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確實是老的辣,老達短短幾句話是直戳吳熙月命門。

    戳到心窩子瓦涼瓦涼的吳熙月不著微地瞳孔收斂,丫的,碰到不好糊弄的老男人了,呃,應該是中年男人才對。麵色淡淡的吳熙月眼角微挑反問老達,“當年,老巫師成為巫師你是不是也是這樣質疑的?”

    “女人!老巫師的巫術是整個莫河一帶最厲害的巫師,部落族人有誰得了怪病都會請巫師去降怪。你能跟他比嗎?一個女人而已。”不需要老達反駁,已經有他的同伴跳出來指責眼前女人並不是個巫師。

    比年輕男人們經曆更多風霜的中年男人們,他們是不會輕易相信一個陌生的族人。而且,還說她是個巫師。女人啊!女人能做什麽?什麽都不能做,生個孩子都是痛得哇哇大叫,好像是死了一樣。雖然老巫師說女人生孩子是很痛,但是男人們還經常受傷呢。

    在這些中年男人心中,認為女人的痛跟他們一生所受的傷不是能比的。

    老達很不喜歡自己處在一個女人下風,由其是發現這個女人一點都不怕他們這些殺過許多人的男人,更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折。聲音故意放粗很多,兇狠狠道:“女人,你要是敢騙到我們蒼措部落裏來,我們所有族人一定會把你直接生吃掉。”

    食人部落早在原始時代便一直存在,不光特指一個部落,是每一個部落都會有食人現像。

    吳熙月絲毫不懷疑這男人說話有假,卻沒有懼意。在老達說要生吃她,身後的男人幾乎是很快站在她前麵,用自己的身子擋住老達的視線。眺過匡寬闊厚實的肩膀,吳熙月輕拍了下匡的肩頭,笑眯眯道:“沒有,他還不敢吃我。你站到一邊去,跟老人家溝流得費點心思才行。”

    擠飛那個挺著大肚子女人,納雅是小跑過來,俏臉是抑不住的喜悅,“月,你總算迴來了。再不迴來,我們這裏都要變成這群渾蛋的山洞了!該死的,還吃掉我們不少食物。”哼,看他們還怎麽得意,月可厲害了,一定會趕跑你們。

    吳熙月可真沒有想過要趕他們,相反,她隱隱動了把這些並不老的老人留下來,以防布阿部落的西瑪使什麽花招。

    對他們的挑釁她也沒有真放在眼裏,麻痹的!這是一種排外,他們不喜歡並不熟悉的外族人來到部落裏,最後還成為本部落的族人。這種排外心態可以說每個人都有,哪怕是現代也會存在。一個最好的比如就是本來一直是七個人的宿舍,突有一天來了個外係陌生人住進宿舍,嗯……,想想吧

    ,無論男男女女在剛開始幾天肯定會排斥陌生人的加入。

    匡讓開後,吳熙月向前走了幾步,站在距離老達還有三步遠的距離,麵靨淡淡,疏而不失客氣笑道:“你叫老達是吧,嗯,他們都叫我月,格裏部落族人稱我為巫師月,你是前輩叫我月就可以。”似是沒有看到老達的麵色一點點變黑,吳熙月淺淺著微笑,點漆雙眼微笑著盈向他斂著兇狠的眼睛不退不讓,“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提一個要求,我會證明我是巫師。”

    打量到老達眼裏一逝而過的喜色,吳熙月笑眯眯起來,眼裏閃爍著點點狡黠笑意,“巫師是不需要幹什麽力氣活,女人也是不需要去狩獵,所以,我希望你的要求與這些無關。”小樣兒,你年紀是大點,但姐兒也算是見了點小世麵的妹紙,心理學不是白學的,丫的那麽點小心思把她眶瞞過,臥槽!她幾年心理學不白學了?

