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瀟瀟沒想到自己一語成箴,那個黑袍男子竟然真的就是新上任的稽查執行官,她臉色陡然一變,生怕常肖再次惹惱韓名,便大步走上了前去,抬手就是給了常肖一耳光。


    啪!


    這一巴掌把常肖徹底扇懵,他還沒來及說話,常瀟瀟便厲色斥責道:“不知悔改的混蛋,來人給我押迴去,交給家主處置!”


    常肖年小任性,可常瀟瀟卻不一樣,她方才看到韓名的眼神,那絕對是**裸的殺意,若是常肖再敢出手,那她六弟今日必定命殞當場,說不好連帶常家都要遭殃。


    要知道韓名上任不過短短一個月時間,卻已經有了兩個戰雄隕落,兩個曾經製霸無法區的大家徹底消失,恐怕就算是她的父親,常家家主見到這個黑袍青年也會放下身段,拱手笑迎。


    常家護衛聽到大小姐說要看押六少爺,都是微微一愣,但誰也不敢動手。


    常瀟瀟暗罵一聲蠢貨,她可不是真得要懲罰常肖,而是想要保護常肖。


    常肖也知道姐姐的好意,所以低著腦袋不敢說話,他也是知道自己這一次惹上了真正的麻煩!


    “沒聽到我的話麽?”常瀟瀟臉色一冷,美眸含煞地瞪了一眼還不明白形式的常家護衛。


    幾個護衛這才戰戰兢兢地過來押住了常肖的兩條胳膊,一向囂張跋扈的六少常肖今天一反常態地配合。


    常瀟瀟長舒了一口氣,這才露出和善地笑意看向韓名道:“韓公子,可還滿意?”


    韓名冷笑一聲,一雙漆黑的眸子看著常瀟瀟,語氣冰冷道:“被打的可是血劍烈士老夫,就這樣糊弄我?”


    “我去,血劍前線出來的就是不一樣,媽的說話真霸氣!”


    “娘的,以後再也不黑血劍了,有這樣的長官給他們手下的兵出氣,就算當炮灰也值了!”


    圍觀者看到韓名絲毫不給已經低頭的常瀟瀟麵子,一心要為身後的烈士老夫出氣,全都感動地讚歎起來。


    常瀟瀟秀眉一顰,她早就猜到韓名的反應,便是正色道:“老者的傷勢由我常肖出錢治療,老者孫子上武園的錢,我們常家也一並承擔,這樣如何?”


    韓名冰冷的臉色稍稍緩和,他側臉看著虛弱的老者,眼中掠過一絲心痛,“老爹,你看這樣成麽?!”


    那枯槁年邁的老者用顫抖的大手握住了韓名的大手,年過一百,去日無多的他竟是張口大哭起來。


    哭聲嘶啞悲愴,圍觀者聽起來無不動容。


    老者老淚縱橫,握緊了韓名的手,聲音顫抖嗚咽,“謝謝……謝謝……老朽,跪謝公子了!”


    說罷老者便向韓名跪拜而下,幸好韓名眼疾手快撐住老者,“不必多禮,老爹,你兒子為血劍撒過血,我做這些,那值得您拜我!”


    韓名將老者的情緒穩定下來,隨後才瞥了一眼常瀟瀟道:“希望,你說話算話!不要讓我再對常家失望!”


    “公子盡管放心!”說罷常瀟瀟便派上兩個常家護衛要將老者背去醫治傷勢。


    老者卻顫抖地將一張黑皮地圖掏出懷中,遞給了韓名,“公子,一定要收下,我兒子帶迴來的遺物,除了我身上這件大衣,也就這個黑皮地圖有點用了……請公子一定不要推辭!這是老朽的一番心意!”


    韓名看到老者懇切的目光,也不好再說拒絕,就將黑皮地圖手在了手中。


    嗡!


    在他接觸到黑皮地圖的那一瞬間,體內氣殿噬字若有所感的顫動了一下,仿佛看到多年好友般的激動。


    韓名臉色凝重下來,他雙眼盯著手中的黑皮地圖,再看看已經被兩個常家護衛背走的老者,心中慶幸自己出手救了老者,要不然就與這與伐天古字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黑皮地圖,失之交臂了。


    “我六弟給公子添麻煩了,我這就帶他迴去受罰!”常瀟瀟向韓名告別之後,便是讓人壓著常肖朝著常家府邸而去。


    等到常家人完全離開之後,人群中豁然爆發出浪潮般的歡唿和掌聲,軍武大陸強者為尊,軍者為貴,身為血劍軍官的韓名為血劍烈士老爹撐腰,這一舉動贏得了在場所有人的尊重和喝彩。


    韓名向四周點頭示意之後,就離開返迴朝著戰雄府邸而去。


    不過還未走進戰雄府邸,韓名就察覺到了一絲絲不對勁,戰雄府地外的血劍守衛明顯臉生,而且看裝備都要比一般的血劍護衛高上不少,看起來像是某個重要人物的親兵。


    韓名大步走進戰雄府邸,一路朝著燈光通明的正堂而去,一向平靜的會客廳,如今卻是載歌載舞,五六個貌美的舞姬正在跳舞,正堂主座之上卻坐著一個身穿血劍核心戰將軍服的青年。


