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來了侍應生,周子夜叫了一杯馬來西亞的阿裏神飲品。程寧說道:“晚上喝這個小心睡不著。”


    周子夜笑了笑說:“沒事,我習慣了晚睡早起。”


    眾人隨便閑聊了幾句,等侍應生送來了飲品離開,韓凱立才說道:“國內目前已經在進行鋼鐵行業采購方麵的整合,但是為了應對你所說的新一****漲價,我們需要做的工作還有很多。這次我們幾家,包括明後兩天還要過來的中色金屬,北鋼,吳鋼等鋼鐵企業的代表。準備對鐵礦石期貨做長期的掉期交易,應對以後的漲價,這也算是對以後的漲價做出應對的主要方式。”


    所謂的掉期交易,跟期貨差不多就是一迴事。現價或者溢價或者降價向鐵礦石供應商開出合約,隻要對方接受了這個價格,那麽到時候這個價格和現貨之間的差價就是你的利潤或者損失。


    比如說,現在鐵礦石的價格是28美元每噸,我們開出了30美元的價格,對方接受了這個價位,如果到時候鐵礦石35美元一噸,那麽每噸我們就有了5美元的毛利,即使到時候我們花35美元買貨,實際支付的成本也隻有30美元。


    這種把浮動價變成固定價的方式,能夠使交易雙方都避免因為價格逆向變化帶來的損失。這種行為不同於周子夜的投機行為,而是真正對生產型企業的一種風險攤薄。


    周子夜問道:“如果我們把這次的商業行為變成了一種政府部門引導的行政行為,會不會引起對方的反感和警覺?”


    劉永軍說道:“我這次來並沒有打算露麵,隻是想近距離感受一下這裏的市場行情。新加坡這邊的鐵礦石掉期合約規定了一方不超過3000手的最高限額,一手500噸,也就是說隻有150萬噸,這個數目雖然不少了,但是對於國內的需求來說,遠遠不夠,去年我們的鐵礦石進口就將近一億噸,今年到現在為止已經超過了一億噸,所以我們必須多來幾家公司,盡可能地擴大掉期的合約量。”


    周子夜聞言望了望程寧說道:“你也準備參一份?”


    程寧點了點頭說道:“要是真像你說的,如果不控製好,鐵礦石會暴漲4,5倍,那這次的投資怎麽算都是劃算的。”


    周子夜點了點頭說道:“掉期合約的期限一般是兩年到三年,我們必須要有一個思想準備,今年超過了一億噸我絲毫不奇怪,明年一億五千萬噸,後年兩億噸,這都有可能。所以我們不能隻顧眼前,而要把目光看遠幾年,不要怕市場消化不了,而是要盡可能的擴大掉期量。”


    嚴立強說道:“可是簽訂合約,我們也需要支付一筆不菲的保證金,這會增加企業的營運壓力。”


    周子夜點了點頭說道:“這是沒有辦法避免的,不過國內的鋼鐵企業看遠聯合起來,向國家要支持嘛,我們的外匯儲備那麽多,不能都去買美國國債。”


    這句話說的幾個人都笑了起來。劉永軍笑說:“這個事情我已經申報上去了,不過還要等批準。”


    周子夜說道:“目前我們進口的鐵礦石,礦粉,大多是從印度和澳洲進口,但是現在我們必須尋求南非和巴西的貨源。因為印度很快就會控製出口,如果僅剩澳洲一個地方,那麽他掌握我們的貨源,想漲價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了。”


    程寧說道:“南非過來的運費比澳洲的多了百分之五十以上,而巴西的更貴,高出一倍以上,何況巴西的鐵礦石離岸價雖然比澳洲要便宜。加上兩倍的運費,這個價位就高了。”


    她的關係主要就是在巴西和南非,所以以為周子夜這是在替她說話。周子夜看了其他人一眼,笑著說道:“我這並不是在替程姐拉業務。巴西的鐵礦石品質比澳洲的高,澳洲的到岸價才35美元每幹噸度,可是巴西的離岸價都要26美元每幹頓度,加上十六七美元一噸的運費,每噸的價位要高六七美元。按照這種算法,我們當然是吃虧的。可是如果我們不跟巴西和南非談判,澳洲這邊會怎麽樣呢?他們隻需要和新日鐵隨便簽訂一個價位,我們就必須接受這個價位,全球礦石維持了30多年的年度協議機製,實在是卡住我們最好的繩索啊。”


    所謂的年度協議機製,其實就是采購商和供應商在談判的過程裏,隻要有一家先談定了價位,那麽後麵的公司都要接受這個價位,沒有選擇的餘地。這項機製在前世,一直到了八年後,金融危機以後,才被瓦解。


    嚴立強有些遲疑地說道:“新日鐵不一定會受他們擺布吧?!”


