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我現在要去看看的。”吳熙月驚訝他的敏銳,眼裏掠過一絲幽芒輕聲道:“如果啼他們真來過這裏,我想,……有可能遇到我昨晚上一樣的情況了。”

    歸阿聽到她說還要去斷穀邊看,立馬搖頭反應,“不行,不行,太危險了。交給我們男人去看就行。你站在旁邊,我們發現什麽問題會直接告訴你。”那樣危險的事情他也不想再經曆一次了。

    啼迴來要是發現月出了什麽事情……,歸阿想想都打了個寒顫。肯定不能讓女人再靠近斷穀,讓男人去就行。

    “我隻站在邊緣,不會像昨晚那樣直接衝出去。”吳熙月清楚他擔心的是什麽,但不能因為這樣她就不過去。昨晚那一跤摔得太蹊蹺了,她需要弄明白才行。馬拉戈壁的!明明感覺自己是踩在地麵上,卻沒有想到好像是踩在某塊可以挪動的不明物體上麵,等她意識到不對勁時整個人已經是飛快朝下麵甩出去。

    幾個圍著四周尋了一圈的男人跑過來,抹著冷汗道:“沒有看到有什麽刨開的土坑,倒是許多骨頭看到我心裏都發毛。”

    “我還不小心又踩斷許多骨頭呢,呆會記得一定要燒三根樹枝才行。”男人怕忘記般,還伸出三根手指頭在自己眼前比劃比劃了幾下。

    吳熙月默默歎了口氣,瞧吧,她罪孽深重了……。

    陸續有族人們迴來,無不例外都沒有發現什麽。這樣吳熙月感到了失望,這麽多骨頭在這裏,土質又相當鬆土尼瑪分明是很適合刨坑啊,再說了,離山洞不近不遠,更適合當時的條件啊。啼這貨以究竟把人埋到哪裏去了?

    得不到答案,吳熙月都不想去斷穀邊看了。

    還去看個毛啊,她活命就行了。去北邊再看看了,如果北邊也沒有話的話,他們還是迴山洞吧。

    就是吳熙月他們一愁莫展時,蒼措部落山洞裏迎來了一群精神不挺錯,就是看上去挺髒兮的老人們。納雅一個人堵在儲物洞前麵,目光兇狠盯著這些從卜卜山下來的老人,兇惡道:“你們竟然不聽首領的話私自跑下山來!”

    她的後背在隱隱抽動著,在害怕,麵對這群應該居住在卜卜山的老人,納雅一直都是害怕他們。隻是,為了保護她的食物,納雅不得不挺起胸膛做著不害怕的模樣。可她裝得再怎麽堅強,臉上的害怕早已泄露她的內心。

    “納雅,好久不見你都變這麽大了,哈哈哈,瞧瞧,她的胸部大到讓我好像摸一摸呢。”一個看上去年紀並不是很大的

    中年男人色眯眯笑著開頭,他的神情裏對納雅充滿了不屑,打量納雅的視線像是在觀看一件物品般。

    這些,都是經曆父權期父氏社會的男人,他們骨子裏對女人是看不起,認為女人除了生小孩外就沒有能力為部落做任何事情。

    聽到他這樣的話,納雅朝地麵啐了一口,怒目圓瞪,“該死的老東西,偷偷跑下山也不怕被啼責罰!都給我滾迴去,誰也休息在我這裏拿到一點食物。”納雅已經猜出來這群老人是因為沒有族人送食物上去所以才鬧下山。

    哼,有她在休想拿到一點食物。極力穩著自己不要發抖的納雅暗暗地自己下狠決心,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把食物分給他們。

    “哈哈哈,瞧瞧,瞧瞧,軟弱的女人也知道發威了呢?納雅,快給我們讓開。搬到食物後,我們自然會迴到卜卜山去。”對這群力氣一點一點消失,日複一日開始老去的男人們來說,食物是保障他們生命不會離開的源頭,沒有了食物隻能是等死。

