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記得。”李鳳歧站起身來,晃了晃站穩,就要伸手來拉他,要給他表演一個圓房。葉雲亭避開他遲鈍的動作,將他按迴榻上,脫了外衣鞋襪,用被子緊緊裹住,哭笑不得:“都醉成這樣了,好好睡覺吧。”李鳳歧動彈不得,隻能大睜著眼睛,質問道:“你不想跟我圓房?!”“現在不想。”葉雲亭敷衍他。“那什麽時候想?”李鳳歧喋喋不休。“看你表現吧。”葉雲亭伸手按住他的嘴巴:“你現在不許說話了,閉上眼睛。我就好好考慮一下。”“……”李鳳歧眨了眨眼睛,用並不靈光的腦袋思索了下,依言閉眼上了眼睛。葉雲亭滿意地鬆開了手。待季廉送來醒酒湯後,他正躊躇著要不要將人叫醒,就見睡著的人睜開了眼睛,眼裏毫無睡意,執著地追問:“你考慮好了嗎?”葉雲亭:……他將醒酒湯遞過去,微笑:“你先把醒酒湯喝了。”於是李鳳歧就又接過醒酒湯乖乖喝了。喝完繼續盯葉雲亭。葉雲亭今晚實在被折騰得不輕,就著季廉打來的熱水,草草洗漱一番後便上了榻。李鳳歧緊跟過來,抱住他的腰,繼續叭叭叭:“現在可以圓房了嗎?”葉雲亭打了個哈欠,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含糊道:“嗯,你睡好別動,我們就圓房了。”李鳳歧依言照做,一雙黑漆漆的鳳眼透露出疑惑來。他混沌的腦子裏模糊覺得圓房不該是這樣,但葉雲亭又說不能動,他思來想去,最後還是覺得聽從了葉雲亭的話。不動就不動,圓房比較重要。***葉雲亭第二日是被看醒的。他甫一睜開眼,就對上了一雙漆黑的眼睛,眼睛的主人苦大仇深的瞧著他,陰陽怪氣:“王妃睡得可好?”葉雲亭睡得當然好,他懶洋洋地坐起身,想起這人昨晚的所作所為,眼裏就透出了笑意:“嗯,王爺睡得好?”“……”李鳳歧睡得當然不好。他昨晚喝醉了酒,腦子不清楚,為了“圓房”瞪著眼守了葉雲亭半宿,後來實在撐不住酒意睡了過去,今日一早因為平日習慣早早醒來,迴憶起昨晚的事情,就高興不起來。裏子麵子都丟幹淨了。關鍵是還並沒有圓成房。偏偏身邊的人睡得正酣,他隻能像個怨婦一般將人盯著。“昨日王妃可都應下了,不能反悔。”他瞧見葉雲亭眼中不加掩飾的揶揄,磨著牙道:“我這就去準備脂膏之物。”葉雲亭:“……”他見這人已經起身下床了,連忙也跟著起來,並不怎麽高明地轉移話題:“王爺不是要帶我去極北城牆看看?今日就正好。”李鳳歧一邊整理腰帶,一邊瞧著他笑:“不急,先把正事辦了。”葉雲亭見他眼中帶著戲謔,擺明是要看他慌亂著急,索性便鎮定下來,做出從容的模樣,微微笑道:“那王爺今日可別喝酒,不然該買錯了。”他哪壺不開提哪壺,又用力戳了戳李鳳歧的痛腳。李鳳歧輕哼一聲,心想等買迴了脂膏,有你哭的。……洗漱更衣後,李鳳歧便策馬出了門,說是要去買脂膏。但出了門轉了一圈,才發現自己並不知道這些東西該在哪裏買。他身邊無人伺候,也不需要這些東西助興。如今驟然要用,便有些兩眼一抹黑。在街上轉了兩圈,沒買到想要的東西,倒是正撞見了朱烈。朱烈笑嗬嗬地湊上前:“王爺怎麽一人上街?”這兩日難得太平無戰事,怎麽想王爺也該是同王妃一道出門逛逛才對。李鳳歧眯了眯眼,總不能告訴他實話。又想起昨晚自己在葉雲亭麵前丟了那麽大個人,這人也有參與,便皮笑肉不笑道:“閑來無事,既然撞上了,正好陪我去營中練一練。”朱烈:“……”他就不該往上湊!蔫頭耷腦跟著李鳳歧往城外大營去,半路上又撞見薑述。本著要死一起死的想法,朱烈又將薑述拉上了。薑述莫名其妙,壓低了聲音:“這一大早去城外大營裏做什麽?”朱烈衝他笑:“去了你就知道了。”等到了大營,進了校場,薑述:……他扭頭呸了朱烈一口:“狗日的,你害老子!”沒等李鳳歧上去,這兩人就先在校場上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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