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曲公招募的幕僚憂心上前,詢問主子意圖。


    其實這兩年他們不是不想除掉殷禹,隻是一直找不到機會,明裏殷禹不是躲在府邸不露麵,就是去酒樓飲酒不親近任何人;暗裏對方又從王城帶了暗衛兵力保護,他們完全找不到藉口動手。


    即便前些日子有曲二公子之死,但也是二公子魯莽闖府,他們沒有藉口直接做什麽,就算已上奏告狀王城,此事也不是兩天就能有結果。


    曲公渾濁雙眼迸發怨毒,


    「他無論如何都是王室血脈,背後還有母族撐著,明裏動不得手。不過山高帝王遠,老夫倒要看看他那些暗衛兵力能保護他多久!」


    幕僚會意,但仍舊擔心,「雖這般說,可主公,殷禹能活著迴國必定不是簡單角色,小人怕夜長夢多。」


    「機會不是來了麽?差人將魏秉郡給老夫叫到府上來……殷禹沒表麵上那般冷情,他能為了他母妃自毀前程報仇,熟知他日不會為了美人再做出什麽出人意料之事。」


    曲公臉上皺褶夾起冷笑。


    幕僚麵露思索,想起曲二公子之死緣由,又想起剛才被帶走的少年姿容,恍悟。


    ********


    63. 各方算計


    唐鈺直接被帶走,衙門內有人歡喜有人愁。


    歡喜的自然是丁昌幾人,發愁的就是魏秉郡和江漢奕了,拍賣會結束,魏秉郡就忍不住怒氣,將丁昌叫道了麵前來。


    「丁昌,你好大的膽子!你這是敵意唐鈺,還是不將本官放在眼裏?」


    魏秉郡幾乎快氣暈了頭。


    今日丁昌所為著實不能用『過分』二字來形容了,簡直就是目中無人。明麵上是針對唐鈺,可實質上卻是沒將他這個縣守放在心上,所做所為根本沒有顧過他半分臉麵。


    衙門幕僚之間的爭鬥他並不阻止,但前提是在他允許範圍內。


    「唐鈺是本官親自招募的幕僚,眾目睽睽,他成了褻玩之徒,你覺得本官很有臉麵?!」


    「雖丟了暫時的麵子,但於長久而言對大人卻是有利的。」


    丁昌今天敢做這麽不要臉的事情,自然也是有依仗思考的。唐鈺被他坑了,他自己也會付出相應的損失,日後在士子中他的名聲必定敗壞。


    但若是能夠拉下唐鈺,卻也是劃算的。


    這段時間唐鈺的表現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原本以為隻是個靠運氣走進衙門的少年,卻沒成想能力出乎想像,因著何主薄的關係他們跟對方是不可能交好的,為免以後遭殃,必須得先下手為強。


    「魏大人,丁某自知今天魯莽,可大人您想,唐鈺年輕氣盛、能力出色,他豈會心甘情願為大人您賣命?心中必定是想的踩著大人您上位,此子絕不可留!」


    「如今他被澧王帶走,若是能夠活著迴來,但成為了褻玩之物,他日後除了為大人效忠再也不能投靠誰,否則他自個兒得掂量下自己那張臉的吸引力……若是死了,也隻能怪他自己倒黴,自己撞到了澧王手上。」


    丁昌陰狠嗤笑。


    他今天是坑了唐鈺沒錯,但也是真怪唐鈺自己倒黴,若不是多管閑事在曲公跟澧王過招之時湊上去,並不喜美色的澧王怎麽可能注意到他。


    魏秉郡聽完氣笑,「就算如此那也是本官的事兒,要你來做主!」


    「不敢替大人做主,大人如何懲罰丁昌願意承受,可還請大人看在丁昌真心效力,以及……丁某姐姐的份兒上,此事多多思量。」


    丁昌眼觀鼻鼻觀心,倒是鎮定得很。


    不過他確實也有幾分鎮定的資格,自從進了衙門後,他與其他幕僚不同,而是另走歧道,靠著衙門辦差的機會結實權貴,將家中姿色艷麗的姐姐送出去,搏得一縷裙帶關係做免死金牌。


    魏秉郡怒目,「你莫不是真當本官不敢動你?」


    「事已至此,大人即便斬殺丁某也無濟於事,怪隻怪唐鈺他不懂樹大招風之理,為人太過狂妄。丁某也隻是為大人您著想,不想您成為別人的墊腳石。」


    丁昌咬牙豁出去,總之唐鈺不能留,否則於他後患無窮。


    魏秉郡盯著他,緊握拳頭,「你如此不惜自損八百的動唐鈺,當真隻是為了本官,沒有別的?」


    丁昌眼珠轉動未答,「……」


    忽然,外頭小廝進來傳話,


    「大人,曲公差人傳話,有請大人過府……」


    曲公忽然請他去做什麽?


    魏秉郡眉頭一皺,但卻不得違抗,冷冷看了自以為有依仗的丁昌,然後摞下話,


    「丁昌,你最好期待你姐姐給夏大人生的是個兒子,否則此事,本官絕不與你罷休。」


    說完,魏秉郡拂袖而去。


    丁昌望著背影,臉色陰沉,若不是唐家……他也不會出此下策。


    ……


    魏秉郡拂袖離開,坐著馬車趕往曲府,心中陣陣發愁。


    他隱約能夠猜到點曲公找他是什麽事情,不出意外應該事關唐鈺,但他卻並不想唐鈺如此快就捲入澧城的風浪之中。


    唐鈺是很聰明沒錯,但到底年紀太小,歷練不夠。他在澧城中周旋了十幾年都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在這波濤中全身而退,唐鈺又有多少機會活下來?


    魏秉郡出身寒門,為人雖算不上剛正不阿,可卻也有為人底限。


    他為曲公辦事也不過是順應澧城的權勢風向,但若要算忠心,卻是說不上的。曲家行事狠毒,遠比暴虐的澧王更加多了幾分陰險,所謂的心腹,在曲家人眼中也不過是走狗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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