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他剛走到門口,那蔡振華就踉蹌幾步追了上來,見他抱著雪瑤要走,即刻撿起地上的鐵錘,從後麵朝寧思遠的頭砸了過去。


    寧思遠後背好似長了眼睛一般,鐵錘砸過來的一瞬間,他本能向下蹲了一下身子,鐵錘從他的頭頂上飛過去,卻“當”一聲砸在了門框上。


    “你是誰,憑什麽把我的女兒帶走?”


    蔡振華見沒有砸到寧思遠,即刻開口威脅起來:


    “我不管你是誰,趕緊把我的女兒放下,否則我就報警,說你強搶民女,想要拐賣我的女兒……”


    “你tmd給我閉嘴!”


    寧思遠終於氣急了,然後從包裏掏出手機,看著蔡振華說:


    “報警是不是?我現在就報,看警察來了抓誰?究竟誰在拐賣人口?像你這種賣自己女兒的父親,警察估計要先抓起來吧?”


    蔡振華沒有想到這個男人這麽陰狠,居然嚇唬不倒他,於是又戰戰兢兢的說:


    “你要把她給帶走可以,不過你得給我兩百萬,我的女兒不能白跟了你這個男人,她可是清白的女孩子。”


    寧思遠終於被徹底的激怒了,他放下雪瑤讓她靠著牆壁坐好,然後一步一步的逼近蔡振華,冰冷的眸光如一把鋒利的匕首,蔡振華本能的打了個寒顫,不由得後退著。


    終於,蔡振華退到角落無法可退了,寧思遠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然後狠狠的說:“蔡振華,如果你還有一點點人性,三年前,你就不會讓她頂替你那下三濫的女兒去嫁給南宮禦,如果你還有一絲一毫的人性,就不會看著自己的女人死在病房裏,如果你還有一絲一毫的人性,就不會在雪


    瑤今天已經舉目無親的情況下還來逼迫她,如果你……”


    寧思遠終於沒有再說下去,他憤怒的舉起自己的拳頭,一拳狠狠的砸在蔡振華的頭上,蔡振華的嘴角當即就打出了鮮血來。


    “蔡振華,今天是最後一次,如果下次你還敢打雪瑤的主意,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的,不信你可以試一試。”


    寧思遠的聲音不高,卻堅定有力,然後狠狠的一腳踹在蔡振華的身上,再用力的踢向牆壁,讓蔡振華的身體撞著牆壁再滾落了下來。


    轉身,稍微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過來抱起雪瑤,這才疾步朝自己的車所停著的方向開去。


    雪瑤是被寧思遠直接帶到醫院去的,頭上的傷口發炎引起的發燒,然後夜裏太涼又受了風寒,所以感冒了。


    發燒了,而且還是高燒,偏偏這燒一直不退,可把寧思遠急壞了,見天兒的在醫院裏守著她。


    寧思遠不敢帶她迴家,直接帶到了自己的公寓裏,雪瑤這一感冒就是好幾天都不見好,這可把寧思遠給忙壞了。寧思遠也是幾天都沒有去上班,天天守著這個丫頭,她不僅感冒發燒還說胡話,睡著了還一驚一乍的好似做什麽惡夢一般,晚上睡覺又總是踢被子,他不得不整夜的守在她的床邊,幾乎幾天幾夜都沒有睡


    過覺。


    五天之後,夏雪瑤倒是好了,不過寧思遠卻瘦了好幾斤,他笑言自己當減肥了。


    雪瑤見他瘦了過意不去,又說這一次多虧了他,要不她肯定會被蔡振華那個畜生賣給一個老頭子的,如果真那樣,她這輩子估計就完了,大概隻有死了。


    所以這一次她要感謝他,請他吃飯,地兒隨他挑,比上次還要貴的地方都無所謂。


    寧思遠就說,


    “請吃飯就不用了,真要感謝我,那就以身相許吧,嫁給我做老婆,就沒有人敢賣你了。”


    寧思遠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某種期待的笑意,雖然是說笑,其實也是滿心期待的。


    看著眼前的雪瑤,雖然瘦了點,因為做狗仔的緣故黑了點,可是依然怎麽看怎麽好看。


    “你又來了,”


    雪瑤氣唿唿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扭過頭去不理他。


    “那,我降低條件,你親我一下總可以吧?”


    南宮軒又把頭朝她那邊湊過去一點點,耍賴一樣的纏著她。


    雪瑤的臉一紅,然後轉過身去,用背對著他,嘀咕了一句:


    “寧思遠,我困了,先睡了啊……”


    “那我陪你睡好不好?”