    在沒有得到食物前是不會輕易離開。

    黑耶站在納雅身邊,要他來說直接啼早就分好的食物分給他們就行了,就是搞不弄為什麽納雅會這麽舍不得。如果歸阿在這裏,他一定會有辦法讓納雅鬆口把食物分出來。

    對這些老人,黑耶並不感到討厭,他們對女人們是不好但在年輕時候也是保護過部落安危。他對其中一個因為年紀大眉目有些耷聳的男人使了記眼色,似乎是讓他先把年邁的族人安穩下來,再來談食物的事情。

    他們都已經下來就直接分出食物,還省得伐合他們再背著食物送上卜卜山呢。

    思想沒有受到壓迫的男人們在想問題上麵遠遠比長期受天欺壓的女人想得更長遠,納雅聰明,但僅於眼前。她並不知道什麽叫做長遠打算,長遠利益。在她眼裏,現在把食物讓出去就是便宜這群曾經讓女人痛苦到想自己殺死自己的男人。

    她的阿母就是被男人逼死的,她的老父是誰,不知道,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有個老父。

    擋在儲物洞前納雅隨便準備拚死捍衛啼留下來的食物,還有吳熙月妹紙用石灰粉換取迴來的食物。

    接到黑耶的暗示,雖然年老雙目殘兇不散的老人站出來,他隻抬抬手臂,本是笑哈哈吵鬧的老人們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他冷冷看到納雅一眼,才對族人慢吞右道:“都不用吵,啼一直在給我們食物,不會沒有任何原由就不送食物給我們。”

    “都離開這

    裏,我們坐下來問清楚年輕男人再說也不遲,兄弟們都聽我老達一句勸告。啼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男人,他說過的話從來都是說到了就可以做到。曾經他答應我們會送食物上來就一直都有送,從來不同有少過我們一點食物。”

    “這次,我老達覺得部落出了些問題了,先問清楚我們再吵也不遲。畢竟大家都是蒼措部落族人,雖然老了沒有辦法給部落帶來利益,但,誰也沒有辦法改變我們是蒼措部落族人的事實”

    老達在年紀時候是差一點成為首領的男人,人老了可腦子還沒有老,知道怎麽勸就可以把族人勸安靜下來。

    黑耶已經悄悄鬆了口氣,他對咬著牙還在死瞪著老人們的納雅輕聲道:“有老達,他們還不敢鬧來。納雅,現在山洞裏就隻有我跟你了,你呆會可不能隨隨便便發火知道嗎?老人不像我們年輕男人們,他們可都是對女人……挺兇的。”【兇】字是黑耶琢磨了小會才說出來的,他總不能當著老人們的麵說他們不好不好吧……,

    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老人全部下山了呢?黑耶暗忖:這不是給月來添亂的麽?

    “什麽叫挺兇的!”納雅磨著牙火氣衝衝瞪著黑耶,提到眼前這群老男人她心裏麵的怨恨就跟水一樣嘩嘩全部往外麵衝出來,恨不得自己有本事把他們全部殺死,“他們對女人做過的惡事情哪怕是我到死前也不會忘記。”

    她忘記不了自己的小玩夥蒂拉還沒有成年就被幾個男人拖到草從裏,等她找到後,蒂拉已經死了。腿張得大大的,流了好多好多的血,胸部上麵全都是牙齒,可以流出乳汁的地方被男人生生咬掉,血流滿了她整個胸部。

    她沒有辦法忘記許多許多的女人都慢慢的沒有了,……不止是蒼措部落,整個莫河一帶部落的女人們都是這樣被男人殺死。

    麵對納雅提到老人們身上,黑耶沒有辦法再開口反駁,他知道那時的男人有多過份。歎了一口氣,黑耶摸摸女人頭頂,柔聲道:“以後沒有男人會這樣子對待女人了,我們都發過誓的。”看到老達帶著老人朝外麵走去,黑耶才敢道:“其實我們也不想看到老人出現,真的,比你們更不想。”

    因為隻要看到老人們,他們就要想起以前的男人是如何對待女人。這一切,正是年輕男人們想要忘記的,他們認為自己會一直很好很好對待女人,而不希望有這麽一群老人存在,年輕男人們很怕以前的事情再重複發生。

    有黑耶這麽一說,納雅心裏總算感到舒服了一點。

    看到老人走離開,一下子想到外麵還有一張準備做成獸皮裙灰狼皮,唬得納雅推桑著男人急急道:“臥槽!你快給我出去盯著,我把獸皮裙放山洞外麵了!哈巴達沒有迴來,山洞裏的東西就是你跟我保護了!”

