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案情竟指向了十九年前一起收藏家被殺案。當時警方給出了案情通報,是照顧收藏家的生活助理夥同廚娘一起犯案。而那名生活助理,就是女主角蘇緗緗的親生父親,他在案發後就徹底失蹤,十九年來,女主角蘇緗緗是被母親一個人拉扯大的。蘇緗緗身陷謎團,因父親是嫌疑犯而被網友辱罵,急需為父親洗刷清白。此時,她認識了一名網友,通過網絡,兩人對案情展開梳理分析。蘇緗緗感覺到,這位網友甚至知道許多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細節,他絕對不是普通人,他與十九年前的殺人案有密切關聯!這名網友就是吳淩。十九年前,兩名嫌疑人殺害收藏家,並拋屍荒野,卻被一農民目睹拋屍現場。兩人於是殺害了農民,卻不料農民的兒子就躲在一邊,親眼看見自己的父親被殺害。這個孩子就是吳淩。年幼的吳淩母親早逝,被送往福利院。那個年代的福利院管理極不規範,吳淩飽受欺負,最後終於被一戶富裕家庭收養。年幼的他雖然記不清殺人犯的臉,但父親的死亡永遠銘刻心頭,這麽多年,他一直在暗中調查收藏家被殺案,認識蘇緗緗,並調查得知她父親就是當年的嫌疑人後,吳淩假意接近蘇緗緗,兩人成了男女朋友關係。而吳淩的青梅竹馬田銘君,也是吳淩的懷疑對象,沒想到吳淩對田銘君的關注卻讓女主角誤解了,以為田銘君是吳淩的白月光,這才有了故事開頭的一幕。吳淩的人設複雜,全程都是老謀深算的斯文敗類形象,然而隨著故事一點點地推進,在揭露了他悲慘的身世,複仇的決心,和對女主角一點點的心動之後,這個人物有了喜悲,有了血肉,從開頭對女主心存利用,到結尾他為女主角擋槍,然後灑脫放手,人物弧光自然深刻。要羅蘭說,吳淩這個人物比施楊飾演的男主角影帝出彩多了!男主角深情多金有地位,總在女主角最需要的時候出現,提供幫助,實際上人物臉譜化,形同背景板,宛如工具人。隻要金鳳期好好演,憑吳淩上一層樓不是問題。羅蘭盯著顯示器裏的吳淩,別說,經化妝師一雙妙手修飾,金鳳期完全褪去了那略顯單薄的少年氣,此時坐在椅子上施施然與人談笑自若的男人,赫然就是那個背負血海深仇的吳淩。這斯文敗類的打扮,這深謀遠慮的眼神,就算金鳳期對他態度差勁,羅蘭還是得說句公道話:吳淩真是帥得讓人腿軟!傍晚,女一號杜悠悠拍完了戲,便被經紀人帶著,坐上保姆車離開。金鳳期揉了揉額頭,一臉疲憊地走過來,問道:“晚上還有我和女主角的對手戲呢,這麽緊的時間,杜悠悠去哪兒?”張弛說:“那個……悠悠晚上有事兒呢,今晚用替身先演著。”金鳳期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麽。晚上吳秘書帶了王助理來,把一行人拉去了吳秘書定好的酒店。羅蘭不想喝酒,於是把吳秘書留了下來,張弛還帶了個製片助理。也不知道原主是從哪兒網羅到吳秘書這種八麵玲瓏的人才,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很快把張弛哄得找不著北。羅蘭和吳秘書兩人一唱一搭,哄得張弛頻頻保證,以後再有好項目好角色,一定第一個找金鳳期。酒過三巡,幾人越聊越熱絡,羅蘭趁機跟他說:“張叔,接下來幾天金鳳期是不是每天都有夜戲啊?”張弛懂他的意思,安慰他:“放心,就今晚和明晚,我迴頭跟導演說一下,讓他們早點收工。”羅蘭放心點頭。