    他又死皮賴臉的轉到她的麵前來,然後輕聲的說:


    “你看看,那天晚上我抱著你要走的時候,被蔡振華用鐵錘給敲了一下我的手指,當時痛得我的手指差點斷掉了,現在還是一片淤青沒有散呢。”


    寧思遠說這話時,即刻把自己的手指伸到雪瑤的麵前,一副我為了你付出再多也值得的表情。


    雪瑤一看,寧思遠的手指固然是淤青的一片,其中有一根現在還有些紅腫。


    她又記起自己被蔡振華關在那間房間裏的情形,那天晚上要不是他趕過來,她肯定就被蔡振華賣給一個老頭子去了。


    想到這裏,她的心微微一熱,寧思遠能在那樣的時刻趕到她的身邊來,無疑是真的把她當朋友的,她伸手握住了那根手指,水霧瑩瑩的眼眸裏有著滿滿的心疼:


    “寧思遠,還疼嗎?”


    寧思遠有些癡癡的望著她,然後反手抓住她的手,慢慢的拉到自己的胸口上放好:


    “手指不怎麽疼,這裏疼。”


    雪瑤冰涼的手掌貼著寧思遠的胸口,他的胸口肌膚有些白皙,也沒有健壯的六腹肌,不過手感依然很結實,而他胸膛裏那正砰砰跳動的心髒,讓她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


    寧思遠看著嬌羞的她,他愈發的靠近了一點點,她那黑色如墨的頭發綢緞般的鋪成在雪白的枕頭上,白皙的臉頰上因為害羞泛起紅粉,整個一副水墨畫一般。


    他終究沒有忍受住誘惑,彎下腰來,低下頭,鼻翼間是她身上原本就有的丁香花的味道,這是他最喜歡的味道。


    深深的,貪婪的吸了一口,薄唇緩緩的落下去,然後,慢慢的印上了她那因為生病而幹燥柔軟的粉唇。


    雪瑤那原本蝶翼般的睫毛遮擋著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現在被他涼薄的唇貼上嘴唇,睫毛一下子抬起來,清澈明亮的眼睛就那麽不染任何情/欲的盯著他。


    寧思遠原本要進攻的唇停留在她的粉唇上,隻是輕輕的一印,剛要撤離開來,雪瑤的手臂從被窩裏伸出來,雙手捧住他的頭,粉唇反過來在他的薄唇上重重的印了一下:


    “謝謝你,寧思遠!”


    寧思遠的薄唇借機貼緊她幹燥的粉唇,輕描淡寫的描繪著她粉唇的輪廓,想要把她幹燥的嘴唇全部舔得濕潤,想要把她一顆冰冷的心慢慢的溫熱。


    *


    南宮禦迴到a市已經快一年了,陳玉潔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他和她住在禦園裏,雖然還沒有舉行婚禮,不過卻已經像夫妻一樣的生活了。


    禦園原本是留給南宮禦和陳玉潔結婚後住的,從美國迴到龍庭來,陳玉潔原本也遵循禮製,說要和南宮禦住到龍庭裏去。


    南宮禦本能的皺緊了一下眉頭,然後淡淡的說了句,


    “龍庭的裝修太過男性化了,還是提前住到禦園裏去吧,反正我們早晚都是要結婚的,早點住進去和晚點住進去有什麽區別。”


    陳玉潔非常的愛他,當然把他的話當成聖旨,既然他都說讓她住禦園了,那她豈有不去住的道理。


    隻是,她有撒嬌的說,一個人住那麽大的一棟樓太過冷清了,於是他就說陪她住過去,如果她不介意他提前越軌的話。


    陳玉潔就滿臉通紅,然後佯裝害羞的跑向禦園,卻沒有發現他在後麵得意的笑容。


    自從她在美國清醒的消息傳到他耳朵裏後,他即刻就去了美國守著她,當看見她醒過來那憔悴的表情,他即刻心疼萬分,然後當即做了決定。


    以後就隻要她一個女人了,因為他的心,自始至終都是愛著這一個女人的。


    所以,他在美國陪了她四個月,開著她慢慢的完全康複,看著她慢慢的從一個隻會動手指隻會動眼珠子的植物人變成一個嬌態十足的女人。


    他原本就是重欲之人,以前她沒有成植物人時,他其實在外邊也是有女人的,隻不過那時為了保護她而刻意的瞞著她在。


    然而,正是因為他以前找了個蔡月琴那樣不知好歹,好高騖遠的女人而害了他的玉潔。


    所以現在玉潔醒了,他絕對不願意重蹈覆轍再讓別的女人傷害到她,所以他就堅持不去外邊找女人了。


    隻是,他是一個三十歲成熟的男人,在美國那四個月,他心心念念的是和她迴國就結婚,他想著結婚了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擁有她了。


    可哪裏知道,迴到a市後,母親林瑞香帶她去拜了一趟媽祖廟,其實是問他們的婚期,這一次抽簽非常的不好,婚期居然是在明年去了。


    今年這才剛開年不久,而結婚卻是在明年,這無疑是讓他要當一年多的和尚,他其實當不起,於是就有上麵的對話。


    陳玉潔果然也是很願意讓他去住的,所以,他和她就在迴a市的當天住進了禦爺,也就在當天晚上,像所有的夫妻一樣睡在了同一張床上。


    他依然記得自己躺在玉潔的身邊,其實手心裏全都是汗水。陳玉潔是他愛了這麽多年的女子,今晚終於要屬於他了,他的心情其實是非常激動甚至有些緊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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