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瑤,我沒有吃過方便麵,所以覺得特別的好吃,就把你冰箱裏的方便麵給拿走了,這些食材是用來和你換方便麵的。”


    雪瑤看了這張紙條哭笑不得,搖搖頭,把紙條放到一邊,好吧,有錢人的世界她果然不懂。


    不過,既然有這麽多的食材,她是不是也該去拾掇一下她的廚房了?


    怎麽著,也不能浪費了這些新鮮營養的食材不是?


    夏雪瑤以為,寧思遠這一次來了後就不會再來了。


    畢竟是兩個陌生人,隻是一起吃了一次泡麵,而寧思遠也隻是受南宮軒之托,實在說不上什麽交情。


    兩天後她去了一趟橫店,這一次因為駐守那邊一個明星,去有些久,居然是一個禮拜才迴來,而她迴來時,再一次在家門口看見了等在這裏的寧思遠。


    他沒有像上次那樣三十個小時不吃飯了,不過倒是吃了一堆的方便麵空盒子在這裏,弄得雪瑤哭笑不得。


    “寧先生,你找我有什麽事?”


    雪瑤一邊開門一邊很自然的問,然後把他請進了家門。


    “我是來向你要手機號碼的,上次走的時候你還在睡覺,不敢敲門打擾你,哪知道你這麽快就又跑外地了呢?”


    寧思遠一邊說這話的同時,一邊把那些空方便麵盒子扔到垃圾桶裏去。


    “你要我的手機號碼做什麽?”


    雪瑤倒是覺得奇怪了。


    “方便我們聯係啊?”


    寧思遠說得一本正經的樣子:


    “難道你想讓我每次都坐在你家門口等你?”


    “我們都不熟悉,為什麽要聯係啊?”


    雪瑤覺得這個寧思遠有些莫名其妙了,而且有些不可思議。“我這人長期在國外,現在剛迴來,也沒有什麽朋友,那晚幫你送一條項鏈來,雖然你隻請我吃了一桶方便麵,不過你能留我在客廳裏的沙發上睡一個晚上,我就覺得你這人特別的好,所以,我想和你做朋


    友,以後有什麽困難大家相互幫助也好。”


    寧思遠這話說得極其誠懇,雪瑤想了想,也覺得他說的對。


    再說了,現在她還真沒有什麽朋友,就是有,也是報社的同事,其實大家平時也就都是談論怎麽搶頭條,私下裏也算不上什麽朋友。


    “嗬嗬,你要和做朋友?”


    雪瑤笑了起來,然後又說:


    “不過,我先聲明,我這人很窮,可以說是一窮二白,所以,如果你是有錢人,那麽,你就要想清楚,萬一和一個窮人做朋友,哪天我缺錢的話,有可能會問你借錢的哦?”


    一句話,把寧思遠說得笑了起來,然後趕緊點頭,


    “行行,我知道了,不過,我也不是什麽有錢人,可能比你稍微好那麽一點點就是了。”


    這一次寧思遠來了之後,要了雪瑤的手機號,說是方便聯係,省得每次他都隻能在她家門口等她。


    夏雪瑤倒也沒有矯情,既然說了做朋友,自然也就把自己的手機號留給了他。


    自那以後,寧思遠時不時的會打電話給她,知道雪瑤跑外地迴來了,就會過來看她,然後去商場買了食材一起做飯吃。


    日子久了,雪瑤就覺得寧思遠這人其實很好,他很關心她,有時她從外地迴來,有些感冒什麽的,他都會細心的給她買好感冒藥或者煮點薑湯給她吃什麽的。


    她對寧思遠並不是很了解,他自己說開了一家公司還辦了一所學校,說生活也就過得去,在a市算小康吧。


    雪瑤就想,小康也不差啊,她這樣的狗仔,離小康都還很遙遠,每天沒日沒夜的工作,就隻想攢錢買那套曾經和媽媽一起住過的房子。


    寧思遠和她的關係,不遠也不近,倆人是朋友,但又不是男女朋友那種,其實有幾次寧思遠想要對她說什麽,她也都趁機岔開了。


    寧思遠這人性子極其好,雖然他總說他沒有讀什麽書,不過對人處事卻很實誠,尤其是對她,真不是一般的好。


    她每次從外地迴家來,迎接她的總是一餐桌滿滿的美味佳肴,因為寧思遠已經提前來幫她做好了。


    寧思遠怎麽能進她家的門呢?這得從寧思遠要了她的號碼後第二次來她家說起。


    那一次,她也是去了外地三天才迴來,因為事先寧思遠打了電話給她,知道她要迴了,所以她剛到家,他就提著餐廳裏的盒飯到了。


    他買的果然的高級西餐廳的盒飯,雪瑤很少吃到這麽美味的盒飯,因為做狗仔的一般是盒飯加桶麵,當然即使吃快餐,也都是就近,不會特地去找什麽高級餐廳的。


    那一次,她很累,吃了他買來的盒飯就去浴室洗澡去了,因為守一個頭條她蹲點了兩天多,那兩天多都沒有洗澡,臭死她了。


    而寧思遠就是趁她去浴室的時候,從她包裏拿的鑰匙,然後下樓去配了一把,當時她不知道。


    還是第二次迴來,看見寧思遠已經在家裏幫她把飯菜做好了,她才知道他居然偷配了她家的鑰匙。


    她問他為什麽要來幫她做飯吃?


