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父母會給孩子起這種名字的?」李諾瞟了尹蘅一眼,知道他沒說實話,尹蘅也不再別扭了,起身坐到李諾身邊,讓她將魚澤放在了床上,他雙手扶著李諾的肩膀,麵對麵非常認真的看著李諾的眼睛:「諾兒,你心裏還是覺得愧疚,是麽?」


    「你這不是問的多餘麽,畢竟……」那是你全家人的性命。


    尹蘅柔聲,一字一句的說:「天府君說的對,若是換了別人,早就身首異處了,雖然我知道這件事一點兒也不怪諾兒,但我的脾氣就是如此,讓我不爽的人,沒有還活著的。」


    「給,給,你現在就抹了我脖子,我保證不會哼哼一聲。」李諾從來就不是個能被激的人,說著就拉著衣領子將脖子往尹蘅麵前送,他被她這無賴的樣子惹的無奈,俯身在她脖頸上吻了一下,接著就將她抱進了懷裏。


    感覺他都已經有很多天沒有好好抱著她了,其實連一天都沒超過。


    「諾兒就是我的命,我傷害誰也不會傷害你。」


    「這話說的,若是我娘親還在,你還會砍了她不成?」


    「會。」


    李諾一愣……她都沒想過尹蘅會這麽迴答。


    李諾伸手也迴抱住了尹蘅,靠在他肩頭小聲的說:「尹蘅,以後別那麽冷漠了,人活著挺不容易,哢嚓一刀就給砍了,怪可惜的……」


    尹蘅迴答的全無猶豫:「好。諾兒說什麽就是什麽。」


    李諾清清嗓子又說:「當然,討厭的,該殺的,咱們還是要殺的。」


    她家夫君本來就是勇猛出名的,要是聽了她的話以後上了戰場變仁義了,對敵人仁義就是對自己殘忍。


    尹蘅笑出了聲,復又看向李諾,用手颳了刮她的小鼻子,寵溺的說:「諾兒也是個小黑心。」


    李諾撇撇嘴,也不跟尹蘅多計較,她下了決心以後多讓著他些。那就多讓著一些吧。


    「天府君到底是什麽人?以前……小雪也被他救過。」


    尹蘅說:「一介閑人,但生於亂世,隻有特別有能力的人才能真正的閑散,天府君是慶國國主的第三子,名叫向奈,封地就在慶梁邊境,天府是他的封號,梁國之所以一直都沒有打過慶國的主意,就是因為他的存在。」


    李諾側頭望著尹蘅問:「你是不是和他認識?」


    「是。」尹蘅迴答的很幹脆。


    李諾又問:「關係還很不錯?」


    「嗯……」尹蘅這就有些不那麽幹脆了,他似乎知道李諾想問什麽了……果不其然,李諾挑了挑眉又問:「所以他膽子才這麽肥。敢放蛇咬我們,是麽?」


    尹蘅看著李諾,這次幹脆沒出聲,這種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夫人麵前什麽都不說,以免惹出更大的火……


    李諾恨的牙癢癢,鬧了半天就她是個傻子,就算是懼怕動物攻擊,還是在第一時間將尹蘅和孩子護在了身後,她也是有夠勇敢和偉大的。


    殊不知,這就是個圈套啊!雖然尹蘅是不知情的,但那也不行!


    李諾深深吸了口氣,低頭看著自己緊緊攥著的小拳頭說:「啊,我的拳頭告訴我,它很想打人,可我的心髒又對它說,咱們欠想打的那個人好大的人情,你說,它倆快打起來了,我該怎麽勸勸它們?我是勸拳頭還是勸心髒?」


    「諾兒想打我就打吧。」尹蘅說著拉住李諾的小拳頭,在自己結實的胸口上砸了幾下,然後伸手按在李諾的胸口說:「也告訴你的心髒。不必對我愧疚,我們是夫妻,過去的就過去吧。」