    一張灰狼皮而已,老人們是瞧不上的。

    “好好好,我現在過去,你也得跟著我才行。”黑耶不放心讓女人單獨一起,他也信不過老人們,誰叫他們以前對女人是壞事做絕了呢,年輕男人們是真怕了……。看到納雅眼裏有懼意掠過,黑耶心酸得不行,粗厚的聲音放得更柔更軟,“別怕,你有我在呢。跟我在一起,老人們才不會過來欺負你。”

    她對這群老人是從心裏感到懼怕,自從他們全部讓啼安排到卜卜山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們了。沒有想到,她竟然還能看到他們……,那一張張已經年老去的臉孔像獸骨針一樣狠狠紮在心裏頭,疼到她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想了想後,心裏猶豫許多的納雅順從著點點頭,嘴唇顫地嚅動,“好,我跟你走。你……你必須得呆在我身邊。任何人要你離開,你都不許離開我,知道不知道!”最後一句,納雅幾乎是咆哮出來。

    也隻有這樣子才能把她心裏的懼意遮掩住。

    黑耶抿著嘴角牽住她的手朝山洞外麵走去,這個山洞其實還是老人們在年輕時候開鑿的,那個時候他們多有力氣啊,石頭橇不開,他們懂得用很粗很粗的樹枝插在石縫裏,然後一起使力就讓巨石橇開了。

    對年邁的男人們,黑耶既是敬也是懼,還有一些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厭惡。

    “帶著你的女人過來,黑耶。”老達跨著腿坐那塊他還在部落裏就喜歡坐在上麵的石頭上麵,嘴裏叨著一片樹葉,目光睇了藏在男人身後的女人,嘴裏一絲不屑掠過,女人,嗬,就是這麽膽小,除了生孩子她們還會做什麽?獸皮?哦,他們男人也會做!

    男人除了不能懷上神種外,他們什麽事情都會做。

    感到納雅退縮了一下,黑耶牽緊她的手步伐沉穩走過來,“老達,食物啼早就準備好了,但因為部落出了事情所以沒有來得及給你們送上去。現在,你們都已經下來我會把食物分出來讓你帶迴部落去。”

    “我老了,你站著說話我有些聽不清楚你說什麽。”老達掏掏耳朵,餘有殘兇的眼睛看著已經成長起的年輕男人們有笑容微微浮起來,“坐吧,我不會對你的女人做些什麽事情。就算是想做,做不起來了啊

    。”

    他撩起自己的獸皮,然後狠狠在管子麵擼了幾下,沒有一點反應。他自嘲地一笑,“你瞧,老巫師對啼有多好,他怕我在卜卜山都還有精力來奪迴啼的首領之位早給用巫術把我們這群男人弄到再也沒有辦法硬起來。”

    黑耶臉上明顯一愣,怎麽……會有這樣子的事情,他從來沒有聽啼提起過來……。很快,他又想,那麽老人們把女人還留在卜卜山做什麽呢?

    “不是一下子的事情,是前段時間我們都發現這個問題。”老達說著,他抬抬下巴示意讓一個精神明顯不太好的男人拿出一個東西,這是一塊石頭,很普通的石頭,除了表麵沆窪像是蟲子鑽啃過一樣。

    他拍了下老庫的手背,反而是對納雅道:“你也坐,我們現在對女人都提不起力氣來,你還怕什麽!”喜歡躲在男人身後的女人他從來就不喜歡。

    納雅這迴暗爽了!老東西,這麽快就不行了有你們好受。

    也許是感覺不會再有什麽危險,納雅彎起來的背脊終於挺直了許多,她對黑耶道:“你坐下來,看看他們有什麽話好說。”眼神止不住朝老達拿在手裏的石頭睃著,這塊石頭……她好像在哪裏見過。

    “老達,你們發現了什麽問題?現在啼沒有在部落裏,你的話我可以轉告給他。”黑耶沒敢離老達離近坐下,而是選擇有幾步距離的石頭上麵坐下來。陽光是,年輕男人的肌肉肌理虯結,閃爍健康有力的光澤,這讓老達微微垂了垂眼簾。

    曾經,他也這麽年輕過啊。

    把石頭丟到黑耶腳麵下,“老巫師讓我們把那塊從天上飛下來的石頭搬我們山洞裏,我當時一直就不明白老巫師為什麽要這麽做。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他在石頭上麵下了巫術,下了讓災難降臨到我們老人身上的巫術!”

