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霜這時正好轉頭,見他拿著請帖忍不住問他:“這是什麽?”元歌沉默片刻才說:“給你們的請帖,我下個月要成親了。”“跟誰?”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薄霜立刻問了一句。元歌說:“千機閣的閣主。”他說到這裏嗤笑一聲:“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幫人賣命?”一向不說好話的薄霜難得說:“恭喜。”“不必了。”“什麽意思?”“人被石頭砸死了,請帖白寫了。”元歌說完這句將手中的請帖扔掉,先是閉上眼睛沉思片刻,接著又皺起眉毛去問:“你又哭什麽?”“誰哭了!老子是眼睛裏進沙子了!”話說完,薄霜也放開了手中的那張名單,兩人不再提之前的遭遇,正在想如何出去,卻看一根羽毛忽然出現在牆壁的一角,緊接著一個男子慢步走了進來。收起此處的羽毛,金羽來到此間,看到門內的兩人終於笑了:“為了找你們可廢了我不少力氣。”話音落下,執鳳和檀魚也跟了進來,瞧著兩人都是被金羽所救。金羽算了算人數,拿起衣袖裏的一根紅色羽毛,說:“走吧。”“我們去找日橋和虛澤,他們就在不遠的地方。”第194章 思想小魚貼在水麵,頂著水麵上方漂浮的食物,僧人坐在清泉旁,欣賞身旁紅楓欺滿枝頭,本在享受此處安寧舒緩的氛圍,不料下一刻風向突變,卷走他臉上的平和。順著風,玄司轉頭望向西北方向,立刻懂得了那邊發生了什麽,當即往前走了兩步。可就在玄司有意前往齊盛的時候,他的身側出現了一條龍。那人是海洲的侍從,也不知跟了玄司有多久,此刻見玄司往風雲突變的地方走,他想也不想的攔下玄司,說:“見過玄司殿下,下官是重簷帝君派來保護殿下的。”“重簷帝君在出行前曾囑咐過下官,若是外界情勢有變,希望各位殿下離熱鬧遠一些。”“兩位殿下。”與此同時,一個穿著龍族鎧甲的人出現在山上。嶽水和妄念打了半天,一方要攻打山寨,一邊死守山寨,兩邊正在僵持,忽見海洲的人出現,心中察覺到不對的地方。無數羽毛漂浮在交錯的空間,金羽帶著幾人一邊走一邊說:“我見九頭蛟撒下白紙,想他會用些手段,為此在虛澤立劍的時候放出飛羽,這才能借著飛羽來往不同的地方。”身後幾人點了點頭,明白了為何金羽可以來去自如。幾人說到這裏,金羽掐著跟其他羽毛不同的紅色羽毛,停在一個樓蘭與唐代建築錯亂的環境裏。他們走過幾道不同的門,最後推開了一扇紅木門。門後揩油兩個字消失。貝殼收起光芒。手指敲了敲一旁的木頭,坐在房梁上的九頭蛟專心致誌地凝視下方,手旁是平躺在房梁上,剛剛逃出房間便動彈不得的夢婆。聽著手指敲打的節奏,趴在地上的人順著聲音抬起頭,銳利的目光從身下人的臉上移動到上方。九頭蛟不慌不忙的對上下方人的眼睛,此刻房間內,容貌俊美的男子將手按在身下人的腿上,強勢的欺身擠入身下人的雙腿間,強迫對方無力的長腿環上他腰身。不止如此,男人還把手按在身下人的嘴上,有意隔著手來輕薄對方。而九頭蛟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男人的薄唇距離他手背隻有一線之隔。眼下即使男人選擇了隔著手背親吻,也難掩此舉強勢的侵占思緒。他的手掌在與不在,似乎不是意在含蓄,而是意在調戲。看了一出好戲,九頭蛟盯著目光不善的虛澤,又看向虛澤身下衣衫淩亂披頭散發的日橋,最後又把目光放在了虛澤的腰上,意味不明地笑了:“尊上好興致。”虛澤眯起眼睛,他倒是沒有因此表露出害羞惱怒等情緒,唯有日橋一人氣得要命。臉上青白交替,日橋像是動了殺心,隻不過這個殺心是對著虛澤,還是對著看到這幕的九頭蛟並不好說。而說來也巧,他們剛剛起身便聽到身後吱嘎一聲響起,金羽等人突然走了進來。但凡虛澤剛才起身的動作慢一些,金羽都會看到虛澤壓在日橋身上的畫麵。金羽入內時還在笑,然而當他瞧見日橋並不算好的狀態後,他把日橋從虛澤身邊帶走,冷著臉問虛澤:“這是怎麽了?”麵無表情,看似清心寡欲的虛澤完全不像是做壞事的人,因此金羽想破腦袋都沒有懷疑過虛澤。麵對金羽的詢問,虛澤想了想,抬手指向九頭蛟和夢婆所在的方向,畢竟在他看來日橋不能動是因為九頭蛟的陣法。日橋變成這樣是因為九頭蛟身邊的夢婆用了言咒,這才引出了之後的事。所以不管是指九頭蛟還是夢婆,他都自認他沒指錯。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日橋深吸了一口氣,但因現在情況特別,而且比起虛澤他更討厭九頭蛟,所以他暫時默許了這個說法。得到迴複金羽麵色陰沉,雖是生氣卻也知道衝動的後果並沒有妄動,隻冷著一臉尋找九頭蛟的弱點,打算尋找機會殺了對方。九頭蛟聽到虛澤如此說搖了搖頭,頗為惋惜:“以尊上的為人站在上三界是屈才了,尊上應該來我妖界,畢竟隻有我妖界才有天生的惡種。”受不了他們繼續唇槍舌戰,薄霜推開身前的元歌,指著九頭蛟罵道:“少給我說些有的沒的!如今情勢扭轉,你就等著死吧!”他念著自己死了的下屬,頭腦一熱要往前衝。見薄霜衝動,虛澤抬劍攔住了薄霜,惹得薄霜對他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