。


    雖然,嫁給這又醜又傻的王爺絕不是她所願,但能因此讓父親成了狐州知府,也算不虧。


    但是,不喜歸不喜,這顧清唆使那傻胖子一次一次讓她難堪便是忍無可忍!


    緊緊攥著手中的絹帕,在池環看來,所有一切的事情,都是顧清指使墨楚卿做的,畢竟一個奇醜無比的傻子,哪裏會知道怎麽羞辱她。


    這廂,池環獨自上了後麵的一輛馬車,暗暗盤算著要如何尋個機會收拾顧清,而另一廂的馬車裏,墨楚卿卻是雙拳緊握,極力隱忍著。


    “唉,你這又是何必?”看著坐在對麵的男人,顧清忍不住歎氣開了口。


    “我又不是不知你的恐女症,也不是嫌棄你什麽,既如此你忍著不難受嗎,想吐就吐啊,憋著幹嘛?”


    虧她還以為他的恐女症好了,現在這幅吃了蒼蠅一般的惡心模樣,好個屁!


    想來,當日在狐淵村,定是因為龔婆婆沒有在他意識清醒的時候碰到他,後來他又及時洗漱的緣故,所以才沒有吐吧。


    “髒!”是墨楚卿隱忍著,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聲音。


    忍不住翻個白眼,“髒個什麽,車裏就你我二人,我都不嫌棄了,難不成你還自己嫌棄自己不成?”


    話落,顧清轉頭四下瞅了瞅,拿起小幾上的茶壺取了壺蓋,車窗一開,便將壺裏的水倒了出去。


    “呐,車裏沒有可吐的地方,就吐這裏吧,我不嫌棄。”卻是顧清說著話,將茶壺伸去了男人麵前。


    墨楚卿垂目,看著胸前顧清舉著的茶壺,唇角微勾,就覺翻騰的胃液似是緩和了幾分。


    大手抬起,將壺從顧清手裏取出來放去一邊,“我無事,忍得了。”


    一個壺罷了,馬車空間小,顧忌她的傷勢又不能開窗透氣。若真吐了,她定不會好受。


    “再快些!”是墨楚卿吩咐車夫的聲音。


    下一秒,就聽馬鞭揮舞間,馬蹄聲更急。


    心累的閉了閉眼,她就不明白了,這人怎麽就那麽強呢。


    算了,不吐就不吐吧,憋不死他!


    這麽想著,顧清幹脆往軟枕上靠去,兩眼一閉,不管了,愛咋咋地!


    隻是,約莫半盞茶的功夫過後,眼皮掀了掀,卻見男人臉色泛白,額頭隱隱冒出了冷汗。


    顧清一驚,坐起身就朝外麵問道:“還有多久到王府?”


    “迴側妃,約莫還要兩刻鍾!”


    兩刻鍾?


    半個小時!


    王府到宮裏大概是半個時辰,一小時的路程,現在還有兩刻鍾,也就是說才走了一半?


    這特麽的再憋半個小時,當真不會有問題麽?


    她可還記得,這人不顧肚腹上崩裂的傷口,死都要洗澡的一幕!


    傷口都不顧,可見這恐女症有多嚴重了。


    隻是,這人到底怎麽想的,為何這會子又非要忍著了?


    不自覺的咬了唇,顧清擰眉思量著,突然杏眼一亮,轉身就朝墨楚卿靠過去。


    “不管有沒有用,試試看哈,可不是我想占你便宜的。呐,你的恐女症對我無效,所以我把太後那個黑心肝的氣息抹掉,這樣你有沒有好受一點?”


    一把抓了男人的手起來,顧清另一手不停的來迴撫摸。


    手心手背,轉眼間將男人肥厚的大掌摸了個遍。


    原諒她,她隻想到了這麽一個辦法,還是受那些個小說電視劇的啟發。


    不都說,若是被不喜的人碰了吻了,徹底消除那氣息的最好辦法就是讓心愛的人碰一遍吻一遍麽?


    雖然她不是他喜歡的人,但是他的恐女症對她無效呀,既如此試試又何妨?


    反正啪都啪過了,摸下小手算毛線。“如何如何,有沒有好受一些?”顧清手中動作不停,眼巴巴的瞅著墨楚卿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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