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稍微低了頭,然後抬頭的瞬間,臉上已經帶著淺淺的笑容,沒有跟他說再見,隻是轉身,然後朝登機口走去。


    他站在那裏,看著她過了登機口,看著她的身影逐漸的消失在人群裏直到再也看不見為止。


    不說再見,因為他們都知道,已經沒有再見的必要,從今以後,他們將各自迴到自己的生活軌道,過自己原來的生活。


    而他們之間那兩夜,他們都同時在心裏苦笑了一下,就當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了,留不住的終究留不住,生活還要繼續。


    ***


    送走了霍明西,南宮軒的生活再次恢複到了以往的平靜,早上9點準時到公司上班,下午18點準時下班,偶爾有應酬,偶爾去一下韓國,日子過得風平浪靜,毫無漣漪。


    一轉眼,一個月過去了,就連他的秘書張峰都有些受不了這樣一成不變的日子了,尤其是南宮軒這人越來越古板,一點都不像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有些像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了。


    不,連五十多歲的老頭子都不怎樣像,因為五十多少的老男人還在外邊找女人過夜呢,南宮軒整個一八十歲的老頭,完全沒有一點生活的激情可言。


    雖然說以前他也沒有找女人的愛好,可那時他們都背地裏議論他是潔身自愛,因為畢竟那時他對很多活動還是很熱衷的,至少偶爾也會和大家開開玩笑什麽的,整個人身上還是充滿活力的。


    現在好了,他整個人好像是一機器人一樣,除了工作就是工作,連自己的生活都不毫不在意,就連午餐張峰一連給他定了三天同樣的午餐,他都沒有發覺,依然像個機器人一樣的吃下去。


    秘書組裏的人都覺得奇怪了,然後背地裏都偷偷的議論著:“這總裁是不是因為安鏡子訂婚之事被刺激到了?想必他原本還是喜歡安鏡子的吧?”


    “估計是,”另外一個大膽的猜測著:


    “我算過了,總裁變成這樣的機器人,就是安鏡子訂婚後的事情。”


    “哎呀,你們還不知道吧,安鏡子現在的未婚夫聽說是總裁曾經的好朋友呢,你想,他心裏能舒服嗎?”


    “當然不能舒服了,”另外一個即刻接過話來,然後撇撇嘴說:


    “如果是我我也不會舒服的,這叫什麽好朋友?背地裏插刀子不是?”


    “嗯嗯,就是……”


    “噓,”有人噓了一聲,大家即刻反應過來,然後低了頭專心做事,剛才還嘰嘰喳喳的秘書辦公室瞬間鴉雀無聲,再沒有人說一個字。


    南宮軒自門外走進來,遠遠的還能隱隱約約的聽見有人在說話,可真走進來了,卻是安靜得隻聽見敲擊鍵盤的聲音,和筆在紙張上劃出沙沙的聲音。


    他臉上忍不住浮現出一絲笑容來,心裏知道自己的這群秘書肯定是在議論自己的事情,因為一般背地裏聊上司的八卦,場麵才會有這樣的反差。


    他直接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首席秘書張峰進來,看見他即刻遞上一堆的文件,接著看了他一眼說:“總裁,這些都是必須你簽字的文件。”


    “嗯,擱那兒吧。”南宮軒隨便應了一聲,隨即又吩咐道:“把我煮杯咖啡過來。”


    “好的,總裁,”張峰把文件放好,然後轉身的時候又說了句:“對了,總裁,內村三明來電,約你今晚七姑娘居見麵,說好久沒有和你一起吃飯了。”


    “哦,好的,我知道了。”南宮軒點點頭,揮手讓他下去,然後拿去文件開始了今天的工作。


    張峰看著這樣的總裁,心裏有些著急,他真有些擔心,這樣的總裁會不會被逼壞了,如果被逼壞了,他這個秘書豈不是罪過大了?


    這樣普通平凡的一天,工作依然比較順利,而且今天還沒有別的事情,南宮軒都沒有外出過,整天都呆在辦公室裏,中午吃飯依然是張峰給他定的午餐。


    有秘書說幹脆還是給他定那份他已經吃了三天的午餐,看總裁會不會發現,張峰有些不忍心,還是給他換了一份午餐定過來。


    下午下班的時候,張峰才又提醒了他一次,內村三民約他在七姑娘居見麵,讓他不要忘記了,免得人家白等一個晚上。


    張峰之所以這樣提醒他,原因是兩周前,曾經藤原也來電約過南宮軒,當時是中午,張峰明明跟南宮軒說過的,可下班後南宮軒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直接開車迴了家,還得藤椅白等了一個晚上。