雖然吧,金鳳期這家夥嘴硬不肯服軟,但是自己一來是他的經紀人,要為他的身體狀況考慮,二來他也得符合原著人設,裝出點心疼金鳳期的樣子啊。張弛酒意有點上頭,拍了拍羅蘭的肩膀:“小蘭啊,不過叔叔說一句,你帶金鳳期,工作歸工作,也別太感情用事了。”他什麽意思,羅蘭明白,連忙擺出一副受教的樣子,又為這兩天給劇組添的麻煩跟他道歉。吳秘書適時地端起酒杯,替羅蘭罰酒。張弛被他們哄得樂嗬嗬的。羅蘭想起今天女一號杜悠悠匆匆離去的背影,問張弛:“我看杜悠悠工作挺多的,不會影響這個項目的進度和質量吧?”杜悠悠一個當紅一線流量小花,今天趕個雜誌封麵,明天拍個廣告最後進度趕不上,很有可能會進綠棚拍攝,再後期摳圖,這樣一來影響品質是必然的。這劇品質如果無法保證,金鳳期也是會受到影響的。張弛放下酒杯,有點不是滋味:“羅蘭啊,杜悠悠的經紀人你知道是誰吧?”“荊彭啊,怎麽了?”張弛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啊,入行短,很多事情你都有所不知。荊彭是業內出了名的精明。杜悠悠就是他手裏最大的一棵搖錢樹,他必定得物盡其用。唉,還好你們家小金,沒落到他手裏呀。”“這是當代黃世仁啊。”“可是,演員進組不都得簽合同,定好在劇組要待多少天,每天拍攝時長多少小時的嗎?”“是這麽說,今天白天杜悠悠已經拍夠了時長了,我也不能逼她上夜戲。”“就怕影響項目質量。”張弛說:“我知道你擔心什麽,杜悠悠那裏我會盯緊點,盡量避免進綠棚。這畢竟是我們公司的項目,要是沒評上s級,吃虧還是我們公司。”劇組已經把夜景搭起來了,金鳳期換好衣服,化好了妝,陳鬆遠遠地趕過來,把買的咖啡遞給金鳳期:“金哥,您指定的那家,路上碰上下班高峰期,晚了點。”金鳳期接過咖啡,喝了一口。陳鬆看了一眼已經搭好的夜景和燈光,歎道:“今天這得拍到多晚呀?金哥,就怕你明天頭疼。”金鳳期狡黠一笑,說:“放心吧,最晚也不會超過十一點半。”陳鬆一愣,說:“金哥,我不信,這通告表上排了好幾場戲,除非大家都超水平發揮一條就過,否則按我的經驗,怎麽說也要一兩點收工。”“那不如我們來打個賭?”陳鬆坐在場邊,眼下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今天的夜戲拍攝不算順利,要他看,今晚必定是要折騰到十二點以後了。他打了個嗬欠,一杯四五十的咖啡他可喝不起,隻能問場記討點茶葉泡一泡了。哪知道到了十一點,張弛跟導演商量過,讓大家今天先收工,陳鬆大吃一驚,迎著金鳳期退到一邊,問他:“金哥,您可真是神了!您怎麽猜到的?”金鳳期眯著眼睛笑,像隻老謀深算的狐狸:“今晚羅蘭請張弛吃飯了,飯桌上他能不提這事?”雖然羅蘭不願意給他好資源,但是在這種生活瑣事上還是會為他考慮的。陳鬆這才恍然,豎起大拇指:“金哥,您可真是料事如神,洞察人心啊!”第二天晚上雖然還有夜戲,但也是十一點多收工,陳鬆沒跟劇組裏的年輕人們吃宵夜,送金鳳期迴了酒店。金鳳期第二天上午沒戲,羅蘭為他接了《美神》雜誌封麵拍攝,已經讓吳秘書把這家雜誌社從總編到執行的個人信息都發了過來,讓陳鬆整理好,叫金鳳期記下。“連主編私下裏搞封建迷信這種信息都能收集到,老大真厲害。”陳鬆稱讚道。金鳳期笑了一下:“一看就知道都是吳瑛準備的。”吳瑛就是吳秘書。陳鬆點點頭,把整理好的資料傳給金鳳期,說:“金哥,今晚你就是熬夜也得把這些信息背下來。老大可是交代了的,要我務必監督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