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異樣的情緒從洛映的心中升起,他望向君邪天隻見那白衣少年黑紅色的眼睛灼灼有光,妖嬈的紅色的嘴唇輕起…


    “我拒絕。”


    拒絕?白湖瑙不可置信的掏了掏耳朵,瞪大了眼睛看向君邪天似乎沒有聽見般重複道“你,拒絕?”


    君邪天看向白湖瑙紅黑色的眼睛中透出一股堅定她起唇一字一句道“對,我拒絕。”


    聽到君邪天的再次肯定白湖瑙長長的胡子一下子從地上飄了起來,在空中一陣亂舞。皺巴巴的小臉如同煮熟的蝦子一般變得通紅。他如嬰兒一般白潤的手掌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自己的胸口,不停的順著氣,顯然是氣的不清。


    與自家師父的反應不同洛映聽到君邪天拒絕的話語心中猶大石頭安然落在地上一般輕鬆。


    當然,或許輕鬆加愉悅的不止洛映一人還得包括某個站在君邪天身邊麵不改色的樓某人。


    照他的標準來說什麽白湖瑙,什麽銀羅大陸唯一的存在都不過是小孩子一樣的東西。這世界這麽大他的天兒的目光又豈止隻是滿足於一個區區銀羅大陸的頂尖存在?所以聽到君邪天的迴答君樓邪肆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滿意。


    他的天兒應該存在於更廣闊的世界。


    但現在顯然能有君樓這樣想法的人並不多見包括鮫人柳,鮫人烈,白湖瑙和剛剛暗暗開心的洛映。


    前三者不用說了自然是為了君邪天要放棄這樣一個可以驚豔世人,功成名就的機會感到不讚同。


    而後者——洛映則是處於即高興於君邪天不必成為自己的師弟{同門師兄弟如果有特殊的感情被視為可恥。}又為君邪天可能錯過一個可以綻放自己光芒的機會而失落的糾結情緒中。


    希望還是不希望成為師兄弟對於君樓來說或許是本世紀存在的最大問題。


    但是作為被拒絕的白胡鬧,不,白湖瑙來說現在麵臨的最大問題隻有一個那就是成功解決君邪天順利完成收徒儀式。


    “為什麽拒絕?”


    白胡子老頭白湖瑙咽下一口被君邪天弄的不順的氣,通紅的臉指著君邪天不斷跳腳道


    “我可以讓你成為銀羅大陸絕無僅有的高手!是絕無僅有的高手!為什麽要拒絕?你不渴望站在巔峰嗎?你是天才不,或許天才連你一個大腳趾都比不上,但就算如此人都是需要指點的!”


    白胡子老頭語氣有些激動,在他看來君邪天現在有一些恃才傲物。


    年輕人有才傲氣一點可以理解。但是不能就此目中無人,狂妄自大!


    甚至因此可能毀了自身的前程!


    看著白胡子老頭氣急敗壞的模樣,君邪天紅黑色的眼睛閃過一絲趣味,她的嘴角輕輕勾起,邪肆而張狂


    “隻是銀羅大陸一個位麵的頂尖高手嗎?”


    隻是銀羅大陸一個位麵的頂尖高手嗎?這話什麽意思?白湖瑙吃驚的看向眼前白衣黑發的少年,隻覺得自己所有的思維都錯亂了。銀羅大陸的頂尖高手還不夠嗎?在這片大陸上還有什麽更高的成就?


    在這片大陸上……


    “啊”白湖瑙突然一聲叫喚,好像是想到什麽似得,張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向眼前的少年。難道說……


    君邪天並沒有迴應白湖瑙的話她仰起頭看向遠處的天空,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我想去遠方看看……”


    就這一句話成功的使處於極度亢奮狀態的白湖瑙蔫了下來,他明白君邪天的意思或許前兩天還不明白,但現在他明白。


    兩天前他成功的進入仙人層次,在他踏入那個層次的那一刻起他突然間發現原來仙人並不是最高的階段在那上麵還有更強的存在,隻不過,那似乎不是可以在銀羅大陸完成的。


    以白湖瑙的理解來看,銀羅大陸似乎就像一個被封印了的盒子裏麵的修士的修為最高隻被允許到仙人,如果想要更高隻有打破這個盒子衝破封印到上麵的未知裏去才有可能得到提升。


    至於上麵的未知是什麽,或許是一片混沌,又或許是另一個世界。他不清楚但是眼前這個不滿十歲的白衣少年似乎清楚的知道著。


    “哈哈。”白湖瑙大笑兩聲用白嫩的不像話的小手捋順著長長的白胡子,搖頭晃腦道“少年英雄,銀羅曙光。”


    隨後他身影一閃來到落映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子,眼光不錯。老頭子以後就不管你了。好好造化。”


    說完一個閃身不見了蹤影。


    看看韓月所在的世界,履行她對韓月的諾言將那個薄情寡義負心負情男子踩在腳下。但這一切都要在她又絕對的實力之下才能完成,而現在她還很弱小,很弱小。不過……


    君邪天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笑容,大象雖然咬不動,螞蟻還是可以踩踩的,在她受傷昏迷不醒的期間有些小蟲子似乎蹦躂的太歡了呢。