    那青年下巴消廋,一雙陰惻惻的眼睛掠過舞姬,看向了走進正堂的韓名,他抬起一隻腳踩在座位上,斜躺在座位上,好像沒看到韓名一般,默不作聲。


    而在他下麵坐著王戰天,王戰天臉上強撐一絲笑意,裝作饒有興致地看著舞姬表演,王戰天對麵坐著白雪,此時白雪正一臉無奈看著舞姬,看到韓名走入大廳之後,她臉上明顯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韓名目光掠過幾個翩翩起舞的舞姬看向主位青年,尤其在青年軍帽之上的烈火血劍標誌頓了頓,心中了然。


    丁柏洋臨行之前向他交代過,血劍核心也分兩大派,血派和劍派,丁柏洋和韓名屬於血派,而正堂青年估計就是劍派。


    血劍軍團就是血劍兩派組成,雖然明麵上大家和和氣氣,但私下爭鬥卻也是血腥無比,不光是血劍而已,其他三大軍團和一些大勢力都是這樣。


    韓名將收服無法區的計劃呈遞上去,就料定劍派會調人過來添亂,畢竟無法區這麽大的利益和勢力,若是劍派眼睜睜看他血派韓名吞下,那就真得奇了怪了。


    韓名心中了然,嘴角掠起一絲輕笑,便也不管正堂之上的青年裝腔作勢,轉身就走。


    啪啪!


    那正堂青年看到韓名轉身就走,先是一愣,隨後拍掌讓舞姬退下,便是桀驁地出聲道:“血派韓名?!”


    在場的王戰天臉色微微一變,雖然他個人比較喜歡韓名的性子,但這次劍派派過來的偏偏是高澤,這個聲名遠揚的血劍核心天才人物。


    王戰天皺了皺眉,思考萬一高澤和韓名動起手來,該幫誰,兩人都是血劍核心成員,幫誰都會得罪另一派,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裝傻賣愣,。


    不過王戰天在內心深處不是很看好韓名,和高澤比起來,韓名畢竟隻是個快速崛起的新兵而已,而高澤卻是成名已久的天才。


    相比於王戰天,白雪心裏的答案就堅定多了,她覺得韓名這個妖孽是不可能會輸的,因為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韓名停下腳步,轉身看向青年,眉毛一挑:“你是誰?來幹什麽?!”


    那青年站起身來,抖了抖身後的軍製黑大衣,嘴角勾起一絲自傲,眯眼不屑地看著韓名出言道:“劍派高澤,我來這裏,就是代替你接管無法區的。”


    高澤冷厲一笑,盛氣淩人地看著韓名,繼續道:“你才不過剛剛進入血劍核心,戰師實力而已,勸你最好主動放棄,要不然,哼!”


    韓名看著高澤,突然玩味的笑了起來,旋即開口道:“你劍派的人來接我血派的事情,你沒吃錯藥吧!”


    高澤眯著雙眼,冰冷的寒光自眼縫中射出,他盯著韓名,語氣瞬間冰寒,“小子,不要不識抬舉,我可不是來和你商量的,而是通知你的。”


    氣氛瞬間冰寒下來,王戰天和白雪的目光都放在了韓名身上,想看看麵對劍派高澤如此強勢的對話,韓名會做如何反應。


    隻見韓名臉上笑意斂去,一雙漆黑的眸子裏巍然無懼,語聲低沉冰冷道:“我就告訴你,你迴去也可以告訴你們劍派所有人,老子這裏的肉,老子一個人吃!”


    王戰天無奈搖頭,白雪巧笑嫣然,雖然早料到韓名的反應如此,但真正聽到韓名如此宣言,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轟!


    高澤臉色陡然猙獰如惡鬼般,他渾身氣勢陡然展開,四階戰將狂暴的元氣在其體表翻滾起來,他一臉殺意地瞪著韓名,咬牙切齒道:“不過是個好運搭上皇族的平民,你還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韓名咧出森白的牙齒,字句清晰道:“滾你媽的!”


    啪!


    高澤一腳踩碎腳下地板,猶如一道狂風般朝著韓名席卷而來,四階戰將的狂暴元氣凝聚在拳頭上,一拳朝著韓名胸口砸下。


    高澤自然不是一般的戰將,根基極為穩固,元氣凝視程度遠非一般戰將可比,出手的瞬間就給了韓名極大的壓力。


    他臉上肅然整容,體內功法運轉,吞噬元氣奔流至雙臂之上,而後雙臂交叉擋在胸前。


    轟!


    高澤的拳頭與韓名雙臂交擊,竟發出一聲金鐵交擊之聲,可見兩人肉體都是相當變態。


    可這一拳之後,高澤立定原地紋絲不動。


    韓名卻連連退步,每退一步腳掌都在地麵留下深深的腳印,而且高澤不知修煉什麽功法,其元氣之上竟然帶著一絲鎮壓之意,令他吞噬元氣的特效都被大大削弱。


    這還是韓名第一次遇到能夠壓製他元氣吞噬能力的敵人!


    “嗯?”高澤瞥了一眼隻是僅僅退了幾步的韓名,臉上露出很不滿意的表情,按他預料所想,一拳就應該能讓韓名認知到實力的差距,可情況有點大失所望。


    “小子,還不知道進退麽?”高澤兇厲瞪著韓名,體表元氣猶如浪濤般滾滾湧動,其氣勢越發渾厚起來。


    韓名咧嘴嘲笑道:“劍派的人都是如此廢話麽?”高澤臉色陡然猙獰,五官錯位,嘶吼道:“小子,給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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