    話雖這麽說,李諾心裏還是很難受,其實她更情願尹蘅對她發個脾氣什麽的,這樣無邊無際的寵溺,她會被他慣壞的。


    「隻是,你這胸……怎麽硬的像石頭一樣?」尹蘅說著還捏了捏,李諾疼的皺著眉頭:「我就怕會乳腺炎了,魚澤剛才沒吃空,現在還是很難受。」


    她需要一個電動吸奶器……


    尹蘅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側突然就紅了,李諾也想到了什麽,看向尹蘅,眼睛放光。


    「夫人,還是別打我主意了,我不和女兒搶吃的……」


    「可我真的很疼。」李諾巴巴的眨著眼,其實用手按摩一下擠一擠也是可以的,隻不過,她就想欺負尹蘅。


    尹蘅抬手就要將魚澤弄醒,李諾擋住他問:「你幹嘛!她才剛睡著!別打她主意,讓她再吃會積食的!」


    尹蘅無奈的嘆了口氣,接著又嘆了口氣,不管怎麽說,這是他夫人,也是他的職責……於是,他還是伸手將李諾的腰帶解開了。


    李諾其實也就是和尹蘅鬧著玩的,看著他這勉為其難的樣子也真是舒爽,隻不過……她是真的沒想到,尹蘅會!幫她……


    這次換成李諾臉紅了。


    晚餐的時候,尹蘅沒吃什麽東西,雖然他其實都吐出來了,但嘴裏總覺得有股怪怪的味道,隻不過……那種感覺很奇妙,他居然有點喜歡……關鍵是李諾身上有股很淺的香氣,做媽媽之後這股氣味更濃了。


    李諾喝了好幾大盆湯,生怕晚上奶水不夠魚澤要餓肚子,畢竟尹蘅幫她處理的實在是有些幹淨……尹蘅抱著魚澤在屋裏繞著圈的走,李諾都被他繞頭暈了:「夫君,你那樣一直抱著魚澤,她要被你慣壞了,把她扔床上去。」


    尹蘅還真的很聽話的將魚澤放床上去了,然後終是忍不住了,走迴李諾身邊從她身後將她環在懷裏。貼著她的耳朵說:「諾兒,我……」


    想,特別特別想。從剛才開始就特別的想,卻怕李諾會不願意,畢竟她也有心結……


    「我可是你的仇人哎。」李諾其實也就是故意逗逗他,結果一說完發現尹蘅眼睛裏的神色又不對勁了,上一次他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是她對他說了和離……


    「以後不許再說這兩個字,諾兒是我的夫人,除此以外,沒有旁的身份!」尹蘅說著將李諾直接扛在了肩膀上。把她放在魚澤身邊,三兩下就給剝幹淨了。


    對他家這女人,還是得來強的。


    「我發現你現在脫我衣服特別順手……唔。」李諾舌頭又被咬了。


    許是因為兩個人心情都有些波動,這一番雲雨還真是和以往感覺都不一樣,雖然尹蘅將心中的苦悶都壓住了,但是這種時刻男人的本性就盡顯無遺,他近乎是懲罰的折騰著李諾,李諾也是個強脾氣,越是被尹蘅這樣折騰,她越是忍著劇烈的感覺,就是假裝不爽。


