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一個喝醉了酒的女客人洗腳。她站都站不穩,剛被同事從酒桌上扶了下來。此刻正斜躺在按摩椅上,醉眼朦朧。對著旁邊的一個男同事說著醉話,完全失去了一個女人的基本德行。滿身酒味,濃烈的酒味甚至彌漫著整個屋子。我不知道怎麽喝成了這樣,喝成這樣再要別人幫她洗腳不知是何感受,但她既然要洗,我就洗。幫她在做足療的期間她起碼嘔吐了四五次,吐得有很突然,椅子上,褲子上,地上到處是她的嘔吐物,嘔吐物夾雜著她的唾液胃液及各種細菌散播在空氣中,充斥著整個屋子,讓人很是作嘔。我是很討厭幫這樣的客人按腳的。從他們的談話中,我隱約聽出了搞產品代理的,一年下來能賺到幾百萬。這應該算是時下中國高收入一族了。雖然賺的錢多,但人卻不輕鬆。要經常出差,要不斷的應酬。比如說今天,她就被醉成這樣。完全是拿身體在拚。醉成這樣,錢再多,生活又有什麽意思呢?難道為了錢,舒適的生活可以不要,健康的身體可以不要,什麽都可以犧牲嗎?我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交際場上總離不開酒,總覺得喝了酒人才能更豪放,更交心,更豁達,真的嗎?那些喝酒豪爽的人被說成夠意思,夠朋友,而愛好虛榮的人,便投其所好,強撐著自己去喝,這樣不知道練就了多少“酒中豪傑”,而又讓多少“酒中豪傑”由原來的滴酒不沾變成了嗜酒如命的酒鬼,對酒不能自拔最後死於酒癮。這是什麽風氣啊,讓這樣的風氣見鬼去吧,人間還是不要為罷。洗完後幫她穿襪子的時候,她的襪子已經被她自己吐髒了。而我們店裏是有免費新襪子為客人替換的。於是我便幫她去前台拿襪子。襪子是由收銀小姐發放的。收銀小姐在為一個客人結賬,而襪子在她右手邊,舉手便能拿給我。我便對她說“那一雙女士襪子”。收銀小姐要我等一下。然後是她和買單的客人在閑聊。我就這樣看著他們閑聊了足有2分鍾之久。我就為了讓她舉手拿一下襪子看她跟別人閑聊了2分鍾。最後客人走了,我直直的站在她麵前。她自己有點不好意思了。於是便又問我要做什麽,我冷冷的麵無表情的再重複了一遍“要一雙女士襪子”。她便以一句“不好意思,讓你久等啦”來化解尷尬。是啊,尊重別人才能得到別人的尊重。而自重的人是絕不會不尊重別人的,跟不會傻到對跟自己朝夕相處的同事不尊重。

    在淘寶網上看到一款我很中意的采耳工具。再看看價錢也蠻合理的。於是我便打算在網上購買。打開支付頁麵,而當我輸入我的身份證號和建行動態口令卡密碼之後,整個電腦突然癱瘓,鼠標不能動彈。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中病毒了。我一下聯想到平時新聞裏講到的什麽網絡詐騙啊,盜號木馬啊之類的。我的賬號不會就被盜取了吧。我的卡裏可存有好幾千塊錢呢,那是我幾個月的辛苦工資啊。又聯想起某次看到的一則新聞事件,一女的也是銀行賬號密碼被盜,於是她馬上打銀行客服電話掛失,可因為銀行工作人員辦事不力,拖延了很久才幫她掛失,結果她卡裏的錢被不法分子非法盜取。想到此。而建行又離我現在所在的網吧很近,因此我決定不打客服電話掛失。我直接放下電腦,一個箭步便往建行衝去。而當時我在街上狂奔估計看到的人肯定會以為我神經錯亂啦。大約用了4分鍾5秒我趕到了建行的自動取款機前,氣都沒喘。插卡一查看,錢還在。趕緊全部取了出來,心裏的石頭才算落了下來。而後我詢問銀行的工作人員,問我的這一情況要不要緊,銀行的工作人員也不敢保證,建議我更換密碼,而我比他更不放心,索性我把卡也換了張新卡。

