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沅自知比不上他聰明,卻也不傻,就有些不服氣:“我哪裏傻了?”“情事上傻。”林肅直言道。黎沅臉紅了:“那是因為我沒有學,若我學了……”“那你學。”林肅十分讚成,“學成後我們比一比。”黎沅騎虎難下,深唿吸了幾口道:“你這人是不是慣常以欺負人為樂的?”06讚成點頭:【是的是的,一沒人欺負就戲弄係統玩。】然後06被林肅丟進了係統空間。“我何曾欺負你?不是你自己要學的麽?朕不過順勢而為,皇後如此倒打一耙,當真是讓朕覺得冤枉。”林肅嘖了一聲道。黎沅真的想撓他:“還不是你用激將法!”“你可以不吃我的激將法。”林肅說道。黎沅:“……”這人好生混蛋,他到底怎麽喜歡上他的?而且明明想撓他,卻覺得心裏越發的割舍不下,若此時讓他離開,他絕不肯的。黎沅平複情緒,想到了剛才的一個問題:“你剛剛說地道,你還在黎國挖了地道麽?”“對,算是做雙重準備,天上地下,地利便可破。”林肅說道,“不然我要從何處把你母後,堂堂一國皇後給偷出來?”攻伐他國之事自然不能隻做一手準備,否則一旦一個方法被發現,便會功敗垂成,引人戒備,再想兵不血刃的取勝便會極其的困難。黎沅琢磨道:“黎國地下多是山石,想要挖掘地洞極其困難,你何時開始挖掘的?”“自是行商經過黎國時便開始準備了,那時尚未發現那道天險,不能從正麵,不能從天上,自然隻能從地下進攻。”林肅說道,“地下進攻這種方法要如何破除?”考題真是無處不在,黎沅開始思索:“水攻,水流經過,地下洞穴極有可能坍塌。”“地道是在黎國國都之下,一旦坍塌,必然倒塌不少房屋,傷及百姓,再想。”林肅說道。黎沅不自覺的咬著自己的指節道:“毒攻呢?毒氣進入其中,自然無人敢入其中。”“地道連通城內,卻並非全然封閉,更有狡兔三窟之道,一旦毒氣泄露,或是陰差陽錯進入水源之中,整個黎國國都的百姓都要遭殃,”林肅並不會因為他答的不夠全麵便生氣,隻不過會指出其中錯處,“況且我告訴過你,我精通醫毒之術,我若不顧念百姓,直接燃起毒煙,這天下無城池能夠阻擋,你的毒在我這裏沒用。”黎沅再被否定,也沒有喪失自信心。畢竟最近已經被打擊的夠多了,比起還要自己苦讀兵書的將士們,他這裏可算是林肅開後門了,隻是水攻毒攻都不行,著實是讓人為難。他一一在紙上寫下,卻是一一否定,兼帶著不自覺的揪自己的頭發,林肅握了他的掌心,真怕他將一頭黑發給揪禿了。黎沅被他把玩著一個手,當真是思索了一個下午兼晚上,眼看到了睡覺的點,他還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圖,林肅將那手指放在唇邊咬了一下。黎沅感覺有些疼的時候迴神道:“做什麽?”“該休息了,明日再想。”林肅說道。黎沅麵露遲疑之色:“我們不睡在一處,你先去睡吧。”他還要再想想。若是以往,自是無人會反對他的意見,連姑姑也隻能勸阻,可現在……林肅嘖了一聲:“你自己去還是我抱你去?”當太後腦門上還有一個人時,連睡覺都是不自由的。黎沅皺著臉道:“我不想出來當真睡不著。”“我聽姑姑說你當年得了魯班鎖時便喜歡的一夜未睡,熬夜傷身,你莫非想英年早逝,然後讓旁人占據你的皇後之位?”林肅挑眉道。黎沅一想想那個場景便覺得心口堵的慌,若是旁人依偎在這人懷裏,與他調笑逗樂,聽他娓娓敘事,或是輕憐蜜愛,他便是死了都要氣的詐屍跳出來了。“不許!”黎沅脫口道。“小皇後嫉妒心還挺強,睡不睡覺?”林肅問道。黎沅鼓了一口氣,臉頰撐起道:“睡!”“真乖。”林肅將人抱了起來。黎沅連忙抱住了他的脖頸道:“我,我一個人睡!”接吻親密這些他尚可接受,如圖中所畫的坦誠相見他實在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林肅抱著人並不放下,完全無視了黎沅的要求,在他麵帶惶恐下進了船艙,將人放在了床上。他一個餓虎撲食,黎沅下意識扯過一旁的被子將自己裹住,卻聽頭頂一聲輕笑,那人起身,卻是幫他緩緩脫去了鞋襪。白淨如玉的腳趾被撓了撓,黎沅癢的想縮,卻是被握住了腳踝不能縮迴,他試探的從被子裏探出頭來,男人正坐在床邊一臉笑意的看他:“這麽怕?”黎沅嘴巴還在被子裏,悶悶的應了一聲:“還沒有做好準備。”“此事我自然不會勉強你,不過你若是欲拒還迎,可別怪我得寸進尺。”林肅將他的腳放在了被中,解下了自己的鬥篷,將他往床裏挪了挪,自己在一旁側躺下道。“我何時欲拒還迎過?”黎沅這話問的有些底氣不足。他確實有時期待與他親密,但總是不自覺的想要去恪守一下禮儀。“好,你沒有欲拒還迎,隻有我色心大發,時時就想著睡太後,當真是大色狼一個。”林肅撐著頭笑道。黎沅目光與他對視,又是遊移開來:“你也沒有那般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