    他迴答得振振有詞,


    “多麽好的美味佳肴都需要和別人一起分享,一個人吃飯不香,所以就想和她一起吃飯,讓她品嚐他的手藝。”


    當時雪瑤覺得他說得也有那麽幾分道理,倒也沒有說什麽,隻是說這買食材的錢她一定要算給他。


    寧思遠就說,你算給我做什麽呢?


    這裏的水電煤氣你負責,食材就我負責了,這樣算下來,我們這餐飯也算是aa製了。


    雪瑤雖然覺得寧思遠說的這個aa製有那麽幾分道理,可是,子心算下了,水電煤氣能用多少錢?還不是寧思遠吃虧?


    隻不過,寧思遠是男人,他大而化之,雪瑤覺得自己斤斤計較也不好,所以也就沒有和寧思遠明算什麽帳,隻是偶爾去了外地遇到什麽好玩的小動小西會幫他買一個帶迴來,算是犒勞他為她煮飯的辛苦。


    有次她買了一個小桃符的手機掛飾送給他,笑著說桃符是辟邪的,讓他掛上避避邪,沒想到他接過去,即刻就拿出手機來掛上了。


    於是,慢慢的,雪瑤每次迴家來,寧思遠就在她家裏等她了,不管是深夜還是黎明,他都能幫她準備好熱騰騰的飯菜,讓她旅途歸來有種迴家的感覺。


    其實這種感覺很好,每次迴家不再是冷冷清清的,寧思遠就像一個等候她迴家的親人一樣,能讓她那顆孤寂的心溫暖起來。


    隻是,這時間長了,雪瑤就有些恐慌,寧思遠對她越好,她就越恐慌,因為她隱隱約約的覺得寧思遠對她有種不一樣的感情了,而那,正是她非常害怕的。


    於是,當有一天寧思遠打電話給她,而她又剛好有空接電話閑聊的時候,她就對他說:


    “寧思遠,以後你別經常來我那裏了,也別總是給我做飯煲湯等我,還有,你把偷偷配我家的鑰匙還給我吧,我們以後還是不用見麵了吧。”


    寧思遠在電話裏沉默了良久,然後才輕輕的說:


    “行,那,等你迴來,迴請我吃一頓飯,然後我們倆就算是清了。”


    雪瑤即刻就答應了,她白吃了寧思遠那麽久,每次迴去都是他買的食材做的飯菜,理所當然也該她請他吃一次了。


    就好像說好了最後的晚餐了一樣,雪瑤就把這件事情給放在心上了。


    隻是,自從說好之後,寧思遠倒是不見人影了,而且連電話都沒有一個打來了。


    雪瑤就想,這樣也好,以後大家都不見麵了,時間長了,誰都不記得誰了,稍微過一年吧,想必她也就想不起寧思遠這個人了吧?


    雪瑤隻想著這頓飯估計也就算免了,可沒想到,一個月後,這頓飯她還是請了,而且是在半夜三更請的。


    剛好是初冬了,其實仔細算下來,認識寧思遠也快半年了,不過a市的冬天不是特別冷,所以初冬和北方的初秋差不多。


    那天雪瑤下班迴家比較早,同時小周約她去逛街她都沒有去,說怕晚上臨時有應急的任務,狗仔這工作完全沒有時間規律的。


    不過那天晚上三更半夜電話鈴聲大著,雪瑤以為是報社又有什麽頭條任務了,職業反應的從床上彈跳起來,按下接聽鍵,結果不是報社的老畢打來的,而是寧思遠。


    “夏雪瑤,前段時間不是說我們要吃頓散夥飯嗎?說好你請客的,趕緊起來請客。”


    寧思遠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有些低沉沙啞。


    雪瑤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抓過床頭櫃上的鬧鍾,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好家夥,現在快淩晨一點了,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寧思遠,別開玩笑了,現在什麽時候啊,我要睡覺,這頓散夥飯要吃可以,不過等哪天晚上吧,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雪瑤說完就要掛電話,卻被寧思遠給叫住了:“雪瑤,夏雪瑤,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啊,我現在開車在路上,剛從機場迴來,原本是想和你吃晚餐的,可是因為航班晚點,我現在餓得饑腸轆轆的,你趕緊起來請我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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