    早上8點時分,我像往常一樣到技師房,準備寫上一兩則晨記。平時這個時候技師房裏空無一人,靜悄悄的。今天也靜悄悄的,但裏麵卻多了一個人。一個女同事坐在裏麵吃米粉。我從櫃子裏取出本子放在桌上,看看屋子裏空氣沉沉的,窗戶是緊閉著的。天氣是很涼的,甚至有點帶冷。我想打開窗戶透透氣,但又怕窗戶是吃米粉的女同事因為冷而故意關上的。因此我便打破屋子裏的寂寞,問道“你怕不怕冷”。同事不明我的用意,隻是傻傻的迴看著我。但看到他因吃粉而臉有微汗,我便把窗戶打開了,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鼻而來,真暢快。有同事坐在身邊,我一下無法集中心思寫東西。於是便傻傻坐在那裏發呆。空氣在一次迴複沉寂。同事看我坐在她旁邊默默無語,這有點讓她覺得曖昧,有點不適從。因此便企圖用語言來突破束縛她的那一層曖昧。我知道東西是無法集中心思寫了,索性便拿出我那冊自己下載打印裝訂的《道經》來看。而她搶過我的書,看看裏麵寫得東西,最後她竟然把《道經》說成是和尚道士所念的經文。說難怪常常聽其他同事說我喜歡念佛經。我真的是哭笑不得。明明是《道經》嘛,被她們說成是佛經啦。而她們是那種出了學校之後便很少再讀書的人。

    一層秋雨一層涼。十月中旬,真正的秋涼時節到來。早晨起床都是一陣涼颼颼的。外麵下著很大的雨。單薄的外套已經隻能勉強抵禦中秋的寒涼。而我的冬衣存放在我的四伯家裏。今天看來又要去一趟四伯家了。四伯家居住在星沙,離我工作的地方很近,隻要搭上十分鍾的公車便可抵達。因此我常將一些自己不方便攜帶又暫時用不著的東西寄放於四伯家裏。而我又是那種不善籌劃的人,因此常常是東西寄放了又取,取了又寄放。而四伯又沒有長期居住在他自己家裏,他和伯母都居住到他長沙市區的兒子家裏去了。因此,我每次要去他家拿東西都要勞煩他從他兒子家特意趕過來。這樣不知勞費他跑了多少趟。我心裏很是過意不去。而現在又要勞煩他。什麽時候我才能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房子呢?這次去我決定買點糖果板栗之類的東西去孝敬孝敬他。我要提前打個電話問一下他下午4點到7點有時間沒,因為我要趁我下午這段休息時間去拿冬衣。早點拿過來以備天氣變冷時穿。看看現在已是9點多鍾啦,四伯應該已經起床啦。我於是撥通了他的電話,通話記錄如下。

    我:“喂,是四伯嗎?”

    四伯:“你現在還在那家酒店上班沒?”

    我:“在啊”

    四伯:“你上個月發了多少工資”

    我:“1300”

    四伯:“好,那就這樣”

    四伯要掛電話了,每次我跟他打電話都是這樣。

    我:“哎,等一下,我找你有事”

    四伯:“什麽,聽不清,聽不清、、、”

    我:“等一下,我要到你家去拿點東西”

    四伯:“什麽東西啊,很急嗎?”

