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瑤困倦得想要哭了,不停的打著哈欠:


    “寧思遠,你不說方便麵好吃嗎,你在家泡杯方便麵不就得了嗎?“


    “我已經把方便麵吃厭了,再說了,誰整天吃方便麵受得了啊?”


    “快點起床來,請我去餐廳吃點熱東西,我知道你家冰箱裏肯定沒有食材了,讓你煮給我吃太奢侈了,我這人知趣,就讓你掏錢請我在外邊吃一餐就算了。”


    “再說了,飛機上的東西不好吃我沒有吃,現在航班又晚點,我都二十幾個小時沒有吃東西了,你趕緊給我起床來。”


    寧思遠的聲音在電話裏不依不饒的響起。


    雪瑤手裏拿著手機,一頭倒在床上,翻個身,大大的打了個哈欠,幾乎要閉上眼睛了:


    “哎呀,寧思遠,你自己隨便去什麽地方吃點東西好吧,我真的要睡覺,我明天還要上班……”“不行,夏雪瑤,說話要算數,你說讓我不要到你家來我就不來,你說讓我不給你打電話就不給你打電話,你說讓我把鑰匙還給你我就還給你,你說不要幫你煮飯煲湯我就不幫你煮飯煲湯,你說我們不要經


    常見麵我就不來和你見麵,”


    “可是,這頓散夥飯是你自己說了要請的,你說話要算數,夏雪瑤!不許睡了,你趕緊下樓來,我現在就開車過來接你。”


    寧思遠在電話裏不停的述說著他說話多麽的算數,然後提醒她說話要算數,不能耍賴,反正一句話,就是要她現在從床上爬起來請他吃飯。


    雪瑤被他吵得沒有辦法,隻能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沒有睡好覺,就連眼睛都是浮腫的。


    匆匆忙忙的到浴室洗了把臉隨便梳了下頭發,稍微清醒了那麽一點點,拎起自己的包包,然後清湯掛麵的就下樓去了。


    初冬的夜晚雖然不冷,不過也有些涼,雪瑤穿了件米色飛風衣站在街道邊,風大,她把衣領豎起來,借以遮擋風吹進她的眼睛裏。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上次流產後,她的眼睛就有些怕風吹了,偏a市這地方又愛吹風,她不知道是不是老人說的月子沒有坐好的緣故。


    其實她的月子坐得很好,雖然沒有人照顧,不過她整整在家裏睡了一個月,其實那一個月,她沒有吹什麽風,因為她自己沒有做飯吃,每天都是打電話送的外賣。


    當然,那一個月她哭得不少,主要還是她那時有幻聽症,總是覺得有孩子在頭上飛啊飛的,而想到孩子她就流淚。


    寧思遠的車在十分鍾後開到她的身邊,他探過身子幫她推開車門還笑容可掬:


    “遠遠的就看見你穿個米色的風衣在這裏踱來踱去的,又穿了條銀灰色的褲子,跟隻小白兔似的。”


    她上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幸虧修養好沒有罵人,不過這三更半夜把自己從被窩裏拉出來的強行請吃飯的人非常的不爽。


    雪瑤雖然是在a市長大的,可她從小就算是窮人了,所以對a市吃飯的地方,也就知道那些大酒店大餐廳什麽的,當了狗仔後,知道的稍微多一點,不過也不盡知。


    所以,當寧思遠把車停好後,她推車下樓來,看見的是一間不大的燈火通明的餐廳,裏麵的俊男靚女衣香鬢影,三更半夜的都還在衣冠楚楚的吃宵夜。


    她心裏大驚,憑她狗仔的眼力,這地兒肯定不會便宜,她有些想要打退堂鼓,偏寧思遠拖著她的手就朝裏麵走,一邊走還一邊對她說:


    “你還當狗仔呢,現在正是吃宵夜的時候,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雪瑤心說知道知道,關鍵是,這麽晚吃宵夜的,那不都是有錢人嗎?


    窮人這會兒早就乖乖的躺到床上睡覺去了,誰舍得花錢來吃這個啊?


    結果走進去,寧思遠叫了很多好吃的,雪瑤一看都是小吃,也沒有怎麽在意,小吃能花她多少錢?


    小吃終歸是吃不飽,而且想到寧思遠幫她做了幾個月的飯菜了,雖然說每個月也就那麽幾次不到十次的樣子,可是,終歸起來,這半年,她的確還欠了他的。


    於是雪瑤就對寧思遠說:


    “要不,你再點兩個小菜吧。”


    寧思遠意猶未盡的點點頭,招手叫來侍者,然後毫不客氣的對侍者說:


    “給我來一份極品魚翅,再給這位小姐來一份鮮果燕窩。”


    雪瑤一聽他這話,氣得瞪了他一眼:


    “寧思遠,你這人下手怎麽這麽重啊?宰人啊?”