    而她越是這樣。尹蘅就越想征服她。


    男人麽,征服女人是潛意識裏的天性,而女人其實骨子裏也是希望被男人征服的。


    「還不肯到麽……」李諾嘟著嘴,眯眼媚笑著問尹蘅,尹蘅眼睛裏燃著兩把火,聽到李諾的聲音更加了一把勁兒說:「諾兒都還沒,我怎麽可能先你一步。」


    李諾捏著尹蘅的手腕,眼睛晶晶亮的望著尹蘅的眼睛喚了一聲:「夫君……」


    尹蘅突然就想起來李諾和局妖爭風的時候在門口那柔柳一般的唿喚,掐緊了她的腰,更是火熱起來。


    「我嫁給你,是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兒。」


    雖然這話是在床上說的,但李諾確實發自內心,如此肉麻的話也隻能在這樣的情況下說一說了,換了平日她也是絕對說不出來的。


    「這算求饒麽?」尹蘅凜著眉,犀利的望著麵紅耳赤的李諾。


    「怎麽可能……」李諾媚笑一聲就想趁著尹蘅不注意將他反壓過去,沒想到她還沒動就被尹蘅發覺了,她那小身子骨哪兒敵得過尹蘅,被他拎起來直接摁在了屋中的桌子上,李諾驚了一聲迴頭看著尹蘅說:「你幹嘛,幹嘛……欺負人不帶……」


    不帶這麽欺負的,桌子怪涼的,而且還很硬。


    但是欺負都已經欺負了。她反抗也沒用啊!


    李諾終於是招架不住的求饒了,一次哪兒夠,誰讓她那麽不聽話,居然敢惹他,尹蘅便讓李諾一次又一次的不停求饒,直到他心裏壓著的那團火完全被發泄幹淨了,才重新又變迴了那個溫潤和善的男人。


    尹蘅將軟軟的李諾抱在懷裏,吻著她的耳廓說:「我所求的,也是和諾兒一生,一世,一雙人。」


    李諾靠在尹蘅頸窩。用手臂環住他的脖頸,小聲的對他說:「其實,我生完魚澤之後不太想再生孩子了。」


    尹蘅凝了眉頭,這他倒是有些想不通,一個孩子多孤單。


    李諾笑眯眯的繼續說:「隻不過,我又有些好奇,如果我們生個兒子,他們會長的像你,還是像我?」


    尹蘅本來也累了,聽到李諾這句話,頓時眼睛又浮上了一層熾色。


    生兒子,自然需要他多加努力了。


    李諾卻特別後悔,她現在月經都還沒來呢,生孩子是不可能的,但是被尹蘅這樣折騰下去,她真的要散架了……


    自作孽,不可活呀!


    慶國為了迎接尹蘅,真的擺出了相當嚴肅正式的陣仗,光是來接尹蘅的禮隊都是按著迎接異國王爺的級別準備的。


    一匹白色高頭駿馬,裝備精良,是專門供尹蘅騎乘的,而為李諾準備的馬車也由四匹駿馬拉著,車子內布置考究,雖不奢華卻處處透著皇家規格。


    相比梁國,慶國對禮製明顯更為重視,堪稱禮儀之邦。


    畢竟地處西北部,幹旱少雨,晝夜溫差也大,慶國的作物與梁國也完全不同,少見水稻,多的是稞子和麥子,隻不過這裏雖然良田麵積不及梁國,土地利用卻非常完美。即便是山區也開發的很好,種滿了梯田。


    李諾一個人在車裏實在無聊,就讓護在車邊的侍衛去喚了尹蘅過來,打算將他叫進車裏來休息休息,外麵日頭實在是太大了。


    尹蘅騎馬和馬車並行,低聲說:「慶國既然以這樣高規格的禮節迎接,我坐進車裏去,於禮不符。」


    「那你就在我身邊和我聊會兒天可好?魚澤睡了,我好無聊。」李諾趴在車子的窗欄上,百無聊賴的望著尹蘅,他自然是拗不過她的。


    「這慶國的田可真多。而且顏色都不一樣,有麥子也有菜,他們看起來都很勤勞啊。」李諾指了指不遠處田裏耕作的人,又看著尹蘅。


    要說帥哥就得配白馬,追風是匹灰不溜秋的雜花馬,雖然健壯,跑的也快,但長相不太好看,尹蘅騎著的這一匹就明顯是顏值高跑不動的,走路很優雅,可想也不是能用來打仗的。


    「夫君,你騎這匹馬帥呆了,等我到慶國了給你多買幾套衣服,好好打扮打扮。」李諾就差流口水了,尹蘅一臉嚴肅,雖然麵無表情,可其實他嘴角憋著笑呢。


    尹蘅皮笑肉不笑的故意說:「你就不怕我被打扮惹眼了,有別的女人來和你搶麽?」


    李諾陰了表情,微眯著眼望著尹蘅,陰陽怪氣的問:「你敢去麽?」


    「為何不敢?大丈夫……」


    李諾「啪」的把車簾子放下來了。


    實在是氣死她了,不許她說和離,他就敢說這麽混帳的話出來!李諾正在車裏生悶氣。就感覺車子一晃,好像有人上來了,車簾被掀開,李諾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尹蘅推倒壓在了身下。


