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個有夫之婦產生依戀的感覺。不為別的,隻為彼此互相欣賞,隻為她乖巧善解人意,隻為她謙虛為人低調。當然,長像也蠻中我意的,不過這應該算是最次要的原因吧。但她是個有夫之婦。我們之間就像印度文人泰戈爾在詩文中所寫的那樣: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我就站在你麵前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

    卻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股思念

    卻還得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裏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明明無法抵擋這股思念

    卻還得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裏

    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對愛你的人

    掘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

    和一個有夫之婦談戀愛,需要有一股大無畏,不計後果,不計代價的勇氣。太過理性,性格太過軟弱,或是具有博愛思想的人是做不來的。因此隻能是在自己的內心裏糾結,最後轉化演變上升為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而也唯有此,這份愛才夠長久,夠揪心,夠要人命。處在戀愛當中的人,是沒有善良愛心可講的。若是愛到深處,理智又不夠的話,則往往會變得很瘋狂,變得不依不饒,變得很可怕。這時如果不讓他得到所愛的話,他則會無所不用其極。因為想要得到你,他則對你親近;親近還是無法得到的話,他則對你疏遠;而疏遠隻是為了欲擒故縱,疏遠也不起作用的話,他則會舍卻自我,全心全意為你著想;這樣還不湊效的話,他則會因愛生恨,企圖毀滅你,貶低你,毀謗損害你;然而這樣做更加不能得到你,於是他開始敬畏尊崇你,頂禮膜拜;而當你若是選擇了一個比他還差勁的人(他內心自認為)交往時,他就會詛咒你是這個世界上最賤的人,而實則你永遠是他心中最貴重的人,因為他如此愛你卻從來不曾得到過你。曾在《紅樓夢》中看過這樣一個橋段,賈寶玉當著林黛玉和薛寶釵顯得有點親近,這使林黛玉醋意大發,當林黛玉與賈寶玉單獨相處時,這份醋意便爆發在賈寶玉身上了,任賈寶玉怎麽哄勸,林黛玉隻是不理,可憐的賈寶玉甚至都猜不出林黛玉這次的對他不予理睬是因何而起。氣到深處的時候便頓生遁入空門的念頭。寫下了:

    無我原非你

    從他不解伊

    肆行無礙憑來去

    茫茫著甚悲愁喜

    紛紛說甚親疏密

    從前碌碌卻因何

    到如今

    迴頭試想真無趣

    而林黛玉看後卻又心有不安,害怕賈寶玉真的就此遁入空門,將自己最愛的人、家人父母、世間的榮華富貴通通拋卻,置身於討飯過活的出家人境地。因此便親自來點醒賈寶玉,就賈寶玉的名字中“寶玉”二字來問賈寶玉,“至貴者寶,至堅者玉,汝有何貴?汝有何堅”。意思是拷問賈寶玉舍卻家人財物而去出家為僧是不知道自愛,也不夠堅強,不配“寶玉”二字為名。接著又就寶玉寫得一手悟道詩文“你證我證,心證意證。是無有證,斯可雲證。無可雲證,是立足境”,為其續上一句給予迴複,雲“無立足境,方是幹淨”。正如《紅樓夢》書中所雲,他(她)們兩人此番思想精神境界的領悟,正跟史上佛家裏著名的兩個高僧神秀、惠能悟道的境界傳說有幾分神似。相傳五祖弘忍欲以偈語選擇衣缽傳人,其坐下大弟子神秀作一偈雲:“身是菩提樹,心是明鏡台。時時勤拂拭,莫使有塵埃。”弘忍評之曰:“你這首偈還沒有見到心性,隻到了門口,尚未登堂入室。一般人依此偈修行,也就足夠了,但以這種見解尋求至高無上的佛理,恐怕還不行。”剛來寺中不久的惠能則作一偈雲:“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若塵埃”。而經林黛玉如此一番點醒後的賈寶玉,窘的隻好說自己是寫著玩的,並不是真有出家為僧之意來開脫。很多時候,我們動不動就開玩笑說出家當和尚,當和尚看似逍遙,實則他們要天天忍受著饑餓的煎熬,向人乞討要忍受著尊嚴的被踐踏。而還有比這更可怕的深重的寂寞孤獨需要他們去麵對。但他們的精神是可敬的,對那份人生歸空信念的堅守是值得敬畏的。正是由於有他們的這種存在形式才將人生虛無的這樣一種信念表露了出來。但我卻覺得他們這樣並不可取,知道人生是這麽迴事,放存內心就好啦。生命還是值得敬畏的。存在就好好的存在。他們往往是對人生極其失望,又不能勇敢的去自殺,所以便以這種消極的方式來對待人生以最終獲得死亡。這種遁入空門的消極方式與自殺大有不同。自殺的人,往往是太愛惜人生啦而當遇到挫折的時候,不能如願,便飽受精神上的痛苦,而當精神上的折磨打敗死亡的禁衛軍時,他們便自殺成功,獲得了死亡。而遁入空門者,這種人是真的看破生命啦,所以連自殺的欲望都沒有,總之是對自己不聞不問了,肚子餓了就乞討,生命的尊嚴也一並拋卻了,任人踐踏。此兩類人對待人生的態度,就好像談戀愛一樣,一個人若是真的對你沒感情了,他表現的不會是恨,而是無情的冷漠。由此可見,真正的佛教主張的絕不是遁入空門,將親人事業拋棄。正相反,佛家反而力勸人不要這樣做,佛家不是有雲:苦海無邊,迴頭是岸。