    老達在心裏確實打著讓女人出手的主意,苦逼的還沒有說出來就讓女人給點破。

    這讓他心裏微地一驚,眼裏的懷疑也瞬間斂去了不少。瞧著女人卻實跟別的女人有些不一樣,嗯,最少膽子太了很多。

    熟悉吳熙月的男人不蛋腚了,在他們眼裏認為老達就是純粹出來惹麻煩;伐合抿著嘴走到老達身邊,神色明顯冷硬了許多,“老達,這裏不是你們應該來的地方,趁啼還沒有迴來你們帶著食物快點走。這次是因為部落有事情我們沒有把食物送上去,是我們不對。”

    他不太願意在格裏部落族人麵前把部落的事情鬧太大,眼神裏含著警告盯著老達,“你們老了,早就沒有可以追趕野獸的力氣,不想我們以後斷了你們的食物就盡快離開。帶著女人們離開,我們身邊已經有了納雅,月足夠了。”

    “伐合,你長進了不少啊。敢來威脅我們了?”老達在卜卜山裏還是這群老人們的小頭領一樣,一出來在納雅麵前受氣不說,又讓這些年輕男人給他臉色看,蠻橫這麽久的老達是噎不下這口氣的,他瞪著伐合,鼻息粗喘怒喝起來,“我是蒼措部落族人,就哪怕是我現在老了居住在卜卜山裏,我也是蒼措部落族人。好啊,你們現在為了一個還不知道是從哪時來的女人就給我們沒好臉色。”

    “行,我本來也沒有打算跟怎麽為難個弱小到跟螞蟻一樣的女人,你現在越護著她我就越要知道她是不是個巫師!告訴你,巫師不是靠嘴說出來的,老巫師的本事可是能算什麽什麽下雨!她能嗎?她一個女人能嗎?”

    呃……算出什麽時候下雨?

    老巫師看來真是一個知識淵博的智者啊。

    吳熙月笑眯眯道:“你怎麽知道我會不會算出下雨呢?要不,你留下來試試看看我能不能算出下雨?”像莫河一帶這種幾個月隻零星幾下場的從林,一旦真有雷霆雨勢怎麽著都會有一些苗頭滴。比如說悶熱,潮濕。最常見的是如果看到螞蟻排隊走,八成是要有大雨下了。動物可是很精備的天氣預報員呢?

    “哈哈哈,你一個女人還能厲害過老巫師去。女人,乖乖滾到男人身後去呆著,沒有別的本事別出來硬搶在男人頭上。”老人看到她這麽說,個個都是仰起頭哈哈大笑起來。在吳熙月眼裏這些男人雖然已到中年,但還是對部落挺有幫助。

    最少,一旦西瑪布阿部落族人殺過來,這群男人一定會拿出年輕時候的兇狠跟外族男人死戰。

    老人們肆意大笑讓年輕男人個個都氣紅了臉,磨著後牙槽真想衝上去把老人們扁一頓。格裏部落的哈達臉色也是很難看起來,巫師月的本事他是見過了,這群老人還真是像芒那樣所說比格果部落的老人更難對付。

    他現在是明白為什麽啼要把部落裏的老人們都送到卜卜山去了……。

    哈達跟在芒身邊,有些事情芒還是會跟他提一提。比如蒼措部落的老人們並沒有讓啼殺死,而是秘密送去卜卜山。這些,哈達是清楚一點。但跟著他過來的格裏部東落不清楚,當他們看到一群老人心裏頭隻是一點點疑惑而已。

    認為估計是外族部落的老人們無意經過蒼措部落山洞。

    可聽到最後他們就心驚了,……竟然都是蒼措部落的老人?神靈啊,不是說都被啼殺死了嗎?怎麽……怎麽還活著啊。

    有族人靠近哈達身邊,提出自己的疑問,“他們到底是怎麽迴來,怎麽都活著出來在蒼措部落裏?還有,哈達你好像並不吃驚蒼措部落老人都活著。”看上去,好像哈達早就知道這些老人都活著一樣。

    對部落族人原始人類都是不善於說謊的,聞言,哈達眼角一彈半響才虛著心道:“我不是之前跟著芒一起來到蒼措部落嗎?哈,哈哈,就是那時候聽到的。我當時也很吃驚啊,誰想到這群老人們都活著嘛,跟我們部落裏的老人一樣活得好好的。”

    這麽一來倒是可以解釋了。

    格裏族男人也不有再問,再問從哈達嘴裏也是問不出什麽來的。他又不是蒼措部落族人,哪裏知道為什麽老人還活著沒有死去。

    他們看到蒼措部落幾個年

    輕男人看不慣老人欺負女人,都衝出來紅著眼睛大吼大叫起來,“老達,你憑什麽來懷疑月不是巫師!告訴你丫的,芒受了重傷差點死去都是月救迴來了!不是巫師她能做到嗎?”