    而那個晚上南宮軒不知道為什麽還把手機給關機了,藤原等不到他就打電話給張峰,而張峰又找不到他,於是不得不給藤原說南宮軒連夜迴a市了,人在飛機上,所以手機關機了。


    第二天張峰把這件事情給南宮軒一說,南宮軒才拍了一下自己的頭說手機在下班時就剛好沒有電了,他迴到家去泡了個方便麵吃了就洗澡睡覺了,所以就忘記給手機充電,現在手機還關機呢。


    張峰聽了這話是徹底的無語了,然而南宮軒卻誇他這個謊撒的好,說他大腦靈活,於是這個月決定給他長100塊錢的獎金,弄的張峰哭笑不得。


    南宮軒開著車朝七姑娘居去,因為張峰下班時又提醒了他兩三次,剛才在走出電梯的時候,他都還又提醒了一次,所以他就是想忘記,幾乎都不太可能。


    內村三明和他的關係總得說來還過得去,畢竟當初剛來日本時,有些大客戶因為他名不見經傳的,人又年輕,所以對禦集團的日本分公司持懷疑態度,甚至有些客戶不敢把新單簽給他。而內村三明卻和別的人不一樣,這估計也是年齡的緣故吧,畢竟內村三明也才三十三歲,比他大了六歲而已,所以更能理解年輕人,當時不僅沒有把原本的單撤走,而且還追加了訂單,這也算是對他工作


    的支持了。隻是,這一年多來,他和內村三明見麵的時候不多,這當然不是他高傲,而是內村三明很少在日本國內,因為常年在國外,內村家族在日本的公司很大,據說內村有望角逐內村家族裏株式會社的社長一職


    。


    下班時都高峰期,所以車速快不起來,南宮軒這人一向性子比較平穩,所以也不急,好在內村三明知道他會過去,也沒有打電話催他。


    等他到七姑娘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9點30分了,他在路上整整耽誤了一個半小時,內村三明說這也夠創記錄的了。


    內村三明典型的日本男人,個頭不算高,但是比老一輩日本人高,像鬆本太郎那種不足160的身高就太矮了,而內村三明也有165的樣子,和身高179 的南宮軒站在一起,卻明顯的要矮了不少。


    南宮軒走進去的時候,內村三明已經在等他了,見他來了,即刻高興的站起來和他握手,然後又示意他去換衣服,因為他都穿的日本和服。


    南宮軒一向不喜歡日本和服的,可內村三明都穿和服了,這是禮節,於是不得已跟著身邊的服務員去換衣服,好在七姑娘居提供這方麵的服務。


    等他換了衣服出來,內村三明已經叫了酒菜了,而且不僅叫了酒菜,還叫了兩位姑娘,看那樣子,年齡都不會很大,其中一個應該不會超過二十歲的樣子。


    “二少,那個純子就是你的了,”


    內村三明摟了一個在懷裏,用手指著另外一個紅著臉低了頭的姑娘說:


    “這是我內村今晚送你的禮物,這純子還是這裏的女孩呢,你今晚可以憐香惜玉一點點,不要把人家弄的明天早上都下不了床。”


    一句話,把南宮軒和這個純子的臉都弄紅了,卻把內村三明懷裏的真子給弄笑了,她嬌噌的用手推了一下內村三明說:


    “死相,當初我第一晚時你怎麽不知道憐香惜玉,第二天早上,我可是沒有下床,整整在床上睡了兩天才下地呢。”


    內村三明臉上是得意的笑容,接著在真子臉上親了一口又曖昧的說:


    “那我今晚就再接再厲,讓你明天也起不了床,慰勞你這一個月為我守身如玉的辛苦。”


    真子聽了這話即刻半真半家的說:


    “內村君要真疼愛真子,真憐憫真子,就把真子從這地方領了出去,哪怕不能娶為妻子,也可以讓真子有個住處,為內村君一個人服務。”


    內村聽了這話一愣,然後笑嘻嘻的說:


    “這話好說好說,我們先喝酒吧,領你出去,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南宮軒一直沉默著,聽著內村和真子之間的對話,其實都是歡場中的對話,真假沒有人能辨識得清楚的,大多說的是恭維話而已。到了這種地方,一般是不談生意的,談得更多的是這些個事情,內村毫不介意南宮軒就坐在他對麵,當著他們的麵就把手伸進真子的衣服裏,毫無顧忌的用手捏著真子的柔軟,痛得真子眼淚都流下來的同時還發出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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