    我:“冬天穿的衣服”

    四伯:“今天下這麽大的雨,改天吧”

    我:“好吧”

    看來今天是拿不成啦。那就不用去買板栗糖果啦,改天再去拿吧。我跟四伯,其實很少聚堆。小時候,他家居長沙星沙,而我家居耒陽。而他自從知青轉為水利局的工人來到長沙星沙後,幾年難得迴一趟老家。因此我小時候僅見過他幾麵,可以說雙方都很陌生。後在我讀高二那年,他來老家,在隨我父途經我高中學校時,曾順道來學校看過我一迴。那年我17歲。我跟他的那次相見可以稱得上是我們的真正的相識。而後在相見時已是一年後在我父的葬禮上。他前來為他的弟弟奔喪。很是哀痛。由我攙扶著他,他在我父親的遺體前痛哭不已。那時我雖則悲痛,但不經世事。在他緊握握手在我父遺體前痛哭不止之時,我不但未將他帶離勸止息淚,反而掙脫了他緊握著我的雙手,意欲離去,置他一個人處於單獨麵對我父遺體的境地。而當時還有許多我家族裏的人在旁看著,他很是害怕單獨麵對我父的遺體,於是再度緊緊握住我的雙手。葬禮完畢後,他要離去,我前去送他坐車,臨別之際,他突然詢問我要紙筆,我不明用意,後來找來紙筆,他把他的電話號碼留給了我。我這才明白,他的意思是若我以後有困難可以找他。我來長沙讀大學,剛好湊巧學校就在星沙,離他家很近。而我一則衣食無缺,二則又是那種不喜歡訪親探友之人。因此大學三年,雖然學校離他家很近,我也統共隻去過他家一迴。我甚至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四伯母及他的兒女長什麽樣。而那次去他家裏,他的老婆,也就是我的四伯母又不在家。出了學校之後,我雖然常常會去他家裏寄放東西,但每次都未見到我的四伯母及他們的子女。而有一次,我去四伯家寄放東西,四伯詢問我現在大學畢業了在做什麽工作,可能是我跟四伯還是不是很親近,還是有陌生感。因此總對他放不開,總不願把我現在作洗腳的工作告訴他。於是便撒謊告訴他說自己在某某酒店做會計。而後他要我把工作地址寫給他,我則索性一謊撒到底,寫了某某酒店的地址給了他。不想幾天後,我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那頭是一個陌生的聲音,原來是我的四伯母。她說她和她女兒在我工作的酒店外麵,說是來看望我。無奈之下,而我又不想告訴她我的真實地址,於是我隻得又扯謊說我現在人在株洲玩。是啊,若不想謊言被揭穿,就隻得一謊撒到底。而謊言是總有一天會穿幫的。但我也不願意現在就讓四伯一家知道。記得還有一次去他家取東西,那陣子四伯剛好要去耒陽為他小舅子慶祝生日,他的小舅子住在耒陽城區,而四伯他想順道從耒陽農村買點土雞蛋給他的孫子吃,他們覺得土雞蛋有營養。而城市裏很難買到。而耒陽農村有他的兩個哥哥,也就是我的大伯跟三伯。但他嫌家裏的路不好走,因此又不想迴農村老家。而我的二姐,也就是他的侄女,剛好嫁給了一個在我們耒陽城區和農村之間跑貨車的司機。因此他想要我二姐給他買點土雞蛋送去。於是他跟我要了我二姐的電話號碼。誰知道他事先沒有告訴我二姐說要買土雞蛋。而是在要從耒陽迴長沙要走的時候才打電話詢問我二姐土雞蛋的事。而我二姐聽的雲裏霧裏。隻好迴他說這一下子沒有,也買不到。問他為什麽不早點說。而他則以為我會幫他告訴我二姐,而他隻是跟我要了我二姐的電話號碼說要買土雞蛋,並沒有說要我去跟我二姐講,而我則還以為他自己會提前跟我二姐說。因此,他沒有買到土雞蛋。