    周子夜說道:“如果是韓國的浦項,我相信不會,可是新日鐵在澳洲的鐵礦石開采和運輸領域,都占有一定比例的股份,他們在采購過程裏的溢價,完全可以通過供應方麵的盈利來收迴,所以我們不得不防。我的建議就是三管齊下,同時和力拓,必和必拓,以及淡水河穀進行談判,搶在新日鐵的前麵敲定明年的長期協議價。如果澳洲這邊談不定,程姐這邊的合約可以轉給保鋼這樣的公司,跟淡水河穀高價敲定一筆一千萬噸級的協議價,隻要不超過百分之十的溢價,我們都可以接受。”


    劉永軍笑了笑說道:“小周你想的太簡單了啊,如果新日鐵談定了30,我們接受還沒有人會說什麽,可是如果我們去談了30,就會有人跳出來說為什麽會比去年的貴,這是吃力不討好的事。”


    周子夜知道,劉永軍說的確實是實話,國企裏麵,有時候可以肆無忌憚,更多的時候卻是相互擎肘。他沉默了一下說道:“明年的鐵礦石價位比今年會有百分之十的提升,也就是差不多30。5美元的價位,你們的掉期合約,差不多按照這個標準參考,計算出最佳的投資方案,我能夠做的也就是這一點了。另外,也要注意原油上漲後,運價的上漲因素。”


    他這會在慶幸,自己幸虧是重生在了今年,還處在漲價風潮之前,要是重生在07年,那豈不是要被氣的吐血,要知道,那一年鐵礦石可是一下子幾乎翻了一番的價,現在雖然會漲價,卻還沒有暴漲,留給了國內調整的機會。


    現在不管是三大礦產商還是鋼鐵廠,都不會想到國內在後麵的幾年竟然爆發出如此強烈的鋼鐵流,我們一個國家的產銷量,竟然是全球第二到第十的國家產量加起來也達不到的。不能猜到我們的需求,就沒有那麽硬的腰板,總是可以慢慢談的,不要像前世那樣被牽著鼻子走,就是進步。


    幾個人坐在那裏,除了鐵礦石的話題,也談到了其他的黑色金屬和有色金屬。不過這些方麵是周子夜自己想要涉足的,當然不會再這麽直白地說出來,隻是隨意的應付著這方麵的話題。一直到了十點多種,劉永軍年齡大了,先提出來休息,大家才意猶未盡地結束談話。


    周子夜將他都送到了22層的客房,才準備離開,還沒有轉身就被程寧叫住了。“小周,來我房間,我還有點事跟你談談。”


    周子夜點了點頭,等劉永軍進了房間,才跟著她進了隔壁的房間。這種商務套房當然比不了周子夜的總統套房,總共麵積也就五六十平米而已,裏麵的擺設也差了許多。


    周子夜四周看了一圈才說道:“你提前跟我說一聲,我那總統套房裏麵都還有兩個空房間,我們住一起多好。”


    程寧瞪了他一眼問道:“你那個隨行律師是怎麽迴事?年紀輕輕的,怎麽就喜歡那麽老的女人?”


    周子夜笑說:“你也差不多!”


    “你混蛋!”程寧正在彎腰換鞋,直接把鞋子就砸向了周子夜。“不許跟我說這些下流話,下次再說,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周子夜將鞋子接了住,又拿迴給她放在了一邊。“你以為我就是到這邊來湊熱鬧啊,我還另有計劃。你沒見吳丹陽和她都不在嘛,就是去辦事去了。否則的話,我怎麽可能帶一個不是我情人的女人出來。”


    “真不是?”


    周子夜歎道:“我說不是就不是。說起來,她跟你還是一個姓,你叫程寧,她叫程玲,差不了太遠。迴頭你問問你媽,你當初是不是有個妹妹送人了。”


    程寧又要發火,卻沒有了合手的工具,跺了一下腳嗔道:“你討厭!”