    “救人是巫醫的事情。”一道弱弱的聲音小小傳來,瞬間讓怒叫的男人給愣著。救人是巫醫的事情,月……月是巫師啊!巫師怎麽會救人呢?

    老達看到陌生女人臉上微地變化了下,臉上掛起了得意笑容。哈哈哈,巫醫雖然厲害,但比巫師差遠了呢。這女人想成為巫師想瘋了吧,以巫醫身份來欺騙年輕男人們。想了下,老達懊惱起來,女人是巫醫……他也沒有辦法接受!

    沒有見過女人也能成為巫醫的,更何況蒼措部落哪怕是在最強盛期部落裏也沒有出過一個巫醫。倒是布阿部落一直都有巫醫存在,該死的!巫醫是要懂許多草藥,沒有人可以外族巫醫那裏學到怎樣認識草藥。

    讓女人提醒一下,老人也鬧開了。

    “伐合,你們是不是瞎眼了?讓個巫醫給騙過去?”

    “什麽巫醫,我看也是個假的,一個女人還能成為巫醫?誰不知道巫醫是要知道許多東西才能救活族人。就憑她救過一個男人就說她的巫醫了?我可不信!”

    聽到這樣的質疑最難過的不是吳熙月妹紙,而是關係相當不錯的男人們。連哈達都不妨開口怒聲迴罵老人們,“臥槽!你們一群老貨知道個屁啊!要不是月救了芒,我們部落首領早就沒有了。”

    迴頭對著臉上明顯露出懷疑的族人咬牙交待道:“芒很相信月是一個巫師,一個很厲害的巫師,你們難不成還懷疑芒的眼光不成?”

    這話說得……,格裏族幾個男人看了哈達一眼,都讓他眼裏的維護之意給驚了下。由其是提到首領芒也認為女人就是巫師,他們哪敢再懷疑什麽啊,紛紛搖頭表示自己不會相信老人們的話。

    提出吳熙月有可能是巫醫的還是之前挺著大肚子女人,她見了眼老人們紛紛指責起突然出現在部落,還讓年輕男人保護的年輕女人,眼裏閃過一絲暗芒。女人,她好不容易迴到部落,曾經屬於她與阿姐的風光怎麽能讓你搶走呢?

    絕對不可以!阿姐討厭啼,可她堤烏瑪不討厭。留著這麽一個聽上去很厲害的女人在部落裏絕對是她最大麻煩,必須要趕走才行。去任何一個部落都好,隻要不在格裏部落就行。

    納雅一聽知道就知道是誰在哪裏搞鬼,指著那大肚子哇哇大叫起來,“堤烏瑪,你

    給我閉嘴!想想你阿姐堤爾維的下場,哼!你敢對月不好,小心啼把你驅出部落。”她狠地瞪了已經縮迴兩個女人同伴身後的堤烏瑪,才對吳熙月憤憤難平道:“那個女人你別理會,跟她阿姐一樣一肚子壞水。”

    ……當大肚子女人連續開口兩次,吳熙月已經預感到以後有她在的日子尼瑪絕對是過得相當精彩啊精彩!臥槽!女人的江湖向來是兵不血刃,殺人不見血的陰暗世界。她以後得小心叫堤烏瑪的女人才行。

    拍了拍納雅的手背,吳熙月很感謝他們對她的維護,但,事情不是光有他們維護就行,得要一次性把他們震懾住不敢再給她使暗絆子才行。眼角餘光不經意掃過一堆還冒著零星火花的火堆,腦子裏倏地劃過那晚遇到的磷火,吳熙月彎起了嘴角。

    “匡,伐合,巴哈達,巴哈爾你們幾個先別急著吵。”下巴微抬了下,讓伐合把這幾個跟老人差點要幹上族人拉開才開始對臉上皺紋微深的老達道:“這樣吧,三天後你再來看看我是不是巫師吧,三天後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巫師的本事。”

