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駭然,就連韓輝也站了起來,一旦勢頭不對,他可隨時出手阻攔兩者魚死網破,都是韓家的天才,折損哪一個他都覺心疼。


    “感受元氣通遊劍身!”韓名眼看幻化成海濤的大掌拍下,眸子裏卻出奇意外的平靜,越是生死關頭,他的大腦越是清醒自若,這個時候也是最佳突破的時機,練劍場上三名劍師的話在他腦海中翻滾。


    一絲靈光在心頭乍現,他也說不清楚,是什麽感受和意味,於此同時在他氣殿之中,一柄光芒暗淡的小型光劍慢慢凝現,這就是韓名的劍意雛形。


    嗡!


    一縷劍意自他氣殿內小型光劍中抽離而出注入了他手中的黑鐵重劍中,重劍輕吟嗡鳴一聲,一寸猶如火焰般青藍劍氣自劍端慢慢噴薄而出,其鋒銳感令不少台下小輩遠遠都覺得皮膚刺痛。


    劍氣是一種比較特殊的武技,可以說是劍者們獨有的攻擊武技,能否催發劍氣全看劍者天賦,練劍千遍,凝練劍意雛形,就能催發劍氣。


    韓名臨危抗壓,感悟了一絲劍意,正是這絲劍意在氣殿內雛形具現,才讓他催發了劍氣。


    劍氣是一種極為特殊的武技,練劍者掌握了催發劍氣的元氣運轉技巧以及凝聚劍意後方能使用。


    劍氣作為劍者們特種的進攻方式,可以隨著劍意的強大而強大,可以說是一種等階沒有上限的武技,強大的劍豪甚至可以用劍氣辟天斷海。


    但劍意這個東西太過玄妙,很多劍者也都是因為卡在劍意無法寸進的瓶頸上才放棄了劍者之路。


    雖然韓名距離辟天斷海還差得遠,不過用來對付如今的險境,卻剛剛好!


    嗤!


    一道黑色劍影在虛空中甩出青藍劍氣向著海濤掌風劈斬而下。


    冰冷的藍光和劍氣在半空交接!


    一旁鼓手看準時機,反轉鼓槌用鼓槌頭狠狠砸向鼓麵。


    咚咚咚!


    全場無數小輩盯著那藍光和劍芒,張開的大口都能塞下一顆雞蛋。


    轟!


    擂台地麵轟然砸裂,泥土飛濺煙塵滾滾,將對戰兩人盡數吞沒。


    坐在擂台上的其他前十小輩慌忙躍下擂台,生怕戰鬥波及到自己,在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向滾滾煙塵中,想要知道勝者到底是誰。


    韓家長老們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觀望擂台,就連其他家族的長老也都紛紛站了起來。


    方才他們可都是親眼看到韓名催發了劍氣,劍氣這種東西關鍵在意劍意,但劍意卻是一種虛無縹緲無法言傳身教的玄意。


    練劍者無數,但凝練劍意者寥寥無幾,自不用提一個十六歲少年用出劍氣!


    這是何等的天賦!


    無數圍觀者紛紛慨歎。


    咳咳咳!


    有人在慢慢散開的煙塵中重咳,當塵土慢慢散開後,所有人看到裏麵的情景後,瞳孔微微一縮。


    隻見韓名渾身襤褸,單手持劍,他臉上血色全無,嘴角還流淌著殷紅的血液,一雙新月般的眸子注視著躺在地麵上,胸口被撕開一道猙獰傷口的韓越。


    “你輸了!”韓名漠然說道,隨後收劍。


    全場寂然,台下無數小輩都用一雙雙不可置信地大眼看著台上的韓名。


    “這不可能!”韓越臉上的驚駭化作羞怒,陰毒怨恨在眼底化作卑鄙的殺機,他看了一眼收劍想要走下擂台的韓名,拿出一顆丹藥快速塞入口中。


    澎湃的丹力擴散開來,就連胸口的疼痛也仿佛沒了感知,韓越狠狠一拍地麵,豁然起身,怒吼一聲:“死吧,你,死廢物!”


    韓越大手握拳,一臉殺意,瞬間就到了韓名身後,拳頭凝聚著渾厚的實力朝著韓名的後腦砸下。


    誰也沒料到韓越被打敗之後還會突然發難,還是卑鄙無恥的偷襲。


    台下觀看的徐柔臉色陡變,一向說話溫聲細語的她焦急地喊道:“名兒小心!”


    “住手!”韓輝怒吼,但方才太過放鬆,這時出手已經來不及了。


    韓辛看著這一幕,嘴角的笑意扯大,就連韓越的父親韓偉也是讚賞地看著自己的孩子,絲毫沒有勸解的意思。


    “殺了他!”這是韓辛和韓偉兩位韓家長輩心頭共同的聲音。


    韓名感受到身後的疾風和毫不保留的殺意,漆黑的眸子翻湧著火山般的怒意,嘴角一掀,陡然低頭彎腰躲開韓越的一拳,而後運轉渾身氣力和元氣,轉身將手中的重劍攜湧著元氣狠狠拍在了韓越的丹田上。


    韓越的拳頭落空,身子卻在下一秒弓成下了油鍋的紅蝦,氣殿崩碎的聲音在身體裏迴蕩,鮮血猶如噴泉般自他口中湧出。


    “完了!”韓越心頭的殺意和憤怒在這一刻化作了悔恨和驚懼,整個向後拋飛,猶如死狗般跌下擂台,意識昏昏。


    “小雜種你敢廢我兒子!”塵埃還未落盡,一聲飽含憤怒的怒吼在會場中陡然響起。


    韓偉兩個兒子都廢在韓名手中,雙眼陡然通紅,九階戰師的雄厚氣勢豁然爆發,他自觀台下飛掠而上,臉上殺意濃濃,大掌帶著悍然的掌風朝著韓名拍下。


    “夠了!”家主韓輝終於在此刻爆發,一雙虎目瞪著出手的韓偉,高階戰將的氣勢猶如洪水般衝卷了整個韓家,之後其抬起手掌遙遙對著飛掠至半空的韓偉抬手壓下。


    轟!


