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名皺著眉頭看向了身後,全場所有人也都是看了過去,隻見普通軍士猶如潮水般退開,一個身材魁梧,皮色青黑,臉上帶著一絲兇獰的中年人冷笑走來,他穿著傲獅戰雄軍服,身後跟著五六位身穿一樣


    戰雄軍服的戰雄。


    此人韓名不熟悉但認識,傲獅軍團支援西洲的青獸旅旅長,楊星。


    傲獅軍團和韓名積怨已久,韓名也是屢屢將橫行霸道的傲獅軍團踩在腳下,可以說韓名已經成了傲獅的公敵。


    楊星雖然和韓名並沒有來往,但陣容敵對,他針對韓名自然是沒有毛病,更何況,他本身在傲獅就是一個張狂存在,如今正好看到韓名大出風頭,出言諷刺韓名,正好顯示自己的優越感。


    局勢再次緊張起來,楊星的話聲剛剛落定,圍觀所有軍士就聽到韓名略帶一絲怒氣的迴應。


    “你說什麽屁話,啊?!”韓名雙眸燃火地盯著楊星,語氣夾雜著怒火。


    楊星明顯就是找茬的,他沒必要再忍讓!


    “你……”楊星臉色微微一凝,瞬間臉色黑沉了好幾分,他顯然沒想到韓名如此強勢迴懟,說話毫不留情。


    韓名眼睛燃燒著洶湧的戰意,嘴角一扯,冷出森白的牙齒,掄圓拔城長戟,扛在肩頭,冷然喝問:“怎麽,你也覺得血劍是炮灰軍團?”


    楊星本身有五階戰雄的實力,身為青獸旅旅長,他沒有理由害怕韓名,他露出一絲嘲諷輕蔑,渾身體表翻湧而出灼熱的元氣,氣勢席卷全場。


    楊星本來沒打算動手的,不過顯然料想錯誤,他原本覺得韓名一個如此年輕的戰雄,才區區二階的實力,懟兩句,自然也會忍氣吞聲,但沒想到血劍戰雄全都是火藥桶。


    點了,就炸!


    他抬手朝著虛空一探,一柄纏繞紅色火焰的圓形巨錘被其緊握在手中,一層黃金流質在他體表流淌覆蓋,之後凝結成一副造型冷酷的鎧甲。


    轟!


    楊星緊握火焰巨錘,身穿黃金烈火甲,猶如戰神般前踏一步,氣勢逼人,目光盯著韓名,自信迴答道:“是,又怎麽?”


    全場都被楊星狂霸的氣勢震驚,傲獅軍團的圍觀軍士全都興奮起來。


    “看到沒,我們傲獅軍團青獸旅旅長,五階戰雄,悍然無匹!”


    “哈哈哈哈,這才是一個旅長應該有的姿態,韓名竟然主動欺負一個軍校學員,真是丟份!”


    顛倒黑白的人永遠不缺,顯然很多人都不清楚是薛業先在韓名麵前狂妄出言,韓名才出手教訓的。


    “你他媽放屁,是薛業先侮辱我們血劍,我們旅長才動手的!”一個黑煞旅軍士實在聽不過去怒火騰騰看著一個血劍軍士怒喝。


    “垃圾軍團,垃圾旅長,還有你們這群垃圾炮灰,怎麽,沒被海族揍出翔來啊,哈哈!”


    血劍軍士說完,周圍一群不分軍團的軍士們全都嘲諷大笑起來,此時黑煞旅所有軍士都是心頭壓火,體會到了一種真正的屈辱怒火。


    而就在此時,隻聽一聲中氣十足的長喝,瞬間令黑煞旅軍士臉色潮紅,內心壓抑的怒火和屈辱,瞬間釋放。


    “怎樣?血劍之名,今日由我韓名匡扶,禽獸旅楊星,我問你,你可應戰!”


    韓名迴答沒有絲毫猶豫畏懼,根本不在乎和楊星差了三階實力,狂霸迴懟,他怒嘯一聲,體表黑色鎏金的元氣沸騰開來,而後低聲默念:“炎霸!”


    嗤!


    他指上所帶的炎霸鎧甲戒指微微一熱,而後化作黑色流質覆蓋他渾身上下,渾身漆黑,造型張揚的炎霸鎧甲一經凝實,就主動吸收韓名的元氣,肩頭兩孔,瞬間噴出一層烈焰披風。


    韓名手持拔城長戟,身穿炎霸黑甲,身後飄著烈火披風,猶如魔神臨世般傲立當場,手中長戟直指楊星。


    “禽獸旅?!”楊星聽到韓名刻意叫錯的軍旅名字,臉上陡然黑沉猙獰,怒聲長吟:“你找死!”


    轟!


    楊星狠狠一踏地麵,身子猶如低空掠行的戰鬥機般朝著韓名狂掠而來。


    “哈哈哈哈哈,來戰!”


    韓名毫無畏懼的仰頭長笑一聲,雙腳站定在地麵,緊握手中拔城長戟,渾身氣力再次凝聚,雙眼盯著楊星狂掠的身子,下一刻掄圓拔城長戟。


    “給我住手!”


    就在兩人即將交手之時,一聲略帶慍色的喝聲,毫無征兆地在整個軍團角角落落炸響,戰王李青山終於出聲。


    巨錘和長戟在半空生生停下,整個軍團中的軍士都是心頭一顫,感受到一絲戰王的氣機,頓覺渾身發涼,腿腳發軟。


    楊星死死盯著韓名,不甘心地冷哼一聲,收了巨錘金甲,“算你好運!”