    維護妹紙的幾個男人不甘心閉嘴,目光卻是憤恨難平著一迴部落就鬧起事情老人們。

    老達微地聳了下眉峰,這女人……還真有些男人氣味,這樣鬧她竟然都沒有怯意,還能平靜笑著跟自己談起條件來。

    啼沒有迴來,他身為部落族人自然有必要保護好所有族人不要受到傷害,一個陌生女人得到所有年輕男人們的維護,老達認為這不是一個好兆頭。女人不老實就該打,該罵,以前還能殺,現在,不能了,殺了就沒有女人給男人們生孩子了。

    他眼神不屑睨了吳熙月一眼,怪裏怪氣笑起來,“行啊,我等著你拿出巫師的本事出來!幾個太陽升起?我不想等太久。”陌生的女人沒有本事就不應該留在部落裏浪費男人打迴來的食物,他們可是把女人們都從山上帶迴來了,再多出一個女人等於又要多分出許多食物,還有獸皮……,哼!還不如留給還沒有出生的小孩。

    “三天,三個太陽升起就行。”吳熙月故意重複說著阿拉伯數字,也不比劃讓老達懂的手勢出來,甩頭,她就是故意的!吼吼吼,特殊情況下她必須得買關子才行。馬拉戈壁的!等姐兒手心裏冒火……嚇死你丫的!

    老達沒有聽到,應該說他完全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麽,臉上出現困惑。納雅一瞧見就譏笑起來,“說你們笨你們還不承認呢,月說的數字!懂不!哦,說了你們也不懂因為你們不會寫字,不會認字。

    ”

    這迴輪到納雅揚揚眉吐氣了,她還不忘記對有意為難妹紙的堤烏瑪投去記挑釁眼神,才對老達哼哼道:“月來自大部落,懂得許多字,還會寫許多字。”她說著伸出自己三根手指頭,“看到沒,這是三!三個太陽升起就是說三天後月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巫師的厲害。”

    嗯,聰明的納雅確實很上道,抓住一切機會打壓對方。

    胸口好像被什麽東西狠地一錘堤烏瑪微地後退好幾步,她身邊的兩個女人連忙扶住著,關懷道:“小心點,再退後就要摔跤了。”目光掃過她大起來的肚子暗含羨慕,堤烏瑪運氣真好,在男人們不行前就懷上了神種。

    會寫字,會認字對這群沒有走出來莫河一帶的男人們來說是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老人們心裏一震看向吳熙月的眼神就複雜起來鳥,女人是巫師還是巫醫他們都不太相信,可寫字,認字……這是說不了謊的。

    “老達,你相信女人會寫字嗎?我說我也會呢。”扶著女人們的手臂,堤烏瑪甜甜一笑,她是一個身量並不高的女人,在群高大健壯的女人裏她就顯得嬌小玲瓏了許多,眼睛比較大笑起來很甜很甜,說起話來雖然是嬌弱嬌弱,但那神態還真瞧不出來是個弱女子。

    至少,吳熙月很反感這類表裏不如一的女人。

    她每次開口都能很好抓住重點,也能很好把男人的注意力轉到她身上來,懷著神種的女人總會得到男人們多一點的照顧,那怕是老達也一樣。他瞪了兩個扶著她走來的女人,粗沙的聲音都放低了許多,“你站在哪裏就行,還走過來幹什麽。”

    “沒事,我就是聽著有些迷惑了。這麽一個厲害女人怎麽會來到我們蒼措部落呢?納雅還說她會寫字呢……,神啊……”她甩開女人的手臂,很順從依靠在老庫伸過來的臂彎裏,甜甜笑的臉上露出一個非常驚詫的表情,“神靈啊,我都不相信還有女人會厲害到又巫師又是巫醫呢。”

    咯咯咯的嬌笑聲從她嘴裏流淌出來,“我還真想看看她寫出來的字呢?老達,你讓我看看可以嗎?”那樣的無辜表情,配上嬌滴滴的聲音足已讓男人的心都軟了。不會認為她是在有意為難另一個女人,而是真認為她就是想看看女人寫出來的字。

    每次她一說話,納雅的身子就得抖一下。抖得吳熙月是莫名其妙,這貨……在抖虱子啊……。丫的,她也想抖了……,是被大肚女人給雷抖的!

