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山告訴我說,政委要親自護送川島芳子迴天津,理由是兩個女人趕路不容易受懷疑。我倒是覺得這是女人特有的心思。越是情敵越願意往一起湊合。通過情敵去了解愛人是怎麽想的,對情敵說過和自己說過的那些話沒有什麽的。吃飽撐的,給自己找氣受。我對王大山說:“也好,她安排的不錯。”王大山聽完鬆了一口氣。

    我帶人去阻擊援軍了。而鐵虎此時已經開始陸續朝著鬼子的軍營裏扔人頭了。他先讓人扔假的那些。而真的卻是做了一個拋物杠杆扔到最前麵。川崎看到滿地的人頭震驚了。他粗略估算了一下也有上千個了。緊接著就是大批的傳單飛了進來。寫的無疑就是繳槍不殺,優待俘虜。然後逼著我帶來的俘虜站在軍營門口大喊,“弟兄們,投降吧。我們的家人在等著我們迴去。不投降隻有死路!你們的援軍,也就是我們,被打敗了!”

    川崎雖然不敢相信,但看著滿地的人頭又不得不信。他派人喊道:“我們需要考慮。”

    鐵虎知道,他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還在指望著援軍的到來。而且川崎也和援軍聯係上了,說正在途中。

    我帶人到了指定伏擊地點後停了下來,開始布置火力點。王大山手裏握著狙擊槍說:“必須打一槍換一個地方,這群鬼子必定有重武器,別讓人炸死了。”

    100人的部隊在短短半小時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我把火力點布置得很分散,也交代了下去,同一個地方不能打兩槍,打一槍就要轉移一次。我和王大山說:“這次必定是一場惡戰,成敗在此一舉了。”

    王大山說:“營長你放心,有我在,敵人休想踏過半尺!”

    我說:“這次我們隻做阻截,不需要殲敵多少。隻要看見人就打。把他們壓在那邊就行。”

    “明白!”王大山點點頭。然後掏出了兩根煙,和我一人一根點著抽了起來。

    鬼子來了。我站在山頂用望遠鏡看到,鬼子停在了他們的射擊範圍外。他們也看出了此地的兇險,不敢貿然前進。先派了個偵察連摸了進來。我趴下端起狙擊槍開了第一槍。接著密密麻麻地槍聲響徹了山野。偵察連開始不停地倒地了。他們剩下的人知道遭到了伏擊,開始迅速後退。當他們在山口處拐過彎的時候,槍聲突然停了。

    鬼子的指揮官叫福田大作。他舉起望遠鏡看看遠處說:“看來我們走不成大路了。”他喊道:“從此地上山,奪取製高點!”

    我也看到了他們的行軍詭計,抬頭一看笑了。一揮手喊道:“王大山,帶五十人去給我守住那個山頭!”

    王大山領命而去,一堆人迅速在山脊上奔跑起來。搶先占領了山頭。鬼子正在半山腰爬著的時候,槍聲又響了起來。福田大作說:“全力攻取,不惜任何代價!”他明白,不拿下這個製高點,想前進就是死路一條。

    接著鬼子開始架設小鋼炮了。王大山喊道:“朝著架炮的先打。”這樣一來,架設小鋼炮的人倒了不少。王大山把手雷一顆顆不停扔在半山腰裏,爆炸的聲音令他有些亢奮。喊道:“誒呀!讓你來!誒呀!讓你來!……”他每扔出一顆手雷便會喊一聲出來。

    第一枚炮彈落在了山頂上,炸出了一個大坑。王大山喊道:“分散開,別在一起!”

    士兵們開始向著兩邊分散。我一看明白了,鬼子絕對不敢在山路上前行了。我對沈放說:“帶人去半山腰,側翼阻擊敵人!”

    沈放喊道:“明白!媽了個逼的,純粹是找死來了。”

    沈放一揮手,帶著人開始在半山腰橫向移動。他們一點點前行,摸到了敵人的左側後,都趴了下來。這裏居高臨下,距離林線大概300米。隻要敵人走出林線,便是他們的小菜了。

    此時已經有部分敵人在炮火的掩護下衝到了上麵的一塊大石頭後。沈放一看樂了,用手指著那裏說:“看見沒,打他屁股!”

    接著,槍手開始不停地響了起來。正在伸著脖子看著山頂的鬼子怎麽也沒想到,左側突然飛來無數的子彈。這對他們的心理可以說是嚴重的打擊。紛紛沒有了鬥誌,把身體隱藏在了大石頭後一動不動。而山下往上衝的鬼子也是在山腰的林線後不出來了。趴在那裏,偶爾亂開一槍。

    他們不開槍,我也不動。就這樣僵持著。過了一會兒發現了問題。鬼子開始撤退了。就連在山腰的鬼子也離開了大石頭,冒險向山下跑去。沈放突然直著眼睛看著我說:“壞了,轟炸機要來了。你聽!”

    我一聽,果真是轟炸機的聲音。我大喊:“快他媽隱蔽。”他對著無線通訊設備喊:“王大山,快離開山頂,轟炸機來了。隱蔽!”

    “明白了!”王大山迴答道。

    沒用兩分鍾,四架轟炸機唿嘯而過,把山頂炸掉了大半。接著又飛了迴來,把我他們以前的藏身之地炸成了焦土。都是用的重磅炸彈。

    我看轟炸機飛走了,立即喊:“快,返迴原位!”

    他們又跑了迴去。正好趕上下邊的鬼子又一次衝鋒。我喊:“給我打!”

    兩邊這才真正的交上了火。敵人用大兵力瞬間就壓到了百米以內。同時小鋼炮也開始不停地發射了。我喊:“先打掉拿重武器的!”

    就這樣,同時有三發子彈擊中了裝炮彈的人。沈放喊:“營長,敵人太多了,恐怕頂不住。”

    我說:“那就放火!”

    “放火恐怕會燒了自己啊!”沈放說。

    我喊:“不會,風是朝那邊刮的。”

    沈放不再猶豫,拿過火焰噴射器,噴出幾條火舌。大火頓時在灌木叢裏燒了起來。鬼子一下被逼退了迴去。我喊:“燒光所有的樹叢,有利射擊!”

    沈放不停地噴著火舌。這時候一枚火箭彈朝他飛來。正在他的身邊爆炸。他一下被炸飛到一旁。我跑過去抱住他的脖子大喊:“死了沒?”

    沈放喘出一口氣後咳嗽了幾聲。我用手一摸他的小腿流血的地方,他誒呀了一聲。我喊:“腿他媽的斷了!我讓人抬你迴去!”

    “不用!”沈放咬著牙翻過身體,抓起了身旁的狙擊槍對準了前方開了一槍,那邊的敵人應聲倒地。他喊:“我還能打!”

    “你能打個屁!你現在不走,等下再有特殊情況你就走不掉了。”我明白,如果敵人再來新的轟炸,沒有人能背著她快速轉移的。

    沈放喊:“我不走。我還能打!”

    我向身後一揮手,伸了兩個手指頭。頓時上來兩個士兵。我喊:“抬他迴營地!”

    “我不!”沈放大吼道:“別他媽的讓我迴去。老子隻能往前衝,決不後退!”

    我看看他,一咬牙說:“也好,我們並肩禦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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