    巨大的元氣手掌將韓偉猶如蒼蠅般拍了下來。


    噗!


    韓偉在地麵連滾了十圈,渾身泥土猶如滾地老狗,雖說保住了性命,但已經是奄奄一息。


    韓辛看到韓輝出手如此之重,心頭一緊,這足以說明現在韓名的地位已經遠遠大於他們這些長老。


    若是韓名在族中遭人暗算傷害,韓輝必然會以雷霆手段將威脅到韓名的隱患鏟除。


    全場寂靜!


    “執法長老何在?”韓輝冷聲問道。


    兩個執法長老豁然起身,彎腰行禮,“家主吩咐。”


    “韓偉父子無視家規,用卑劣的手段殘害同胞,打入後山禁閉室十年,任何人不得探望!”韓輝大掌一揮。


    “家主,我認錯了,我認錯了!是我不對!”剛才還要狂怒囂張的韓偉不顧身體重傷,從地上爬起磕頭認錯,這樣的罪罰就相當於剝奪了他們一家在族中所有的權勢和地位,簡直是打入了冷宮,以後再也無法抬頭見人。


    但兩個執法長老並沒有給韓偉認錯求饒的時間,拿出禁錮元氣的鎖鏈一頭扣在昏死過去的韓越手中,一頭扣在了磕頭如搗蒜般的韓偉手腕,將兩人拖出了大比會場。


    會場所有人看著韓偉父子淒慘的一幕,無不對家主韓輝的雷霆手段感到深深的敬畏,也明白了從今天以後,韓名再次成為了整個韓家明星,如今的他比三年前的他還要耀目。


    韓名看著觀台上的家主韓輝,微微一笑,拱手道:“多謝家主!”


    韓輝讚賞地看著再次覺醒的韓名,點了點頭,而後用洪雷般的聲音宣布:“韓名,勝!”


    緊跟著浪濤般的歡唿聲在整個會場驟然響起,那些曾經羞辱他的韓家小輩搖身一變卻成了他忠實的維護者,人情冷暖概莫如是。


    韓名站在擂台之上看向喜極而泣的徐柔,露出三年來第一次發自內心的舒暢笑意,他疲憊地走下了擂台,雖然打敗了韓越,但他的傷勢看起來也並不是那麽輕鬆。


    他衝著坐在第二把大椅上的韓冰笑了笑,溫聲道:“韓冰姐。”


    韓冰冰寒的麵容上露出一絲笑意,她看著韓名,點了點頭,心頭掠起一絲愉悅,“迴來就好。”


    “嗯!”韓名重重點頭,坐在了韓冰身旁的第一把大椅上,目光環掠周圍。


    那些偷偷盯著他看的韓家小輩,無不笑臉相迎,點頭哈腰地向他示好,那些外族少女早就眼泛桃花地盯住了他。


    隻是韓名看了一圈,卻沒有看到蘇雨煙,未免有些悵然。


    “自從韓傲說要給蘇雨煙找華家少爺做夫婿,她的那對勢利養父母便不讓她出門了,隻等兩年後百族年會,帶著女兒去相親,切!”韓冰想到蘇雨煙養父母那種嘴臉,臉上寒意漸濃。


    韓名心頭因為勝利的喜悅漸漸消散,隻要韓傲這個名字在他耳邊出現,他心頭的憤怒就會不由自主地湧起,他現在的實力還太弱太弱,想要對戰將階的韓傲報仇,還遠遠不夠!


    韓名之後大比繼續,幾百個小輩的戰鬥足足持續了三天,但韓名也就隻去了第一天而已,現在他已經是年比大一,看不看之後的比賽已經無所謂了。


    大比一結束,韓輝就讓人來幫韓名母子二人搬家,原本他們所住的院落很偏僻,但這次韓輝卻直接讓韓名母子二人住在了自己旁邊的院落,光是仆人就有十幾個人,後來徐柔閑麻煩就隻留下了兩個。


    韓名在家中靜修兩天將身體傷勢恢複好之後,就又開始了日常訓練。


    沒過幾天,韓輝就召集了族比前十到議會廳分發族比位列獎勵。


    對於破軍中階武技,韓名還是相當地期待,告訴母親徐柔後,就穿上一件嶄新的武袍朝著議會大廳而去。


    一路上看到韓名大步走來的韓家小輩莫不退讓,低頭叫道:“早……早上好,韓名哥!”


    韓名嘴角掛著溫煦的笑意,一一迴應,若是三年前恃才放曠的他必然會理都不理大步流星地走過,但現在的他更懂的內斂和謙虛。


    得到韓名微笑迴應的韓家小輩激動地臉色變化,他們看著韓名離開的身影,敬畏地喃喃自語道:“韓名哥,好像……變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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