    寧思遠笑了笑,一邊吃小吃一邊說:


    “難道你請一迴客啊,再說了,要吃肯定要讓我吃飽啊,我在飛機上就盼著這頓飯了,所以留肚了呢,你難道不打算讓我吃飽?”


    雪瑤聽了她的話倒吸一口涼氣,這廝還真不是掛的,留肚這樣的話也能說得出來?虧他還是有錢人。


    寧思遠看見她那神色,趕緊安慰她:


    “別怕,這裏的魚翅和燕窩都不怎麽貴,完全在你消費的範圍內。”


    不貴?什麽叫不貴?雪瑤對於貴和不貴的概念看來要改觀了。


    她抬頭看看這地方,餐廳麵積不大,不過裝修卻絕對是頂級餐廳的做派,而那精美得可以顰美相冊的食譜,上麵根本就沒有標價格,憑直覺,她知道,這樣的餐廳絕對不會便宜的。


    魚翅和燕窩端上來了,果然貨真價實,那鮮果澆在燕窩上,果汁半天都滲不透,可她卻吃的愁眉苦臉,一點心思都沒有。


    結賬的時候,她才知道寧思遠說的不貴是怎麽個不貴話,這一餐,整整吃掉她五千多塊,她付錢時差點吐血身亡。


    吃完飯後,寧思遠提議送她迴公寓去,她到沒有謝絕了,因為現在是淩晨不好攔出租車不說,最主要的是現在這個時刻,攔出租車不安全。


    坐在車上,她還是覺得困,雖然心痛這五千多塊錢,可是心痛也沒有用,付出去的錢流出去的水,根本沒有辦法收迴來。


    心裏想著這散夥飯也吃了,以後不再欠寧思遠了,他就再也沒有機會載她了。


    真的很困,坐在車上,她又打了個哈欠,然後安全帶一綁,座椅稍微放低一下,然後迷迷糊糊的就睡過去了。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好似做夢了一般,夢到好像又迴到了龍庭的床上,她不小心又踢開了被子。


    他幫她拉過來給她蓋上,還嘀咕著,這麽大人了,怎麽還像個孩子似的踢被子?


    她睡覺其實也就愛踢個被子,其它的沒有別的壞毛病,偏南宮禦那臭男人最不喜歡她踢被子,每次她一踢,他就要發怒,然後就要懲罰她。


    她對他清晨的懲罰總是七分害怕三分期待,而每一次每一次,他總能在最深情的時候忍不住低語:


    “瑤兒,小東西,你要累死我……”


    雪瑤做了很多的夢——


    一會兒是南宮禦在輕吻她的額頭,一會兒是他在偷偷的輕吻她的嘴唇,一會兒是他在幫她蓋踢開的被子……


    她翻了個身,嘴裏呢喃著,然後迷迷糊糊的繼續睡,這一下倒是睡了個踏實,夢裏什麽都沒有了。


    雪瑤醒過來時車已經停在她的樓下公寓了,她打了個哈欠,抬起手一看,居然六點鍾的樣子了,她伸了個懶腰,一邊推開車門一邊下車問:


    “寧思遠,你這什麽破車啊,這才多元的地方啊,你居然開了四個小時,我還以為坐在烏龜背上了呢。”


    寧思遠笑了一下,然後淡淡的說:


    “這車新買不久,現在是磨合期,不敢跑,還有,你這人是不是屬豬的啊,一上車就睡覺,也不擔心我把你弄到什麽地兒賣掉了?”


    夏雪瑤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


    “我能賣幾個錢啊?再說了,你要真是一販賣人口的人販子,哪能等到現在才賣我啊?不早就把我賣了?”


    寧思遠聽她這麽一說,臉上微微露出笑容,然後對她揮揮手:


    “快上去吧,我等你上樓了就走。”


    她這才想起,她和他連散夥飯都吃了,再聊也沒啥聊的,於是轉身朝樓上走去,心裏想著,得,以後也就沒有藍顏知己了。


    果然是沒有藍顏知己了,寧思遠這人說話算數,說不打擾她就不打擾她,而她也愈發的忙得渾天黑地,時間慢慢的長了,也就淡忘了。


    雪瑤一直以為,她搬了家做了狗仔這個行業,應該和蔡振華那人渣永遠不會碰見了,和蔡月琴那種下三濫也不會見麵了。


    然而,她實在是想錯了,a市才多大一點地方啊?


    再說,就是當狗仔,也還是有不小心走碰到的時候啊。


    而雪瑤再次碰到蔡振華,完全是因為她那一段時間追蹤h市一女明星,這個女明星最大的本事就是插足人家的家庭當小三,以前一直以給富豪當小三出名的。


    可是,不知道怎麽的,現在好像當小三也是一門藝術或者是一門學問什麽的。


    反正這以當小三出名的女明星突然成了a市新貴陳月生的女朋友,據說近期要訂婚了。


    這絕對是重量磅的娛樂星聞,雪瑤最近對重量級的娛樂新聞很感興趣。所以最近都在跟蹤a市新貴陳月生,期望能拍到他和那個女明星的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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