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郭齊佑的眼睛怒瞪,好似有火焰噴出。白燁見郭齊佑生氣心中多少開心了一些,晃了一下頭,想了想,先是嗤笑一聲,用溫柔的聲音說:“瞪什麽瞪,再瞪我把你的眼睛挖出來。”他說到這裏轉了一下眼睛,一雙帶笑的杏眼裏麵滿是惡念:“你何必如此生氣?”白燁拉著郭齊佑的發尾,邊笑邊說:“你是不是在氣我騙你?其實你也沒有必要如此生氣,我不過是奉命行事,要怪隻能怪你自己笨。”白燁似乎有意與郭齊佑長歎,此句結束直接拉過椅子坐在郭齊佑對麵,隨手拿來一個橘子剝開,指著一旁的水果糕點說:“對了,這些都是我叫人給你準備的,被關的幾人裏你是獨一份,我對你好不好?”郭齊佑氣得雙目赤紅,隻想朝他的臉上吐口水。白燁搖著頭,剝完橘子先把橘子瓣放到郭齊佑的眼前,然後再當著郭齊佑的麵眼帶笑意地吃下去,還一邊吃一邊氣郭齊佑。“再瞪小心眼睛掉出來。”“就是眼睛掉出來也不給你吃。”白燁吃完一個橘子,拿郭齊佑的衣服擦了擦手指,也不管此舉幼不幼稚,隻想要看郭齊佑生氣,末了還不忘說:“對了,是不是還沒有跟你講過我為誰賣命?”郭齊佑皺了皺眉。白燁說到這裏放輕了聲音,似笑非笑的表情配著那雙帶有深意的眼睛,讓人看了隻覺得心裏不舒服,有種在被愚弄嘲諷的不快。“那人可是個‘好人’,當年我家出了意外,我被人害了。”白燁慢聲給郭齊佑講著過往:“之後我僥幸逃脫,一個人在世間流浪,帶著對仇家的恨意,不知該如何自處……後來那個人找到了我,他默默地跟在我身後,不管我做什麽都幫我,久而久之,我便接受了他的存在。”“我們的關係不似他與那些外人,他有什麽事都不會瞞著我,會告訴我讓我幫著他一起做。他對我很好很好。”白燁話到這裏,刻意加重了語氣,眼角眉梢全是挑釁的味道:“跟他對那些外人不同。”郭齊佑越聽越不對勁,聽到最後郭齊佑翻了個白眼懶得去看白燁。若是郭齊佑能夠說話,此刻他必然會罵對方一句,有病。不同就不同,何必跑到他這裏來說。白燁說完這些心裏舒坦不少,他在走前問郭齊佑:“你想不想知道我說的這個人是誰?”郭齊佑看了過來。白燁張開嘴,帶笑的眼睛對上郭齊佑幹淨明亮的眼眸,遲疑了片刻,隨後笑道:“自己慢慢想吧。”說完,白燁頭也不迴的離開了,留下了一頭霧水不知他來此原因的郭齊佑。作者有話要說:首座:我被騙了,我起初以為你騙我是想要害我,沒想到你是想要拋棄我陳生:這兩個哪個嚴重???首座:當然是拋棄我比較嚴重陳生:……白燁:你不過是個外人郭齊佑:我前世是蘇河白燁:陳生有什麽事都不瞞我郭齊佑:我前世是蘇河白燁:你知道陳生的馬甲嗎郭齊佑:我前世是蘇河白燁:mmp第176章 氣悶攀上新主的太後在冷宮外候著,迫切的想要見見自己的新主人。完全沒有理會太後的意思,陳生將美人榻放在門前,慵懶地躺在榻上,懶洋洋地吩咐金腰燕將宮殿的門窗打開,儼然未將人間帝皇放在心上。一旁的金腰燕小心翼翼陪伴在陳生左右,兩個時辰過後,閉目養神的陳生忽然開口,狀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那些人都在幹什麽?”金腰燕一頓,起先隻說:“什麽都沒幹。”而他為人聰慧,心思通透,即使陳生問得生硬,也能通過陳生之前的行徑猜到陳生的心思。因此無需陳生挑明,金腰燕觀察著陳生的臉色,接了一句:“小聖峰首座恭默守靜,在牢中乖順得緊。”合上的眼睛微動,陳生沒有斥責金腰燕多嘴,隻是一聲不吭難辨喜怒。而他過於平靜的一麵也讓金腰燕不知說的是對是錯。金腰燕先是遲疑了一下,然後他見那位不容人說話的主兒在他“多嘴”之後並未生氣,心中猜測自己對了的可能性很大,並暗自認定曲清池不能輕易得罪。而金腰燕眼中不能得罪的曲清池此刻正一臉冷漠的坐在牢房中,心平氣和的將自己弄壞的鐵欄一點點補上。他邊補邊思考,導致修補的速度很慢,等到次日一早,陳生等人準備妥當,他才勉強修好被他推倒的那麵牆。陳生此去雲城帶的人不多,隻帶了白燁端肖雪莫嚴三人。莫嚴雙眼被擋住,也不知道昨日都發生了什麽,被動的被白燁推著前行。年魚一直在等陳生離去,此刻見陳生走了,它樂得飛高了一些,念著那個在地牢裏的討厭人族,興致勃勃地來到地牢,準備滅一滅那個狗男人的威風。彼時曲清池剛修補好地牢,他將最後一根未安裝迴去的長鐵放在身側,對著空下來的間隙不知在想什麽。片刻後,雙手墊在頭下,曲清池仰躺在側,一張俊臉埋在陰影裏,像是潛伏在暗處的猛獸。一旁的金腰燕拿著陳生留給曲清池的黑盒子,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瞻前顧後許久,盒子沒送出去倒是等來了年魚。年魚無視金腰燕的阻攔,一尾巴抽開擋在他麵前的金腰燕闖了進來。待它進入地牢,它傲慢地抬起大頭,像是人一樣站在地牢前,瞪著那雙圓圓的眼睛,以最兇惡的表情望向曲清池。