    黑耶還是不太明白,怎麽跟一塊石頭有關係呢?

    “有它在,我們所有老人還沒有完全老去就已經不能跟女人交配了。”老達眼裏閃過一次戾厲,餘殘在眼裏的兇狠一下子逼出許多來,“老多吉離石頭最遠,所以,他現在還能跟女人交配,該死的!現在就是他一個男人擁了卜卜山的所有女人。”

    所有女人……,也沒有多少,就是幾個而已。

    讓黑耶想太深奧的問題也太為難他的,他擰著眉頭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男人老了很自然不能跟女人交配。這不關石頭的事情,老達,你們這迴到部落是不是要拿食物?如果是的話,我現在

    把食物交給你們自己帶迴卜卜山去。”

    對腦子不靈話轉不了彎的男人老達簡直要氣到吐血了,他們在卜卜山過得確實不錯,但前提是能跟女人交配!現在都不行了,還留在卜卜山做什麽!這次迴來,他們就是有意要留在部落裏了。

    “食物急,你先告訴我啼去哪裏了?”老達見到對方沒有理解出他的意思,眉頭緊皺問起來,“怎麽我們迴到部落這麽久也沒有見幾個年輕男人?都去哪裏的?就算去狩獵部落裏怎麽隻能留下你跟一個女人守著?”

    不管老人曾經有多麽可惡,便他們對部落是很照顧。

    黑耶不傻,知道不能直接告訴啼失蹤了,笑了笑道:“發現一群野豬,為了讓這個冬天讓所有族人都吃飽,所以,啼帶著族人去圍狩野豬去了。老達,你們離開卜卜山太久了,需要迴去才行。別忘記了,山裏麵還有女人留著呢。”

    “女人留著?哧……,我會笨到把女人留給其他部落男人去搶嗎?”老達怪笑了下,他拍了下手掌,有三個女人從幾棵樹後麵走來,其中一個比較年輕的女人還挺著個大肚子……,“瞧,我已經把所有女人都帶迴部落了,黑耶,你安排她們住在哪裏。”

    納雅已經明白老人們的意思了,驟然尖叫起來,“老達!你們這群該死的老東西,尼瑪還打著重新搬迴部落住的主意!槽!別忘記了,你們可是當著老巫師的麵向神靈起過誓永遠不會迴到部落裏來!”

    “哈,是老巫師先算計我們!神靈要罰也是罰他,更何況,老巫師已經死了,神靈罰他比我們早死。所以的災難都老巫師自己背著,關我們沒有一點事情。”老達嘿嘿笑起來,耷聳的眼簾一抖一抖襯得整張臉露出股不講理的蠻橫出來。

    黑耶心裏一驚,他沒有想到老人們還會想到要重新返迴部落來……。

    目光落在那個已經明顯有了神種估計很快要生的女人身上,鼓鼓的肚子比納雅的肚子要在許多許多。

    她們看到黑耶明顯是眼睛一亮,如果不是有老人在場她們也許早就跑過來了。

    今天是個湊熱鬧的日子,就是黑耶拿著脾氣又臭又固執的老人沒有一點辦法時,叢林裏又傳來許多腳步聲,這……絕對不是蒼措部落族人的腳步聲。不會是布阿部落吧……,黑耶心神一冽立馬道:“快去女人保護到山洞裏去!”

    另一道顯得老氣卻有力氣的聲音同時響起,“老多吉,你把女人們帶到山洞裏去!”