    而此時在魂城宮殿中在美人懷中側臥的孫冥天卻莫名的感覺到一陣涼意從從背後襲來。他打了一個寒顫,隨後將地上的毛毯向自己身上拽了拽,將美兒的秀發握起,鼻翼微動深深的吸著上麵的香氣,一副色相。


    隨後美人一聲嚶嚀,柔弱無骨的身子癱在孫冥天的身上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孫冥天情動一聲低吼,一把將黑金色的毛毯扯過頭頂,欺身壓去。


    隔絕了一室的春色。


    而此時守護在魂城之外的衛城隊隊員如往常一般在城門之外巡邏,嚴謹而威嚴,看似有條不紊中似乎帶著一種例行公事的鬆散與倦怠。


    也無怪現在距那個白衣黑發的少年一場異火燒了紅琴館,活烤衛城隊隊長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月多的時間,曾經的嚴陣以待,枕兵待戰的心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的消失殆盡。


    而且隨著這一個月以來新舊兵的交替,白衣少年在衛城隊隊員心中的形象已經沒有以前那麽可怕了,甚至很多新的衛城隊隊員對所謂的十多歲的妖孽的說法嗤之以鼻。以笑話戲說


    ——我靠,什麽白衣少年,什麽天降妖孽,去你媽的,現在沒準呆在哪個旮旯胡同要飯碗呢。


    ——他要是妖孽,老子還是天神降臨呢!


    ——老衛城隊辦事不利卻往一個不足雙十的小孩牙子身上推,也不怪城主在沒滿一年之期就替換老衛城隊。


    如此之類的。


    而此時在衛城隊漫不經心的巡邏之下,不遠處藏匿在樹上的君邪天妖嬈的紅唇輕輕的挑起,她邪肆的眸子中紅黑色相互交織挑現出一種令人膽顫的地獄之光。


    敢輕視她的人,她沒有心情讓他的靈魂再往迴於這世間。既然不珍惜造物主的恩賜,那麽就讓她代為收迴吧!


    隻見君邪天紅黑色的眸子一眯,隨後空間中似乎發生了一種無聲的震動,一種無形的東西在空間中竄行。,隱隱可見劈劈啪啪之聲。


    然後隻是一瞬間,在任何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排隊行走的一排衛城隊隊員憑空消失在剛剛的那一片土地上,一絲灰塵都不曾留下。


    “誰?”


    在城牆上衛城隊員顫抖著嘴唇問到,害怕和膽顫使他的聲音猶如病貓。


    以眼力有著的魂城鷹眼稱號的李石,就在剛剛似乎看見了,正在巡邏的整整一個排的衛城隊隊員在他的眼睛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幻覺?


    他潛意識之中一直這樣告訴自己,可是長期訓練而成的眼睛和長期征戰而形成的感知一遍遍告訴他那是現實。


    可是如果那是現實,意味著什麽?


    李石僵硬的轉過身體,在他看見不遠處端坐著的白衣黑發少年時腳不由得的向後退了一步,隨後在他驚愕的眼神中他感覺自己漸漸的消失在空氣之中。


    他能看見自己的身體從腿部開始消逝,然後是腰部,手臂,脖子。直到他意識消失的那一刻他清楚的看見了自己消失的全過程。


    嗬,君邪天輕笑了一聲,從不遠處的位置上站起手一揮,從空間中滴出一滴充滿紅色的水珠。


    她左手輕輕一揮那紅色的水珠似乎有感覺一般奔向君邪天然後消失在她的身體中。


    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中似乎沒有什麽明顯的變化,君邪天不由得撇撇嘴。沒想道這個看起來不錯的人能力竟然這麽弱,這用他肉身和靈魂煉製的血滴進入她的丹田竟然沒有激起任何一點的漣漪。


    失望啊失望。


    隨後她素手一揮動從空間中湧出四十多滴的紅色的血滴,這些正是君邪天剛剛用無情神火使一個小排衛城隊隊員所化成的血滴。


    每個水滴顏色不一,大小不一,有的甚至呈現淡淡的黑色。但若細細的感應過去不難發現每個水滴中都蘊含著一股微弱的黑色能量。


    這種能量需求從君邪天的進階條紋由單純的一個進階條紋變為兩個之後{一個是金色帶有光芒的進階條紋,一個是紫黑色的進階條紋。}就開始顯現出來。而自從那詭異的紫黑色的進階條紋誕生之後,君邪天發現自己的腦海中莫名的多出很多東西來,剛剛她所施展的煉魂血滴就是其中一小部分。


    這很奇怪,不過…。


    君邪天看著在空中飄著的四十多個血滴,感受著體內對於這種能量的渴望,一抹邪肆的笑從她的嘴角溢出。


    既然這麽渴望,又何必計較緣由。她手一揮四十多滴血滴,向她丹田處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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