    果然,什麽樣的時代都是極品存在,而堤烏瑪就這樣的極品

    !裝,你丫的就裝天真,裝假純吧。

    老達就愛吃這套,女人啊就得像堤烏瑪一樣,什麽事情都應該順著男人才行,低下頭吧唧一聲在女人臉上啃了口,留一臭哄哄的口水在女人臉上,他的手順勢都“你這麽想看她寫字?行,我就讓她寫吧。”

    一見老達答應下來,堤烏瑪對吳熙月投來譏笑,甜甜道:“你叫月是吧,我也是蒼措部落族人,我就跟啼一起喚你月了。你可不可以現在寫字給我看啊?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字呢,真想看一看啊。”

    吳熙月想吐……,但她忍了。尼瑪這不會是影後穿越過來了吧吧吧,臥勒個去啊,也太tm會做戲了吧……。

    瞧著身邊的納雅又惡寒地為抖了下,吳熙月跟著抖了抖。

    “知道我為毛要抖了吧,臥槽!每次我一聽到她開口說話我就想抖啊,怎麽也克製不住自己。這女人比她阿姐更惡心,唉,反正以後你就知道了。”納雅咬咬嘴唇,非常不甘心並著痛苦道:“她現在懷了神種肯定會留在山洞裏了,月,我痛苦到想撞牆了……。”

    想到堤烏瑪以前的事跡,納雅胸口一陣氣悶。看了還不知道情的妹紙一眼,納雅更痛苦了,可憐的月還不知道堤烏瑪也是喜歡啼的呢。臥槽!如果西瑪在這裏好了!她一定會揍到堤烏瑪肚子裏的神種流出來……。

    吳熙月其實想說:你丫的憑毛讓姐兒寫字給你看啊!

    忍了忍沒有吐出來,對假笑的女人道:“我寫你的名字吧,堤烏瑪,嗯,名字是不錯,也挺好寫的。”馬拉戈壁的!姐兒給你丫的寫狂草!

    寫字是需要用到樹枝,不用吳熙月提醒伐合已經默默把樹枝遞過來,然後有兩個男人鬆了鬆腳下的土,鬆完後還記得把土弄得很碎很碎再一抹平,才對吳熙月笑眯眯道:“可以寫了,月。”

    他們都是見過她是這樣寫字的,很熟悉寫字前的過程呢。

    吳熙月笑了笑都不用說謝謝鳥,擦,大家都這麽熟還謝毛啊。

    拿起樹枝,眉色微冽便在鬆鬆碎土上麵寫起來,堤烏瑪……,最後有個“瑪”字可以說明她以前在部落裏的地位有多高了。別看隻是一個原始社會,但已經有地位高低之分了,雖然明顯可等級製度已經有了劃分。

    “瑪”代表女人在男人們心目中有多重要。

    丫的,這麽說來堤烏瑪比堤爾維受男人們重視多了?這麽看著,倒是挺想的。她哄男人的手段挺高明,影後級人物哩。

    吳熙月寫完後,招了下手讓堤烏瑪過來,笑眯眯道:“過,讓姐兒給你掃掃盲啊。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怎麽寫可以原諒,但真不能原諒明明不知道寫,要求著別人寫尼瑪還非要整出個清高模樣出來。”很柔很輕的說著,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嫻柔。

    “月,你你你……你用不著這樣吧。”納雅都沒有見過妹紙這種表情,怎麽說呢,第一眼瞧著蠻好的,可再瞧著瞧著……臥槽!心裏滲得慌。

    對她呲呲牙,妹紙繼續好柔和對,“我們那裏有個偉大的首領說過對待敵人要如春風般溫柔,嗯,堤烏瑪似乎對我有敵意啊,得對她溫柔溫柔才行嘛。”真心不知道她的敵意從哪裏來啊,吳熙月看到堤烏瑪還沒有走來,輕輕碰了下納雅,“去,把她給我請來,臥槽!我寫好了她倒不來了!這不是坑爹麽。”

    納雅沒有動,讓她去“請”堤烏瑪來,哼!沒有揍死她長算了呢。嘴角耷哼哼道:“不會,我跟她見麵就是吵。等她去了卜卜山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丫的,還以為她早死了,沒有想到好好活著。”眼風掃過靠在老達身上的堤烏瑪,納雅眼裏一絲殘酷掠過。

    看了她一眼,吳熙月不動聲色道:“你別玩出火了啊,自己肚子裏也是有娃了。我可以跟你實話實說,她肚子裏的孩子不出一個月就會生下來,你現在就算讓她出了意外,孩子還是會平安降世。”

    撫額,納雅這貨怎麽的打起孩子的主意來了?