    是老達的

    聲音,他同樣聽出腳步聲並非蒼措部落族人的腳步聲。黑耶眉尖微微在蹙起來,老人……還是很顧著部落。

    從卜卜山迴來的三個女人明顯慌亂起來,她們都不需男人過來就自己朝山洞裏跑去,經過納雅身邊時……並沒有提醒納雅跟她們一起進去。經常生活在父權下麵,這些女人們很懂得怎麽保護自己。

    本想一起進去的納雅腳步一頓,臉上閃過一絲惱怒最終選擇站在男人身邊。

    她沒有看到因為自己的留下,讓老達感到了一絲滿意。

    “芒,我帶著族人過來了嘍!”女人們還沒有跑進山洞,哈達的聲音就在從林裏傳來,一會就看到他手裏擰著東西歡樂樂出現黑耶的眼前,“咦?卜卜山的老人們都迴來了?”本還是喜上眉梢的哈達一下子停住腳步,神色也收斂了不少。

    老達看到外族部落男人拿著獸皮,野獸出現,他直接就問黑耶,“啼跟芒合好了?”一下子就看過來的男人們都是格裏部落的族人,眼神相當毒。

    不需要黑耶迴答,哈達笑哈哈道:“那當然,誰不知道啼跟芒是一起長大的。蒼措部落的獸皮讓加米拉那渾蛋搶走了,芒擔心這裏的女人沒有獸皮讓我提前迴部落還些獸皮過來。”他說話間,又有好幾人身材高大,皮膚比一般男人偏白的男人們走出林了,“這些都是我們格裏部落族人,黑耶,芒呢?我們需要接他迴部落了呢。”

    麻煩來了!黑耶看到格裏部落族人腦子裏閃過的就是這個念頭。

    納雅更是一個拚兒揉著額頭,神靈啊,原來哈達迴去是給蒼措部落帶迴獸皮啊……,這下麻煩了!啼跟芒都消失了吧。

    老達的臉色愈來愈難看,陰沉沉對黑耶道:“我還不知道我們蒼措部落窮到需要向別的部落伸手要獸皮了!黑耶,你把啼給我找出來!他是怎麽當首領的,竟然讓部落窮到讓女人沒有獸皮穿,還懦弱到讓一個外族男人把部落儲存的獸皮搶走。”

    “哧!你以為我們蒼措部落還像你們在的哪樣強大?老達,你們老了,住在卜卜山這麽久也沒有下山過,根本就不懂得啼有多麽難!族人減少到跟小部落一樣,大片大片食物豐富的領地還在你們手裏就讓布阿部落占據。你還好意思在這裏說啼懦弱?”納雅氣到俏臉鐵青鐵青,冒著火的眼睛死盯著低頭,臉上帶著冷漠的老人們,“你們除了向啼要食物外,這麽久你們為部落幹過一件好事沒有?”

    誰都當年部落內亂是因為幾個有野心的男人都想成為首領,

    老達就是其中一位,最終把一個若大部落分割成幾部落,然後不需要外族人來動作本部落族人就自己先撕殺起來。最後,芒找到機會唆使堤爾維給了部落最重一擊,族人們死的死,走的走,逃的逃。

    最後剩下的就是他們這群已經老去的族人,還是眼前這些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的男人。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歸阿是年輕男人們裏年紀較大的。

    老達頭一迴沒有開始教訓指責他的納雅,因為她說得很多,讓他沒有什麽話可以說。

    哈達可不想參與到蒼措部落的事情裏麵,他似乎沒有聽到他們爭吵般,笑眯眯道:“有幾塊獸皮是我們特意給巫師月的,黑耶,你收好等月迴來你給她。怎麽芒沒有在呢,他去哪裏了?跟月一起出去的嗎?”

