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慌了,連忙從後麵追上去:“殿下,殿下!”“你帶來的人,一半在外麵守著,防止有人意欲銷毀證據,隱蔽點別被發現。另一半隨本王走。”靖千江一麵疾步向外,一麵磨著牙說道:“沿著從此地迴京城的路走,注意尋找相府侍從,全力保證曲公子的安危,快去安排!”又賣慘,又打感情牌,故意騙他,就是為了灌他的酒然後自己跑路!等找到你再跟你算賬!*此時,接到曹譚那邊送來的密信之後,昌定王府的書房之中亦秉夜燃起了燈燭。“曹譚在上封密信中說,曲長負似乎已經察覺到了陳英逃跑一事當中的隱情。但從那以後,軍營那邊就再無消息傳過來。而咱們的探子剛剛迴稟,目前整個京郊大營已經被徹底封鎖。”盧洋麵色凝重:“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昌定王一共有三子一侄,長子盧洋乃是庶出,目前在戶部任職,次子盧延就是曾在宮宴上與曲長負發生衝突的昌定王世子,亦曾在軍中磨練。此外還有三子盧引,以及他二弟家的侄子盧旭,一個擔著閑差,一個在明麵上打理家族中的生意。眼下,這些人已經齊聚,卻都是為了軍營中突然發生的變故。正如曲長負所料,以曹譚的勢力,絕對無法獨立完成倒賣軍餉之事。而盧家不光在戶部軍中均有勢力,還有自己的商隊,正是曹譚絕佳的合作夥伴。曲長負被皇上派往軍營時,並未引起他們過多的重視,直到此刻,盧洋才從種種異常中意識到這病秧子沒有看起來那麽簡單。比起性情高傲的盧延,他身為長子,更加謹慎穩重,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便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通知了家裏人。盧延猛一拍桌子,怒道:“當時在宮宴上聽他跟陛下對答,我就知道這小子陰險,身子病成那樣,說不定都是心眼太多熬的!絕對不能讓他將此事上報,不然後患無窮。”盧洋道:“為今之計,首先是要找機會將那些發黴的糧食焚毀,不能讓他找到證據。至於欺辱兵卒一事就說服曹譚全部擔下罷。”他衝昌定王說:“父王,我已經派人守在了軍營外麵,找機會縱火,同時隨時劫留外出報信的人。這次說不定要跟相府的人其正麵衝突,兒子先向您請罪。”雙方爭奪的就是時間,曲長負想快點麵聖說明情況,盧家的人自然也想在他把所有調查結果上報之前銷毀證據。昌定王沉吟道:“曲蕭的長子今年隻有十九吧?他的手段當真如此厲害?咱們兩家畢竟是姻親,若是傷了曲長負,隻怕曲蕭那邊交代不過去。”盧延道:“父王,現在可顧不了那麽多了。而且繼母和前妻所出嫡子從來立場不同,彼此撕破臉不是遲早的事嗎?”他也說不上自己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反正每每隻要一想到曲長負那輕慢的神情,漠然的眼神,盧延就覺得一股火氣打從心眼裏麵冒出來,直衝頂門。他其實到現在也不覺得對方能對自己堂堂一個王府造成什麽嚴重打擊,但盧延迫切地想看到曲長負俯首求饒的樣子。他出了一個主意:“不如先將這件事知會太子殿下?”昌定王妃,也就是盧延的母親,跟太子的生母驪妃娘娘正是嫡親姐妹。說來他還要叫齊徽一聲表弟,盧家自然也是當之無愧的“太子黨”。“二弟,不可急躁,太子知道我們暗中做的那些事情,必然也會不快。”盧洋反對道:“更何況殿下已經臥病數日了,據說是在民間尋找他曾經結識的心上人,卻得知了對方去世的噩耗,受到的打擊很大。咱們怎敢再用這些事去令太子煩擾。”這件事盧延當然聽說了,他還因為冷厲深沉的太子竟如此多情而驚訝了一番。盧延冷笑:“就是要在太子殿下心情不佳的時候,才要想辦法讓他知道曲長負的作為啊。”這簡直是難逢的良機,他們隻需要設計曲長負隨便打爛太子那位心上人的什麽東西,或者言語冒犯,以齊徽的性格,也絕對不會放過對方。這個“讓曲長負在太子麵前冒犯樂有瑕”的絕世妙計得到了昌定王的讚同。他說道:“也不失為一個主意,這件事我會跟你母親商量。目前先截住曲長負,讓他不能進京最為緊要。”“洋兒,要做就做的幹淨些,多派些人手過去。”第20章 月上和銀燭盧家人秉燭夜談的同時,靖千江一路狂追,也已經到了岔路口。一條官道,一條茂林密布的小路。靖千江想都沒想,直接吩咐道:“分兩邊,你們從官道走。”他直接一提韁繩,縱馬上了小路。剛剛追了片刻,便聽見前方的喊殺聲,靖千江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連忙朝著那個方向趕去,正見到交戰的雙方。他打眼一掃,沒看見曲長負,倒瞧見他身邊那個叫小伍的護衛正在其中。他既然在這裏死戰不走,曲長負肯定就在附近。靖千江不假思索,反手拔劍,竟直接縱馬衝入了長矛亂刀的包圍之中!“什麽人?!”靖千江對喝問毫不理會,他手中長劍爆起凜冽寒光,如雪芒般向前橫掃,而對衝自己而來的攻擊熟視無睹。這樣隻攻不守的打法,使得他瞬間破入敵陣。一時矛光潮湧,兵刃亂撞,靖千江手中劍花一挽,數支長矛“哢嚓”齊斷。他也順勢扣住小伍的肩頭,將他硬生生拽了過來。靖千江沉聲道:“你們少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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