    尹蘅唿吸灼熱,將李諾壓的動都動不了,他目光灼熱的望著她,突然淺淺笑了笑說:「諾兒生氣了?」


    這不是明知故問?男人怎麽都這麽討厭,非要先問這麽一句再認錯。


    李諾推了尹蘅一下,生氣的將頭偏向一邊,故意冷冰冰的說:「去去去,你去做你的大丈夫。找你的美妹子去吧!我是糟糠……」


    溫熱的吻落下來,纏綿悱惻,尹蘅就像是品著最醇美的酒一樣不捨得離開,但這畢竟是慶國的馬車,需要注意影響,雖然他其實特別喜歡和李諾在馬車上時候的感覺。


    「待到了隆關,我要買個籠子,等我去找了新小妾,就把你這小母老虎關起來,生氣也張不開爪子。」尹蘅笑著故意氣李諾,她也故意裝的特別惡毒的瞪著尹蘅說:「那你就試試,趁著你晚上睡覺我就把你命根子剪了泡酒!」


    尹蘅哈哈大笑,又輕輕吻了李諾的額頭一下,不舍的鬆開她說:「我出去了,諾兒睡會兒。」


    「你女兒被你嚇醒了,我哪兒有的睡!」李諾白了尹蘅一眼,但說實話,她現在就是這麽容易被哄好,尹蘅三兩句就完全沒問題了。


    慶國不大,最多也就是梁國國土麵積的三分之一,從邊境小鎮到隆關,車馬勻速行進差不多七個時辰就到了。接近隆關時天已經黑了,他們需要在最近的驛站休息一晚,待第二日一早,會由慶國的使臣親自迎入隆關。


    這陣仗,搞的像是從異國娶了公主迴來一樣。


    李諾坐了一天馬車,其實也是腰酸背痛的,躺在床上直挺了身子,看著這屋內的擺設,心想也真是講究啊,她也算是知道為什麽天府君那麽講究了,這根本就已經成為日常習慣了。


    慶國的建築群風格總體與梁燕和麒麟都不相同。這裏的建築基本都是雙層的,而且建築風格也更內斂穩重,純白色的外牆,烏黑的屋頂,少見漆紅的圓柱,多的是複雜結構的純色木棱。


    李諾望著屋簷下的一排燕子窩,心想這裏的生態保護做的也不錯,至少比梁國強,梁國但凡是在屋簷下築的燕巢都會被人為的搗毀,也不知道是個什麽習慣。


    而屋內就更考究了,進屋的外間就有屏風。內間也有,一樓是不住人的,主要還是會客和日常休閑所用,二樓則更為私密,有東西兩間完全相同的臥房。


    不管是桌椅床欄都沒有特別複雜的雕花,隻是屋內擺設的文玩字畫數目明顯多了,陳設的花瓶顏色也內斂,看樣子這裏的人都比較喜歡低調的東西。


    尹蘅與慶國負責接他們的車隊使臣應酬完就迅速迴來了,要說他不喜歡來慶國並不是因為覺得慶國不好,而是這過程繁雜的應酬實在是讓他覺得煩。


    「方才有人告訴我,慶國的夫妻是不同房居住的。夫君也累了,你去隔壁睡。」李諾躺在床上,好不容易把魚澤弄睡著了,屋子裏剛好有新鮮果子,她便叼了一個翹腿躺在床上,啃的相當舒心。