    “芒沒有在山洞裏,他跟啼有事情去……。”黑耶嘴角抽了抽,很是艱難開口,“哈達,你迴去後還過來幹毛啊,過不了多少芒就會自己迴去啊……。”真要是跟月一起出去倒好了,可惜不是啊,月是出去尋找他們去了。

    啼不在,他沒有辦法向老庫說。芒不在,他更沒有辦法向哈達說。

    槽!讓他怎麽說呢?黑耶頭痛起來,他應該把哈巴達留下,自己去打獵才對……。

    哈達正吩咐族人把獸皮放下,聞言對黑耶朗朗笑起來,“芒說過了,現在隻有蒼措部落跟格裏部落聯手才能把布阿部落打敗,我們部落獸皮多,給你們送過來也是該死的。更何況,巫師月還救了我們首領芒呢,更應該要感謝才行。”

    本來是沒有準備拿這麽多獸皮過來,族人聽到蒼措部落一個女人救了芒,還是個巫師後個個都認為需要帶多一點獸皮過來。哈達也跟他們說清楚,巫師月是從一個部落來到蒼措部落,還告訴他們煉出來神粉後,格裏部落的族人才清楚

    納雅扯了下男人獸皮裙,小聲道:“等哈巴達迴來去找找月他們,有月在,我想她會把事情很好解決。”啼沒有在部落裏,月是個巫師,隻有她出麵處理好老人們的事情了。

    “小聲點,別讓哈達聽到。”黑耶站起身拉著納雅退後好幾步,把跟哈達的距離拖遠一點才扯出抹不太自然的微笑,“是那些獸皮給巫師月,你單獨拿出來我好分給月。”他的視線不太自然掃了眼從山洞裏走出來的幾個女人,黑耶在心裏暗地一聲痛嗷,這些女人……其實都挺難付的。

    巫師月……?

    年輕地男人幾次提到,這讓蒼措部落老人們

    很疑惑,什麽時候部落裏多了一個巫師月出來。

    “黑耶,說清楚點,巫師月是哪個部落的族人?”有一個手臂明顯是骨折過後沒有接讓導致手臂外翻的老人開口,“他現在在我們部落裏?由蒼措部落供養嗎?”他以為巫師月是一個男人。

    提到巫師月,黑耶眼角邊才有些笑容,“她從外麵部落流浪到莫河,受了傷讓納雅救下來。為了感激我們蒼措部落對她的照顧便自願留下來成為蒼措部落族人,哦,巫師月一個女人,很厲害的一個女人。”

    “是啊,是啊,我從來沒有見過女人會厲害到那樣,還是個巫師呢。”哈達在旁邊附和,他在告訴老人們,也在告訴雖然相信但心裏還是存著懷疑的格裏族人們,“月不能煉出神粉,還知道如取暖呢。更厲害的是,她竟然將沒有男人可以單獨打敗的勇士加米拉打死。哈哈哈,還有,她把巫師克克巫氣到不得不把可以煉出迷糊水的東西給她呢。”

    “咦,黑耶,巫師月有沒有煉出迷糊水來?”說到口沫子四濺的哈達以最後一句問話而結尾。

    黑耶喜歡聽到外族男人稱讚自己部落女人的厲害,他笑眯眯迴答,“當然煉出來,我們都聞到迷糊水的氣味了呢。”

    部落裏來了個巫師,還是個女人……,這讓父權期的男人們相當不適應,麵麵相覷並不相信黑耶說的話。三個女人飛快交換了下眼視,眼裏閃過頗為複雜的意味。怎麽來了個陌生女人,還是一個巫師呢。

    黑耶頭痛著不知道如何安排這些都碰到一起的男人們,山洞隻有那麽一點大,等月他們迴來……這住都住不下啊。

    他在頭痛著,吳熙月這邊也頗為頭痛,她看了一眼並不是很深的斷穀,其實麽,昨晚就算真摔下去也摔不死她,挺多就是摔暈而已。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她聽看到自己曾經摔倒甩飛的地方全都是大腳印。

    撫額,第一現場已經被破壞,她除了找到幾根野獸皮毛外再也沒有別的發現的,倒是讓人意外的是她昨晚摔下去抓住的小樹上麵有一塊肉表麵變暗紅的生肉。

    下麵全都是雜草,吳熙月倒是想下去看看,最終,男人們認為是沒有必要下去了。主要是擔心下去後不知道怎麽上來才行,土層太軟了,就算是陡手攀爬也需要有東西可以抓住用力攀著才行。

    歸阿眼神暗了暗,他已經放棄在這片空地上麵尋找了。

    “月,我們換個地方吧。這裏雖然有許多骨頭,但都是一些小孩,女人的骨頭,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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