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驚了一下。女人為了男人可以背叛自己的民族和國家。男人和她們比起來,在感情上真的是太渺小了。就這樣,我真的愛上了她,這個十七歲的日本姑娘。

    我深唿吸一下,平複了複雜的心境。然後穿上了這位隊長的軍服,大步走了出去。一直走到那扇柵欄門前,我拿出麵罩戴上。不敢再靠近了,把鑰匙拿在手裏晃著,小聲說:“同胞們,別再他媽的收拾我了,我是來救你們的,給小爺安靜懂嗎?”

    打過招唿,我才走過去,打開門後,一個男人走出來,身後跟著一大票的人。我對他們說:“能不能跑掉看你們運氣,我再也沒辦法幫你們了。我這裏有手雷,你們一人一個。逃掉逃不掉算是我盡了力了。明白嗎?”

    我進去,開始給他們發手雷。發到半路的時候我發現了小荷花,糟的和叫花子差不多了。我一拉她的手說:“你跟我走。”

    她抬頭看看我,“你……”

    “噓……”我阻止了她,很明顯,她認出了我。

    帶頭的男人對著我一抱拳說:“不管兄弟生死,都不會忘記恩人的救命之恩。”

    我首先帶著小荷花奔跑而出,緊隨其後的就是那個男人。這麽多人一起出逃的動靜想不驚動哨兵是不可能的,警笛立馬吹響了。

    我拉著小荷花狂奔起來,到了矮牆前,我一抗她就跳了過去。緊跟著我出來的還是那個男人,看來是個練家子。

    接著裏邊是亂套了,爆炸聲不絕於耳,牆也被炸出了一個缺口。我和這個男人在不遠處看著,確實逃出了二十幾個,大多數都被打死在缺口處了。

    他對我說:“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

    我說:“有人接應我,跟我來。”

    我雖然扛著小荷花,但是速度還是驚人的快。這個男人竟然緊緊跟隨,沒有被我甩下,我心裏有些吃驚了。在我看來,他絕對就是個共黨。是我們的友軍。

    到了土地廟的時候,我放下了小荷花。小荷花開始抱著我哭,我說:“別哭了,快走,追兵馬上就到了。”

    我拉著她繼續奔跑。到了老洪接應的地方,老洪從旁邊的草叢裏跳了出來。我對他說:“你帶小荷花先走,我斷後。”

    老洪卻說:“我都布置好了,你先走。”

    “我命令你,給我帶小荷花先走。”

    他還要和我較勁,我用軍刺一指說:“服從命令!”

    老洪給我打了個立正,拉出黃包車,我把小荷花扔在車上,看著他們走了。身後的小鬼子跑步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我拎起老洪留下的手雷笑著說:“孫子!來吧,今兒小爺讓你們看看什麽叫天女散花!”

    “算我一個!”

    我倆分一左一右撤出很遠,每個人五十個手雷。我們打算來個遠程的轟炸。在這漆黑的夜裏,以少勝多不是什麽難事,我也看得出來,這位仁兄也不是什麽善茬子。

    鬼子拿著手電筒,越走越近,根本沒有預感到我們的伏擊。

    轟隆!轟隆!

    我倆開始遠距離扔手雷,小鬼子根本搞不清這手雷是從哪裏飛出來的。不得不撤退。也搞不清我們有多少人,不明敵情的情況就開戰時不理智的。他們撤出很遠了,但是我還是能把手雷準確地扔在他們的腳下。一直到最後引信時間不足,總是在空中就炸了的時候,我才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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