    周子夜笑道:“你看你這樣多好,天天板著臉一本正經的,偶爾露出的也是裝出來的假笑,累不累啊。就我們兩個人,放輕鬆一點,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我不會笑你的。”


    程寧不發火了,想了想笑說:“算你說的有理,饒你一次。我問你,你說的從巴西采購鐵礦石的建議是真的嗎?”


    周子夜點了點頭說道:“巴西的鐵礦石質量比澳洲的更高,價格卻低一點,雖然運費高了不少,但是目前的行情下,拉迴來也有利可圖,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讚助你一筆資金,保證不會讓你陷入資金缺乏的地步。”


    “算你還有點良心。”程寧笑了起來。“不怕實話告訴你,這幾年弄到的一些資金,大部分都投入到了津稀鋼鐵和錫金高科兩家公司裏麵。今年又在和台灣的一家保險公司合作,在大陸開辦保險公司,如今我看的光彩,資金卻一直是不夠用。”


    周子夜說道:“你完全都是瞎折騰,這家保險公司如果有機會就轉手了吧,你想進入這個市場的目的是好的,但是想發展起來,你這家公司的短板太多了,不如趁早賣掉。”


    程寧沒有理會,說道:“我現在放棄了最有錢途的鐵礦石進口,隻收獲了一個名譽席位和一筆不多的補償資金,所以,現在就指望你快點帶我多賺一點錢,否則真要周轉不開了。”


    周子夜迴想了一下,確實,在津稀鋼鐵上市以前,她的資金鏈肯定緊張,就問道:“補償了你多少錢?”


    “按照現在的行情,我把一千萬噸的鐵礦石合同轉給了協會,協會也按照現價將利潤給了我,僅此而已。”


    周子夜楞了一下說道:“還僅此而已?!這就是幾千萬美元吧?!你還跟我叫窮?!還錢,我那五千萬港幣可以還我了吧?!”


    程寧嘿嘿笑了起來,“想的美,什麽時候我樂意了,再還你的錢。”


    周子夜也嘿嘿笑道:“行,到時候還不上就拿你來抵。”


    程寧傲嬌地望了他一眼,岔開了話題。“說說看,這次有什麽來錢的好路子?要是讓我賺一點,我就大方地把錢還給你。”


    周子夜招了招手。程寧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高興地坐在了他的旁邊。“說說看,到底是什麽路子?”


    周子夜摟住了她的肩膀,就把她拉倒在了自己的懷裏。她一聲尖叫,想要起身,卻被周子夜使勁摟住。左手固定住了她的身子,用右手輕撫著她豐潤的唇瓣,盯著她的眼睛說道:“在夢裏,你是我知心的姐姐,可沒有這麽霸道。記得鄧老爺子在時代雜誌上是怎麽迴答美國記者的話嗎?小朋友不聽話,是要教訓一下的。”


    程寧雙唇微顫,緊張地瞪大著眼睛看著周子夜。“我是你姐姐你還欺負我?!”


    周子夜笑道:“我們是平等的,以前是,以後也是。我不是你賺錢的機器,更不是你的傭人,所以,你要是想讓我幫你,就要換一種態度來跟我說話。知道了嗎?”


    程寧有些緊張地嗯了一下。周子夜在她額頭上溫柔地親了一口說道:“我們是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一對,你隻需要跟隨我的腳步,就可以走向成功,但是不要太心急了。”


    程寧反應了過來,瞪著周子夜說道:“放開我!你個小混蛋,膽子不小!”


    周子夜邪魅地一笑,俯身就吻上了她的唇。雖然怕她反咬,不敢粗暴地侵略,但還是將她的雙唇允吸了夠,感受到了她灼熱的鼻息才鬆開。“寧寧姐,不要把你的公主脾氣對我發。這次是一個教訓,你下次對我發一次脾氣,我就懲罰你一次。”


    程寧清醒了過來,一下子掙開了周子夜的懷抱,雙臉通紅,頭也不抬就衝進了裏麵的臥室。聽到房門砰地一聲關上,周子夜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他站起身來,頭也不迴地開門走了出去。對於知根知底的程寧,他知道這一吻足以讓她失去了所有的分寸。但是現在絕對不能碰她,不然的話,就是惹了大麻煩,不娶她肯定不行。但是周子夜怎麽會讓自己的人生被別人控製呢?!重生了一場,他就是要活的自由自在。


    (還有兩天上架,明天開始,每天最少兩更,希望大家在上架後繼續支持本書,謝謝大家,弱弱問一句,能否預定下個月的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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