    自我提筆寫《晨記》以來,每天早晨都要寫上一到兩個小時,然後再利用下午或是晚上下班的閑暇時間將其上傳至網絡上。今天在網絡上傳文字的時候,看到一條寫給我的短信,一個自稱是某文學網站的編輯稱對我的文字有興趣,應邀我去和他們簽約合作發展,並承諾將為《晨記》進行宣傳包裝。不管怎麽樣,看到有人對我的文字給予認可,我內心多少還是有點竊喜的。但至於要我和其簽約合作發展的事項,我則覺得現在還為時尚早,還大可不必。你若是要我脫離我現在的工作,憑空的呆在一個屋子裏去寫作,我是一個字都寫不出來的。因為我所寫的東西本身就是工作生活中發生的事情,它來源於生活。所以談簽約合作發展對我來說不適用。我寫的東西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寫出來的,它必須是我在生活工作中經曆體會了的我才寫的出。所以我現在所處的環境就已經是我從事寫作的理想環境了。現在《晨記》還隻有4萬個字,而我又是寫有一點便馬上上傳至網絡上,以供大家閱讀。實則是我把《晨記》的電子版權交之於大眾了,我沒有跟任何一家文學網站要過一分錢。這還得感謝文學網站給我這樣一個創作的平台,沒有它我也沒有寫作的動力。因為不管是誰寫作總得有讀者的存在,不管其讀者是明了的或是隱性的。至於《晨記》以後是否有幸獲得紙質實體版本的出版,這則取決於是否能夠得到大眾的認可。而起碼也要等到有40萬個字左右才予考慮。而以我目前的寫作進度來看,要達到40萬個字,則起碼要等上一年左右。其實我最初萌生出寫作的想法是在3年前。那年我高考失敗,頓覺得自己一無所長,很是窮困,於是便生發出寫字賣文謀生的想法。記得那年夏天,我枯坐家中,閉門寫作,但隻僅寫了一萬字就詞窮無以為繼,便且所寫之物狗屁不通,讀來令人作嘔。後又在讀大學期間,因大學生活之相當枯燥無聊,於是又一次嚐試寫作,那次也是枯坐,枯坐在學校圖書館,也是閉門造車,想一下子憑空就寫出一部長篇小說出來。結果是枯坐在圖書館內達兩個小時之久,絞盡腦汁,竟沒能寫出一文半字。所索性就將寫作之心丟卻,還跟朋友自我解嘲的說“我懷著寫作夢想,縱覽古今中外的文學著作,發現其大抵不過感慨世事,抒發人生而已,於經世致用,民生設計毫無用處,故棄之”而實則是那時我根本就還寫不出什麽。又覺得自己看了這麽多書,然自己仍然處於窮困之中,好似乎文學書籍真的百無一用,便生發出此等謬論。而後出了學校進入社會,而自己大學所學的財會知識又不精通,而我一個文弱書生,大的力氣活有做不來,故此竟在社會上不能立足。而後習學了洗腳按摩手法,總算是有了一項立足社會的謀生技能。然也是在這時才頓悟,憑空寫作是很艱難的,不能長久的。若是就生活的點滴小事寫起,雖則不能寫出很有趣味的東西出來,但卻是寫作的開端。於是遂有了《晨記》的寫作。一個月下來,盡也能字逾4萬。而現在唯一困擾我的是,我對自己所寫的《晨記》能否得到大眾的認可還尚未可知,其價值也不知道。而我有一個朋友曾就此問我,“你花這麽多精力來寫《晨記》,甚至為了寫《晨記》,而甘願在此為人洗腳,萬一《晨記》得不到大眾的認可,你能接受嗎”。我則答曰“這種事曆史上也早已有先例。像一代文豪巴爾紮克在其在世期間,其作品一直未得到大眾認可,一生窮困潦倒;像著名畫家梵高,其在生時作品被人看作一文不值,最後精神失常以至自殺身亡。而一種思想,一件藝術品,要獲得大眾認可,這個接受是有時間限製性的,也許是一天,也許是一年,也許要一個世紀。所以我雖則花費很大精力來寫《晨記》,但並不對《晨記》能給我帶來名利抱多大希望。美國著名心理學家馬斯洛曾歸納出人生的五大層次的需求。需求由低層次到高層次,被他分成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實現需求。而我現在的洗腳工作已經能基本上滿足我的生理需求了,起碼我不會處於像巴爾紮克、梵高那樣的糟糕境遇。