    韓名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收了黑甲長戟,“屁話!”


    楊星麵色再次變化,可他瞪著韓名,卻是不敢再動手。


    “黑煞旅旅長來一下!其餘散了吧!”


    戰王出聲,沒有軍士敢違抗命令,一時間所有圍聚的軍士都是散開。


    韓名大步朝著總指揮大帳而去,雖然他也不明白,李青山為什麽突然召喚他。


    “黑煞旅旅長韓名。”韓名在帳外報告了一聲。


    “進來吧!”


    韓名走入大帳之內,就看到了戰王李青山雙手扶在沙盤邊緣愁容不解,不過就算是愁容不解,但李青山卻始終籠罩著一層沉穩如海般的氣息,令人不自覺地就內心安定下來。


    如果說樸輕釉是狂放不羈的極致,墨子修是內斂不放的極致,那麽李青山應該就是沉穩如海的極致。


    不說李青山是明耀軍團的戰王,就算是其他軍團戰王,也應該是國戰總指揮,隻有這樣的人才能穩站如此浩大戰爭,安撫人心。


    “戰王大人,召我何事?”韓名恭敬地問道,對於強者,他一直都是保持謙虛有禮的態度。


    李青山的目光從沙盤收迴,落在了韓名的身上,他平和有力的目光仿佛最強的強心劑,令韓名內心莫名的緊張卻又安定無比。


    “好,我早就聽說過血劍有個了不得的小輩,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哈哈哈!”李青山快意地說道。


    韓名咧嘴一笑,搖頭道:“都是外麵的虛傳,我還遠遠不夠!”


    “閑話不扯了,我問你,你可知道前兩次我們和海族開得議和會議!”李青山直接問道。


    韓名點了點頭,迴答道:“聽過一些消息,聽說好像都失敗了。”


    李青山雙手負背,露出一絲慍色,聲音肅冷道:“何止都失敗了,前兩次負責談判的議和大會使者都被殘忍地殺害了,保護我國使者的戰雄也都身隕敵手。”


    “議和失敗,為什麽還不開戰?”韓名問道。


    李青山無奈輕歎一聲,道:“第一,一旦開戰生靈塗炭,百姓遭殃,第二皇族上層大部分已經被恐怖支配,很難做出正確的抉擇,海族的狼子野心已經顯而易見,沒想到皇族竟然還想提出第三次議和。”


    “明明已經到這種時候,怎麽還要議和,軍力對比差距如此之大,唯有占據先機出手,才有勝算。”韓名直言不諱,將自己內心所想盡數說出。


    李青山眸子微微發亮,讚歎道:“有膽魄,不過第三次議和,皇族的主戰派終於說服了大多數人,如果這一次議和失敗,就開戰了。”


    開戰兩個字,李青山說得特別重,韓名甚至都能嗅到這兩個字所散發而出的衝天血腥味。


    “不過此次議和,皇族特地找我指派保護使者的戰雄,我剛開始還愁找不到人,現在覺得這個人選非你莫屬!”


    李青山讚賞地看著韓名,不過他的話卻讓韓名渾身冷顫一下,臉上愕然不比。


    如果第三次議和就是開戰議會,那麽保護使者的戰雄就是打響國家和海族第一人,無論以後輸贏,此人必然記錄在星月聯共國的史冊上。


    若是保護使者殺出重圍,名留青史是虛妄,海族關注,派強者絞殺才是最為關鍵的事情,若是沒有保護使者自己身隕當場,沒了性命,才是更扯淡的事情。


    這保護使者參加第三次議和會議聽起來高大上,其實是一個充滿風險毫無益處的工作,更何況他才區區二階戰雄而已。


    韓名內心並不太想做這份差事,倒不是害怕,而且為了規避如此大風險的隕落危險,便不解地問道:“戰王大人,整個軍營足足三百戰雄,為什麽是我。”


    李青山神秘一笑,繼續道:“某些皇族為了讓海族看到真誠,便派出了皇族嫡係血親談判,你可知道是誰?”


    韓名看著李青山,心頭微微一緊,隱隱猜到了什麽,但還是問道:“是誰?!”


    李青山笑意收斂,正色道:“明麵上已經算是你的未婚妻,上官婉兒!”


    韓名微微一愣,即刻點頭道:“這個還真得我自己來,別人我還不放心!”


    如果談判使者是別人,韓名倒還真得婉拒這個指派的保護任務,但偏偏使者是上官婉兒,這個在族係中不太受寵,膽小害羞的少女怎麽說也算是他的未婚妻,讓別人去還真是不放心。


    “嗯,有情有義,也不枉她為了你,和族係鬧翻,才被推舉出來當這個危險的議和使者。”李青山連連點頭,不過他看著韓名有些迷茫的臉色,便開口解釋道:“你進了冥煞血獄可能不清楚,當時有段時間傳出你在冥煞血獄中落入地獄之眼身死的消息,上官一脈便準備給上官婉兒再次物色未婚夫,不過這個遭到了上官婉兒強烈的反對,以至於她這個修煉天賦不佳的嫡係血親遭到了排擠,這幾年過得生活非常慘淡,甚至沒有人願意給她提供資源修煉,故意為難她,隻不過她始終相信你沒死,這個


    虛妄的念頭,一直支持她走到現在,如今明知道這次議會是個火坑,還是有人想把她往火坑裏推。”


    咯!韓名聽完李青山的話後,拳頭緊握,臉色黑沉下來,他一想到那個在風雪中泫然淚落的少女,心頭一陣疼痛,語聲瞬間冰冷道:“是誰對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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