    尹蘅靠在門邊望著她,雖然李諾現在真的比以前圓了好多,可他還是怎麽看怎麽喜歡,若說生孩子之前的李諾就是個小孩子,那現在的她已經頗有些成熟的韻味了。


    李諾察覺尹蘅沒理她,便側頭瞄了他一眼。尹蘅已經將衣帶鬆了,他騎了一天的馬也確實累了,肩膀自然放鬆的垂著,靠在門上的樣子,就像是那種幾天胡茬未剃卻魅力爆棚的墮落英倫風。


    李諾收迴目光,將果核一丟,沒扔進托盤中,掉在了地上。


    其實她小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她沒跳起來直接去撲了他,是因為她自己一直忍著呢。


    尹蘅將那果核撿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李諾身邊。雙手撐在床邊,並沒有接近她,隻是俯身看著她。


    尹蘅的身體擋住了燭光,影子籠了李諾,李諾眨眨眼,想著雙腿現在還軟著,實在禁不住他再折騰了,便立刻認慫的笑望著尹蘅說:「其實夫君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也不是說一定要你去睡隔壁,因為這床小嘛,你又累了一天了,需要好好休息……」


    李諾被尹蘅一撈,扛在肩膀上直接開門出去了。


    「魚澤,魚澤還在屋裏呢!」


    「她睡著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醒。」尹蘅說著一腳踹開了隔壁的屋門,一進屋將李諾放下來,關門後直接摁在了房門上,雙手將她圈在自己的控製範圍內,低頭看著她。


    「這……真是一次完美的壁咚哈。」李諾苦兮兮的笑著,又指了指隔壁說:「魚澤……」


    尹蘅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就好像要吃了獵物的野獸,等著獵物最後掙紮一番,李諾也不說話了。嘟著嘴可憐兮兮的看著尹蘅說:「夫君,我腿疼……」


    尹蘅低頭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邪惡的笑了笑說:「沒關係,我再幫幫你,就不疼了。」


    「那就麻了……」李諾還嘴硬呢,卻沒想到尹蘅這一次這般粗魯,居然一點準備工作都沒有,抱起她將她後背壓緊了門欄,直接……


    李諾大驚失色的啊了一聲,可她別說敵不過尹蘅了,就連逃的力氣都沒有。有個威猛的老公大部分時間確實是很好的,隻是有些時候,實在是讓人有些招架不住啊……


    「你這人,真討厭……」李諾撅著嘴一邊拍尹蘅的肩膀一邊臉紅的看著他,這也是第一次他們這樣直白的望著對方的眼睛,在站著的情況下這般。


    「諾兒……」尹蘅擰著眉頭,低頭咬了李諾一口。


    他沒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就感覺對這個女人說再多都是徒勞的,他能做的就是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給她,她讓他生,他就生,她讓他死,他就死。


    不說永遠,永遠總歸是虛的,求的,隻是這一世,未來的每一天,她都能在他身邊,在他伸手就能觸及的位置。


    這就是他的永遠。


    李諾累的趴在尹蘅身上不動彈,他抱著她去沐浴,慶國的浴室很讓人驚奇,居然是從一樓直接將熱水傳上來的,一個巨大的像是水車一樣的轉動輪,每一次能帶上來一桶熱水,轉個一會兒,木桶就被水填滿了。


    李諾其實也覺得這東西很新鮮,奈何已經累的不想說話了,尹蘅幫她擦背,她趴在木桶邊就睡著了。


    尹蘅知道李諾現在餵孩子容易餓,關鍵是為了伺候他還被折騰的那麽累,安頓李諾睡了之後他便離開了一小會兒,幫她準備了一些小點心,果不其然,後半夜某隻「小老鼠」就下地去覓食了。


    尹蘅也睡的沉,但還是被屋裏嘎吱嘎吱咬東西的聲音吵醒了,迴頭看到桌邊坐著的傢夥,身上還披著他的長袍,估計是怕腳踩在地上涼,整個人都縮在一個圓凳上,那動作看起來別提多搞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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