    我來這裏上班已有快3個月啦。也和我們這裏的27號混的很熟了,而我們之間的關係也在一天天的發生著微妙的變化。他對我是,由最初的陌生,到試圖接觸,初步了解,然後是輕視怠慢,想交談後的釋然理解,再到害怕畏懼。現在我們彼此處於相互了解、互相尊重的地步。他是這裏的老員工,在這家洗腳城做洗腳已有三四年之久啦。而我才來店裏三個月,想想我們之間的關係之所以會有如此轉變,我們之間的交流溝通是有作用的,這也證明了建言立說是有功效、有價值的。我記得有一天下午,我在寢室裏寫毛筆字。漸漸寫到天色變暗,而那時他則正躺在床上小睡。我於是沒顧及他的感受,將刺眼的燈光打開了。而後他起床洗漱,我這是則剛好寫的累了,便將燈關了,到頭而睡。房子一下變暗很多,他拿牙刷都看不清。於是他把燈再度打開。但又怕燈光影響到我睡覺,於是便責備我,“我睡的時候你不睡,我起來了你又睡”。實則是在為他開燈開脫。而我則假裝已睡著,全然不理。燈打開就打開吧。而後他則又心有不安,於是又再度將燈熄滅,寧願自己摸黑。而這在我剛來這裏上班的時候是絕沒有的,那時他往往是想開就開,全然不會像現在這樣顧及我。

    今天上網聊qq,在qq上碰到一個故人甲。

    甲:“雄哥,你好啊。”

    我:“嗯”

    甲:“雄哥,現在在哪混啊?”

    我:“星沙”

    甲:“在做什麽工作?”

    我:“足浴洗腳技師”

    甲:“也不錯啊,做這個工資有幾千塊錢一個月吧”

    我:“1000塊錢”

    甲:“那也不錯啊,是個技術活。包吃住吧?”

    我:“對啊”

    甲:“在星沙哪裏呢?”

    我:“aaa足浴城”

    甲:“好,有時間去找你玩。”

    我:“好啊,我的手機號碼是######”

    甲:“好的”

    甲:“以前我們都太不成熟啦,現在想想真是不該。”

    我:“以前的事大家都有錯,還提它幹嘛,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了。”