    下午的時候,四伯打來電話,說是明天不會下雨,我四伯母會過去,要我明天去他家拿冬衣。而當我詢問起我四伯母的電話,好到時候聯係時,我隱約從電話裏頭聽到電話那頭有個女人在和我四伯講話。那就是我的四伯母。好像是嫌我的四伯講話不夠利落,因此她在一旁補充。也好,還不知道我四伯母長什麽樣,上次她聽說我在酒店上班來找我又沒見到我麵。記得上次她來找我,打電話問我“我是你四伯母,你現在在哪裏“,然後就掛了電話。盡管電話這頭我還想說說別的,但事後想想,又有什麽好說的呢,這樣最好。難得四伯母這次親自為我來跑一趟。約好是第二天下午4點過去。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提前買了點板栗和冬棗。下午4點時分,四伯母發來短信,說是已到星沙在等我了。我很好奇的是她這次怎麽不打電話,而是發了條短信過來。於是我想撥她的電話跟她講我馬上過去,但想想,既然她是發的短信,我何不順她的意,也以短信相迴呢。搭公交很方便,20分鍾後,我便已到了她家門口。敲門,沒人應。我於是撥通了她電話“我到你家門口啦,你在屋子裏沒”,四伯母接了電話,她人在大門口等我,而我剛剛從那裏經過,卻彼此沒有認出來,真的是夠諷刺的。電話裏四伯母話語很激動,激動中透著緊張。為什麽見自己的侄子竟會緊張呢?難道是對侄子家遭變故,在她家門口讀大學三年之久自己不聞不問而感到內疚嗎?我在她家門口等她過來,也是還未見到她人麵,就聽到她的聲音“我到大門口去接你,沒想到你已經進來啦”。見到她的樣子,比我想象中的要樸素的多。期間她不斷的找話跟我講,問我認不認的她。說她家裏的不容易,一個兒子工資不高,好不容易買了個30平米的小房子結了婚。是啊,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上次在文章中提到幾位搞衛生的阿姨有講一個女同事又生了一個小孩身材走樣的事。而我因為寫一件小事而順帶把這個提了出來。可沒想到的是,今天我坐在那個女同事的旁邊,突然看到她滿臉愁悶,向人抱怨,說有人在背後講她生小孩身材走樣的事。於是其他同事便詢問她是誰講她,而她則說是一個大家怎麽想都不會想到他身上去的人。那會是誰呢?我在一旁聽了很是心悸。因為我這裏為數不多的幾個男技師,有我平時從不議人長短。因此最不會讓大家懷疑的人。她該不會是在說我吧!但想想,我並沒有講她啊,雖然在晨記裏提過她一筆,但那也是記錄阿姨講的話啊,而且還是用的“某個同事”來稱唿她,我確實沒有說誰誰誰生了小孩身材走樣啦啊。後來晚上的時候,她坐在我旁邊發短信,忘了一個字的拚音怎麽打了,於是便請教我,如此看來,她抱怨講她的人應該不是指我啦。難道她下午抱怨我,晚上就“原諒”我啦。我跟她還沒這麽好吧。那她指的人是誰呢?跟我有關係嗎?會不會是某個同事看了我的小說,然後猜出我小說裏寫的那個身材走樣的人是她?不會吧。我的小說隻有一兩個同事看過,一向很少有人問津,不過也不排除有這種可能啦。那我多少要擔點責任。而其實她身材走樣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不喜歡別人提自己的缺點或是短處。

    前台廣播叫我去上點,並說不用提水進去。在我們這裏混熟了就知道,肯定又是哪個技師不合客人意,或者是哪個技師不想幫客人洗,所以換技師。我進去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是一個女客人不要女技師洗,因此換了我進去。裏麵燈是關著的,隻有一點電視的光,很昏暗。裏麵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和一個二十五六的女孩。起初我還沒怎麽在意,可感覺一切很熟悉。好像我以前幫她洗過腳。後來又是聽他們講話我記起來了,這個女的就是上次我幫她洗,因為累沒洗好,洗到一半就沒洗了的那個女的。這次又是我幫她洗,她應該還沒認出我來吧。那就最好不要讓她認出來的好,免的尷尬。難道是她已經認出我來了,而沒有再要求更換技師了。也不排除這種可能。因為你到一個地方洗腳,連續換兩次技師總讓人覺得你麻煩。我低下頭,洗的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怠慢。總算有驚無險的洗完了,而當我準備溜之大吉時,那男客人開口了,他問那個女客人“怎麽樣,小帥哥這次手法有沒有進步”。搞得我和那個女客人都很尷尬。那女的支支唔唔不知所雲,而我隻好硬著頭皮迴了句“沒想到你還記得”。