    “你還能看出來她什麽時候生小孩?”納雅皺皺眉子,剛才她確實是打著這個主意,弄掉堤烏瑪的孩子看她還有沒有臉呆在山洞裏不離開。瞧著肚子應該是老達的神種,嘿嘿,老達要是見到女人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準會把堤烏瑪往死裏揍。

    吳熙月不太喜歡使這種陰招,秀眉皺緊口氣倏地冷了下來,“她現在沒有做什麽壞事,你先穩住自己吧。堤烏瑪看上去比西瑪還要厲害,最少,她懂得怎樣利用男人。沒有看到麽,她現在要讓老達陪她過來才肯過來看呢。”

    “她就是這樣子的女人,什麽事情沒有男人就不行。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槽!我想吐了。”於是,納雅真吐了……。正是好老達跟堤烏瑪走近的時候哇的一聲吐出來,吐得堤烏瑪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納雅一瞧,樂了,一抹嘴角嘿嘿笑起來,“讓你過來不過來,我吐的時候你就過來了。哈哈哈……”幸災樂禍笑起來的納雅站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下巴一揚得瑟道:“別以為就隻有你懷上神

    種,我也有了!”

    這貨……,吳熙月還以為她會瞞著,誰知道竟然會說出來!暗裏吐了吐槽也站起來,身子不著微擋在納雅前麵,手指著地麵對老達道:“你看看,這三個字就是堤烏瑪的名字。你懷疑也好,相信也好其實並不關我的事情。隻是,我不想讓首領啼為難罷了。當然,你要再這樣難纏下去,格裏部落首領芒是很歡迎我過去的。到時候,也別怪啼找你們的麻煩。”

    視線凜冽掃過堤烏瑪一眼,她成了妹紙主要防著的對像了。

    分明是很淡淡的口氣,硬是讓老達感到裏麵的冷意,他直了下微彎的背脊看了眼陌生女人,再看了下寫在土上麵的字,他不認識,大概就是……字吧。

    堤烏瑪看到地上那些彎彎曲曲畫著東西是她不曾見過的,嘴角抿緊許多掛在臉上的甜笑早就斂去不少。這個叫月的女人……她真懂得字?還會寫?這些就是字嗎?很陌生,完全不是她能看懂。

    “這是堤,這是烏,這是瑪……”吳熙月知道對方對她有莫名其妙的敵意後,就沒有想過再去深交,她用樹枝把三個字分別說出來不管他們有沒有聽懂,麻痹的!關她毛事啊!證明她會寫字這種行為……已夠幼稚了,而她也是幼稚了一把,真寫出三個字先說他們:姐兒是會字的。

    噗……,怎麽樣怎麽都覺得自己好幼稚,且偏白癡!

    不想在女人麵前落下風,老達哼道:“會寫字的女人,我等你證明你是不是巫師了。”摟過堤烏瑪轉身就走,他步伐有些蹣跚,吳熙月才感覺到他確實是個老人了……。

    “納雅,迴山洞裏去,他們沒有迴卜卜山前你不許一個人單獨行動,必須要有男人跟著知道嗎?”吳熙月低頭說話,似乎有誰在看著她,若有所感抬眸,正是隨老達一起離開的女人迴首,目光不善盯著她。

    堤烏瑪沒有想到陌生女人如此敏銳,讓她的目光來不及收迴來。表情轉化來不急,最後是硬扯出一記不倫不類的笑容迴給吳熙月。

    大白天的,族人並不喜歡呆在山洞裏,而吳熙月把老達他們打發走後,一下子所有的疲憊都湧上來,打了個哈欠對歸阿道:“你盯緊點納雅,別讓她惹到老人們。”她更擔心是堤烏瑪會不會給納雅使絆子。

    沒有直接說出來,歸阿反感。畢竟,比起堤烏瑪來,她才是一個才來部落不久的女人。

    “月,你別理會那些老人。他們都是這樣子,我們格裏部落的老人也是一樣。看到女人就喜歡欺負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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