    他是甲,我的大學同學,同住一個寢室的室友,我大學時候的仇人。寫《晨記》這麽久啦,我很少提及我讀書時候的事,不是不記得,而是不想去迴憶,去麵對。讀書時期,我性格很倔強,有棱有角。雖然是在學校,但我還是跟同學老師發生過很多不愉快的事。也正是因為在學校有過很多的不愉快的事,所以我才由最初的懵懂不經世事,不會與人交往到現在的對人事的略有所知。誰說讀大學沒用,學校就像一個微型的社會,裏麵也有各種各樣的人事需要處理。學校就像一個練兵場,因為學校裏的學生彼此沒有太大的利益衝突,所以在學校裏與人發生衝突不愉快,也不會像社會上鬥的你死我活那麽嚴重。而也正是因為在學校經曆過這些的人,才能夠讓自己的性格變得更加完善,才能處理好複雜的社會關係,更好的與人相處。才能懂得人生的可貴,以此珍愛人生,善待他人。才能在社會上少走好多彎路。我想這應該就是時下大學教育最重要、最本質的作用吧。教育之所以能興國,也就在於此吧。正是“學不學,複眾人之所過”。我和甲開始關係不好是由很多小事造成的。比如說兩個人都很有個性,誰也不會讓著誰。常常會為了諸如爭地方曬衣服,為一些觀點的不同而發生爭執,私自亂拿別人的東西而發生摩擦。有一次,是冬天,好不容易出了場太陽。我便把被子曬在了陽台上,由於陽台地方有限隻夠一個人曬,可等我迴來,卻發現我的被子被他的被子全部覆蓋了,他直接把被子鋪在我的被子上曬。我一氣之下,當著他和眾人的麵,把他的被子掀翻在地。那一次,我們關係徹底破裂。讀大學的寢室很小,6個人住在一間宿舍,很擠,很吵。因為大學生活的枯燥無聊,所以我的室友們都瘋狂的投入到網絡遊戲當中。常常是要玩到淩晨一二點鍾才睡覺。而且網遊戲的時候喜歡開著寢室的燈,把音響開的很大,於是整個寢室就有點不像寢室了,常常很晚還充斥著電遊聲音、流行音樂聲、大聲交談聲。。整個寢室先是一個人帶頭這樣玩,其他人受感染也跟著這樣玩。而我卻仍然是晚上十點半就要睡覺的,平時也基本上不玩遊戲的,雖然一個寢室,但跟他們形同陌路。這樣很自然的在寢室我便被他們排擠在外。而他們開著很大的音響玩遊戲聽音樂又常常不顧及別人要睡覺,有時候要他們把音響關小一點,他們要麽裝作沒聽到,要麽索性就把音響全關掉,然後過一會兒又開。別說中午想安靜的在寢室睡個子午覺,就是晚上也要等到很晚才能安靜下來。而且他們打擾了別人休息還有恃無恐,因為他們是五個人一起的,而我是一個人。而在外人來我們寢室,看到我們寢室這個樣子,尤其是看到我一個人在寢室裏承受著被他們隔離的孤獨,而又看到我的我行我素,所以不了解我的人,很容易把我看成一個怪人,或是覺的我心理有問題。他們常常有這樣的一個觀點,就是你若是和一個人有矛盾,或許不是你有問題,但你要是跟很多人有矛盾,他們就認為那一定是你有問題。這是種什麽邏輯啊。當一個人處在一個畸形不健康的環境下,其他人都不正常,而你若是很正常,則你就會被說成有問題的怪人。正是“其無正,正複為奇,善複為妖”。記得有一天晚上,我很困,但在刺眼的燈光下又睡不著,於是我在晚上10點時分關了寢室的燈,結果在玩遊戲的一個室友有了意見,說“有病,這麽早就睡”。而本來就已經對他開著的音響動氣的我,提腿便踢了他一腳。然後是那個室友站起身準備還手,氣憤的說“憑什麽動手打人,憑什麽說關燈就關燈,你以為寢室是你一個人的”。那時甲和其他室友都在一旁看著,甲很自然的便在一旁說“就是啊,關了燈,還敢動手打人”。而聽了這話後的那個挨踢的室友一下氣壯了很多,於是便跟我扭打在一起。而這時甲又來將我們拉開,並且對挨踢的那室友說“算啦,就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要學會包容和原諒。他就是這樣的人”。我跟甲的關係本來就不好,經此一事,這怨恨就更深一層了。之後直到大學畢業都沒再講過一句話。而今天他卻用qq來和我聊天。而當過去已成往事,時間已經讓愛恨變得模糊不再分明。而雖則他說要來看我,但他始終沒來。他不來我也不感到意外。來了兩個人又從何說起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晨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黃雄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黃雄並收藏晨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