    店裏生意一下變得很好,平時我一天隻需上一兩個點,今天卻接連著上了5個點。下午吃飯都沒時間,等到過了吃飯的時間,我才下點,跑到食堂一看,沒飯菜了。而當我正準備去外麵買點吃的時,做飯的廚師見我還沒吃飯,便責問我怎麽這麽晚才來吃飯。然後我便看到他架起鍋子在幫我下麵條了。之後我在吃麵條時,他問我今天做了幾個事,我迴說5個。然後他誇我不錯,今天比他賺的錢還多。我於是口不擇言的對他說“一下午做5個事很累,我還不喜歡做這麽多事。一天給我做3個事我就知足啦”。可這句話一說出口我就後悔啦。若真的捫心自問,我其實也不知道是多做點事好還是少做點是好。多做一點事我可以多賺一點錢,但人卻很累,而且就算天天努力工作,做這個洗腳的工作也很難買的起房。而少做事,雖然錢賺的少點,但人輕鬆舒服,而且賺到的錢也是存在銀行,沒起到實質上的作用,充其量也隻是為假設的變故提供一點保障而已。而還有一個也是主要的讓我為跟廚師說了這話而後悔不已的原因,那就是廚師是王經理的表弟,平時兩人親近的無話不說。萬一這話要是傳到王經理的耳朵裏去了,王經理會怎麽想。一個自己的員工居然因為圖輕鬆而希望店裏的生意不要太好,而其他員工卻都是爭著要多做事賺錢,這之間的差別有多大啊!他要是聽了這話會不會特意安排一下讓我不上點或是少上點呢?而如果真的這樣做啦,那我又不會願意啦。就好像一個總是吵著要跟老公離婚了的女人一樣,而如果老公真的有一天不厭其煩的執意跟她離婚啦,她又不願意接受。所以說話要謹慎,不要信口開河,口無遮攔。言多必失啊,多言數窮,不如守中。想到這些,已經從食堂出來的我又急忙跑迴食堂,想要阻止廚師去跟王經理講這事。而當我跑進食堂,看到廚師正在刷鍋,哪有什麽王經理在啊。卻又一下子不知道怎麽跟廚師開口啦。廚師看我在食堂走來走去,還以為我落下東西在食堂啦,於是便問我找什麽,我則無言以對,帶著不安的心又奔出了食堂。

    店裏生意好的時候,因為進客的密度很大,有時會缺技師。客人需要等待。今天上點,推門進去,裏麵五個女人,三個年輕的和兩個老奶奶。我自然的選了一個年輕的女客人。我們總共一起進去了四個技師,結果有一位滿頭白發的老奶奶被撂在那裏,暫時沒有技師了。而我幫著洗腳的那個女客人很是謙讓,看到老奶奶沒人幫她洗,便執意讓我先幫老奶奶洗。而當我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幫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奶奶洗腳時,一個和我蠻親近的同來上點的同事打了我一下背,我才發現,其他上點的女同事和女客人看到我握著老奶奶的腳臉上都不同程度的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笑。而當我完全不理會這些,認認真真的幫老奶奶把腳洗好時,我抬頭無意經又從她們的眼神中讀到理解和尊重。也許她們覺得一個年輕小夥為了生活來幹這個不怎麽好,或者覺得我這個年輕小夥太沒能力,太不值錢了,所以幹這個。不然她們那一絲尷尬的笑如何解釋。是啊,我記得美國總統布什在開記者招待會時還遭人扔鞋羞辱,而我做這個洗腳的事又算得了什麽呢。而且幫老奶奶洗腳我也真不覺得有什麽羞辱感,這隻是我的工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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